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嬸嚇了一跳,趕緊推了推她,給了她一個忍耐的眼神,這才匆匆的跑出了廚房。
「安落夜呢?」楊艷然大步的走了進來,腦袋微微往前探去,表情十分的猙獰。安嬸看得只覺得落夜這次要凶多吉少了,夫人分明是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
她偏過頭,看到楊艷然身後進來的席龍寒依舊淡然的樣子,不由的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大少爺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他怎麼就一點擔憂都沒有呢?
安落夜站在廚房內,用洗手液細細的洗掉手上的污漬,一個指尖一個指尖慢慢的搓,連指甲縫的用水沖的干干淨淨的。直至自己覺得滿意了,這才用干毛巾擦了擦,走了出去。
「給我跪下。」一出廚房門,迎面便刮來一陣風,楊艷然的手已然高高的揚起,想也不想的就往她的臉上招呼而去。
安落夜正在考慮要不要躲避,那只手卻已經被穩穩的抓住停在了半空中。
她一愣,和楊艷然同時偏過頭看去,身邊的席龍寒只是略略用了點手勁便鉗住了她的手腕,他微微蹙眉道︰「媽,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楊艷然憤怒的抽回手,扭過身就對著他怒吼,「她安落夜竟然趁我不在時**你,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了,你讓我怎麼跟鐘家交代?你知不知道雨晴知道這事後有多麼的傷心?」說著,她又豁然轉過頭來,瞪著安落夜死死的咬牙,「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小小年紀不學好,專門做這些撬牆角的事情,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安落夜,你現在就給我搬出席家,以後都不準踏入席家一步。」
搬出席家?安落夜眸子轉了轉,那可不行,她千方百計的留在席家,可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伯母,我錯了,可是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個樣子的,我可以跟你慢慢的解釋。」
席龍寒眸光一厲,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她現在完全有能力在外面自食其力,就算被趕出了席家,她也不至于流落街頭,甚至能少受點委屈多點自由。可是,她卻想方設法的要留在席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輕笑一聲,他挑了挑眉緩緩道,「解釋?確實是需要解釋,不過,就算你解釋清楚了,席家怕是也容不下你了,畢竟外面的風言風語那麼多,即使我們自己心知肚明,鐘家也不會理解的。」
安落夜扭過頭去,忍無可忍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現在倒是會改變陣營,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她了。這些事明明都是他惹出來的,怎麼反過來全部都要自己來負責了?
席龍寒微微偏著腦袋,他很想看看,她接下去打算怎麼辦?要如何說服他母親留在席家。
對他來說,這丫頭離開席家,倒是才真正的方便了他。相對于席家這樣的氛圍,他更喜歡住在外面,在公司附近給她置辦個小屋子,其實也是不錯的。
安落夜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只知道這混球也想讓她離開席家,中斷她所有的想法。
心里暗暗的冷哼了一聲,她忽然垂下頭低聲道︰「說的對,現在解釋起來也是麻煩的,畢竟相對于我的事情,三哥的事情更加緊急,我只是受了點誤會,三哥說不定是連性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