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听著巫雅千竹的話,心撕裂般一痛,頭腦翁的一聲響,她以為他是不良與行,怎麼可能是中毒?
公玉寒雪眼眸一狠,緊擰眉頭看著巫雅千竹道「是誰?是誰給你下的毒?」她不介意將這個人碎尸萬段,她從來都不是慈善之人,她有她的底線,沒有人可以觸踫,好不容易找到他,她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
公玉寒雪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眸里的光澤越發冷厲,整個的氣質冷絕攝人。
巫雅千竹倏然抬頭,如梨花般幽蘭的眼眸閃過詫異,看著公玉寒雪越發覺得有些怪異,那過于純美的眼眸還是瀲開一抹漪蕩,最終還是別開了眼楮,她是真的忘了!
公玉寒雪緊盯巫雅千竹的眼眸,半晌後,她才恍然,僵硬的指著自己說道「是我,我以前給你下的毒?」公玉寒雪現在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太過糾結了。
她很希望她猜錯了,可看著巫雅千竹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就是事實,她看著巫雅千竹有些怔怔出神,人也有些恍惚,總覺得仿佛這一切都不真實,明明她確實穿越了,可有時候就有種霧里看花的感覺,如今找到了他,她更加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是別人,她會直接殺了那個傷害他的人,可竟然是這具身體的本尊,那個人靈魂已經消散了,而她不知道能做什麼,迷茫,還有一股滄桑感。
「巫雅千竹,你恨我嗎?你想殺了我嗎?」公玉寒雪望著遠處黛山,身體越發的冰涼,睫毛輕顫,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巫雅千竹淡淡的看著公玉寒雪,听著她有些飄渺恍惚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唇瓣輕啟,終究還是沉默不語。
空氣中兩人都靜默著,外面小雨淅淅瀝瀝,公玉寒雪就恍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光,曾記得芳草長提,她在紅塵歲月里,都是他在陪伴,不離不棄,那時候她曾以為無論是什麼都不能把她和他分開,殊不知死亡會讓她痛的絕望,從此,她再也看不到他寵溺的目光,再也沒有人清早為她做飯。♀
思緒不斷的拉長,絲絲縷縷如這細雨般,沒有盡頭,等了好久也未听到巫雅千竹回復她,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意,他們還是不一樣呀,皮囊和性情似乎都不一樣,只有那印記讓她確定定是同一個靈魂的前世今生。
她的心是痛的,因為是她欠了他,他的死也是因為她,她以為她不去想,便可以忘記,殊不知是因為她不敢面對。
公玉寒雪淚珠簌簌的往下落,她還是仰頭看著天,將淚珠生生的逼了回去,她從來都不會允許自己軟弱。
巫雅千竹眼底流動一股淡淡的淺波,他不知為何,仿佛能看到她內心的脆弱和孤寂,此時空氣中更是流動著一種叫做悲傷的氛圍,那樣濃烈,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巫雅千竹,我會治好你,也會給你將這鏈條解開,無論你信不信」說著,公玉寒雪便不容巫雅千竹拒絕,伸手捏住他的脈搏,開始把脈,越把脈,公玉寒雪心中越吃驚,眉心緊緊蹙起,手更是微微一顫。
公玉寒雪放下巫雅千竹的手,看著巫雅千竹的目光有些幽深,泛著波濤,暗沉深邃,她不得不承認,巫雅千竹全身散發著空谷幽蘭的氣息,還有一股靈魂里的干淨,可這樣一個人似乎應該有著與眾不同的身份,她給他把脈可以看出一二,他身體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是功力也不是什麼,而是屬于他特殊體質的力量,那毒其實是壓制了他的神秘力量,造成了如今他不良與行。
公玉寒雪深深嘆息,更是有一種無奈和無力,他身上的這種毒也讓她猜不透,也許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她未知的事情。
听著公玉寒雪剛剛的話,巫雅千竹心有所思,更是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身上冷漠的氣息微微一斂,梨花般的眼眸有了一股深意,她曾經是不會毒的,更不會給人看病。
「巫雅千竹,這毒是什麼?」公玉寒雪一邊問著巫雅千竹,一邊深思,神情有些冷凝,全身更是散發著一股冷厲的寒氣。
這是一種似毒非毒的東西,她從未見過,對于他,她不敢冒險解毒,因為這是屬于她未知的範疇,她剛剛便知道一旦無法全部解毒,只會讓他生命受到威脅,而她不願意冒險。
巫雅千竹薄唇微啟,淡漠道「是冰妃笑」巫雅千竹說著,心里泛起淡淡的漣漪,其實這是已經覆沒的冰族之聖物,對別人來說會是致命之毒,專門克制其它神物,卻對冰族來說是聖物。
「冰妃笑?」听著這個名字,公玉寒雪心里一顫,眼中光芒一閃,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巫雅千竹,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幫你解毒」公玉寒雪蹲,跟巫雅千竹目光齊平,認真的看向巫雅千竹,眼眸里閃著堅定的神情,就那樣一直盯著巫雅千竹,仿佛他不說,她便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和神情。
巫雅千竹目光幽幽的看向遠處,整個人越發的干淨,仿佛有些虛幻,半晌後,他才漠然道「這是冰族之聖物,只有冰女才有能力扭動冰殿神力解開」
公玉寒雪心緩緩松了一口氣,凝神,似有所思,然後對著巫雅千竹道「這麼說,只要找到冰女就可以給你解毒了,你就不用坐在椅子上了」公玉寒雪的語氣里含著淡淡的喜悅,只要能治好他,哪怕刀山火海她都會去,而冰女,她相信只要在這個大陸上,她就能找到。
巫雅千竹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冰族早已覆沒,冰殿也在冰族覆沒時,消失了,有人說冰殿在深海,有人說入了神天」這些都是傳說,其實冰族覆沒,冰女便也不再存在,冰殿自然會從整個大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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