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矜持點! 第65章 今天雙更

作者 ︰ 多檬

羅效在和周趣爭當路休休業務老師的問題上,潰敗,他看起來很生氣,整張臉糊了鍋底,又著背光,路休休只能感受他周身散發的陰戾之氣。

她還听到他在呵呵,雖然在笑,但笑得完全沒有溫度。

他冷冷地說︰「原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然後他便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身後的陽光,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明顯,羅效因為她把業務難題交給周趣解答而不是他,生氣了。

她不相信他嗎?她不知道,但她也很想問一句,你一個開飛機的飛行員,母親是演員,父親是學術教授,怎麼著都沒跟金融財經搭邊的吧?顯然正常人都不會放著專家不問,問個門外漢吧?

她啃起指甲,也胸悶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周趣看了看路休休搞不明白的那道題,「他好像,不大高興誒。」

「沒有沒有,跟你沒關系,他生理期,呵呵。」路休休揮揮手。

「啊?」

「啊,那個。」她抓抓頭發,「大姨夫來了吧,心煩氣短易暴躁。快,幫我看題,這個我怎麼想都繞不出來。」

「哦。」周趣低頭,老實地笑笑,陽光撒在他的睫毛上,溫暖又美好。

他認真地看著題,她趴在桌子上不言不語,手里玩著水筆,在草稿本上隨意瞎畫。他偏過頭看她,她一點沒有察覺,還在不停地畫畫寫寫,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東西。

他偏頭看了她很久,嘴角翹起笑,「你寫了三十八遍‘羅效’,畫了三只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寫了八十二個大叉,你想表達什麼?」

她這才回過神,「啊?」眼楮看向被涂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本,驚,不忍直視,她剛才明明神游太虛去了,腦袋放空,什麼也沒想啊!這這這!!!臥槽,羞死了,還好某人走了,否則又是一個笑柄。

路休休干笑兩聲,慌亂地把筆記本一蓋,想隨意抓本書過來裝裝樣子,找半天沒找著,才發現在周趣的手里,想起來是讓周趣看題來著,忙說︰「呵呵呵,你題看完了沒?」

周趣笑得悠閑,抬臂瞄了眼時間,「你知道我看了你多久麼?你知道自己發呆發了多久麼?「

她咬著唇老實地搖頭。

他背靠椅背上說,「三十五分鐘。我看這一道題花了三十五分鐘,期間你一次也沒催過我,目光呆滯神情扭曲,你是不相信我的水平呢,還是……?」

「……」她呆了,有三十五分那麼久了?!她不過就圈圈叉叉了幾下而已,「呵呵,你唬我呢吧。」

「你覺得呢?我有必要嗎?」

路休休想,是啊,是沒必要,可她自己怎麼一點沒感覺。

周趣把書合上,扶了扶眼鏡笑眯眯,「你其實很在意他吧?」

她下意識想矢口否認,卻愣是說不出口,她覺得周趣眼鏡後頭射光的眼楮仿佛有透視功能,而且他們才見了幾次面,在他面前,她也沒必要騙別人騙自己。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還生個毛的氣,不過就這麼快被外人看穿,還是蠻不自在的。她抹臉,俯趴在桌子上,下巴擱在桌子上,不知道說什麼。

他說︰「反正我看的出,他很在意你。」

她把頭偏向他,「周趣,你談過戀愛沒?」

他一愣,神情有些落寞,「大概,也許,算沒有吧。」

「哈哈。」她指著他笑,「你看你都沒談過,怎麼知道他很在意我,是喜歡,而不是不甘心。」

他搖頭,表示不同意,「那可不一定,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沒愛過人,也不代表沒人愛我,也許,只是時間不對,所以終究錯過,也有可能,是我太笨,最該珍惜的沒有珍惜。」

「那你怎麼沒去挽回?」

周趣淺笑,無比落寞,和之前的他完全換了個人,他淡淡地說︰「但凡還有機會挽回,我就不會坐在這里坐以待斃了。♀所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我和他換個位置,我可能做得比他還過分。」說完,朝她莞爾一笑。

