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時候,李志賢的蜀山派幾部分建築已經差不多完成。正對外圍牆高大大門的主議事廳,還有三間臥室,一間中等大小的練功房,都做起來了,其他的建築只剛打好地基,所以一眼望過去,還是空蕩蕩的。
不過李志賢把大門和外圍的圍牆做的很高很大,從外面一眼望過去,憑借著高大的圍牆和大門,圍牆外還有里面留下了一部分的桃樹,頗顯大派風範。站在不遠處高崖上俯瞰著自己的門派,李志賢心中還是蠻驕傲的。做好了這些部分,李志賢就暫時先叫那些工匠回家了,只留下了打算長遠居住在派中的幾個僕人。按照李志賢的吩咐,雇佣過來的僕人們也在平台後靠山崖的地方開發出了幾處菜園,種些蔬菜水果,打算供給給以後的門派中人享用。
這天,李志賢帶了十幾兩銀子下山采購一些派中生活所必須的日常用品,因為僕人的增加,日常需要的一些東西也就增加了。和李志賢一起下山的還有一個年約五十的老寡婦,李志賢喊她錢嬸。
逛遍了整個景德鎮縣城,采購到了一批生活必需品,錢嬸和李志賢身上都扛著不小的包袱。兩人在客棧吃了個中飯,小憩了一下,剛出門就看到一群人聚在客棧門口在圍觀著什麼東西。好奇之下,李志賢和錢嬸也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髒兮兮的男孩暈倒在了地上,看樣子像是一個小乞丐,像是餓暈了。
李志賢看到這幅景象,心下一陣惻隱,便叫錢嬸從客棧中端些喝的吃的過來。很快,錢嬸就從客棧中買了些饅頭,還端了一碗水。
李志賢走近男孩,將男孩扶起,手掌貼近男孩丹田之處,一股熱熱的真氣就傳了過去。
嚶嚀一聲,男孩蘇醒了過來,李志賢便接過錢嬸的水,細細的將水喂了下去。看到男孩被人救醒,此時周圍的人也再無繼續圍觀的興致了紛紛散開。
男孩警惕的看了李志賢一眼,看到自己面前的也是一個年級不大,形容氣質都如同仙女般的女孩,就頓時放松了下來,配合著李志賢的動作,接過饅頭,一邊慢慢喝著水一邊啃著饅頭。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里?」
男孩頓了頓,一雙烏溜溜的眼楮看著李志賢,「……我是……南京直隸安慶人……咳咳……」由于太餓吃得太快,男孩一下被噎住了。
李志賢輕輕地拍著男孩的背,「慢點吃,還有呢!」
男孩喝了點水,將饅頭細碎咽了下去。♀「我是葉清,是安慶人,家里人……都沒了……」說道這里,男孩眼淚不禁就掉了下來,許是家里發了什麼大災,人都沒了。
錢嬸听了男孩的話,不禁愛憐的模了模男孩的頭,轉頭和李志賢說︰「掌門姑娘,不如將這男孩帶到咱們蜀山派中去吧,跟著我,我來帶他。」
李志賢點著頭,「恩,挺可憐的。到我們蜀山派去,怎麼樣?」男孩听了錢嬸和李志賢的話立即點了點頭。
……
在上山的時候,男孩由于身小體弱,爬了不到幾百米就小臉蒼白。錢嬸由于是鄉下農村人,爬山反而挺輕松,李志賢就更不用說了,武功高強。
李志賢看著男孩,無奈只能將男孩背到身上,將包袱暫時交給錢嬸。「錢嬸,我背著他先上去,你在後面慢點走,我上去了然後下來接你!」
「掌門姑娘,這山路挺陡的,你背著一個人咋走啊?我來背吧!」
「呵呵,錢嬸,你忘了我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哦,我可是習武之人!」說完噌的一聲,李志賢運起輕功就如同風一般上了山,只剩下錢嬸目瞪口呆的在後面看著幻影一般漸漸遠去的身影。
差不多剛到派中大門的時候,派里的老僕周伯就在門外等候,「掌門姑娘回來了!」
李志賢將因為李志賢的輕功而驚恐的男孩葉清放了下來,笑道,「周伯,你照顧下這個男孩,他叫葉清,我下去接下錢嬸,她還扛著幾大袋東西呢!」剛說完就一溜煙般,飛了下去,留下站在原地剛開口準備說話的周伯和葉清。
「……她是不是凡人啊?」葉清感受著剛才飛一般的感覺,不自覺問道。
「哈哈,她呀,是我們蜀山派掌門姑娘,武功非凡,小伙子,來到了我們蜀山派,可要好好跟著掌門李姑娘學武功呀!」
葉清遠望著不一會兒就不見的李志賢身影,暗自點了點頭。
晚上,李志賢和三個僕人,錢嬸、周伯和鄭大娘,再加上葉清,一共五個人坐在桌子前吃飯。
本來錢嬸、周伯和鄭大娘三人任李志賢怎麼勸說都不肯與李志賢一同在桌子上吃飯的。在這個時代,等級觀念非常強,在錢嬸、周伯和鄭大娘的眼里,李志賢是一派之長,自己幾人作為一個僕人,哪有資格和主人坐在一起吃飯?後來在李志賢強硬命令一般將三人拉到了桌子上吃飯,現在三人坐在桌子上也是只坐了一點椅子,簡直比站著還不舒服。
三人都等李志賢先開筷子才敢動手,葉清看著幾人不動也不敢亂動。
「好吧!大家開吃!」
李志賢夾了一口菜,便吃了起來,這飯菜是鄭大娘和錢嬸做的,芳香四溢,另李志賢食指大動。
幾人用餐過後,收拾完碗筷,葉清準備和錢嬸一起離去的時候被李志賢叫住了。
「葉清,你想不想拜我為師學武功?」
葉清听完李志賢的話,不禁眼神發亮。「想!」
「好,那你就是我李志賢,還有蜀山派的一代弟子,也是首席弟子。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你學武功是為了什麼?」
「報仇!」葉清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的家人?是被人謀殺的?」
「是的!」
李志賢看著葉清憤怒而悲傷的眼神,心里一軟。「好吧……不過你答應我,在報完仇之後,在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許用武功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我答應!」葉清肯定的回答道。
李志賢點了點頭,轉身從今天在鐵匠鋪里買到的幾把長劍中抽了一把,遞給葉清,「要不要給它取個名字?」
葉清接過長劍,若有所思,「叫……束?」
「束劍?」
「恩,師父,意思就是約束自己。」
「好名字……」李志賢忍不住模了模葉清的頭,葉清躲不過李志賢的手,只好紅著臉任由李志賢的縴手撫模著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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