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爺,你不出手阻止嗎?」距離窗戶稍稍遠一點的人,正式當初陪著黃煜搜捕房間的海天大酒店的經理。舒愨鵡看著樓下一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他不由的微微有些焦急。
聞翼雙手環胸,目光緊緊的鎖在安落夜的身上,好半晌,才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阻止?」
酒店經理一驚,皺了皺眉,「可是……老板不是讓你來幫助賀爺的嗎?」而且他不但不幫,甚至任由賀爺被他們抓住,任由兩個特級殺手在席家兄弟的手下喪命,這事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只怕聞爺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哦……是嗎?」聞翼笑了笑,嘴角輕緩的勾起,不以為然。
今天這一出戲可真是精彩,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安家那個丫頭,居然會是夜幫的老大,那個神秘的夜幫啊,原來是握在她的手上。恩,果然不能小瞧了她。
酒店經理看他還是一副淡淡的仿佛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下更加焦急擔憂了起來,捏了捏手心,小聲道,「可是聞爺,賀家別墅如今這個樣子,黑和藍也被殺了,老板的命令我們沒有完成,事情很嚴重的,那你回去,要如何跟老板交代?」
「恩……」聞翼挑了挑眉,似乎在很認真的想,「就說,我們來的比較晚,沒來得及趕上,這邊就被收拾掉了。」
「聞爺,你的意思是,就算他們走了,咱們也不救姓賀的了?」
「不救了,救他會弄髒我的手。救了那老頭對我沒好處,咱們就當來看場熱鬧,看完就走了。」這地方他實在不喜歡,感覺總有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住著姓賀的原因。
酒店經理嘴角抽搐了一下,聞爺這次回去絕對會被老板削的,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他真是想不明白,聞爺為什麼這麼任性妄為,以前就算很多事情憑著自己的性子來,但是也知道分寸,對老板交代的事情絕對會第一時間完成,並且向來以大事為重。
可是現在,賀爺被抓他不管,藍黑兩人死了他也不管,甚至他剛剛的眼神……
酒店經理驀地蹙眉,有些試探性的問道,「聞爺,你是不是對安落夜有什麼想法,你看上她……」
「恩——?」他的話還沒說完,聞翼眯著眼楮已經警告的瞥了他一眼,嚇得他當場閉上嘴,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但是,聞爺這樣的反應反倒讓他的心里確認了幾分,而且,剛剛他並沒有看錯。那時安落夜和黑在小花園交手時,他分明從聞爺的眼里看到了肅殺之氣,那是針對黑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那個男人給撕裂了為安落夜報仇一般。
他想,就算席家兄弟今晚上並沒有出現,聞爺也是會出手的,只不過……大概會幫著安落夜,殺了藍和黑兩人滅口。
就如同上次他親自動手殺了邵蒙一樣,雖然聞爺的解釋,是因為邵蒙要對安落夜出手,而安家丫頭是不能死的這樣的理由來說明。可是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這樣的理由顯得十分的薄弱,仿佛一戳就破。
「那個孩子,是誰?」半晌,聞翼的視線才稍稍的從安落夜的頭頂轉移開來,落在了席龍寒的肩膀上,看著那個伏在他背上睡得香甜的瘦弱孩子,緩緩的皺起眉來。
酒店經理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你才發現那里有個孩子嗎?搖搖頭,他也同樣不解,「不知道,好像是從這房子里帶出去的,他們來救人應該不至于會帶著孩子過來。大概也是被賀爺抓來的吧,說不定是哪個富二代,被賀爺抓來要贖金的。」皺了皺眉,他又不太確定的自言自語了起來,「不過身子這麼差好像一陣風就會被吹走的小孩,應該也不算是富二代吧,倒像是很久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孩子。但是賀爺總不至于抓一個窮苦孩子吧,對他又沒好處,就算要抓也抓……」
他倏地住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結結巴巴的開口,「聞,聞爺,這孩子該不會是……」
聞翼臉色鐵青,這安落夜怎麼就把這個孩子給帶上了,呼出一口氣,他的聲音低沉沉的,「我想,八成和你猜想的一樣了。」
「那怎麼辦?這事要不要告訴老板?老板找那孩子可是找了很久了,要是這件事情你再知情不報,他絕對會殺了你的。」酒店經理有些緊張,這事可比賀爺被抓的事情要嚴重的多的。
聞翼蹙了蹙眉,沉默的低頭看向樓下已經走得差不多的人,思慮了許久,才搖搖頭道,「不能告訴老板,找個機會把那
孩子給偷出來吧。那孩子會給安落夜帶去大麻煩的……」
她救人就救人,何必還把孩子給捎上?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恐怕那道不能殺她的命令估計也要撤銷了。
酒店經理默默的抹了一把汗,果真如此,聞爺就是不和安落夜正面交手是不是?居然想到去偷?他什麼時候需要偷了?搞的跟販賣孩子的人販子似的。
就這樣的態度,他還敢不承認自己看上安落夜了?
