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草原本就高燒剛退,腦袋暈暈乎乎。謝芸芸之前來鬧了一場更是讓她心煩意亂,卻沒想到秦炎柏會突然襲擊。
她瞪大了雙眼,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停止了。這是什麼狀況,這個小警察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強吻自己。
腦袋一片空白,悠草也不知道該想什麼,像是時間凝固,除了呼吸所有都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炎柏才緩緩離開悠草的唇,有些依依不舍的,雙眸還充滿著留戀。♀以前他也與蔡子清接過吻,她的唇柔柔滑滑的,的確令人怦然心動。而悠草的嘴巴大概因為剛發過燒,已經干裂起皮,甚至有些扎人。但就是這樣的唇,卻讓他無比的憐惜,像是要用自己雨露去滋潤那干涸已久的草地。
悠草直愣愣地望著秦炎柏,拿手背在嘴上狠狠擦了兩下,眼神離散的有些嚇人。
「對不起,我剛才是情不自禁。」秦炎柏忽然慌神了,他是做好了被扇一耳光的準備,可悠草這麼冷靜的態度到讓他有些害怕。♀
悠草冷笑了下,黑洞洞的大眼楮死死盯著秦炎柏︰「你覺得我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孩,所以就可以胡來。我沒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保護,就可以隨便欺負對嗎?」
秦炎柏一听這話趕忙站起身來,有些手足無措︰「沒有……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情不自禁……」
「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秦大媽也不喜歡你和我在一起。這樣的情不自禁是什麼意思?請問警官這樣算不算性侵犯?是不是屬于違法行為?所有對女性的侵略都可以用這四個字代表,是不是天底下的**犯都可以無罪釋放了?」
秦炎柏被咄咄逼人的悠草說的完全答不上來,知道自己太冒失,可真心並不是要欺負她的。原來被人家說成登徒子還有些冤枉,這下可好,自己根本就是耍流氓了。
「我真的無心冒犯,但的確是錯了,我給你道歉。」
「不必了,請你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悠草別過臉去,像是極其厭惡的樣子。
「可我答應程先生照顧你……」
「馬上滾出去!」悠草只是瞧著窗外,聲音平靜而又篤定。
秦炎柏只能慢慢退出房間,一出去就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腦袋。他是有多麼沖動,竟然做出這樣的傻事。原本還可以順理成章的照顧悠草,現在可好,全被自己攪和了。
他不舍得從門房窗戶上往里瞅著,見悠草只是緩緩躺下,再沒其他動靜。
殊不知悠草躺在那里,眼淚卻布滿了面頰。這是一股從心底深處流出的傷感和委屈,令她心間疼痛不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悄悄地喜歡上了那個年輕又英俊的警官,雖然她不停的告誡自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從監獄出來後,就有了無法更改的宿命。
如果程谷元有一天能走出低谷,找到自己的幸福,或許還有過上自己想要生活的那一天。但現在不可能,而且至少秦炎柏不可能。
如此優秀、杰出的男生,在母親的眼里猶如天子驕子,又怎麼會白白讓自己玷污了。
可是當所有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但真的愛了,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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