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微微睜著清澈動人的眼眸,怔愣愣的呆在了那里,腦海里一片空白,嘴更是微微的張著,此時的她沒有平日的凌厲傲然,也沒有那活潑姿態,反而多了一絲可愛,多了一絲別樣的動人魅力。♀
千魅灕看著被他嚇著的公玉寒雪,絕色姿華的眼眸里閃著瀲灩波光,如子夜般的眼眸深深的凝望著公玉寒雪,看著公玉寒雪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微微垂下縴長睫羽,嘴角勾起一個絕色的笑意,瑰紫艷麗,此時的他仿佛具有了渾然天成的男子氣息,濃郁醉人。
「公玉寒雪,是我」千魅灕眉目灼灼妖嬈,絕艷泣血如華,聲音是純正的清潤古琴男音,異常動人悅耳,猶如悠揚的琴音,又如春風般吹起水面的微漾,牽動著人的心靈。
千魅灕說話間,泛著暖光的唇瓣微微開啟,那喉結更是輕輕的滑動,甚是誘人。
公玉寒雪眼眸再一次的睜大了,她確定自己沒有听錯,這千真萬確是男子的聲音,雖然非常的動人,可反差也太大了,以前千魅灕除了身高高點,其余全是女子的特點呀!這……這到底是如何?
尤其現在月光突然輕輕的撒照在屋子里,淺淺的月華下,公玉寒雪可以清楚的看到千魅灕那性感如玉的胸膛,襯托出那兩顆朱砂也越發的散發絕艷之色,尤其他竟然只披著一層紫色薄薄的衣衫,若隱若現,似透明非透明,極度的誘人。
公玉寒雪除了詫異,腦海里更是閃過一道眩暈的感覺,她怎麼也無法接受千魅灕是男人的事實,她曾經還在他面前毫不避諱的換過衣服,千魅灕還照顧她洗漱、梳頭等等,更甚至她洗澡的時候,還讓千魅灕給她拿過衣服,當時她是背對千魅灕,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表情,這……她干脆暈了合適,一時間真的覺得驚嚇太大了。
千魅灕不知道公玉寒雪是何種情緒,他看著她一直不說話,便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後慢慢靠近公玉寒雪,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喃喃開口道「公玉寒雪,你看看我,我是千魅灕」不知為何,他抱著公玉寒雪,竟然覺得心里有些忐忑、擔憂,很多復雜的情緒都涌上了他的心間,可他知道此時他邁出了一步,不能回頭的,也不能讓她覺得陌生而不再理會他。
公玉寒雪處于怔愣間,便被千魅灕緊緊的抱住,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似乎是震驚還是什麼別的,她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緒,就這樣眨巴著清澈的眼眸任由千魅灕抱著,公玉寒雪此時腦海里只閃現幾個字︰千魅灕是男子,他竟然是男子!