她知道踩了別人的雷,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聳聳肩,「沒關系啊,過去很久了。」

路休休的心又亂了,她捂著心口把臉貼在桌面上嘮嘮,「完了完了,最近心悸心慌,我是不是快心髒病了。」

周趣說︰「這樣吧,下個周末我組織了一個自行車背包族活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從市區騎到郊區,再騎回來。」

「……」路休休汗,一群人趕鴨子麼,有這麼無聊的騎行活動麼。

「哈哈哈……」周趣自己被自己樂得大笑,「是啊,是很無聊,不過主題就是環保出行,你看來不來,權當散散心。」

路休休低頭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麼事,點點頭,「好吧。」

周趣笑得溫和,「你不懂的那個,還要不要解釋給你听?」

路休休囧,想起這才是來這里的目的。

可惜她本來就看不進去,現在是更加沒心思面對那些文字和數字,她模模還算新的書,「我終有一天會把你們搞定的,但不是今天。」

周趣笑,和路休休一起理東西走人。路休休睜大眼楮,「你你,你也不看了?」

「是啊。」他把筆記本收好,朝她一偏頭,「一起走吧。」

兩個人從樓上乘扶手電梯往下,到底樓再往右拐,路休休以為羅效早就被她氣走了,此時她停住腳步,呆呆地注視著站立在移門邊的那個身形高大挺拔的人,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自己是開心的,心悸心慌各種心髒病癥狀又蹦了出來。但另一方面她又很糾結,糾結他是真的喜歡她麼,她那麼喜歡他,誰先動情誰是倒霉蛋,誰動情的多誰也是倒霉蛋,她害怕自己到最後還是那個倒霉蛋,被牢牢套在一個名為「羅效」的死結里。

羅效盯著這兩個人越走越近,面色也越來越不善,一只手插褲袋,一只手垂在身側,人還沒走近,就硬邦邦地說道︰「你們倒是還一起下來了?」

周趣低頭在她耳邊說︰「看,他在吃醋。」

感覺到羅效風一般地過來,周趣趕緊老實地笑,向他們揮揮小手,「我走了,我走了,只是剛好我也想回家了而已。」

周趣昂首闊步往地下停車庫走,邊走邊回頭再看了這對小夫妻一眼,嘴角的笑漸漸隱去,落在陰影里,顯得幾分單薄幾分落寞。

休休是羅效的太陽,能把他的眼楮照亮,哪怕他在生氣,他的眼楮里都有自己很想尋找的亮,因為那道發光源就在眼前,路休休不能發現,除了她天生缺根筋之外,還有就是她沒發現自己的眼楮也是亮的,當自己眼中的亮到一定程度,便會遮住心,忽略對方,只有沒有那道亮而渴望亮的,才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周趣苦澀地笑了下,轉身大步離去。

路休休低著頭站在那里,感受到來自羅效的雙冰劍似的視線,忽然想想不太對啊,現在他們的關系,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麼想著她就猛然抬起頭昂起下巴,撞進他漆黑的眸子中。

她說︰「你,你沒走啊。」

他冷冷地回︰「你很希望我走嗎?」

她有些生氣,「喂,你只是在對我發火嗎?我的火好像還沒消,你憑什麼來干涉我?」

羅效道︰「我只是在守我的底線。」

「什麼底線?!」路休休瞬間就有點委屈了,把書扔在他懷里,「人周趣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就這麼小氣嗎?我是你犯人嗎?你也知道有底線啊!」

羅效的臉色未見好轉,反而冷笑道︰「呵呵,認識幾天,你就已經知道人家的情史了,看來我不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互掏家底了。還有,我說的底線不是他,是你,我娶了個一根筋的老婆,不看好,保不準什麼時候被人騙走。」

路休休怒了,一腳踢在他的腿上,說話不經過大腦,口不擇言道︰「你才會騙我,最會騙我的就是你,你還敢說!羅效你才是只豬,大笨豬!我們分手了,分居了!你听到沒有!」

說完她就跑了,一口氣跑了很久很久,跑完了氣喘吁吁抬頭看站牌,媽呀,跑過兩站路了,誰叫她以前臂力壯體力好,體育一級棒。暗罵自己傻逼,跑那麼遠干什麼,還是反方向,要跑也該往家的方向跑啊,簡直被自己蠢哭。

