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不顧悠草異樣的目光將程谷元喊出來,因為他想到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什麼?!要我去報案?」如果可能,程谷元說不定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了。他瞪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秦炎柏,仿佛在看個怪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如果能行四年前就立案了。」
此刻秦炎柏倒顯得冷靜,他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眉頭輕皺神色肅然︰「因為立案的話我就可以借助警局的力量找到鐘燕玲,或許只有這個姐姐才能阻止悠草的瘋狂行為。而你,也能解開這麼多年的心結。」
沒錯,他就是想要逼著鐘燕玲顯身,因為無論是程谷元還是自己,已經完全阻止不了悠草。既然這個結的根源在那個自私外逃的女人身上,就必須要將她找回才能解開。
「可是……」
「你只管報案,我會主動請纓接下的。不管怎麼說,咱們一定要試試。」
秦炎柏的「咱們」說的斬釘截鐵,他是要告訴程谷元,這件事他們倆算是拴在一起了。
程谷元垂頭掏出支煙來點上,悶悶抽了幾口,而後猛然扔在地上重重道︰「好,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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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秦炎柏的表白悠草只能裝在心里,雖然她比同齡女孩經歷過太多的坎坷,但同樣憧憬美好的戀情。這樣不顧一切的求婚,讓這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少女怎能平靜。那一幕,秦炎柏清澈的雙眸,渴望的眼神,都一遍遍地在她腦海中重復展現。
是,如果可以能接受該多好。她不能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愛了,她愛秦炎柏的沖動、愛他的幼稚,甚至愛他有時候那種不顧一切的犯二。
可是她身上背負著是程谷元的人生,是她欠下的孽債。毀了別人幸福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獲得自己幸福呢。
何況現在另一件事纏繞在悠草的心頭,那就是李翰。這個就像是埋在身邊的定時炸彈,越安靜就越讓人感到害怕。
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李翰不但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反而對悠草各方面都照顧的非常好。在大學的實驗室里,她得到了所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豐厚的薪水、學生們的尊敬,更主要的是在這里,她可以拿起書本學習,準備重新考大學。
但悠草知道現在的安靜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李翰必定在醞釀著什麼。
拿到薪水的這天,悠草顯得很興奮。以前做臨工從沒一下子拿到過這麼多錢,而且還是以轉賬的方式。這種先進的發工資方式讓悠草感覺更好了幾分,仿佛自己真的一蹴而就,從打工妹變成了白領階層。
看著取款機上面的數字,悠草的眼楮竟然模糊了。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迅速按下數字,準備將錢提出來。熟知這時候手機卻響起來︰
「怎麼樣?機器上的數字讓你很滿意吧。」
悠草頓時沉下臉來,而後趕忙向四周看去,但似乎沒什麼收獲。可電話里明明就是李翰的聲音,他就躲在個能清楚看見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