千魅灕感覺到公玉寒雪安靜的任由他抱著,心微微一暖,至少證明,此時的公玉寒雪並不排斥他男子的身體,千魅灕全身散發出濃烈的氣息,一股深深的氣息將公玉寒雪包裹住,強大到竟然有蠱惑的感覺。
公玉寒雪聞著這獨屬于千魅灕濃郁好聞的味道,似乎感覺被他這樣緊緊抱在懷里,有一股安全感柔和感,仿佛什麼都不用想,這個懷抱就會給她獨有的溫暖,如此的安全,竟然讓她有了一絲貪戀之感。
其實此時的公玉寒雪腦海里也有些混沌,仿佛根深蒂固的一種想法突然被突破了,有了新的轉變,平日理智清明的思緒如今有些混亂,連她的心間都泛起層層的漣漪,心湖一直無法平息。
她竟然覺得自己暫時無法掙月兌這個懷抱,也許是不想掙月兌吧,千魅灕的身上仿佛也流動著她熟悉的氣息。
千魅灕就這樣緊緊抱住公玉寒雪,她細膩柔軟的身軀被他抱在懷里,他感覺就這樣抱著她,仿佛都能充斥自己太久太久孤寂的內心,千魅灕用縴長如玉的手輕輕撩開公玉寒雪耳邊的碎發,在她耳邊輕緩開口道「公玉寒雪,我可以是男子,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你」他想起了公玉寒雪那次回來後身上的紅色印記,還有她對那個男子的溫柔,和她見到那個男子的甜蜜笑容,這些都讓他想到了這唯一的一個辦法,公玉寒雪若需要那樣證明的愛,他都可以做到,他可以為她做很多很多。
公玉寒雪本來大腦在當機,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千魅灕蠱惑動人如古琴般的話語,突然讓她驚醒,仿佛一道閃電劃過公玉寒雪的腦海,她的理智和清明一下子返回來了。
公玉寒雪眼眸波光一轉,立馬從千魅灕懷里掙月兌開,深深的看向千魅灕的眼楮,他眼楮是寵溺溫柔的光芒,此時的他確實沒了女人的柔婉,多了男子的鋒利,可一樣是天地絕色的容顏,精致的讓人找不到一處瑕疵。
公玉寒雪抿了抿嘴唇,然後輕啟問道「千魅灕,你為何如今變成了男子,以前你可是千真萬確是女子。」這個世界太多她無法預知的事情,也許女變男也不是不可能,可發生在她身邊,她還是驚訝震驚,心中充滿深深的疑惑,她從來都沒懷疑過自己的眼楮,易容術不可能,再精準的易容術她也能辨別,那真實的女子身體,是沒有錯的,而此刻的千魅灕也千真萬確頂著男子的身體。
就連她剛剛輕微的動著,那頂著她身體的昂揚,也是千魅灕情動的反應,所以千魅灕是男子,貨真價實的男子。
「公玉寒雪,為了你,我就是男子」千魅灕吻了吻公玉寒雪的額頭,壓抑著身體的情動,握住公玉寒雪的肩膀處,深情的望著她,開口道,聲音里含著堅定的語氣,也能讓人听出那里面濃濃的深情和不悔。
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意,眸光盈動,繼續道「千魅灕,我不是問這個,我想知道你為何變成了男子」千魅灕身體的線條如玉俊朗,不似女子身體的柔和線條,這樣的他比女子時更迷人動人心弦,公玉寒雪心里覺得,千魅灕絕對是男女通吃的一種美人。
如果不是她定力好,此時絕對早就把千魅灕撲倒吃干抹淨,有誰面對一個似luo的如玉美男,還能坐懷不亂,更甚至是頭腦清醒,鎮定自如的問著話,而千魅灕明明情動,卻依然只是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什麼都沒有動,他一直都是尊重她的,這一點,公玉寒雪心里似乎產生了一股別樣的情感,或許這種情感很早就存在她的心里,而不被她所知。
千魅灕微微垂眸看著此時穿著透明紫色薄紗的衣衫,心里微微嘆息,她竟然不為所動,還這樣理智的問著他,是不是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他,還是說她不願意跟他發生什麼,他做到了這樣是不是還不夠,還不能讓她為他所動?
