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刀 第二十二章︰峽谷霧毒

作者 ︰ 青雲龍門刀

古林的氣候說來也真是怪了,剛才還是滿天霞光的大好天氣,現在突然氣溫下降, 里啪啦里下起了一陣冰雹,古元甲黯然神傷,見旁邊有一棵高大的古樹,這古樹足有幾個人的環抱才能抱得住,年齡大約也是有上百歲了,樹木長得枝粗葉茂,結了許多綠色的果子,古元甲抱著西湖媚子趕忙向大樹下跑,樹葉發出一陣吵啦啦的響聲,一些豆子般大小的冰雹從葉縫里滾落下來,古元甲月兌掉身上的那件錦衣外套,他只身只穿了件短衣衫,這件藍色的新外套是古元甲從家里穿來的一件最好的衣服,這件衣服平時只有過節才他會啥得住穿,這次外出逃命,他就把這件衣服給穿上,免得放在家里被哪些家丁給拿走,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鬼知道那些平時老實巴交的家丁在他走後會做什麼?現在是國破家亡,想到這里他心里是一陣酸楚,古元甲將自己青色的心愛錦衣蓋在西湖媚子身上,自己卻光著兩個膀子凍得全身直發抖,那鼻涕跟條蚯蚓似的掛在他鼻子上,他連打了兩個很響亮噴嚏,古元甲不知道自己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能堅持多久?他在想要是自己能把父親的「雪蓮拜佛神功」給學到家自己在這寒冷的天氣至少堅持三天三夜都沒問題,想到自己父親那整天夢想成為天下第一武林高手的父親,古元甲心里是充滿了大失所望,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從來不信任,及其他的偏執讓他現在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憤恨,要不是父親的偏執母親也不會跟一個鹽商私奔,自己其實是對武術是充滿了敬仰,可是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父親從沒交他任何的武功,父親對他的不理解,讓古元甲心里有種難言自述的痛苦。

父親練武時他只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將父親的一招一式牢記在心里,然後趁夜深人靜,就獨自跑到屋外去練習,他的確是一個很笨的人,一個動作有時他要練幾百遍,才能練會,有一次有個武師來他家和父親切磋武功,他覺得那個武師的武功好極了,就想拜他為師,那武師在他家和他的父親切磋了幾天武功就回家了,他就偷偷地跟著那個來到他家,然後在他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那武師還是沒收他為徒,武師對他說若是他的父親同樣他練武就拜他為師,他回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誰知父親听了後就很生氣,說,自己練了一輩子的武,也沒多大的出息,他能練到什麼,從此不再讓他去那個武師的家里。♀

現在父親死了,也沒人阻止他心里的夢想了,他本想這次可以好好地跟姑姑西湖媚子到青山碧霞山莊學習武藝,可現在姑姑自己性命難保。古元甲兩眼可憐憐巴巴地望著茅舍的那兩扇門,多麼渴望內面的人能走出來,但那兩扇門卻緊緊地關閉著,茅舍內顯得毫無任何的動靜,古元甲感到自己的肚子又冷又餓,他覺得美麗的少女心里包著的是一顆鐵石的心,他正考慮著自己是不是再走向前去求求那個美麗的少女?忽然他耳朵響起一聲中氣十足悢然的聲音,那聲音在說,年輕的小伙子屋里暖和你怎麼不進屋,古元甲抬起頭,見是一位老者,他不知道老者是什麼時候走到他跟前的,他居然是毫無任何的知覺,老者是一著白發包括胡子眉毛全都是白色,他肩上扛著一把鐵叉,鐵叉上掛著幾只山雞和幾只灰色的兔子,老者正微笑慈祥地望著他,古元甲見老者這麼問他,心里是一陣發酸,像是一個心里受了許多委屈的孩子,他就向這位面目慈祥的老者講述了自己在這古林悲慘的遭遇,自己又是如何向這美麗少女求救被她給拒絕,老者用一只手模了模面前的白胡子笑眯眯地說著,瑤兒又在撒小孩子脾氣了,老者說,看你挺可憐的挺有愛心的你跟我來吧,說著邁著很穩健的步子向前走,古元甲抱著西湖媚子緊緊跟著在老者的身後,老者打開那籬笆的竹門走了進去,毛舍的少女听到熟悉的腳步聲音,忙打開了毛舍緊閉著木門,見是爺爺回家了,心里充滿了雞喜,那條黑狗也從屋里沖了出來,因為有主人在狗顯得很凶,又呲起了牙,老者喝道,黑三少,你不得對客人無禮。狗轉過頭又進屋了,少女嘟著嘴說,爺爺什麼客人啊,他就不是好人,他打傷了黑三少,老者說乖孫女是好人還是壞人還能逃得月兌爺爺的這雙火眼金晴,老者把山雞和兔子遞給少女說,乖孫女你這美味給我弄好,等下這些美味我要和客人下酒,少女對古元甲說,幸虧你遇到我爺爺這麼好的人,等下你要好好地謝謝他,古元甲說,謝謝老伯了,老者還是笑眯眯地說,要謝你還得謝我家的黑三少,要不是它你找不到我這里來,古元甲說,我謝它,就怕它不肯領情,老者說,我們先不說謝不謝了,還是救人很要緊,你把你姑姑先放到我孫女床上,我看她色很白雙唇青紫,好像是中毒了,三人走進茅舍古元甲頓覺得全身暖和,古元甲在老者的帶領下走到「凹」字形茅舍的右邊就把西湖媚子放在一張木床上,老者將一張棉被給古元甲讓他蓋在西湖媚子的身上,老者搬來一條木凳子坐在床邊用手食指和中指按著西湖媚子的脈搏。

西湖媚子的脈搏極其微弱,老者把完脈後模模雪白的胡須,仍然用他那種特有的微笑對古元甲說,幸虧你來得及時,現在毒還沒攻心,她中的是古林中的一種毒霧,這種霧氣對男性沒有危害,對女性危害大,如果是一般女性踫到這種霧氣輕則致殘,重則損命,你們在經過一條峽谷時是不是那里有一種黃色的霧?這種霧一年四季都飄在峽谷,你是不是還看到有許多動物的尸體?古元甲想了想說,還果真是有此事,不過他沒看死去的動物是雄性還是雌性,老者說,你姑姑可能小時練個一種武功,她能自動打通經脈,將生命特征降到最低度,這樣血液循環就減慢,從而使毒沒能擴散到心髒,古元甲想到了父親中毒的情形,如此強毒攻擊老父的軀體,他卻仍然能堅持幾個小時,莫非是傳說中的雪蓮拜佛功,古元甲想到這心里就明白了幾分,他對老者說,我自己不懂武功,希望老伯能全力治好姑姑的病,自己就感激不盡了,老者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模了模胡須,沉吟了片刻,就從屋里找來一張紙,一支毛筆,他用筆沾上一種黑色的液體,這種液體不是墨,是一種果子,老者等這種果子成熟後,就把這種果子從樹上摘下,然後研磨成粉,再加些水就成了黑色的墨汁,老者用毛筆沾了些墨汁,在紙上龍鳳飛舞地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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