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陳家危機
自打陳易被困地底之後,三個多月以來他還是首次打開乾坤幻。目前,受邪尊傳承影響,水、木、土均在聖級巔峰的巔峰,唯火尚停留在聖之中級的後期。這樣的修為,乾坤幻早已超越了過去的半個「逆天聖器」,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中間新開闢出的廣闊的土域,把上、下和東側三塊區域完全連成了一片。就差西側的金域,仍是灰蒙蒙的,宛如一個尚未開發的混沌世界。
陳易無暇顧及各個區域到底有了多大的變化,甚至藥園成長到了哪一步也沒能吸引住他。因為,這一刻,他覺得只有加快修煉才是當務之急。他要和時間賽跑,他不想成為被邪力主導的那個人。
他很快在土域找到一處地方,盤膝坐下。
凝聚神識,並再次分開,一心二用使出。一部分用來操縱乾坤幻前行,另一部分則用來修煉。
這一次,他要開創一個先河。
即不僅要在乾坤幻中修煉,而且是著手一個全新的功訣——金之「生煞」。選擇土域,正是以土養金。這個大膽的創新,完全取代了前四個五行屬性在外界自然之中的修煉模式。
陳易迅速調出《五行人訣》中最後一個屬性的功法,漸漸地就沉迷于其中……
兩個時辰之後。
且說在深潭沐浴的花無淚,無意中發現這處靈泉便再也舍不得離去。身為花靈,甚是喜淨,若幾天不沐浴,還不如要了她的命。故趁著陳易入定打坐的空閑,就尋到這方寶地盡情地享受了一番大自然的恩賜。
直到過去了許久,她才從靈泉起身。哪知正在自己轉身著衣的時候,卻感覺到一股神念猛然掃來。心中微驚,莫名地羞意忽起。本想再轉過身子,意念中卻淡然一笑。
小家伙,打坐醒來了吧?于是她裝作不知,隨即扯下輕紗,人卻又滑進了潭中。
還很害羞麼,姐姐以為你這壞家伙還會多「看」一會呢。放心吧,我不會動用神識的,省得讓你更加尷尬。
在這寒冷的冬季,這片山脈卻是沒有冬天的寒意。更有這處溫暖怡人的靈泉,就是泡上一整天也不願意離去。索性就再享受會,讓那個家伙一個人好好地鞏固一下陣法吧。
美眸微合,玉手輕輕地撩著晶瑩的泉水,任其撫過同樣細膩晶瑩的嬌軀。腦海中,那道影子卻在來回變幻著,一會兒干淨純潔,一會兒妖邪怪魅,一會兒又是周正分明……
又過了至少一個時辰。花無淚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靈泉,著衣款款而回。心想小家伙到底在做什麼呢?不會還在想入非非、心猿意馬?要是這樣,得好好考考他的陣法,罰他在半個時辰內完成百花陣,甚至……甚至在幾天之內學會刻出第三道陣紋。
如是想著,好看的嘴角竟悄悄浮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可等踏上那座山頭,美眸向陳易打坐的地方一轉,花無淚的瞳孔不由得微微收縮了幾下。
人呢?
心念一動,人已至那打坐之處。神識一掃,四周干干淨淨,什麼標識也沒留下。壞小子,是跟姐姐捉迷藏呢,還是玩消失?
神識施放到極致,方圓一大片山脈盡在腦海。但花無淚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仍然不見小家伙的蹤跡,竟然真的跟我玩了一手不辭而別?
俏眉微蹙,一股淡淡的怒意從心中升騰。易小子,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嫌我礙事?要這樣,你早就該挑明了說清楚,何必采用這種方式?所以,這個理由似乎站不住腳。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漸漸地,花無淚冷靜了下來。腦海中閃現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分析著最有可能的一種。莫非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沐浴的一幕,從而不好意思見我?不對,當初在那山谷,可比這過分多了,不也沒往心里去?
左思右想,花無淚在那兀自搖頭不止,這些都不像是真正的理由。
其實她就快猜到點子上了,只是沒想到會是自己的花仙露失效,最終導致了陳易的果斷離去。
靜靜地呆立了半晌,一種淡淡的失落浮在心頭。忽然間竟是發現,不過十余天的相處,自己似乎已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
剎那間,花無淚一抬首,臉上竟掛著一絲笑意,仿佛胸有成竹一般。你這小家伙想悄無聲息地溜走,難道不知姐姐我有「萬里追尋」的功夫?