想到今天她出去見了溪憐幽,可能還見了別的男子,溪憐幽眼里對公玉寒雪的深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身邊有很多優秀的男子,就連那個沉默的巫雅千竹在墨古沐玄出現的那一刻,臉色也格外的蒼白,神情也格外的落寞。
因為他是旁觀者,心思也一直在公玉寒雪身上,所以那些人情緒的輕微波動,他都看的清楚,他不想在等,不想再以女子的身份守護在她身邊,所以他想是不是他變成男子,主動一些,將自己獻給她,滿足她身體的需要,是不是一切會不一樣,他從很久很久之前,並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感,只知道他這一生是為一個人而出現的,他無論如何都是要守護那個人的,這種思念後來便根深蒂固印在他腦海里。
後來,他便想找到他這一脈的秘密,關于他父親,關于他的,可當後來進入古墓壁畫時,見到公玉寒雪那一瞬間,他便感覺到那股他從小便熟悉的氣息,那樣的深刻,就算是她離他很遠,他也能感覺到,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公玉寒雪,她想要隱血劍,他便幫助她,為了怕隱血劍出,隱薩出這句話成真,他更是留在那九扇門里要制止白隱邪九,防止他對公玉寒雪有所傷害。
「千魅灕」公玉寒雪的叫聲讓千魅灕從回憶中回神,看著公玉寒雪眼眸里深深的波光,和疑惑的神情,最終淺淺開口道「寒雪,我是夢生,所以可雌可雄,是雌雄莫辨」千魅灕如古琴般的聲音里仿佛藏著萬千的情緒,他的眼楮里仿佛也染上了重重暗影,波光琉璃,仿佛透著繁華清冷。
公玉寒雪心一震,她似乎隱隱想起了千魅灕第一次出現在古墓里,在壁畫前讀者那上面的字,是「千年一夢,夢生一獸,雌……」公玉寒雪喃喃的讀著,當時好像只有這幾個字,難道那後面的便是雌雄莫辨?公玉寒雪想著眼眸波光一閃而逝。
听著公玉寒雪似乎想起什麼喃喃的話,千魅灕美眸閃著風輕雲淡,瞬間又似卷起了波濤,里面瀲灩波光,光芒流轉,如無垠的天際,閃著神秘,月華之光灑在他如瓷的肌膚,紫與白的極致誘惑,他微微撩開發絲,就一個清淺的動作都能做的那般撩人心弦,讓人心自然的泛起蕩漾漣漪,只是他的神情似乎卻如鳳凰泣血般淒迷絕美,似乎隱藏著很深的心事。
公玉寒雪順手撫過千魅灕散發隱隱暗香的發絲,艱難的開口道「千魅灕,你是獸,夢獸是嗎?」她雖然不太懂,但也能听明白這古語里含著的隱喻,是不是因為這個,千魅灕曾經承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此時的公玉寒雪卻深深的憐惜上了千魅灕。
這麼多日子的相處,千魅灕在她心中是很美好的,無論是心還是能力氣息,純正自然,對她一直默默的幫助,夢獸,為何他是夢獸呢。
千魅灕看著公玉寒雪眼眸里對他的憐惜之光,心里微微一痛,他不要這樣的目光,他只是想在她眼里看到一絲絲的在意,也足夠,無論受過什麼,當他遇到了公玉寒雪,覺得曾經那一切都微不足道,只要在她身邊就很美好了,其實他父親說的很對,公玉寒雪真的是極好極好的女子,他確實很喜歡很喜歡,如今他有些感激自己的父親。
他確實是夢獸,千魅灕微微閉上眼眸,睫毛輕顫點頭道「是,我是夢獸」他並未打算瞞著公玉寒雪,其實這古秘語後面還有幾句話,壁畫上月兌落了,可他知道那後面的話,可那些他並不想告訴公玉寒雪,他只想讓她真正的感受到他的真實情感,不是為了別的。
公玉寒雪看著閉目的千魅灕,輕輕撫模他長長的睫毛,柔聲道「千魅灕,是夢獸又如何,你依然比那麼多人好很多」她喜歡那個優雅從容自如的千魅灕,而不是這個似乎藏滿心事的千魅灕,這樣的他讓她只能替他嘆息。
千魅灕倏然睜開眼眸,里面瀲灩波光,盈盈動人,千魅灕含笑扣住公玉寒雪的頭,輕柔的吻著公玉寒雪的唇瓣,溫柔的一點點品嘗獨屬她的美好,這個吻似乎不是一個吻,而只是一個感激,或者該說是表達他對她的深深愛意。
公玉寒雪並沒有拒絕,反而將手放在千魅灕的脖頸上,給他安慰,給他溫柔的撫慰。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千魅灕撫模著公玉寒雪的發絲,輕聲道「寒雪,只要在你眼中是最好的,其余的我便不在乎」別人又與他何干,他在乎的唯有公玉寒雪一人而已,從很久很久之前,他生命里唯有她一人而已。