她靠在站牌上邊喘氣邊休息,發現眼前迷蒙一片,臉上濕涼濕涼的,伸手抹一把,居然都是淚。愣了愣,然後她就真的鼻子一酸,蹲在地上哭了。

心里把羅效罵了個百八十遍,委屈得不行,卻明白了自己還是很愛他,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想起周趣分析的話,她哀嘆口氣,手里玩著剛才有人發給她的廣告紙。反復想著,周趣說的都是真的嗎?羅效是真的很在意她,而不只是不甘心,或者是為了打發寂寞的慰藉品?

她翻來覆去地在糾結這一個問題,倏然發現,她糾結的點並不是他騙她,而是在懷疑他的愛,她害怕的是,羅效不是真的喜歡她,那種感覺,讓她渾身不自覺一抖。

果然,羅效沒有說錯,她果然還是不相信他。他生氣不是因為把書給了周趣,而是她的不信任。

冬天里的夜,來的早,天很快就暗沉了下去,而她一直蹲在公交車站的車牌前,在思考這個問題。

手里的廣告紙被她不知不覺疊了個碗的形狀,定楮一看——

靠!誰往里面丟的一塊錢?!

她悲憤地拿起這一塊錢,就上了車,切,不用白不用。

回到家,她沒有看到羅效,路媽在剁肉,路爸告訴她,羅效剛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說,這幾天有點事要處理,過幾天再來。

路媽剁完肉,拎著菜刀過來,剛要說話,見路休休眨巴了兩下眼楮,淚花就下來了,到了嘴邊的話全咽了下去,丟了刀趕緊安慰,「今天吃餃子,你最愛的韭菜餃子,我還買了鴨脖子。」

晚飯時,路休休猛吃了幾只餃子,卻沒能夠把一碗吃完,以前別說一碗十八個了,心情一好,再來一碗都有可能,今天她呆愣愣地望著還剩下的一半的餃子,吃不下了。

她想去沙發上坐著看會兒電視,走過去,望著仿佛還存有羅效體溫的那塊小地盤,停頓片刻,發了會兒呆,又轉身回臥室。

她趴在床上腦袋放空,混混沌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知道,羅效就這麼攪亂了她二十八歲的年紀,攪亂了她的生活,現在還攪亂了她的家,連她娘家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和氣息,她還能躲到哪里去。

————

後來的一周,她都沒有再見到他。

周末她拉著毛豆去參加周趣組織的騎行活動,沒想毛豆還拉了個人過來,她一看,差點從自行車上跌下去,昏倒,那不是黃毛是誰?!

這倆人是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毛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害羞地挽著她,「是這樣的,有一回我媽安排我相親,正好被你老公看到……」在路休休的瞪視下,她勉強改口,「被羅效看到了,那天他正好和郭滔,嗯,也就是黃毛在一起吃飯,你也知道,我媽給我介紹的哪里有靠譜的,黑道妖道什麼亂七八糟牛鬼蛇神都有,惟獨正常的沒有,第二天,羅效就電話我,問我願不願意新認識個朋友,誰知道,嘿嘿,我們一對就對眼了。」

「哦哦哦,祝福你們啊。」雖然忽然間把這倆人湊在一起送到她面前,還是跟穿越似的不能接受,不過她家毛豆能有好歸宿,她也就滿足了。

「之前沒穩定前,沒敢和你說,你不生氣吧?」毛豆小心問。

「不生氣啊,為什麼要生氣?」

黃毛推著自行車就過來了,也不好意思的模模頭笑道︰「還是嫂子最好。」

毛豆使了個顏色,掐他一把。

黃毛把她摟在懷里,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休休,老羅最近不太好。」

路休休的心狂跳了一下。

「人瘦了一圈,上周六他大晚上的跑到我家喝酒,認識他那麼多年,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連當年……那個時候,都沒有這麼嚴重的醉過,他醉了真的很恐怖,一不小心還把我最愛的魚缸砸了,哎,我的魚死幾條倒也沒關系,但我覺得他這個狀態,不太好,真的。」

