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陷入了對悠草的擔心之中,沉默了幾分鐘,程谷元才長嘆口氣道︰「李翰是喜歡她的,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那會囚禁嗎?會……使用暴力嗎?」秦炎柏艱難地問出,他幾乎不敢想,甚至開始責怪自己沒及早對悠草進行保護。「還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都不知道原本李翰就心存殺意,與李翰而言,程谷元死了不但會少了一大筆費用,也少了再回頭找悠草的後顧之憂。
那天他開車到了郊外,原本是想找個懸崖將程谷元推下去。誰知尋到的懸崖前一段並不陡峭,程谷元被推下去後只是在山坡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腦袋撞在石頭上昏了過去。
李翰又費力將程谷元的「尸體」從陡峭的部分扔下去,從上看下去是萬丈深淵,絕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懸崖另有玄機,程谷元首先沒死,摔下去後又被氣流拉進了個山洞中,才九死一生。
程谷元努力回到市里,偷偷聯系秦炎柏就是怕被李翰發現。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被揭露,一定會拼死一搏,那時候再想抓他歸案就難了。
但現在悠草竟然已經失蹤了。
秦炎柏畢竟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此時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不管多麼高明的罪犯,也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要不我們報警吧。」程谷元有些支撐不住,坐在地上,臉上盡是懊惱之色,「如果我不是想要離開,悠草也不會失去消息。」
「我就是警察,你還準備告訴誰去。而且你暫時不便露面,悠草的事交給我吧。」
秦炎柏給了程谷元些錢,叫他找家小旅館先住下。而自己則準備正面突破,這個時候決不能按兵不動,而是要「打草驚蛇」。
第二天一早秦炎柏向局里告了假就直奔李翰的實驗室去了,因為悠草也在這里工作,所以找她也是名正言順的。
但除了李翰,並沒有悠草身影。秦炎柏敲了敲門,李翰正在配置什麼藥劑,抬起頭時看到他愣了下。眼中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秦炎柏並沒有放過這個細節,人有時候的第一反應恰恰就出賣了自己。
「警官有什麼事?」李翰微笑著走過來,完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秦炎柏也笑著,問道︰「我來找悠草,她沒在嗎?」
李翰的臉沉了沉,旋即又揚起笑容︰「她這幾天都沒來,也沒跟系里請假。」
果然不出所料,李翰是個絕對的高手,言語間幾乎听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最低程度他是殺過人的,看到警察竟如此鎮定。
秦炎柏蹙了蹙劍眉,雖然提前也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此時忽然感覺普通的方法是無法撼動眼前這個高智商罪犯的。對于特別的人,就必須用特別的方法。
想到這里,秦炎柏忽然把警帽摘下,摔在桌子上指著李翰的鼻子吼道︰「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趕快把夏悠草交出來。我和她才是一對,你算老幾敢跟我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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