公玉寒雪听著千魅灕霸道而又動人的話,輕輕一笑,千魅灕有時溫柔,有時體貼,有的時候又充滿霸氣,可她喜歡這樣的霸氣,公玉寒雪點了點頭道「嗯,你是最好的」其實她心中還有疑問,可她不想多問,怕讓千魅灕想起不愉快的經歷,所以還是以後找機會再問吧。
千年一夢,夢生一獸,公玉寒雪靠在千魅灕的肩膀處,腦海里不斷回蕩這幾句話,想起曾經問過千魅灕有沒有娶親的事情,他告訴她說,在他很久很久之前,他的父親便給他定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他要堅持的唯一,而且很久很久之前,他都是聞著獨屬那人的氣息成長。
公玉寒雪突然似想起什麼,神情一凝,難道千魅灕的父親是夢?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關于夢和夢獸的記載,只有在古墓那壁畫上出現了幾個秘語。
公玉寒雪突然覺得她似乎抱著千魅灕,如同抱著一個秘密,而不是抱著一個人,更不是抱著一個獸,有些棘手呢,一本古書里有過獸的幾句記載,獸是極難存活,生命很長,一生忠誠,可世界上僅有的幾個獸都是生命無疾絕望而終結。
公玉寒雪手一顫,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開口,她知道千魅灕今夜似乎要做什麼,可再她眼里,只有彼此產生愛情,才發生那樣的關系,如今她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剛剛接受千魅灕是男子的身份,太突然,她並不想發生什麼。
千魅灕眼眸深深,如幽夢般暗沉,輕微的用力,便將公玉寒雪放倒在床榻上,他順勢在公玉寒雪上方凝望著她,低頭吻住公玉寒雪道「寒雪,我會滿足你」
公玉寒雪知道千魅灕似乎陷入了他認為的思緒里,眸光轉動了幾下,公玉寒雪拍了拍她旁邊,對千魅灕道「千魅灕,今夜抱著我睡吧,只是我有些疲憊,不想做什麼」
千魅灕動作一停,然後翻身在旁邊躺下,將公玉寒雪抱在懷里,溫聲道「睡吧,我什麼都不做」說著,便給兩人把旁邊的被子也蓋上了,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一連串爽快的動作,讓公玉寒雪都有些納悶,不過這樣靜靜的睡,其實很好,不一會,公玉寒雪便陷入了夢鄉。
千魅灕抱著公玉寒雪,看著她甜美如嬰兒般純淨的睡顏,唇角含笑,眼眸里閃著寵溺的光澤,輕柔的伸手將她散在外側的頭發給梳理好。
翌日
待千魅灕很早起來後,並沒有發現公玉寒雪,這天才蒙蒙亮,他明明是一直抱著公玉寒雪,她若一有動作,他定會驚醒,可為何他沒有發現。
千魅灕瞬間臉色一變,立馬下床,將衣衫輕輕一披,便要急切的去找公玉寒雪,待他剛要出門時,卻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上寫千魅灕親啟。
待千魅灕將信看完後,便安靜的坐在了桌旁,她竟然沒等跟他親口說一聲就離開了,她去了蒼月國,卻將這里的一切交給他,他來到公玉寒雪身邊,其實是為了形影不離的保護她,守護她,可如今她去了蒼月國,他也不能私自放下這里的一切,畢竟這也是公玉寒雪最在意的事情。
蒼月國邪門歪道很多,他很擔心公玉寒雪。
卻說公玉寒雪在天不亮就暗自收拾了一點東西,往蒼月國而去,千魅灕的事情,她一時間不太習慣面對男子的他,她想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樣的事情,況且她也擔心墨古沐玄,墨古沐玄為了她,可以單獨去布滿邪門歪道的蒼月國,她更要追去跟他在一起。
狼二一早醒來便收到主子的密信,上面交代了很多詳細的事情,還有關于巫雅千竹和淳古孤諾的。
狼二臉色有些不太好,尤其看到那上面又寫著巫雅千竹,那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能生氣,不能不冷靜,可呼吸了一會,狼二覺得自己還是很生氣,這股火氣越來越壓抑不住。
不行她一定要發泄,她的主子來回不知折騰了多少,都是為了那個巫雅千竹,要不是巫雅千竹,主子也不會去了蒼月國,她心疼的主子什麼時候才能安安心心的睡覺,那鬼谷是一直對主子好,她當然不介意主子為了那谷主奔波,可這巫雅千竹什麼都沒做,主子卻為她做了那麼多,這人一生氣呀,就容易將火氣發泄到某個人身上,此時的狼二是各種看巫雅千竹不順眼,雖說以前她同情過巫雅千竹,欣賞過巫雅千竹,也隨大家一起感慨過他的美好,可此時涉及到主子,她這心完全的偏頗了。
