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元與李翰坐在一起,完全不像同年齡的人。一個風度翩翩、英氣逼人;而另一個則不修邊幅,滿面滄桑。單憑外表判斷,兩人至少有七八歲的差距。
坐在咖啡廳里,程谷元的穿著與這里格調顯然格格不入。然而他渾然不覺,只盯著眼前的老同學。
李翰攪拌著咖啡並不說話,等待對方先開口。
「你找過夏悠草?」
「我們是同學,怎麼還沒敘舊上來就先談女人。」
「跟她提鐘燕玲是什麼意思?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李翰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卻明顯沒有笑意︰「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當初多少男生喜歡的鐘燕玲會選擇你。♀而現在即便是……殘廢了,還有那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圍著你轉。」
「你喜歡夏悠草大可以去追,但別在背後惡意中傷我。」程谷元眼神沒有避讓,像是根本不介意自己和李翰之間的差距。
「那你真的喜歡夏悠草嗎?還是說拿她來……還債?」
最後這兩個字猶如驚雷在程谷元的頭上炸開,他猛睜大雙眼,先是不可思議而後慢慢變得凶惡起來。♀
「你知道什麼?」
李翰顯得很輕松,細細品著杯中的咖啡,明顯場上的局面在他掌控之中。
「我從不探究別人的秘密,但很多事都是明擺著的。比如當年被大家羨慕的金童玉女,為什麼會勞燕分飛。當年白手起家的大學生創業先鋒,為什麼會一朝破產?然後鐘燕玲消失,在你身邊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妹妹。難道這樣的橋段,不值得被人深思甚至遐想嗎?」
李翰的話讓程谷元臉色變得蒼白,像是有一種恨透過手指被緊緊捏在咖啡杯上。
「大概你跟我無話可談,那我就先走了。」說著李翰上下打量了番程谷元,臉上浮現幾分輕笑,「看你現在應該過的不太好,咖啡的錢我結了。」又走了兩步,想起什麼,李翰又停下轉過頭,「告訴悠草,我對她的追求不會停止的。」
回到家里,程谷元將自己關在屋里。腦海中一遍遍地重復著李翰對自己說過的話,許久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鐘燕玲,你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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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和程谷元的見面悠草是不知道的,但那個藏在英俊面容下惡魔般的人,卻時時刻刻縈繞在她的心頭。這是種未知的恐懼,她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一個可以輕易顛覆事實真相的人,可以輕易將別人拿捏在手里替自己辦事的人,該有多麼可怕。
只希望謝芸芸能看清事實,及早擺月兌李翰,否則真的是自己連累了這個好友。
然而悠草所擔心的事還沒發生,就又有其他的麻煩找上門來。每月僅有的兩天休息,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
悠草通常都是早起,即便休息日也不例外。只是他們的家向來沒什麼客人,何況還是如此急促的敲門聲。
剛打開門就看到秦母滿臉不悅地站在外面,悠草見狀趕忙笑著請她進來。
秦母也不坐,只是站在地中央,冷聲道︰「我來是告訴你,一個星期之內給我騰出屋子。」
悠草吃了驚︰「可是我們的合同……」
「我不能讓一個坐過牢的人住在我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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