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翼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她面前微微歪了歪頭,笑道,「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情。舒愨鵡」
「事情?」安落夜奇怪的看著他。
「恩。」聞翼點頭,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即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
安落夜只覺得他神神秘秘的,但是將他認真謹慎的模樣,到底還是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殺你的那個人,臨死前說了一句話。」聞翼抬起下巴,靠在了牆面上。
安落夜頃刻間挺直了腰背,嘴角緊繃了一下,問,「什麼話?」
「唔,他說,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安家那對夫婦居然讓女兒……」聞翼斜睨了她一眼,忽的皺了皺眉道,「我一開始沒听清楚他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想著人都死了,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剛剛回想起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說的話也在腦子里清晰了起來。」
安落夜怔住了,‘安家的女隊夫婦居然讓女兒……’??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殺手,認識她?也認識她父母嗎?難道他並不是單純的只是去暗殺席龍寒的嗎?
安落夜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起來,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的復雜了。
聞翼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後面再說了什麼就已經完全听不見了,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似乎還說了幾個字。」
「什麼字?」安落夜立刻緊張的扭過身子,急切的看著他問。
聞翼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還是搖搖頭,「一時半會的,實在沒辦法弄明白是什麼字眼。你也別急,說不定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的,我回頭想起來再告訴你。」
安落夜頓了頓,有些失落。不過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硬逼著人家想什麼。
「好了,我話也帶到了,就先走了。」聞翼見她不聲不響的,笑了笑便站了起來。
安落夜一怔,豁然抬頭,「等一下。」
「恩?」
「額,能不能留個電話?等你想到了,再告訴我一下。」
聞翼笑了,卻還是猶猶豫豫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的職業有些特殊,這類比較私密的信息不能告訴別人。這樣吧,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安落夜想想,也無不可,便點點頭將自己的號碼寫給了他。
聞翼接過,手指微微的緊了緊,這才收入了口袋當中,頷首道,「那我先走了。」
「聞翼。」安落夜抬頭,「今天謝謝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兩次的救命之恩,雖然上次的落馬事件她並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也沒想過要好好的感激他。
可是今天不一樣,剛才在百合巷,如果不是他實實在在的將自己撲倒避過了子彈,並且開槍射殺了那個殺手,她可能就真的連命都沒有了。
她雖然有時候無恥了一點,可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應該感激的。
聞翼笑了起來,「讓女人幫忙,這會顯得我很沒用。不用感激我,我只是看你比較順眼忍不住出手而已,其實我並沒有多大的慈悲心,救你兩回,這還是我人生中難得的例外。」
說完,他揮了揮手,轉身大步的離開。
安落夜盯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總覺得他最後說的這兩句話,似乎有什麼含義似的。
甩了甩頭,她讓自己別多想,轉過身來。
誰知一回頭,就對上了席龍寒陰沉沉的臉色。
「你出來了?」安落夜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站在這里的。
席龍寒冷哼一聲,聞翼最後說的那兩句話他听得清清楚楚的。
讓女人幫忙很沒用?是在暗示他席龍寒很無能?
看落夜比較順眼忍不住出手相救?是在暗示他對她有所好感?
救她兩回?是在告訴他兩人之間注定牽扯不清嗎?
混蛋,他果然在覬覦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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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安落夜看著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奇怪的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你怎麼了?」
剛剛,他听到什麼了?
席龍寒猛地回過神來,笑了笑將她的手給抓了下來,放在手心捏了捏,溫柔的說,「以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安落夜翻了翻白眼,沒理會他的話,只是偏頭看向正往外走出來的左縴,低聲問,「他的傷,沒問題了嗎?」
左縴抬眸往席龍寒看了一眼,聳聳肩,「沒什麼問題,只要不要再有這樣激烈的運動扯到傷口,很快就會愈合的。」