主子貌似說過一句話,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大不了主子回來她自請懲罰,想著,狼二便點了點頭,往巫雅千竹房間走去。
狼二一進屋,便看到小綠給巫雅千竹置備好了一桌子飯菜,狼二生氣的一把將桌子給掀了,屋子里只听到「 里啪啦」的聲音。
「狼二大人?……」伺候巫雅千竹的小綠驚訝的大呼一聲,今天這狼二大人臉色發青,一臉怒火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惹她生氣了?他發誓絕對沒惹狼二大人,這大人可是王手下的心月復呀,他們私下既羨慕她能在王身邊,又崇拜她殺伐果斷的風姿。
順著狼二的目光看去,看到狼二大人將目光死死的放在巫雅公子身上,可巫雅公子也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垂眸斂神,如遺世**般,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在巫雅公子身邊這麼多日子,他知道巫雅公子始終是沉默的,也是淡漠的,只有面對王,巫雅公子才仿佛有了一絲人氣。
難道巫雅公子惹狼二大人生氣了?小綠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可還沒等他有所明白,便听到狼二大人火冒三丈的話。
「巫雅千竹,都是因為你,主子又去了蒼月國,你知道蒼月國那是什麼地方嗎?各種邪門歪道,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呀,那里那麼危險」狼二怒火中燒的說著。
「你什麼都不知道,主子所有的心思幾乎都在你身上,當初主子死里逃生回來後,就去看你,無論多麼的忙,她都堅持給你去送飯送東西,她將自己關在書房幾天不出來,就是為了找到給你自由的方法,哪怕主子從書房里出來,主子都是沒日沒夜的的練習身體的能力,因為她要有能力去玉隱城,她每天就睡三四個時辰,她受了很多很多苦,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只是理所當然的享受她的付出,主子是多麼的容易滿足,可你,你是不是都不給主子好臉色,也都不跟她說話,她每次從你那里回來,都會悶悶不樂很長時間,在她去玉隱城之前,還一直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將那開啟麒麟地宮的鑰匙都給了我」
狼二看著在那里繼續沉默的巫雅千竹,氣不打一處,繼續怒吼大聲道「都怪你,主子才去玉隱城,主子說,無論多麼危險,無論經歷什麼,她對那隱血劍勢在必得,就為了將那金火之淬的鏈條解開,一切都是為了你,主子去玉隱城也是九死一生,差點都撿不回一條命,你不知道主子這條命有多麼寶貴,主子不在乎生死,可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主子忍受了太多,你……」其實此時狼二忘了,巫雅千竹曾經也是擁有健全的身體,也是一風靡天下的人物,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樣子也是她主子廢的,她也不知道巫雅千竹如今也是一只腿踏入了鬼門關,就是因為感受到公玉寒雪有危險,逆天用力,將身體給徹底損壞了,若沒人去蒼月國取那東西,巫雅千竹只能等死,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你看看,主子在密信里又一次認真的交待我要好好照顧你,衣食住行都說的清清楚楚,生怕你受了什麼委屈,你說你平日對主子好點也好呀,主子因為你的一個笑容會開心好久,因為你的身體更是會擔心很久……」說完,狼二便一甩衣袖轉身離開,壓根就不管巫雅千竹是什麼反應,哼,她現在不願意看到這個人。
其實狼二明白,理智的去看,巫雅千竹沒有做過什麼,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主子,曾經都是主子一直在迫害巫雅千竹,可他卻沒說主子一句不是,只是沉默著,很多時候,別人也如此對待主子,她並無感,也許只是因為主子對巫雅千竹太過特別,因為主子後來為了巫雅千竹經歷過危險,所以她看不到巫雅千竹的好,更多的是將所有的怒氣找了一個發泄口。
小綠張大著嘴巴,有些佩服狼二大人,就這樣說完就走了?
