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極陰陽 第三十七章 血染“雪歸樓”

作者 ︰ 楚松源

第三十七章血染「雪歸樓」

「三滴又如何?別再賣關子,你想作死不是?」

「三滴,即可讓死人復活!」

眾人听的呆了呆,「再生泉」,果真是讓生命再生!

雖只產十滴,但可謂滴滴價值連城。♀可是,這樣寶貝中的寶貝,誰能有那緣分得到呢?

這時,莽山突然湊近那個頭目,耳語了幾句。這頭目一會皺眉一會點頭,隨即發話︰「好了,今晚吃喝已差不多,各位趕緊回去歇息,明天繼續趕路。」

隨著這七人的離去,陳易掃了一眼,整個一層也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只剩下遠處一桌三人還在那靜靜地喝著酒。過了一會兒,那三人也起身離開。

「小二結賬吧!」陳易隨手扔過去一張銀票,又悄悄塞給小二一張小額的,「不用找了,另外這張也歸你。你只需告訴我剛才這七人是什麼來歷就好。」

店小二看著手里這張銀票,哇!快抵得上自己一個半月的工錢,加上那找頭,差不多是自己兩個月的收入!今天是天德貴人下凡還是月德貴人光臨啊,眼看著快打烊了還遇見了這位大方的公子哥。

「小爺,您真是我的天乙貴人啊!小的這就把知道的全告訴您。」

原來這七人來自西岳大陸西南部的蒙山,人稱「蒙山七雄」。蒙山地處偏僻,生活在當地的民族多以打獵為生,且好斗喜殺。頭目叫衛絕,手下六人,莽山、木石、久力、上飛,另兩個是親兄弟,游大與游二。

這七人听說都在帥級以上,那衛絕更是火皇高手。也不知怎麼就數十萬里奔波來到了這北澤小城,在此已住了五六日。

「那他們這幾天都一直呆在客棧?」

「不是這樣的,小爺,他們經常是白天外出,晚上歸來。不過看他們模樣,這兩天似乎顯得很是高興。昨晚,听說他們……」小二壓低了嗓音,「听說他們大鬧了‘雨飛院’。」

「雨飛院?」

「哦小爺,您可能剛來還不知曉。這雨飛院是我們小城最紅火的青樓,這兒流傳著‘魂銷春風度雨飛,美酒一醉宿雪歸’。也就是說,往來的客人要圖快活就去雨飛院,要圖大快朵頤就來我們雪歸樓。」

听到這兒,玉兒的臉突然紅了,悄悄拉了下陳易的衣角,示意趕緊回去吧。陳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意思是很快就好。

「那他們為何大鬧?」

「這個…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無法再得知更多的消息,二人回到了八層。依然是個里外間,玉兒在里,陳易在外。躺下後的陳易一會想想「蒙山七雄」,一會又琢磨著剛才店小二的話。後來又想到那「雪原四寶」,這一次湊巧得知了這些,那北澤之行,是否有運氣一睹其中任一芳澤呢?

不得不說,陳易對天下寶貝似乎情有獨鐘。那次巧遇「墨石花」,卻失之交臂,每想起此事就覺得甚是遺憾。有緣見,無緣得啊!

漸漸地,陳易進入了夢鄉……

不知何時,窗外人影一閃。

接著樓上九層傳來一陣細微之聲,一切又歸于平靜。

……

第二天一早,正在美夢中的陳易被玉兒給搖醒︰「快醒醒,出事了!」

陳易開始還迷迷糊糊,再一听到出事了,趕緊翻身而起︰「出事?出了什麼事?」

起來一看,天已亮。玉兒問他︰「一早你沒听見外面的吵嚷聲?」

「沒有啊!我昨睡的晚,也可能睡的死。一早?一早好像只隱約听見一聲‘啊’,後來沒在意就又睡著了。」

「你這個家伙,睡的跟……死豬一樣。一早外面那麼大的動靜,居然不知道,還是皇級高手呢!是樓上死了人!」

「死了人?什麼人死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店家在那嚷嚷,一個勁地說死人了死人了。要不我們去瞧瞧?」

等兩人來到九層,通道早早擠滿了住客。兩人使勁往里擠了擠,陳易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了昨晚那個小二,便拉了他詢問。小二一看是這位慷慨的小爺,便繪聲繪色地描繪起來︰

「慘啊,實在是太慘了!死的正是昨晚那‘蒙山七雄’,也不知是招誰惹誰了,個個身上被刺無數刀!早已面目全非,死像淒慘。」

「七雄死了?既然是面目全非,你們又從何知曉是他們?」陳易心中震撼,但表面顯得極其冷靜。

「沒有錯的,他們在這住了五六日,一直是這幾個房間。不信兩位可以擠過去仔細瞧瞧。」

听罷,陳申二人又往人群中擠了擠,終于進了一個大房間。這房間跟他們住的里外間完全一樣。外間那人,橫臥在床一側,雙眼圓睜,似是死前無限吃驚!脖子、胸、月復、腿都有刺傷,床和地全是血。場面血腥,令人作嘔。

