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詭異的血河南府
黑色的火焰如同箭矢一般,在狹小的竹林里不斷往復彈射穿刺著,拖著精芒焰尾的利箭每穿刺過一個個護衛的身體,生命的血花便一蓬又一蓬的在空中或地面爆散開來;斷成兩截的護衛沒有立刻死絕,頭腦還依然清醒的他們躺在地上,淒厲而恐懼的慘叫著,五顏六色的內髒拖延了一地,殘肢斷臂四處拋灑,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這片本來清淨的竹林,紅色的血霧噴散在草地竹竿上,渲染成一幅美麗而恐怖的死亡畫面。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其實只是短短的十幾秒,攻擊秦虎的幾十個護衛便都已經化為尸體躺在了地上,秦虎就像剛開始一樣,靜靜的站立在場中,任暗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勁裝,下垂的雙掌不斷滴落著血滴,與地上流淌的血液匯在一起,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依然在微微抽搐的肢體述說著來人修羅般的恐怖,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可卻是最為暢快的一次,現在,他多多少少能夠理解為什麼那些強者,喜歡凌虐比自己弱的人了,這是一種,近呼變態的快意。
周圍的護衛即使再冷血無情,見到這樣的高手,也會膽戰心寒,心生恐懼的;他們的嘴唇在隱隱發干,他們握住腰刀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他們的心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但是他們不能後退,必須勇敢的去面對殺戮,不管是殺還是被殺,他們的生命,操控在他們的主人手里,,拼一把或許還有救,可若是不拼,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于是他們即使再恐懼,也不得不舉起手中的刀,以聲嘶力竭的發喊來壯大自己的膽色,如同尋覓死亡的撲火飛蛾,即使明知不可敵,數百號人也一起向秦虎撲去。
殺戮開始了,當第一個敵人沖到秦虎面前時,秦虎閃電般自他身邊掠過,手中斧頭舉起,向後面的兩人劈去,那兩個人計算錯誤,自然沒能躲過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的命運,這時,第一個敵人方才自腰間猶如突然折斷的木頭一樣,折成兩半,上半身向地面倒去,而下半身卻依然好好的站在那里,真是堪稱驚魂動魄的一刀。
殺戮依然繼續著,血花不斷飛濺噴涌著,慘叫痛呼吶喊交織在空氣中,傳入秦虎的耳膜,他的面孔依然那麼的冷漠,依然不見有一絲的變化,仿佛自己揮動的不是斧頭,而是火把,把這些護衛當馬螻蟻一樣,燒死的火把;仿佛自己屠戮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野獸;仿佛那些瀕臨死亡的聲音不是令人心軟的哀號,而是無比美妙的音樂。
他猶如手握閃電的天神,更似地獄的死神,每一次手中死亡鐮刀的揮動,每一次亮光的閃耀,生命便被廉價的收割了,生命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不值錢,以至于讓秦虎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己就是神,這些人的卑微生命都是主宰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自己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于自己的鼻孔,秦虎看到的世界一片血紅,這一片竹林里到處都躺滿了尸體殘肢,有一半的竹竿上面都坑坑窪窪刻滿了刀痕,還有三分之一的竹竿橫七豎八的亂躺亂倒著,地上的血液匯流成小溪順著一些低凹的地方流淌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地獄是怎麼樣的?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哼哼哼哼!」秦虎冷笑著,就像死神的冷笑一樣陰森,他緩慢的站了起來,他除了發出這聲冷笑外,就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因為他覺的沒必要。
秦虎坐在地上,吃著星獸肉被告充著消耗的體力,剛才的一戰,雖然充滿了快意,可體力消耗的實在是太多了,在他的周圍,躺著數十,上百條已經死去的尸體,秦虎一邊嚼著星獸肉,一邊擦拭著斧頭上的血跡。
他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講,像這種叢林密布,野獸如潮的山林,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瞧他們身著統一服飾物的模樣,顯然是一個地方,可為什麼,自己殺了這麼多人,直到把他們都殺干淨了,也沒見人出來阻止。
「海叔,你覺得,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凶殘了?」
「生存法則,弱肉強食,這本來就是這個世界,小子,別當了表子又想立牌坊,人都被你殺光了
面對海叔的鄙視,秦虎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海叔的答案,卻還是問了,這不是明擺著沒事找罵嗎?
