秦炎柏愣在那里是因為絕對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敢對警徽發誓,這句話根本沒經過大腦,從何而來都不清楚。♀
算表白嗎?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場合。
悠草歪著頭望著秦炎柏,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漸漸落下去趨于平淡,像是沒有生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雖然……知道,但……的確沒經過大腦。」秦炎柏懊惱地垂下頭去,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悠草盯著秦炎柏看了會兒,略點著頭︰「知道就好,我先走了。♀」
秦炎柏趕忙抬頭,想解釋什麼,但看著悠草堅定離去的背影,還是閉上了翕動地嘴。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連自己覺得荒唐的話,要怎麼去描白。
真的喜歡她嗎?回家的路上秦炎柏一直在問自己,然後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逐日向後捋順。其實如果說真的喜歡,那應該就在第一次見面。因為從那天開始,心里就有根弦繃在了悠草的身上。
仿佛無論到什麼地方,他總會惦記著那個櫻花樹下的女孩。♀
是不是討厭蔡子清也是因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想到這,秦炎柏頓感腦子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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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草回到病房時兒媳已經走了,老干部鄭重向她道歉,表明自己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悠草趕忙說沒關系,淡淡地回道家里人也是擔心老人的身體。
不表示沒關系還能怎麼辦?這是自己的雇主,如果不肯罷休到最後倒霉的還是她。
而且她現在腦子里想得最多的是秦炎柏的那句話,雖然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在心里就像是往湖里投進了塊巨石。
他真的喜歡自己?可為什麼又否認了呢?肯定不過是說說,他有那樣出色的女朋友。
而且即便是他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他嗎?
喜歡嗎?
這三個字讓悠草一直糾結到晚上回家,直到躺在床上,還總翻來覆去的想。就像是得了強迫癥,根本停不下來。
第二天一早,悠草就跑去天台,去之前還特地拿上了畫架。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蠢,但她真的很想知道秦炎柏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可惜,在這里一直等到不得不去工作,也沒看到他的影子。
悠草失望地離開,殊不知秦炎柏也是折騰了一晚沒睡,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睡去。
這天起床是破天荒被母親喊了三遍,秦炎柏揉著惺忪睡眼,完全沒有精神的樣子。
「總讓你晚上早睡總不听,你看看這熊貓眼,再看看眼珠子都跟兔子似地了。」
秦炎柏趕忙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忽然感覺自己應該做出決斷。總是這樣猶猶豫豫地徘徊,最後是讓所有的人更受傷。昨晚睡覺之前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那麼就不該繼續拖下去了。
早飯的時候,秦炎柏像往常那樣狼吞虎咽的吃著,猛不丁抬起頭來說︰「媽,我打算跟子清分手了。」
秦母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在兒子腦袋上拍了一把︰「作死啊,都談婚論嫁了。」
「可是我發現,我不喜歡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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