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段敘初叫了一聲蔚惟一的名字,蔚惟一這才停止掙扎,心有余悸之時,段敘初的腦袋埋下來,那炙熱的薄唇從她的下巴吻下去,直到鎖骨處。
他猛然用力吮住她瑩潤白皙的鎖骨,像是在咬她一樣,發出曖昧的聲音,語氣里卻含著濃烈的諷刺,「又去求人了?這一次是跪地博取同情,還是月兌掉衣服用身體交換,嗯?」
一只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早已從她的腰尾鑽入衣服里,撫模著她光滑細膩的脊背,所過之處無不引起蔚惟一的輕微顫動。
她無力反抗,只好把兩條手臂垂在兩側,盡量不去觸踫他,別開臉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你。」段敘初抬起頭,用手指捏住蔚惟一的下巴。
近在咫尺中他緊鎖著她,幽邃的重瞳里閃動著燈光的光影,「但我有嘲笑你的權力吧?蔚惟一,你跟蔚士勝斗,根本就是在以卵擊石。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厚積薄發懂不懂?」
他的那些人暗中監視跟蹤蔚惟一,其最大的原因是在確保蔚惟一的安全,而且醫院那邊,若不是他部署周密,蔚士勝的人多少次可以要了蔚墨樺的性命?
蔚惟一看到段敘初眼底的不屑和輕蔑,她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大受侮辱,冷笑著反擊回去,「我不懂厚積薄發,但段先生你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你娶了名媛閨秀,同樣意味著得到了人家的萬貫家財,你的這些後備資源已經算豐厚了吧?」
「但我怎麼就沒見你反攻呢?其結果你做了那麼多,你岳父一句不想給,就不給了。段敘初,我真是同情你。」
別怪她說話難听,她就這性子,哪怕段敘初掌控著她的一切,她也做不到逆來順受、任他踐踏羞辱。
她在段敘初面前就像一個刺蝟,只有豎起滿身的刺,只有不遺余力地去扎他,她才能保護自己,才能挽回自己那僅有的尊嚴。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照著段敘初深藏起的暴戾,他直接掐死她都有可能。
結果段敘初也只是盯著她看了幾秒,勾起唇角冷嗤,「行,我們走著瞧,到時候你被人弄死了,我連尸體也不會給你收。」
他把蔚惟一拽開,面無表情地說︰「開門。」
蔚惟一咬了咬唇,無意間瞥到段敘初不動聲色捏起的手指,她這才知道剛剛自己的那一番話確實刺傷了他。
無論對哪個男人來說,入贅這種事都不算光彩,而且憑借段敘初的家世背景和經商頭腦,他根本無需攀附任何人,他的性子也不是懦弱無能,但他還是做了,可見他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男人太過隱忍。
蔚惟一什麼也沒有說,再次開門時看到腳邊堆放著很多煙蒂,蔚惟一的動作一頓。
他在門外等了她多久?就這麼愛面子,連電話都不給她打一個?
段敘敘站在蔚惟一身後,兩人貼得很近,他聞到蔚惟一身上散發的自然馨香,盯著密碼鍵的眼眸暗沉幾分,「為什麼把門上的密碼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