「李毅!!」酒店經理還在暗暗的想著,一邊的聞翼忽然壓低了聲音沉沉的叫了他的名字,他當下一個激靈挺直了腰背,表情嚴肅,「聞爺,怎麼了?」
「姓賀的那些手下,有沒有漏網之魚?」今晚上這些事情以及闖入者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會很麻煩,老板絕對會從安落夜身上下手,而且,不留余地。
李毅一怔,嚴謹的匯報道,「其他人都被席龍寒給解決了,倒是有個男人趁著‘黑’他們兩人進來的缺口跑出去了,不過被我們的人抓住,現在還在我們手上。」
「殺了。」
「……」聞爺還真是會,斬草除根啊,抿了抿唇,他微微低了低頭道,「是。」
聞翼呼出一口氣,驀然听到有腳步聲正漸漸的接近這邊,當下眉心一挑,勾過繩子扔到了窗戶底下,順著牆壁‘唰’的一下滑到了地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陽光初升的晨光中。
李毅嘴角抽搐,也跟著一塊滑了下去,到了地步後,裝著滅音器的槍對準繩結開了一槍,將繩子回收,隨後也離開了賀爺的別墅。
黃煜微微蹙眉,似乎听到了一道不尋常的聲音,剛伸手準備打開房間門,正匆匆趕往別墅的眾多手下已經到了,對著他請示指令。
他當場指揮所有人將賀爺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抓捕,並且把地下室的那些足夠讓賀爺坐牢坐一輩子的物證給搬了出來。
林薇薇醒過來時,已經被押上了警車,當場就大吼大叫的往車下跳,滾到車下剛站起來,就被黃煜狠狠的推了一把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才害怕的縮了縮身子,可憐兮兮的說道,「為什麼要抓我?」
她至今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甚至不明白自己本來要去殺了盛天磊幾人,卻莫名其妙暈過去的事情,她只覺得,此刻被拷著手銬押上警車里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此刻的賀爺正在扭動著身子大喊,「放開我,老子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抓我?」
黃煜冷笑,「毒.品,武器,這些東西從你家里搜出來,已經足夠定你的罪了。你也別瞎嚷嚷了,你所有的手下,都被我們抓了,等著被定罪吧。」要是定不死他,他就跟他姓,特麼的居然敢下手抓他們夜幫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林薇薇一愣,毒,毒,毒,品?還有武器?她沒想到賀爺沾的居然是這些玩意,而且這麼多……這麼多的分量,死定了,真的是死定了。
她急忙伸出拷著手銬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黃煜的警服,焦急的說道,「警官,這不關我的事啊。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那個賀爺給抓的,他還強了我,我也是受害者啊,警官,你放了我,我家里還有父母,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啊。」
賀爺一愣,當下沖過來伸腳對著她的肚子踹過來,「踐人,你再說一遍。」
林薇薇的後背狠狠的撞上了身後的警察,痛得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身子蜷縮了下,顫抖著扭頭看向黃煜,這麼一來,倒是更加顯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了,「警官,你看,我真的是無辜的。」
黃煜不耐煩的皺眉,「無辜不無辜的,等到了警局自然會弄清楚,現在上車,別那麼多的廢話。」
無辜?盛天磊和席龍炎都被她打成那個樣子了,現在倒好來裝可憐了。他黃煜雖然對女人還算是比較憐惜比較有紳士風度的,但是,對于蛇蠍心腸的女人,也沒必要好好說話了,誰知道會不會被背後捅一刀。
說完,讓人將林薇薇給提上了警車,回頭見賀爺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冷哼,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也不管他如何叫囂辱罵威脅,讓人錄音作為呈堂證供後,也給踹上了車子。
事情,總算是落了幕了。
至于後面的程序,按照公平公正的審理來看,賀爺和林薇薇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如果有人從中作梗的話,
那他也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悠然,一想到她渾身都是傷被折磨的這麼慘,他對賀爺和林薇薇便更是恨之入骨的。
