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療傷
因為江洋的出現,所以這次暗影族的刺殺無疾而終,甚至還被江洋全滅。還活著的警察和官員雖然被江洋和那些殺手的手段嚇到了,不過畢竟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很快就緩過神來了,只是看向江洋的眼光已經截然不同,很是敬畏,甚至還有恐懼。
這讓江洋苦笑,本不想出風頭但卻沒想到還是被逼的出了手。
行程依舊不變,立即啟程回國。
專機的醫護室里,東方芸曉趴在床上,緊抿著嘴唇,一張俏臉很是蒼白。她後背的那道傷痕很長,雖然被江洋臨時止了血,但卻依舊緩緩的流出,整個人除了臉色幾乎就是一個血人了。
唯一幸存下來的男醫生看到她這幅景象倒吸口冷氣,隨即嚴肅道︰「東方小姐,等下我要替你縫針,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勿怪。」
東方芸曉听到他這句話後眼中閃爍了下,但一咬牙冷冽道︰「不必了,你出去吧,最多五個小時就回國了,我能挺過去。」
「呃。」正準備動手的男醫生听到她的話後,呆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的說道︰「東方小姐,請放心,我是醫生,不會對你名譽造成什麼影響的。」
但是東方芸曉還是那副冷冽的神情,眼中有過躲閃,但最後卻依舊堅定,對于她來說從小到大都沒有異性看過她的身子,自然不允許眼前這個男人看,即便他是個醫生,她也不允許!
「出去!」
醫生無奈,只出去跟江洋他們說了下情況。王霸天眉頭緊皺,這些古武家族的倔脾氣他是知道的,說不讓這個醫生治就是不讓他治,十頭牛都拉不回。
但若是不馬上治療的話恐怕東方芸曉撐不過去啊,而要是被東方家族知道他們的千金沒有在任務中犧牲而是死在飛機上,恐怕立馬就會和華夏政府鬧翻。
江洋眉頭一皺,搖搖頭嘆了口氣,對東方芸曉真的是服了,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呢?都這時候了還鬧這種小別扭,這不是欠揍呢。
「我去。」他說道。
而王霸天也只能苦笑了,希望江洋能勸得了東方芸曉吧。他招呼醫生趕忙跟上去,但被江洋攔下來了。
「我一個人就行,一條刀痕不算事,我能搞定的。」
「啊?」王霸天張大嘴巴,她連醫生都不讓看會讓你看?還是說…你小子想趁亂打劫,還劫色?
江洋無語了,一瞪眼,我是那樣的人麼?但是看王霸天模模下巴沉思的模樣,很明顯就是在說︰唔,你不是誰是啊。♀
江洋也不管他了,隨他怎麼猜吧,現在救人要緊。
他來到醫護室,看到撲在床上的東方芸曉,此時她一動不動的趴著,雙拳緊握,眼眸緊閉,但是從那時不時就抖動的眼角就可看出,此時她在承受很大的折磨。
「唉,何必呢。」他苦笑,關好了門。同時東方芸曉也睜開了雙眼,看到是江洋後她嘴唇動了動,但最後卻是一句冷哼。
想撇過頭去不看江洋,但卻發現自己已無力撇頭了。
「你來干什麼?」虛弱的話語,依舊倔強不肯認輸的語氣。
但是江洋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來到她身前,對準她的後背傷口位置輕輕一按。
「啊。」縱使江洋所用的力道不大,但東方芸曉卻依舊痛的驚呼出聲。
「疼嗎?」此時江洋才笑意盈盈的問道。
「不疼你試試啊,有病啊你?」東方芸曉憤憤。
「既然疼就要治!」江洋語氣陡然變得冷冽,竟一時把東方芸曉嚇住了。
待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江洋已操刀剪開了她的衣服,正拿著藥棉擦干背部的血液。
「啊,你干什麼?」她忽然驚呼,特麼的來力氣了,看來一個人的潛力無限啊,只要稍稍刺激一下,便又滿血復活了。
「干什麼?當然是給你療傷啊,不然你以為我有空看你的背啊,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看的。」江洋輕柔的給東方芸曉擦著藥棉,同時嘴里嘀咕︰「前面都看了還在乎後面干嘛?」
東方芸曉沉默了,想起了和江洋第一天見面的那場誤會,她忽然爆發,這丫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能容忍啊。她「啊」的一聲一口咬住江洋換藥棉的一只手,同時身體劇烈的掙扎起來了。
「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她嘶吼著,但由于咬著江洋的手卻是有些含糊不清。
「嗷——」江洋嚎叫,那只手都快被東方芸曉咬到骨頭了啊。
「你這個瘋女人,有病啊你。」江洋痛呼,但此時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由于東方芸曉的劇烈掙扎導致她背後的傷口又破裂,涌出一大波血液。
江洋頭皮發麻,要再不止血的話恐怕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啊。
無奈,手被東方芸曉咬著,無法抓住她,只能欺身上床,壓在她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牢牢的釘住她。
「別動啊,我在給你止血啊。」江洋咬牙道,但手上動作卻不敢過重,怕一不留神就令傷口擴大了。
他一狠心,干脆猛地一擰,斷絕了和那只手的聯系,任東方芸曉咬著。用完好的那只手點了她背上幾個大穴,暫時封堵了血液,而後給她換藥棉。
輕柔的滑過那鮮紅的背部,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擦拭,終于露出了那彈指可破的肌膚,光滑白皙的背脊。
「好了,接下來我要給你縫針了,技術不怎麼樣,忍忍。」江洋擦了擦頭上的汗,嘆了口氣,哎喲媽呀,伺候這麼個女人可真是要命啊。
此時東方欲曉也沉默下來了,縱使再不情願接受這個事實都已經發生了。
況且真如江洋所說,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看的,只是她自己過不去自己那關罷了。
現在被江洋強行治療,反倒是放下了心里的那層芥蒂。
她松開江洋的手,看著它垂落一旁,不經意間往自己咬的地方看去,卻發現早已血肉淋灕。感受著背上江洋雖然死死的鉗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沒有使她感到絲毫不適,雖然嘴里說著技術不好要她忍忍,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那般輕柔,即使只是一只手她沒打麻醉藥都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是被縫過的地方有點癢癢的而已。
她直到此時才猛然想起,江洋是為了救她啊!而並不含其他的邪惡想法。
再看著被咬的不忍直視的江洋的右手,她雙眼驀地一紅,抽咽了下別開眼神止住了將要流下的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