但陳易行醫多年,對各種死傷司空見慣。沒想到玉兒倒也膽大,緊跟著他往前擠。

一旁圍觀之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但陳易看了後,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他們又擠進了里屋,里屋那人死狀更加慘不忍睹。身上幾乎沒一處完整,濃烈的血腥味刺鼻難聞。陳易心中的感覺更加強烈,這兩人的死因差不多。

悄悄問一位店里人員,才知這里屋住的正是那位頭目衛絕,外屋的則是大談「雪原四寶」的莽山。聞言陳易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昨晚這兩人耳語的一幕。難道,他們的死跟四寶有關?

再次走近莽山的尸身,陳易暗自查看此人是什麼屬性。但結果令他失望,根本看不出來!又去查看衛絕,還是同樣的結果。莫非自己的這一絕,只對活著的人有用?

雖然有點郁悶,但陳易還是堅定了心中的一個想法。他帶著玉兒又去另幾個房間看了看,就趕緊離開回到客房。一會官府的人就要到來,自己又不是目擊證人,還呆在這干嗎?

「玉兒,你怎麼看這七雄之死案?」

「被人殺死的啊,只是他們結下了什麼樣的仇人,下如此狠手。不過,光從外表上看,我基本認不出這兩人是衛絕和莽山。或許我們只是晚上看了那麼幾眼而已,印象不深。」

「呵呵,當然是殺死的,不過是先死後殺罷了。」陳易淡然一笑,終于說出了心中那種怪怪的感覺。

「先死後殺??何以見得呢?」

「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或者是猜測。我這些年,接觸的死傷者也不少了,可能感覺更深。我仔細看了看,他們身上雖然遭刺無數,但無一處致命之刺。一是要害部位少有,二是刺的不夠深。何況他們還是帥級以上的高手,能老老實實地在那等著他人來刺?」

「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或許是被人下了藥,迷糊中就突然被亂刀砍死——失血過多,救治太晚。」

「你說的下藥也有可能。但從我的經驗看,他們是被人震碎經脈而亡!」陳易分析道︰「一般而言,經脈受損不至于馬上斃命。致命者,一般需要兩種條件,其一,突襲,趁對方毫無防備;其二,突襲者功力遠高于對方。這樣的話,完全可以在睡夢之中快速殺死對方,甚至對方都沒有什麼反應,即使反應過來也無法反抗。」

「還有,外屋那人怒睜的大眼,也很有些意味。到底在向人說明什麼呢?」陳易不知是問玉兒,還是自言自語,「總之,我的初步判斷是,他們這些人先被人震碎經脈,然後行凶者又故意制造假象,用刀亂砍,企圖掩人耳目。」

玉兒有點吃驚,這個宜沉,分析的頭頭是道,仔細一琢磨倒也很有些道理。她順著陳易的思路分析下去︰「那他們為什麼要制造假象呢?還有,如果小二說的沒錯,那個衛絕已是皇級高手,假設他只是皇級初級左右,那照你的說法這個行凶者至少是皇級巔峰,甚至是神級才行吧?」

「這也正是我想不太明白的地方。難道是見財有意?可店家說表面上他們的財物並沒有丟失什麼,因為身上的金銀票基本都在。所以剛才那會我有個念頭,這些人的死,跟‘雪原四寶’有關!」

陳易頓了頓,繼續分析︰「小二說那衛絕是火皇,可惜我無法查看死人的屬性。這一點無法證實,哦對了,你听說過我有‘先天五行儀’的稱號吧?」

玉兒一楞︰「雪原四寶?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他們又沒得到任何一寶,為何拿他們開刀?至于你那個稱號,還有三絕什麼的,擂台賽那幾天,我早就有所耳聞。」

是啊,如果真是陳易猜測的那樣,莽山只不過在酒桌上大侃了一番有關「雪原四寶」的消息,卻不曾想引來殺身之禍,甚至是殃及了其他六雄。

陳易眼前又晃起昨晚衛絕與莽山耳語的場景,心中似乎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也沒抓到。只好嘆了一口長氣︰「唉……不管怎麼樣,這幾個昨晚還活生生的人,一夜醒來,卻成了另個世界的冤魂——那死前的吃驚,恐怕是不相信自己會遭毒手吧!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繼續北上?還是隨意閑逛?」

玉兒也頗有同感︰「是啊,生死之間,相差的不過是那麼一點點。雖說我們與他們素昧平生,看樣子他們也不是什麼狹義之士,但遭此慘狀,還是讓人感慨不已。這客棧遇此血案,看來也不是什麼善地,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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