黃毛又道︰「前幾天他又來過一次,也是酩酊大醉,我看報道了,說是他一個學弟在美國航校參加夜航訓練時發生事故,墜機,人沒了,這件事對他們這些飛行員打擊很大,他根本睡不著,可是為了養足精神保證第三天的飛行安全,他每天硬逼自己睡。」頓了頓,模模頭,「其實那天晚上我想電話你來著,可是他不讓。哦對了,他昨天又飛了,不知道哪天回程。」

一路上路休休騎車也都不在狀態,跟在隊伍**後面,穿過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然後視野越來越開闊,光禿禿的樹木逐漸繁多。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一直騎著車,一直向前。

心里有許多東西,像是火山翻滾出來的岩漿,噴薄而出,無處發泄,只有不停地驅動兩只腳蹬踏板。

周趣本來是帶頭的,漸漸減速,落到最後,和她並排一起。

過了很久,她抬起頭,略恍惚地問他︰「你說,我是不是有點任性?」

周趣彎起嘴角淺笑,說︰「小丫頭終于開竅啦。」

路休休寒了下,扯扯嘴角,「換個詞行麼,我都二十八了,小丫頭叫著不惡心嗎?」

「是有點。」周趣哈哈大笑,連帶也有點影響到她,心里好像有什麼有點通了,精神頭來了,腳下一使勁,人帶車一起竄了出去,順帶踢了他一腳,「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比我還老好麼。」話才說完,踢過去的腳就落了個空,差點人仰馬翻,結果又被周趣一頓嘲笑。

哼哼,她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說︰「是不是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以前我不能理解,現在可以了。」隨後笑得跟農民工一樣淳樸。

看吧,好看的男人肚子里都是壞水,人不可貌相,是很有可能被表象迷惑的。不過這句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她還真是不由自主顫抖了下,滲得慌。

他說︰「傷心失戀都很是正常情緒,因為人和人的感情太過復雜,但是我們不能老是無限放大自己的傷心,卻看不到其他人的付出,換句話說,我們的世界這麼亂,我們的心這麼小,常常只能看到自己,會把本質都掩蓋掉,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所以,傷心夠了,我們就需要重新尋求出路,不能一味陷在里面。更何況,趁一切還來得及,否則,後悔的只能是自己。」

路休休覺得,周趣說的就是他自己。

在回程的路上,發生了個小小的意外,騎在路休休前面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絆了一下,打滑摔了下去,以至于路休休及後面的人全部剎車不及時,集體倒地,路休休的右手受了傷,在醫院縫了幾針。

她望著自己包著紗布而笨重的手,覺得自己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回了家,看見程琮和老姐來家做客了,她下意識伸出受傷的右手和他們打招呼,把幾個人都驚到了,紛紛表示關心,結果晚上,她就看到餐桌上多了一道黃豆豬蹄湯和一道香女敕鳳爪,囧。

吃過飯,她回房間查了關于美國航校事故的報道。報道稱可能是學員在夜航訓練時,發生「天地錯覺」現象,以致事故的發生,遇難的其中一名學員,就是羅效當年航校的學弟,也是他的朋友,事情就發生在幾天前。

她拿出手機,用還正常的左手按了快捷鍵,其實她閉著眼楮也能背出那幾個數字號碼,可是面對屏幕上的名字,她發了會呆,屏幕變黑,再打開,再發呆,再變黑……

幾次過後,程琮坐在床邊無語,「你是在耗電嗎?還是覺得左手沒報廢是個奇跡?」

「要你管。」路休休把手機一扔,趴在床上。其實黃毛沒說他這次去的哪里,她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睡覺,打電話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喂。」程琮模了模鼻子說,「你真的打算和他和好了?」