而安落夜一行人,也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去看了悠然,溫家兄弟,以及至今還在昏迷當中的佘林濤。
好在全都沒有性命之憂,
如此,眾人也就放下心來,交代了成聖幾句,便都疲累了各自回去了。
安落夜全身的神經一放松下來,整個人就昏昏欲睡了過去,坐在車子上說半句話的心思都沒有了。這*,還真是驚險刺激波折不斷,如今總算是解決了。
車子停在了席家門口,席龍寒看了一眼身邊靠在一起睡覺的女人和一旁的孩子,輕輕皺了皺眉,總覺得把這孩子帶回來……自己的地位會有所偏差。
「龍瑞,這孩子暫時跟你回房間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席龍瑞嘴角一抽,讓他來帶孩子?這個會不會有點難度啊。
席龍寒也不管他什麼表情,已經伸出手將安落夜抱下了車子。她睡得很沉,就算被抱入了席家,也沒能醒過來。
剩下的席龍瑞和席龍炎對視一眼,最後很無奈的將後座歪倒在一邊的孩子也給抱了出來,邁步走進了大門。
席家的早晨才剛迎來,安伯安嬸正在忙碌,席厚義夫婦似乎還沒出房門,這會兒也沒見到人影。
見到突如其來出現的席家三兄弟,尤其是見到本應該在國外的席龍炎出現時,安伯幾人差點把眼珠子給瞪了下來,當場就要跑上樓告訴席厚義夫婦。
只是才剛跑出去兩步,就被席龍炎給攔住了,他揉了揉略顯疲憊的額角,低聲道,「別忙活了,我們都有些累,想回房好好的休息一下。先不要告訴爸媽我們回來了,等睡醒了我們自然會下樓來。」
席龍寒和席龍瑞都有些詫異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難得看到他居然說出如此沉穩的話來,忽然覺得……席家老三在*之間仿佛成長了許多。
兩兄弟對視一眼,一人抱著一個人,將剩下的事情交給了席龍炎,便雙雙上樓回房了。
安伯急忙點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在一起,看大少爺都沒說話,便也應了下來。
席龍炎看了大家伙一眼,這才往樓上走去。
仿佛三兄弟沒有出現過一樣,席厚義夫妻兩個下樓,也就如同往常一般,吃好早餐出門。
安落夜只覺得睡了很久,迷迷糊糊間有人趴在她耳邊低低的吹氣,她皺著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微微睜開眸子,「干嘛?」
「醫院剛剛打來電話,說林濤醒過來了,我得去一趟,你繼續在家休息,我晚上就會回來了,恩?」他伸手幫她落在地上的抱枕重新撿了起來,塞到她懷里給她抱著。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似乎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下意識的說道,「我也一塊去吧。」
「你眼楮都睜不開呢,再睡會兒,反正沒什麼大礙。現在才剛過中午,等你起來了讓安嬸煮點東西吃。」說著,席龍寒已經悄悄的直起身下了*,「對了,你昨夜帶回來的那個孩子現在在老二屋里,你要是找不到他就去問老二要,知道嗎?」
「哦……」安落夜感覺到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席龍寒輕笑一聲,去衣櫃拿了衣服換上,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直至又睡了兩個小時後,她才徹底清醒有些頭昏腦漲的坐起來。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什麼夢一樣,似乎席龍寒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佘林濤醒來去看他的話。
然而等她回頭一看,哪里還有席龍寒的半個身影了,身邊的*鋪也是冰冷一片。她倏地身子一僵,這才恍惚明白過來那些話不像是做夢。
她真是睡覺睡糊涂了,當下從*上坐了起來,匆匆的跑去洗手間洗漱,等到一切都整理妥當了,她才轉身往門外走。
她也想去醫院看看其他人,悠然他們身上也還受著傷呢。至于昨夜的那個孩子,二哥反正對誰都溫和友善的,帶孩子也一定沒問題,暫時就先讓他看一會兒吧,等晚上回來再把他接過來。
提
著包包,她刷的打開了房門。
只是腳步才剛伸到樓梯口,便听到了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挺嘈雜的。
安落夜微微一愣,垂眸看去,便見楊艷然正欣喜的坐在席龍炎的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
至于席龍炎,倒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楊艷然的話也沒多少的反應。這會兒大概是听到她的腳步聲了,倏地扭過頭來往樓梯上看,一眼便和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安落夜扶額,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才慢慢的往樓下走下來。
