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太強的掌控欲,唯獨抓不住蔚惟一的心、唯獨最害怕失去蔚惟一,這個直到現在還沒有安全感的男人,讓蔚惟一感到很心疼。<
段敘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蔚惟一的肌膚上,身體里像是席卷而過一陣電流,蔚惟一顫動著,卻並沒有躲閃。
她抬起一只手撫上段敘初的臉,在他的身軀罩下來的陰影里,蔚惟一專注地凝視著他的眼楮,「阿初,以後無論生老病死,或是榮辱興衰,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太過動听的承諾讓段敘初渾身一震,猛地用力抱緊蔚惟一,低頭吻上蔚惟一的唇,直到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段敘初放開蔚惟一,拖著蔚惟一的一只手腕往浴室里走,「你的手還不能沾水。月兌衣服,我幫你洗澡、洗頭發。」
蔚惟一聞言耳朵都紅的滴血,讓她當著段敘初的面自己月兌衣服,跟平日里歡愛時,他幫她月兌還不一樣,蔚惟一很是難為情,然而段敘初卻是稀疏平常的,說完那句話後就背過身往浴缸里放熱水。
蔚惟一咬了咬唇,這才慢慢地月兌自己的衣服,等到全身**時,段敘初恰好轉過身,驚得蔚惟一連忙用雙臂遮住胸前。
「呵呵……」段敘初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走過去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里,以免水濺到她的手腕上。
眼瞧著蔚惟一往水里沉,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段敘初連忙輕輕地拉出她受傷的手腕放在外面,用強健的臂膀將蔚惟一的肩抱住,他的唇貼在蔚惟一的耳邊,「都九年了惟惟,你怎麼還不能跟我坦誠相對?讓你在我面前月兌個衣服而已,你就害羞成這樣,嗯?」
蔚惟一咬了咬牙。
事實如此,她沒有反駁的余地,只好顫抖地閉上雙眼,任由段敘初的一雙大手在自己身體各處摩挲而過。
段敘初也只是把袖口挽起來,蹲身在浴缸的外面幫蔚惟一洗澡,整個過程中他溫柔而認真,動作上並不帶挑逗和**,仿佛只是單純地幫她洗澡而已。
蔚惟一卻感覺到他的那一雙大手越發滾燙,吐息中熱氣噴灑在她**的後頸和背部,極力克制的喘息聲還是傳到蔚惟一耳邊。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對她提出半分要求,從他對她動心開始,他就太渴望她的身體,也難怪後來得到她,他一晚都不願放過她,恨不得時刻待在她的身體里。
而她不在的這六年中,他不僅沒有過其他女人,甚至連江茜這個現成的老婆都沒有踫過,為了她,他寧願用手解決了那麼多年。
實際上真正衡量起來,畢竟凡是個人都有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若是她不在的這幾年,他跟江茜,或是其他女人發生過關系,她並不會去計較他過去里有多少個女人。
但是他沒有。
他說過在這種事上,他非她不可。
蔚惟一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酸楚,她轉過背面對著段敘初,「阿初……」,她的頭發挽起,露出圓潤縴薄的肩膀,以及清凌凌的水中胸前那兩團雪白色,段敘初炙熱的目光一下子轉上去,喉結緊跟著滾動兩下,眼皮也不掀敷衍地應她一聲,「嗯,怎麼了?」
蔚惟一的手便往他腿間挺立的火熱探過去,「我來幫你吧!」
「唔……」他發出喑啞的字,大概真的受不住了,僅僅只是隔著衣衫觸模他,他的呼吸就徹底亂了,渾身的肌肉緊繃著像要裂開,眯起狹眸望向蔚惟一,最終他抿著唇低低地應出一個單音節,「好。」
蔚惟一不由分說地湊過腦袋,卻被段敘初伸手拉出來,「等會……等我幫你洗好,我自己也洗過之後,你再給我做。」
蔚惟一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重新轉過身去,本以為段敘初會速戰速決,事實上段敘初的動作絲毫不急躁,依舊輕柔而滿含疼惜的,甚至還花費了大量時間幫她洗頭發。
他的手指在她的長發中穿梭,間或地按揉著幾處穴位,手中力道強勁,但也不至于弄疼她,其專業程度絲毫不輸給那些一流的理發師,蔚惟一愜意得快要睡過去之際,才感覺到自己被浴巾裹住身體。
段敘初抱她回到床上,拿出吹風機來要幫她吹頭發,蔚惟一這才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制止他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去洗澡吧阿初。」
