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的話並非恭維,悠草的確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孩。陽光照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讓整個人顯得通透起來。仿佛玉雕的女圭女圭,美不可方物。
悠草紅了臉,略略低下頭去,她同樣想要夸贊秦炎柏,但少女的矜持讓她把話忍在了肚子里。
下火車時,或許真的因為人多,兩人的手就那樣自然的牽在一起。秦炎柏注意到了悠草並沒有拒絕自己,欣喜地緊緊攥住悠草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丟了。
轉上了去鄉下的汽車,兩人之間的尷尬終于消融殆盡,悠草很自然的與秦炎柏說笑著。仿佛所有之前的不愉快和隔閡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這讓人憧憬的愛情。
汽車又晃蕩兩個半小時後,司機在前面扯著嗓子吼到站了。下車才發現這里沒有什麼站牌,不過是路過村口放下他們而已。天將近黑了,而滿眼望去,荒涼的看不到一個人。
秦炎柏心里犯嘀咕,想不到悠草卻沒有半點怯意。她大致判斷了下方向,朝著遠處幾所民宅走去。
「我們先去找人打听下,一個村子的應該會認識。」
按照村民們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張蓓蓓的家。只是讓他們比較失望的是,人出去賣農產品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她的手機放在了家里,老公大概以為是要貨的才發了個地址過去。
看著兩個陌生人,張蓓蓓的丈夫顯得很警惕。好在悠草是個女孩,才讓他沒那麼抵觸。最終溝通清楚,原來知道是妻子同學的妹妹,這才打掃出間屋子,讓他們住下來。
悠草以前見過張蓓蓓,雖然沒有城市女孩那樣青春艷麗,但絕對比這里土坷垃環境要時尚的多。可她偏偏回到了家鄉,還嫁了個如此憨頭巴腦的丈夫,心中嘆息著命運弄人。
因為是農舍,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條件一人一間房。秦炎柏讓悠草睡在炕上,而他則用板凳拼了個床。
「板凳很硬吧,要不換我下去?」初換環境,悠草也有點睡不著。
「沒事,我們在警校的時候經常睡的,你們小女孩家哪受得了這個。」
一句話下去,悠草很久才長長嘆出口氣來,「在牢里睡過水泥地的,那比這個涼。」悠草沒說,因為睡過水泥地,她每次來月經都會痛的死去活來。
秦炎柏心里被緊緊抓了一把,眼楮不由濕潤了。努力調整好嗓音和呼吸,才接著說︰「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可為什麼非要是我呢?我一身的缺點,而且……」
「你沒有缺點,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是嗎?我在你心目中是最好的女孩嗎?悠草平靜著心情,兩眼望著黑洞洞的天花板,周身被幸福環繞著。
張蓓蓓原本要再過一周才回來,因為悠草第三天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了。故人再見,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打量著對方。
原本一臉青澀的少女,此時已經變成黑黝黝、結結實實的農婦。能看得出,她的生活過的很辛苦,身上瘦瘦干干,沒多少肉。
「我不清楚你姐姐現在在哪兒,不過第一個男朋友我倒是知道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