她剛取下紗布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席龍寒當真是鐵打的不成?裂開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一樣,怪不得他那麼急切的要讓落夜在外面等,感情他對自己的傷口清楚的很啊。
安落夜松了一口氣,人沒問題就好。
左縴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給她拿了點藥水回去了。
安落夜一路上又開始一聲不吭了,席龍寒有些頭疼了起來,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還在和他生氣。他幾次欲言又止想問清楚剛剛聞翼和她在外面到底說了什麼,可是一對上她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的臉時,所有的話又都咽了下去。
車子很快在蘭庭公寓樓下停了下來,安落夜提著一袋東西,拉著他又開始往樓上走去。
舉止倒是十分的自然,那眉眼間的神色看起來也十分的擔憂,動作之間十分的體貼。可是她偏偏就是不說話,一直拉著他上了樓為止。
席龍寒嘆了一口氣,眼看著她將自己安放在房間轉身又出去了。當下從*上躍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落夜……」
安落夜走進廚房開始洗菜做飯,神色冷冷的,完全將他當成透明了一樣,不理會。
席龍寒慢慢的走了進去,伸手去幫她摘菜。安落夜皺了皺眉,將他的手從水槽里抽了出來,推著他出去了。
廚房的門‘砰’的一聲闔上,將里外的動靜完全給隔絕了。
「……」席龍寒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看來,這次她真的要氣壞了。
揉了揉眉心,他模出電話給佘林濤打了個電話。
「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佘林濤倒是愣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聲音傳了過來,「沒問題了,尸體人黃煜帶回去了,反正他有的是方法給他安一個身份當成罪犯來看待,後面的全都交給他來處理了。那小子不錯啊,今天這樣誤打誤撞的,不但在酒店抓了一犯罪團伙,這邊又抓了個挾持小孩開槍殺人的殺人犯,看來這功勞又不小了。」
佘林濤越發覺得安落夜身邊的都是人才,他心癢癢的不行,很想將所有的人都招到自己這邊來。
但是看安落夜的模樣就是一副不好搞定的樣子,連大哥都栽在她手上,他甚至開始懷疑再這樣下去,他們席氏反而會被夜幫給吞並了,安落夜那女人的胃口可不小。
「我在那殺手的旁邊仔細的找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東西,手機什麼的也沒有。」調侃完黃煜,佘林濤的語氣變得嚴肅慎重了起來,「我現在在那人住的地方查探,暫時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恩,繼續找。」席龍寒抿了抿唇,視線又在廚房的位置飄了飄,里面除了傳來水聲之外,並沒有多大的動靜。
佘林濤點點頭,「好,我掛了。」
「誒,等等……」
佘林濤愣了一下,「還有什麼事?」
席龍寒的視線再次朝著廚房飄了飄,半晌,嘆了一口氣,有些欲言又止的問道,「恩……就是那個……你說,你要是惹女人生氣了,你會怎麼做?」
「……」佘林濤怔住了,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感情他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是這個?前面他累死累活的那些事他壓根就不關心?
席龍寒暗罵了自己一句,問他做什麼?佘林濤知道個屁。
「算了,掛了。」
「等一下。」佘林濤
急忙大聲嚷道,飛快的阻止他,隨即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這個你問我倒是問對了。」
問對了?席龍寒皺眉,怎麼有一種翻了錯誤深深後悔的感覺?
「女孩子嘛,生氣了無非就是矯情了一些,只要哄哄,說些甜言蜜語讓她開心了就成,再不濟就買個禮物送給她。反正老大你不缺錢,買鑽戒買車子買房子送給她,絕對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席龍寒冷嗤了一聲,「胡說八道。」
「誒,我還沒說完呢,你不用那麼著急的。」佘林濤听他又有掛斷電話的意思,急忙出聲,「當然了,安落夜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車子房子什麼的,她也不需要。」
哼哼,需要也不讓席龍寒送給你,誰讓你這女人這麼惡劣。
佘林濤得意洋洋了起來,越發的侃侃而談,「你呢,先道個歉,女人生氣,不管是誰的錯,先道歉肯定是沒錯的。然後,再準備一個燭光晚餐,將整個餐廳包下來,有著優美的音樂,*的環境,她陶醉的時候你說什麼她都無條件的答應你的。然後,再包個電影院,和她看一場激情四射的電影,或者看個恐怖片,讓她害怕的躲到你懷里……額,恐怖片還是算了,安落夜本身就很恐怖,這點對她沒用。反正就是看場電影,內容不重要。等到散場以後,帶著她到酒店好好的那個啥那個啥。」
佘林濤說著說著,還*的嘿嘿笑了起來,「當然了,其實按照我的意思,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去酒店那個啥那個啥。畢竟*頭吵架*尾和嘛,這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過呢,你現在受了傷,那個啥那個啥就免了吧,要是一不小心太激動傷口裂開了就得不償失了,到時候還把安落夜給嚇壞了,恐怕就更加生氣了。所以,最後一步,你們可以躺在*上蓋棉被純聊天,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風花雪夜談談彼此興趣愛好,絕對能讓你們兩個的感情得到升華的,你要相信我,這個肯定……」
「嘟嘟嘟嘟……」
佘林濤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起來,什麼意思?不相信他的主意嗎?偶像劇里可都是這麼演的,特麼的女人都吃這一套好不好。
席龍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直接將手機扔到了茶幾上,輕哼了一句,「俗,俗不可耐。」
他到底抽了什麼風要去听取佘林濤的意見?那家伙自己都是個沒人要的光棍,經驗還不如他呢。
但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落夜消氣呢?