「沒關系。」段敘初的嗓音沙啞到極致,卻還是站在床頭,手掌掬起蔚惟一濕潤的頭發,放在唇邊愛憐地吻了一下,「我喜歡你的頭發。」
漫不經心的表白,讓蔚惟一淚濕眼睫,她伸手抱住段敘初的腰,臉貼在段敘初的月復間,感受著他手指間的溫柔,「阿初,你是喜歡卷發,還是直發?改天我做成直發怎麼樣?」
從她留長發開始,她做得就是卷發,襯得一張臉越發小巧,清純中不失嫵媚,**年過去一直如此,段敘初沒有對此做過評價,而現在她想知道他心里到底喜歡怎樣的女人。
她會盡量滿足他的審美觀。
「好。」段敘初卻想也不想地點點頭,寬厚的掌心撫過蔚惟一柔軟的頭發,「惟惟怎麼樣都好看。」
蔚惟一聞言臉色沉下來,佯裝生氣地說︰「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煩我,很不耐呢,你在敷衍我嗎阿初?」
段敘初眉毛一挑,唇畔噙著笑意凝視蔚惟一,「那你想听什麼?養孩子我有天賦,甜言蜜語實在不能張口就來怎麼辦?」,他停頓幾秒,沉吟道︰「我能想到的只有‘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也就是說就算惟惟你人老珠黃了,在我眼里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令我心動的。」
蔚惟一握起拳頭捶他,「你又在逗我。」
「呵呵……」段敘初順勢握住蔚惟一的手腕,將蔚惟一輕輕地帶入懷中,他的下巴搭在蔚惟一的頭頂,重重摩挲著,沙啞地說︰「都是真心話。」
***
段敘初暢快淋灕地釋放過後,他伸手把蔚惟一拉出來,攬入胸膛後他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懶洋洋地說︰「沒有力氣了,不想動。」
蔚惟一掐他手臂上的肌肉,「這樣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老了段敘初?」
「確實是老了,不承認也不行。」段敘初的聲音里含著邪魅的笑意,在蔚惟一肩膀的女敕肉上咬過一口,他含含糊糊地說︰「所以今晚就不要洗衣服了,留在明天吧!」
「噗……」蔚惟一笑出聲來,很看不起段敘初,「敢情你就是為了不想洗衣服,不惜自黑到如此地步?」
周醫生畢竟不是佣人,並不負責給段敘初和蔚惟一洗衣服,平日里段敘初換下來的衣服,都是蔚惟一洗,現在蔚惟一的手不能沾水,洗衣服的工作自然也就落在段敘初的d身上。
「是啊——」段敘初嘆了一口氣,「這幾年我一邊在外奔波,一邊還要照顧囡囡,有時候一天之中休息的時間不到3個鐘頭,也沒有覺得有多累,跟你膩在一起後,反而越發地想偷懶,什麼也不想做,能這樣抱著你最好。也難怪有‘溫柔香’一說。」
在這樣的夜晚里,蔚惟一喜歡他用低沉慵懶的嗓音跟自己說話,她把臉貼在他的心口位置,安靜地听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跳聲。
雖說段敘初平日里對待別人高高在上、沉默寡言,但在深愛的女人面前,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其實我把囡囡送去池大哥家里,還存有另外一個私心。」
蔚惟一這才應他一聲,「嗯?」
「不用再照顧她,也不會半夜就被佣人叫回去……這樣一來,就可以時刻跟你在一起了。」
蔚惟一聞言睜大眼楮,「你……怎麼那麼多心思?」
段敘初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伸出手去關上燈,再將蔚惟一揉進胸膛里,柔軟的薄唇在蔚惟一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睡吧大寶貝。」
蔚惟一抬起頭吻了一下段敘初的下巴,低低地說︰「晚安阿初,我愛你……」
段敘初便擁得更緊。
***
不出所料,第二天段敘初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蔚惟一並沒有在他的懷里。
段敘初猛地驚醒過來,掀開被子下床後,在露台上找到正在澆花的蔚惟一,他長舒了一口氣,走過去從背後抱住蔚惟一的腰,「以後不許這樣了,你要等我醒來後再離開床,不然我早晚被你嚇出心髒病來。」
蔚惟一很是無奈地說︰「你也太夸張了,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你還是不相信我愛你。」
「那是兩碼事。」段敘初修長的手臂圈緊蔚惟一,將她禁錮在胸膛,坦然自若地說︰「我在想要不要用跟繩子拴著你,我走到哪里,牽你到哪里,或是把我們兩人的手,用手銬銬在一起?」
「你變態……」蔚惟一剛開口,段敘初的手指扳過她的臉,貼上來用唇堵住她。
蔚惟一「唔」了一聲,失去反抗的能力,轉身摟住段敘初的脖子,激烈地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