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灑在他半邊的俊臉上,深淺不一、一波三折,那些光影在他的重瞳里跳躍著,他眼底柔和明亮閃閃發光,蔚惟一看到那里頭蘊著的笑意,像是墨黑的天空中閃爍的星星。
她以為是她的錯覺,再凝神望過去時段敘初已經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向她走過來。
段敘初在床沿上坐下來,側過身用掌心撫上蔚惟一的臉,手指挑過她散亂額前的幾縷頭發,「醒了?」
蔚惟一眼瞧著段敘初唇畔噙著的笑弧,她整個人一陣驚顫,下意識地縮著肩膀往後挪去,被段敘初的一只大手握住腰,「怕我?」
貼向蔚惟一的臉,他與她額頭相抵,聲線低沉地說︰「別怕我惟惟,不要讓我覺得我的獵物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不然我們還怎麼玩這場游戲,嗯?」
征服和不願被征服,是他們之間從始自終的相處模式。
蔚惟一不再躲閃。
她挺直脊背,一如既往孤冷的姿態。
「這就對了,這才是你。」段敘初很滿意地說,他親了一下蔚惟一的唇,大手撫向她的兩腿間,吐息灼熱,「還疼不疼?」
蔚惟一連忙蜷縮起雙腿,這才察覺到不再火辣辣的疼,而是清涼。
她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藥膏,諷刺地說︰「段先生什麼時候學會打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了?」
「一直沒有學會,如果你覺得這就算甜棗的話,那麼以後我會給你更多。」段敘初說完伸出長臂抱起蔚惟一,覺察到蔚惟一的掙扎,他的大手順勢掐住她的臀部,「不餓,還有力氣鬧是嗎?」
他手下是真的一點也不留情,蔚惟一疼得蹙眉,臉色卻覆著一層冰霜,聲音冷冷地說︰「我自己會走。」
誰知段敘初這樣回她一句,「你自己會走是你自己的事,我想抱你、喜歡抱你,同樣也是我自己的事。」
蔚惟一徹底無言。
這男人的掌控欲也太強。
索性她此刻兩腿發軟,不想走路,她便任由段敘初抱著她下樓,躺在他的胸膛上聞到麝香的味道,本來想問他為什麼用這種香料,又覺得這不是她該知道的。
像他說的,她的職責只是陪上床。
段敘初把蔚惟一放在餐廳的椅子上,他轉身去廚房端來兩碗粥,一碗放在蔚惟一的手邊,他在對面坐下來,一言不發地吃粥。
蔚惟一知道段敘初會做飯。
19歲時她被段敘初要求搬去段敘初的住所,以她一個女人的敏感,段敘初應該沒有帶過女人回來。
單身男人的屋子里很整潔干淨,冰箱里放著各種食材,可見平日里他也做飯,只是自從蔚惟一住進去後,他很少下廚。
蔚惟一吃了一口紅棗蓮子粥,覺得有些太甜,但段敘初一直很喜歡,她也沒有立場說什麼,只好艱難地陪他吃完。
期間段敘初的手機有訊息過來,囡囡說媽媽要走,讓段敘初回家。
窗外的天色黑了下來。
蔚惟一睡眠不足,在段敘初進去廚房後,她自己一個人扶著樓梯往臥室里走,每一步都疼得她額角冒汗。
幾分鐘後段敘初進來臥室,洗澡、換衣服,他離開之前告訴蔚惟一,「你睡吧!明天晚上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