路休休悶著頭不說話。

過了會兒,他說︰「我先說,內什麼,我覺得他還不賴啦,上次瞪我瞪成那樣,還好你是我小姨,否則他說不定真有可能上來揍我一頓。」

她慢慢側過頭,看著他問︰「你說,他是真的喜歡我嗎?」

「靠!」

「靠什麼?!」

「這種你問我?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嫌棄地看了她的「白豬手」一眼,「要不你去問問菩薩,我媽明天去杭州拜拜,你要不跟她一起,順便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撞鬼了,霉運貼身,結個婚失戀,騎個車手殘,去去晦氣。」然後邊說邊逃,「不知道霉運會不會傳染,我要遠離你。」

路休休隨手砸過去一只拖鞋,復又想了想,也好,她好像最近真的比較衰。

第二天一早,她就和老姐一起去了杭州,到了杭州才猛然發現,手機沒帶。不過反正她的手也成豬蹄了,晚上回家,不帶一天也沒什麼關系。

兩個人匆匆奔赴靈隱寺,拜完已是下午,又在西湖周邊逛了一圈,才找地方解決晚飯。

有一對雙胞胎在飯館門口玩耍,路休休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嘿嘿」笑了出來,老姐也抿嘴笑,「好玩吧,趕緊自己也生一個。」

路休休拿豬蹄手捂臉。

老姐笑得很過來人,「拜拜的時候,和菩薩說了什麼?告訴老姐听一個,說不定老姐能給你幾招使使,包管用,你看你和琮琮才相差幾歲,我二十歲就生了他。」

路休休臉燒紅了,原來老姐也是個不正經的。

她和菩薩說了什麼呢,就想家人身體健康,某人平平安安。是的是的,沒錯,她其他不求,就想羅效能平安歸來,以後永遠完成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平安歸來。夜航事故也給她造成了影響,看著事故中遇難飛行員的家人悲痛的照片,她忽然覺得害怕,這種害怕比以往任何時候的感覺都強烈,在害怕面前,生氣也好,不信任也好,哪怕是欺騙被打擊,通通都變成了浮雲。

她決定,只要他能平安地站到她面前,她就原諒他。

————

她們吃的飯館上方有個電視機,電視機里正在放狗血電視劇,旁邊雙胞胎父親實在不想看,找到了遙控器開始調頻道。

調到新聞頻道後,路休休正好在塞一顆肉丸子進嘴,隨意瞥了一眼後,她的肉丸子就一直含在嘴里,眼楮瞪得老大,視線再也沒離開過電視機。

老姐覺得奇怪,也扭頭看向電視,一看嚇了一跳,心「咯 」往下一沉,電視屏幕里的一張放大的照片,里面是一個年輕的穿著制服的年輕帥氣男人的大頭照,怎麼看怎麼眼熟,可不就是妹夫的俊臉麼!

她仔細听了一下新聞,說一架從台灣駛回的飛機,由于前輪故障燈亮起,可能前輪發生故障,故需要緊急迫降,目前正在等待機場的配合和救援準備,而駕駛本次航班的,就是年紀輕輕就當上機長的羅效。

路休休頓時急得兩眼通紅,扔下筷子就要走,老姐趕緊結了帳,拉住她,「先別急,沒事的,別自己嚇自己。」

路休休覺得自己在哭,下意識用豬蹄右手抹臉,淚倒是沒有,傷口被抹疼了。老姐看了心疼,「你別慌啊,別踫右手了,咱們現在趕緊坐車回去。」

路休休再次恨自己的短路大腦,手機沒在身邊,想給他身邊的其他人打個電話都背不出號碼,現在他在飛機上,也接不了電話,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目前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坐在動車上,茫然地望著窗外黑漆漆急速倒退的一片,和倒映在玻璃上滿面焦慮的自己。

什麼感覺都淡了,心里的害怕在無限放大,這就是她最害怕的。

原來拜拜也散不走她的霉氣麼,越不想來什麼越來什麼,她氣得想抽自己。耳邊忽然響起周趣的那句話——

趁一切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寫的比預估的多,所以先發一章吧,抱歉,這不是正文完結章,後面還有一章~發完我埋頭繼續寫,我今天會把它完結掉,晚點會雙更!!!

俺寫的**疼,求虎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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