百思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席龍寒只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似的。
「吱呀」一聲,廚房的門被打了開來,安落夜端著幾個菜走了出來。
席龍寒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伸手就去接。
「我幫你。」
安落夜不理,徑自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再盛了兩碗飯出來,遞到他面前後,就坐下安安靜靜的用起餐來。
席龍寒抬眸看她,腦子里倏地閃過佘林濤剛剛說的話,不管怎麼說,先道歉。
對,道歉,「落夜,你還在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該跟著你,不該帶著傷去百合巷,不該騙你我在家里睡覺,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安落夜眼觀鼻鼻觀心,什麼話都沒說,繼續吃飯。
席龍寒有些挫敗,看著她眉梢都不抬一下,碗里的飯倒是吃的差不多了。
不大一會兒,她已經放下碗,起身離開了餐桌。
席龍寒盯著面前香味四溢的菜,卻是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等到安落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間里後,他迅速站起來走到客廳沙發那邊,拿過手機給冼秘書打了個電話,「幫我預訂一下明天晚上的餐廳,選一個環境好一點有音樂演奏的。」
「餐廳?」冼秘書眨了眨眼,第一次听到席總讓她訂餐廳還有這樣要求的。
「恩,包下來,我大概晚上六點半到的樣子。」
「……」冼秘書有些凌亂,不但訂餐廳,還要包下來?額,這是要燭光晚餐的節奏嗎?甩了甩頭,她急忙應下,「我知道了,席總。」
「還有,順便將電影院包一個晚上。」席龍寒輕咳了一聲,到底有些不自在。這種事情,他覺得有些
……不太適合他這樣的年齡段的。
冼秘書說不出話來了,果真是約會用的,席總真是大手筆。不過……這會不會有些俗套?張了張嘴,冼秘書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那,需要花嗎?」
「細節問題,你來安排就好。」席龍寒越發的不自在了起來,剛剛還說佘林濤俗不可耐,結果立刻就按照他說的辦了。
嘆了一口氣,希望這樣的安排能讓落夜消氣。
安落夜沒理會他,更不知道他在背後還安排了這些事情,只是覺得,他的舉動有些神神秘秘十分詭異的感覺。
因此,第二天她剛從夜幫所在的那家大學生創業中心的大樓里出來,一輛車便直接在她跟前停下,一個完全陌生的司機風度翩翩的請她上車並說著是席總的意思時,她整個人都處于呆愣的狀態當中。
直至被帶入一間環境優美卻十分冷清的餐廳,她才陡然回過神來。
愣了愣,她皺眉看向周圍的環境,燈光昏黃,音樂輕柔,俊男美女,服務周到,連空氣當中的味道都十分的清新。
服務員一路帶著她往餐廳深處走去,直至繞過兩道彎後,才停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前,從上往下俯瞰,滿滿的霓虹燈光。
席龍寒就坐在落地窗旁,姿態優雅笑容溫和,手邊還放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
安落夜當場就有笑場的沖動,她是知道這兩天席龍寒都在想方設法的引得她開口說話,可是沒料到他今天居然會唱這麼一出。當下胸口的笑意涌了上來,眼看著就要破功了,急忙用力的壓下笑意,嘴角幾不可見的扯了扯,暗暗的吐了口氣。
隨後,微微抬起下吧,特別冷艷高貴特別裝逼的走了過去。
見她走過來,席龍寒當即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隨即俯從身後抱了抱她,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把那束玫瑰也遞給了她。
「喜不喜歡?」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席龍寒笑了,好歹發出點聲音來了,說明這個方式還是有些奏效的。
想著,他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安落夜倒不是喜歡,那聲輕哼也不代表什麼,只是嘴角的笑意有些忍不住,所以才會發出那麼一道讓他誤以為希望甚大的輕哼。
一餐飯下來,除了席龍寒偶爾說兩句話之外,安落夜至始至終沒開口。
這樣的相處下來,甚至一度讓一旁侯著的服務員以為她是啞巴。直到安落夜向她詢問洗手間在哪里時,她才愣了一下回過神,原來不是啞巴,就是不願意開口說話而已。
好在,這頓飯吃的還算是和諧。
至少在席龍寒的心里是這麼認為的。
至于安落夜,她覺得如果她開口出聲的話,估計會一個沒忍住笑出來。
罷了,看在他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回去以後就不和他生氣了,反正只是當給了他一個教訓而已。果然,她還是心腸太軟太善良了。
安落夜忍不住被自己給感動了。
誰知出了餐廳,席龍寒的安排居然還沒結束,眼看著面前的電影院,安落夜覺得……她似乎有一種被追求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很享受,享受的……居然不想原諒他了,雖然這些行為都已經老套的沒什麼新意了,可是這種被人追求的感動,還是讓她飄飄然起來。
安落夜瞬間改變了想法,不然,再矯情幾天?看看他後面還會做出什麼事情讓自己感動。說起來,她還沒被他追求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不對,貌似還有點反過來的意思,當初可是她先說,對他十分愛慕的。所以兩人才會成為男女朋友的,這麼一想,她覺得自己有些虧了。
安落夜擰了擰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充斥著許多的東西,因此連電影上放了什麼,她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席龍寒一看她的臉色,眉心就忍不住擰了起來,難不成,真的要帶她去酒店那啥那啥?
