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提醒自己,這一回不會了!他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可是,這個世界上偏偏有那麼多的可是!
眼前這個女人,果真開始扁嘴了!接下來便開始眨巴眼楮,只眨了兩下,他有經驗,每次定不會超過三下,她那雙洋女圭女圭一般的電眼就開始淚光盈盈了,更讓人不可忍耐的是,她身邊那只吉女圭女圭也來湊什麼熱鬧?每次都訓練好了似地嗚嗚兩聲,立馬也跟著盈盈淚光了……
他很想捂住耳朵,但那兩個字已經飄了進來……
「老公……」
這是她的必殺技,曾經,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錯,只要她用她的米式嗲音叫出這兩個字,他就會昏頭昏腦黑白不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無法忘記一年前她要離婚時的決絕,他無法忘記她未經他的同意將孩子拿掉時的絕情,他更無法忘記,當他最後一次求她不要跟那個男人走時,她無情而冷漠的眼神……
這一年多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可是有一點他十分明確,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人再傷到自己,包括眼前這個小女人!
他的面容冷硬,聲音漠然地仿佛她不過是個陌生人,「不要再叫我老公,我們已經離婚一年三個月零三天又九個小時了,你怎麼總是這麼健忘?」
她嘻嘻一笑,「是嗎?人家叫習慣了嘛……言言……」
他眸色一冷,憎惡地看向地上那只小狗,「我討厭你當著我的面叫你的狗,你又忘記了嗎?」
這個女人!養只狗在家里和他爭寵就罷了,居然還和他同名!怎不讓他恨得牙根癢癢!
「是這樣的,言老公……」
言老公?這個稱呼是新鮮的!言下之意是她有不止一個老公,他的代號是言老公……
憤恨使然,他轉身就走,「對不起,你去找你的海老公吧!」
身後忽然響起河東獅吼,「沈言!你給我站住!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宮告訴你,本宮沒地方住了,在你這兒暫住幾天,給本宮開門去!」
沈言猛然想起,這是他的家啊,他鬼使神差往外走干什麼?
轉身,盯著她,「你怎麼會沒地方住了?你的海老公呢?」
當初不是要死要活跟著那個于深海走了嗎?現在回來干什麼?
她卻避而不答,眼淚婆娑地又來了,「沈言!好你個沈言!你答應過我爹地媽咪照顧我的,現在我來住幾天都不準,你算什麼男人啊!我給爹地媽咪告狀去!」
他快暈過去了,沒錯,他確實答應過米家的老人照顧她一輩子,可那是結婚時候的事情,現在違背誓言的不是他好不好?她怎麼就是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主?而他每次還被她繞暈……
在他還沒繞清楚之前,一聲尖銳的哭喊響起,「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我不活了……爹地媽咪,沈言他欺負我!沈言他亂搞女人……」說著還真拿出手機來……
他無語,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別喊了!別喊了姑女乃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