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是無比的冷冽,一時間竟然直接讓整個戰場都靜了下來。
所有人朝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了一雙極致冰冷的眼眸。那個五行忍修看到江洋的瞬間心智立時就崩潰了,蹬蹬蹬不斷的向後退,最後更是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心髒破碎而亡!
只是一個眼神,只是一句話語,就逼迫的一個三階忍修恐懼到如此地步!
「江洋?」張寂覺遠看到江洋出現,神色不由一喜,雖然江洋不算武修,但卻是華夏人,有江洋在,那麼今天,他們華夏的聲威不會弱!
即便是被一向高傲的西門遠望看見江洋現身都不由松了口氣,這是個可與劍求並列的人物。
「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個都閉關了呢,這第一人的位置可真不好當啊。」他輕松一笑,曾經的他以為自己終將有一天能打敗劍求江洋,但是越修行越發現,有些人注定是要成為時代的焦點,而他,或許只是陪襯。
「嗯。」江洋點頭,他能察覺出西門遠望身體中封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讓他都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他看了一眼昔日的故友一眼,最後看向東方芸曉,看著她那至今都還蒼白呆滯不敢想象的面龐,溫柔一笑︰「怎麼,不想見到我?」
可是話還沒說完遠處的那個人兒就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了呢。」話語中夾雜著哭聲,這是個堅強的女孩兒,但現在卻如此脆弱的展現在他面前,可想而知這一年中她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傻瓜,怎麼會呢?」他一笑,輕輕的抱住了東方芸曉,當年東方芸曉迫于自己身份的問題選擇了離開江洋,但是直到離開她才發現她的選擇是多麼的錯誤啊。
沒有了江洋,她充其量只是一具會動的死尸啊!
這一年來為了維護東方家古武第一大世家的名頭和西門家展開了數百場明爭暗斗的爭斗,她已經太累,多麼希望有一個男人能夠站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分憂這一切啊。
本以為自己和江洋再無相見之日,但今天,在生死一線之時,江洋出現在她眼前,一句話語,表明了他對自己的心,始終不變。
從此之後,她不會再離開,或許會因此導致一些非議,讓東方家遭遇一些不必要的損失。但是,她已經為家族奮斗了二十年了,現在,就讓她選擇一次自己的幸福吧!
當然,她心里的想法江洋不會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從東方芸曉撲過去抱住自己的那一刻,他就不會再放手!
以他的實力,可以打破一切來自外界的傷害!
「伊賀千忍,出手吧,一戰定勝負。」江洋望向日本忍修後方一個自始至終都閉著雙眼不管外界戰況,面貌很是普通的青年說道。
他看得出伊賀千忍已經突破了四階,而現在場上,也只有自己能壓下他了。
伊賀千忍睜開雙眼,眼中平淡,沒有當年在武當山上的氣勢凌人。他望了江洋一眼,瞳孔縮了縮,但最終卻只是搖搖頭遠去。
「這是他們挑起的事端,與我何干?」他淡淡說道,竟然撇開了和其他忍修的關系。
江洋眉頭一皺,不久前冷家的五階老祖說伊賀千忍也在種子名單內的時候他還有點不解,已經成為天凌幽傀儡的人怎麼可能和他們並列?
不過現在他看著伊賀千忍離去的背影有些理解了,他並沒有成為傀儡,而是一直想擺月兌!
天凌幽為了讓隱世界亂起來特意扶持了一些勢力,日本忍修,密立根家族,冷家大長老冷懸,甚至是聖修和血族當今的聖子和血子……她提供了丹藥助他們增長實力,打敗了原有的內定傳人,讓他們替自己攪亂整個隱世界。
聖修現在的聖子和血子背後站的就是天凌幽,而伊賀千忍,雖然他也接受了天凌幽的幫助,但江洋看出了他心中的不甘。
這是一個高傲的人,一向信奉有我無敵,不甘心受人擺布淪為棋子,或許某一天,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天家的,就是他!
「伊賀君,你這樣對得起天小姐的培養嗎?」有忠于天凌幽的忍修站出來痛斥伊賀千忍,不過伊賀千忍只是說了一句就沒管他們了︰「我和你們不一樣。」
他站在空中樓閣的邊緣,看向廣袤無際的天空,心中有一股豪情升起,曾經在他沒去華夏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自信自強。但被劍求打敗之後他就陷入了報仇的瘋狂,從而被天凌幽所利用成為她的棋子。
不過,現在也是時候該醒了啊,再替她做事,恐怕就真的被磨平了稜角啊!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片天空如此廣闊,蟄居他人屋檐不是我伊賀千忍的作風!」他哈哈一笑,破開禁制身形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在數百米開外。
「江洋,告訴劍求,遲早有一天我會去華夏討回當年那一劍!」
「叛徒,畜生!」有日本忍修還在尖叫,他們已經被天凌幽迷了心竅。
江洋眼神玩味的望著伊賀千忍離去的方向,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對手。
「哼,伊賀千忍都不管你們了我看你們還有何能耐?」西門遠望一聲冷哼,伸出右手向下一斬,號令所有華夏武修,對日本忍修開始了清洗。
有江洋坐鎮再加上日本忍修沒了主心骨,戰敗是肯定的,不久後二層的忍修四階高手終于是坐不住出手制止,不過有江洋在倒也不好發威,反倒是勒令那些幸存的忍修朝西門遠望他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