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內籠罩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淡淡的月光之下,幽幽的花香夾雜在冷風中,玉石台階,滿地妖艷,樹影沙沙響動,蓮步蒼穹。
淳古孤諾臉色越發的蒼白,額頭疼痛的開始冒汗,若不是他自制力非常的強大,此時早已經疼痛的滾在地上了,他牙齒緊咬著,不讓自己發出那痛苦的叫喊聲,這痛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要吞噬人的整個理智,如今他覺得自己疼的仿佛什麼都無法去想,直想緩解這痛,就感覺有萬蟲在他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啃咬著,太痛了,比任何折磨都來的厲害。
淳古孤諾虛弱的坐下,手筋跳起,額頭的汗也越來越多,臉色更是發青,鳳眸緊閉,他一絲一毫的力氣似乎都使不上來。
他不明白為何這樣的疼毫無預兆,似蠱毒發作,又比那發作厲害一百倍的樣子,淳古孤諾克制自己,努力去想什麼,這時他才注意到那特別的簫聲,是很悠揚很動听,卻是致命之聲。♀
咬了咬牙,想明白後,淳古孤諾死死的撐住自己,開始往簫聲的方向而去,此時他痛的無法運起內力,只能撐著自己走過去。
卻說風華軒里,溪憐幽的手緊緊的扣在床欄上,旁邊的桌椅已經被他的力量捏碎了,溪憐幽沉靜如水的眼眸里閃過幽幽的光澤,含著冷厲之氣,似乎也有著殺意,那殺意寧靜又濃烈,即使這樣,他仍然是一身優雅清雋的氣息,只是多了一些肅殺的氣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和能力的特殊,沒有人可以讓他如此痛著。
待一滴冷汗滴在手上後,溪憐幽突然想到什麼,再凝神去听,那空氣里若有若無的簫聲,櫻唇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不知在想什麼,這疼痛的折磨讓此時的溪憐幽越發的魅色絕麗,優雅如夢。
看樣子是公玉寒雪催動了血蠱,他自然也能知道她的思緒,沒想到確實給他來了這麼一招,她是無時無刻都不會相信別人。
公玉寒雪閉目沉靜的吹著簫,風輕輕的吹動她的發絲,在風中一縷縷的被挑起,拂過她的臉頰衣袖,一身華貴冷寂的氣息,而她的黑色血凰之衣在風中舞動,舞出絕美的弧度,形成極致的誘惑,而她也似如羽化而去的仙女,美的如夢如幻。
淳古孤諾和溪憐幽來到這里時,仰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境,若不是那絞痛提醒著他們,他們或許真的會迷失在她這樣的清麗中。
公玉寒雪感覺到兩人的到來,眼眸微微睜開,將玉簫緩緩收起,對著淳古孤諾和溪憐幽淡淡道「你們來了」聲音很恍惚,似是嘆息。
簫聲停止後,兩人的疼痛也瞬間消失,仿佛剛剛的絞痛是幻覺。
淳古孤諾鳳眸閃過一絲莫名的光澤,冰冷卻似染上了點點微瀾「公玉寒雪,你想怎麼樣」如今,他越發猜不出她的心思了,這個女子似乎變了,變的深沉神秘,而又散發迷人的風采,可他卻清醒的知道這個女子是陰毒的。
溪憐幽也只是那樣優雅的站著,如蓮般清雅沉默,只是他的眼眸里光芒流轉,月光星星點點的打在他的紅袍上,泛出迷幻的光輝,伴著他櫻唇若有若無的笑意,越發深沉,仿佛在算計什麼。
公玉寒雪只是微微一笑,看樣子她這簫聲的效果蠻不錯的,她喜歡這樣站在高處俯視他們的感覺,唇片微動,公玉寒雪冷冷道「淳古孤諾、溪憐幽,我用簫聲可以控制你們身體的蠱蟲,你們的性命和疼痛系于我一身,記住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呢,為了防止你們不用心替我辦事,不得不讓你們提前嘗一嘗這蠱毒發作的滋味,自然事成之後,我答應的自會兌現」別怪她狠辣,在這個未知的世界,她能靠的也只有這些手段。
公玉寒雪的話一落,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心思各異。
此刻空氣中靜默著,只能听到那樹葉沙沙的聲響,如果忽略那冷厲的氣氛,還真是一片詩意境界。
半晌後,溪憐幽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沉靜如水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溫柔的色彩,只是那美麗的眼眸深處卻有一絲冰冷,笑意不達眼底。
淳古孤諾鳳眸含霜,自然知道公玉寒雪的做法從她的角度去看是無可厚非,但她的做法再一次讓他微漣的心變的冷厲,她終究是個陰毒的女子。
公玉寒雪雙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遮住了眼眸里的深意,突然她看著兩人,雙手大張,從幾丈高的屋檐下飛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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