俏影閃了閃,人已在萬丈開外,那方向赫然就是西邊的三江城。
……
如今的乾坤幻,速度已超過每個時辰四千里,勝出地級傳送台許多。估計只要把金屬性修至神級,組成一個完整的五行大循環,那必將超越天級傳送台的速度。
這一次修煉,不知是由于過度分散神識,還是因為裝著太多的心事,反正陳易感覺效果很不理想。
雖說里面靈氣比外界強盛太多,但幾個時辰之後,陳易似乎還不得要領。所以,他干脆放棄了對「生煞」金訣的修煉。
或許是牽掛著親人的安危,或許是惦記著一可他們的境遇,又或許是還要顧忌外面是否有超級高手能發現乾坤幻……總之,他的心一開始還很靜,但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浮躁起來。慢慢地,根本無法做到心無旁騖。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陳易沒想到,那就是邪尊之力的影響。花無淚說過,他體內的邪力已漸漸佔據優勢,壓制著五行之力的成長。故一修煉「生煞」金訣,這些邪力自然而然地就開始抵制。這一無形地抵制,即使拋開前面那些因素,修煉也已經變得困難重重。
幸虧,他選擇了放棄。否則再強行修煉下去,不僅于功法掌握無效,而且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性。
于是,陳易收起全部雜念,全力以赴駕馭著乾坤幻向西進發。從最東南奔到最西南,數萬里的距離,中途歇息了幾次方有精力繼續前行。
……
第二天中午。三江城的一家豪華酒樓,這酒樓位居三江畔的一處小山之巔。在這里,整個三江城匯合的情形盡收眼底。因獨特的地理位置,酒樓生意一直很紅火。
此時緊靠窗戶邊的一方小桌坐有一青年男子,一邊安安靜靜地吃著酒菜,一邊不時抬眼遙望著辰江那邊。
那里從江邊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山脈,是陳家的一處巨大的修煉場。平時幾乎都很熱鬧,在此修煉的家族子弟眾多。可自己在這坐了近半個時辰,偌大的修煉場仍是空無一人。
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愈發加重,陳家怕真是出了大事。
恰在此時,三名男子走了進來,坐到不遠處靠窗的另一桌。點了酒菜,幾人就開始閑談上了。
「陳家這次可是倒了霉,听說前不久有神秘人物強行闖入,還打傷了不少人。」
「可不是,要說在這三江城誰敢動陳家一根毫毛?但那些神秘人物卻毫不顧忌,公然挑釁。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听說是在找一個人,好像是陳家少爺吧。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惹來神秘人物兵發陳家,殃及家族子弟。你們看看,對面那修煉場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是啊,我也听說了。那位小少爺好像在外歷練,神秘人物沒有達到目的,故而氣撒他人。沒準啊,他們……」這人突然壓低了聲音,「他們或許就潛伏在三江城,等著那少爺自投羅網呢。」
「恩倒也有這可能。總之,我感覺這世道有些不對勁。南林人員失蹤事件,據說已波及到各個大陸。不僅這三江城,甚至皇城和南月城兩大城池也時有類似消息傳出。」
「我也曾听聞,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或許是大陸安逸的太久了些,就總會有人坐不住,非得生出點事情來。我們自求多福吧!」
「還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吧?喝酒喝酒,想這麼多干嗎?來,干一個!」
「對對對,我們不過一介無名小輩。干!」
……
那一直默默听著幾人談話的青年男子,自然就是陳易。此時他就是陽東的身份,他相信,回到陳家,應該沒有人能識出自己吧?包括父母親和爺爺,以及那些叔伯兄弟們。
听聞他們所談,情況恐怕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糟糕。黑衣人竟然真的憑借畫像找到這里,而且打傷了不少人,除了守衛者還不知傷了誰,但願不是……
一下午,陳易關在客棧里沒出門。一番更進一步地打听,他才弄明白了前因後果。
前來陳家拿人的竟然是一個女子,著一身紅衣,修為據說已臻至太極。帶著四位手下,個個都是極之以上的高手。強行闖入時,阻擋的弟子不堪一擊,被轟倒一大片。
陳家主聞訊趕來時,見到那滿地傷倒的家族弟子,怒火可想而知。即使陳易在,陳家也絕不會交人,何況也實在是交不出人來。結果卻被紅衣女子視為不配合,你身為家主,陳易作為陳家的少爺,你們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于是紅衣女子動怒,命令手下將家主陳恩元打成重傷。僅在聖級修為的陳家主,又如何能扛住極之高手的摧殘。更慘的是,還被強行灌入無法聚力的「醉魂丹」。
當時在場的還有二夫人黃岩,以及家主之妹陳恩婕。貌似紅衣女子對她倆更是仇恨一般,親自動手,施展他們最擅長的奪命黑氣。要知道,她倆的修為更加不堪,一個在神級高端,另一個才進入神級。
這種黑氣的特點就是逐步滲入體內,速度不算快,但破壞性巨大,跟當初陳山河中的奪魂黑氣有近似之處。
臨走紅衣女子放下狠話︰限你們一個月以內交出陳易,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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