雖然他是很想,而且禁.欲了這麼長時間也十分的有沖動,那點傷口對他也不礙事,可是……
兩人開始各懷心思,安落夜想的出神,很多畫面從她腦子里飛過,因此任由席龍寒拉著往前走,直至站定在酒店的房間里,被他摟在懷里壓在門邊上吻時,她才陡然回過神來。
安落夜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看著完全陌生的房間,整個人都呆掉了。
「落夜,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連帶著一絲絲粗喘的呼吸鑽進她耳朵里。
緊跟著,耳垂麻麻癢癢了起來,脖子上傳來的熱氣刺激的她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呵,好敏感。」席龍寒輕笑了一聲,湊過來咬著她的唇瓣輕柔的啃。
「大,大哥,你……」怎麼會到酒店來的?她的外套什麼時候被月兌掉的,裙子什麼時候落地上的,還有,這混蛋的手往哪里伸?
席龍寒只是一瞬間就被她點燃了全身的浴.火,腦子里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壓著她好好的愛。許久不曾踫過她身子,這會兒甘柴獵火,他壓根就舍不得停下來。
安落夜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對席龍寒也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他灼熱的手掌就像會催眠一樣,將她所有的熱情都點燃了起來。
此刻,哪里還輪得到她說什麼,在情事上面,安落夜完全軟的如同水一樣,任由席龍寒掌控了主動權。
兩人很快全身灼熱了起來,席龍寒一彎腰,便將她給抱了起來。隨即壓著她一塊躺在了柔軟的大*上。
安落夜眼楮迷迷蒙蒙的,看著席龍寒將衣服月兌掉,露出精壯的身子以及白色的……紗布。
紗布?本來已經飄遠的理智瞬間回籠,安落夜陡然推開他,火冒三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席龍寒「嗤」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本就蓄勢待發,被她這麼一推,撞疼了某個地方,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安落夜臉色鐵青,剛剛還神色迷離的姿態全部消失的干干淨淨,她睜著眼楮死死的瞪著席龍寒。
很好,他真不把這傷當成一回事了,他真的一點都不管她是否會擔心他著急他了。
安落夜腦門上的青筋開始突突突的跳動了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深深的呼氣,再深深的吸氣,她猛地跳下*,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隨即,無視席龍寒滿臉痛苦壓抑的神色,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將衣服給他穿上,直至將他穿戴整齊了,才去了洗手間收拾自己。
再出來了,席龍寒已經恢復了常態,抿著唇牢牢的盯著她,「落夜……」
「回家。」安落夜抓過他的手,臉色難看的離開了酒店。
所有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安落夜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的不和他說話,甚至完全當他是透明了一般。
一天。
兩天。
三天。
席龍寒坐在沙發上嘆氣,扭過頭看著一邊正在魚缸前喂魚的女人。前兩天買的那兩顆水草都比他有價值了,很不甘心啊。
頓了頓,他還是站起身走了過來,緩緩的摟上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開口,「不生氣了好嗎?我保證,以後都不犯了。」
安落夜不理會,他要抱就抱,她也不掙扎,免得又把他的傷口給弄裂開了。
「對了,你和我媽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你最近都沒去和言水銘學,是不是心里有什麼主意了?」
依舊沒回應。
「晚上我想吃麻辣豆腐,做給我吃好不好?」
「不準吃辣的。」安落夜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席龍寒一愣,隨即一喜,終于開口說話了。原來這方式還是有效的,將她的腰身摟得更緊,他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我想沖澡,最近幾天都只是擦了擦,睡在你旁邊,你會不會覺得我有臭味。」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理會他。剛剛是最快,現在說什麼也不會開口了。
「我覺得應該是有臭味了,晚上……」
席龍寒的話還沒說完,安落夜的手機卻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一愣,就見她接了起來,「喂。」
「還記得我嗎?」那邊傳來的聲音十分的好听。
安落夜怔了怔,不確定的問,「聞翼?」
席龍寒的神經瞬間繃緊,剛剛還有些暗淡的眸光陡然銳利了起來,灼灼的盯著她掌心中的手機。聞翼?他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恩,我找你有點事,你有空嗎?」聞翼說話一直帶著笑,這會兒透過手機還帶了一絲磁性的嗓音,「關于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事。」
安落夜嘴角緊繃了下,「恩,你在哪兒?唔……」腰間的手忽然收緊,勒得她腰都要斷了。
她皺了皺眉猛地回頭,卻將席龍寒一臉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