雖然,海叔從未講過他的過去,但秦虎知道,這個老東西,以前必然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強者,在這些可者的眼里,弱者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補充好體力,秦虎順著山路繼續片下走,大概走了三四公里路的樣子,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院落。
一個很古老,很大,而且帶著一點點神秘的院落。
牆壁上的青苔,厚厚地一層,從這點就可以出,這座院子的古老。
月影清亮,整齊的圓月掛在天空,放射著幽冷而明晃晃的清光,水銀鋪瀉般漫過山谷的屋脊梁宇。
院子靜悄悄的,要不是有點點燈火和偶爾間的說話聲,從里面透出來,秦虎絕對會把這個地方,當成一個鬼城。
「之前的那些人,大概就是這里吧?」嘴角牽起一絲深意的秦虎來到了那個寬大的院落門外,伸手抓在那雄壯高大的綴滿圓行大鐵釘的大紅門的鐵環上,然後用力敲打著沉重的木門。
「 鐺! 鐺!」
「是誰?」沉悶的擊門聲敲碎了有點安靜的大院,等的片刻,便見一個年青男子來開門,只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卻不見一人,年青男子奇怪地向外看了一眼,驀然發現遠處拐角處有什麼東西一閃,在睜眼看時,卻什麼也沒有,只有微風殘卷,詭異而淒涼。
年青男子心中打了個不知名的寒戰,趕快關上了門。
厚重的大門在黑夜中發出一聲「 !」的沉悶低響後,關了起來;在余音回蕩在空寂的夜風中,一個黑影踱步走出了遠處的拐角,兩眼目光幽幽的看著遠處那個在黑暗中仿佛巨獸的大口一樣張開的高大院門。
漫步來到了寬大的院門前,卻見院門上還有一塊大的牌匾,就著皎潔的月光,仔細的看去,卻見上面書寫著「血河南府」四個燙金大字,筆勢蒼勁釘滿大圓冒鐵釘的大門上,有兩個虎頭吞口餃著兩個銅環,整個大門散發著一股威猛霸道的氣勢。、
「血河南府?」秦虎翻閱著腦海中的記憶,但沒有一絲關于這個血河南府的資料,便問海叔,「海叔,你知道有血河南府這個地方嗎?」
海叔沉吟了片刻,低沉著聲音道︰「我的師傅曾經對我說過,在二萬年前,北星大陸還不叫北星大陸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以人血煉體的門派,這個門派叫血河府,因為他們的所練的功法,實在是太過殘忍,造成了大量的殺戮,引起了當時各大宗門的聯手攻擊,可是即使是這樣,各大宗門的強者,也沒有攻下血河府,不過,血河府的實力也大大的受損,然後在一夜之間,消失匿跡,不見蹤影說到這里,海叔嘆息道,「可惜,我沒有生在那個年代,否則,倒是真想見識一下,這個威名震震的血河府
秦虎听得直皺眉︰「海叔,你的意思是,這個血河南府就是那個血河府?」不可能吧,若那個血河府真的那麼厲害,剛才那些護衛,怎麼會這麼菜?
「誰知道是不是,我又沒有見過
不管是不是,秦虎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這個傳說中,有可能和血河府有關的地方。他咽了口唾沫,心中在想,若這個血河府真的那麼厲害,那剛才的那些護衛,肯定有古怪。
想到這兒,秦虎腦海中的疑雲越來越濃,他立即向剛才殺戮的地方,快步跑去。
等到秦虎走到時,眼楮不由自主的睜大了,在短暫的呆滯之後,頭皮更是一陣陣的發麻。
原來,那些本應該躺在地上的大堆尸體,此時,卻完全消失了,地上甚至連一點血漬都沒有了。
一陣夜風吹來,秦虎遍體生寒,腦門里更是像油炸了一樣。
「海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海叔的表情,不比秦虎好多少,他活了這麼久,什麼奇怪,古怪的事情,沒有見過,可眼前的這一幕,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小子,我要是你,現在,馬上,立刻離開這里,尼瑪,太他瑪的古怪了
「可是,追殺陳金的任務怎麼辦?」
離開這里,就意味著放棄,那麼天冰學院的考核名額,也就會與他失之交臂,秦虎當然不願意,可是,一想到那滿地的尸體,在如此短的時間里,便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秦虎只覺得陰風陣陣。
「小心,有人,快躲起來
海叔及時的提醒,使得秦虎,快速地沒入了林中,透過植物的縫細往前看去,只見,一支數以百計的隊伍,正沿山而下。
「我靠!」海叔失聲地叫了起來,好在,他只是個靈體,只有秦虎能夠听到他的聲音,否則,一定會打擾到對方。
「怎麼了海叔?」秦虎還沒有見過,海叔會為了什麼樣而如此失態。
「你沒長眼楮啊,你看他們的衣服,再仔細地看他們的樣子!」
秦虎見海叔如此說,便心懷疑惑地向那些人看去,這些人的衣服,和之前那些被秦虎殺的人護衛的衣服一樣,都是統一的黑色,應該都是那個血河南府的護衛,這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可仔細地觀察了二三分鐘,秦虎的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出來了,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地,小腿肚子已經開始生冷的抽起了筋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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