楊艷然說了半天沒見兒子多大的反應,這會兒的眼神卻一下子就變了。當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見到安落夜的身影後,一直帶笑的表情微微的垮了下來。
雖然她是不反對安落夜和大兒子在一起了,但是畢竟是討厭了那麼多年的人,一下子讓她給她好臉色看,還真是辦不到。
「伯母,我有事出去一下。」安落夜走下樓,往楊艷然身邊站了站,也不去看席龍炎,只是低低的算是和她匯報了一下行蹤,這也是她以前跟她相處時候的習慣。
楊艷然點了一下頭,有些冷艷高貴的睨了她一眼,便不去關心她的去向了。
安落夜立刻轉身便走,剛往前踏了一步,身後的席龍炎已經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低喝道,「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安落夜微微閉了閉眼,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經過昨晚的那些事,席龍炎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的。
她只能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回頭小聲的問,「什麼話?」
席龍炎冷笑一聲,這個節骨眼上又開始裝乖巧了嗎?那麼多年,她居然一直將所有人都埋在了鼓里。
夜幫的老大?夜幫的老大?即使到了現在,他依舊覺得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事情。
緊繃了一下嘴角,他死死的盯著她,卻一下子沒了聲音。整個客廳一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氣氛十分的僵硬。
楊艷然回頭看看兩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她怎麼覺得兒子這次回來,好像改變了很多似的。
安落夜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許久,才低聲的說道,「沒事嗎?如果沒事的話,那我……」
「你先坐下。」席龍炎不給她離開的機會,他有事,也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一瞬間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全部堵在他喉嚨口,吐都吐不出來。
抬眸,他看向安落夜,見她似乎當著自己母親的面還是和往常一樣性子乖巧,眉心忍不住擰了起來。
安嬸站在不遠處的入口處,看這架勢心里就開始不安,落夜還真是多災多難,這三少爺怎麼才一回來就開始找她的麻煩。氣氛這麼僵硬,大少爺又不在,萬一夫人和三少爺聯手要欺負落夜了怎麼辦?
想來想去,她驀然的多了一絲勇氣,拿著一個托盤就走了出來,直接插進了沉默不語的三人中間,笑道,「落夜,你剛起來還沒吃飯,大少爺吩咐我,讓我看著你吃點東西,你要不先填填肚子?」
楊艷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安嬸,沒看到我們都在說話嗎?你現在是像什麼樣子,沒一點規矩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太好說話了?趕緊把東西給我端回去,我……」
「你先吃東西,吃飽了我們再說。」
楊艷然愕然的看向自己的三兒子,剛剛那句話……是他說的?是他對著安落夜說的?他到底怎麼了,這次回來好像就乖乖的,身上還帶著不少的淤青,但是怎麼問他也不回答,表情也變得很嚴肅。
而現在,居然還會主動讓安落夜先吃東西,以前可是巴不得將那些食物全部打翻讓安落夜餓肚子的。
席龍炎皺了皺眉,想著安落夜確實是從昨夜開始就沒吃飯,那時候和那兩個殺手交手肯定耗費了不少力氣的,再加上情緒緊張不安,只怕該餓死了。
安落夜也驚呆了,額,席龍炎忽然對她這麼好,她很不習慣的,她還是覺得他稍微凶一點的對她比較適應。
她想著,默默的淚了,她是不是有被虐傾向?好*。
但是,看這情況她現在是走不了了,猶豫了一下,只能安安靜靜的坐下,再安安靜靜的
在兩雙眼楮的行注目禮下,簡單的吃了幾口安嬸特地為她做的小點心,渾身不自在。
她從來沒覺得有一天安嬸做的東西會這麼的難以下咽,讓她吃了幾口就沒了什麼胃口。
算了,吃過就行,趕緊讓他把話說完,她趕緊走人。
咽下最後一口點心,她驀然抬頭看向席龍炎,這一眼,也發現了那家伙一直放在身邊的東西,當下瞳孔一縮,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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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