他將目光落向巫雅公子身上,發現此時的巫雅公子身上多了悲傷的氣息,其實他也大體听明白了狼二大人為何生氣,可他覺得巫雅公子只是不擅長說話,他就是習慣沉默,他不懂得如何表達,並沒有狼二大人所說的那樣惹人生氣吧!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在狼二大人面前說。
「巫雅公子,你別難過,別生氣,王是在意你的,與狼二大人無關」對于巫雅公子他也是覺得挺悲傷的,巫雅公子其實吐了好多次血了,他都是默默的不讓任何人發現,因為他不想讓別人擔心他,都仿佛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其實有的時候他覺得,巫雅公子不該存在這凡間,應該是絕世的神人才對。
「嗯,我沒事,小綠」巫雅千竹清淺開口道,只是他的目光卻落向遠方,心狠狠的顫著,他不知道原來她們對他如此的有意見,他只是習慣沉默,不知如何表達,卻不知道因為他的沉默別人承受了很多。
其實他知道公玉寒雪以前是廢了他,囚禁他,可後來她變了,對他很好,有的時候是好的讓他覺得不真實,不敢相信,她為了他承受了很多,他知道,只是原來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仿佛她走每一步都在替他考慮,無論她去哪里,都會將什麼事情替他想好,天冷了,不希望他凍著,飯菜更是知道他喜歡什麼口味,那麼多的事情,其實他都一點點記在心里。
心顫動著,巫雅千竹用手捂住疼痛的心,似乎在思念那個一點點侵佔他生活以及視線的女子。
她很美好,美好的讓他自慚形穢,如今他不良與行,生命也快終結,他不知該給她什麼樣的回報,更不知該如何跟她說話,他一直以為沉默便是最好的方式,原來是他錯了,他應該多跟她說說話,多對她笑笑的,他會一點點學會這樣的相處方式,只是他從小就沉默,幾乎不怎麼言語,他會試著去學會,想為了公玉寒雪,試著改變。
他心里也深深的擔心公玉寒雪,可如今的他再無能力保護她了,逆天用禁忌之力,就算以他的身份都無法被赦免,更別說回去了。
巫雅千竹如梨花般的目光有些迷離,望著遠處的天空,似乎在思念什麼,也似乎在想著什麼,整個人如詩畫般美麗,寧靜動人。
赤琉國
如今的赤琉國和狄修國處在戰爭彌漫中,這場戰爭被逼發生,短時間無法解決,糧草金銀不斷的需要著,可公玉月盈卻無法拿出這些,只能將壓下施加給下面的大臣,大臣又施加給老百姓,一層層的剝削之下,老百姓苦不堪言。
幾乎在百姓間都偷偷的流傳著另一個說法,便是大皇女公玉月錦和現在的女帝公玉月盈都是無能之輩,只會壓榨百姓,更是陰狠之輩,就連這兩個皇女的母親—曾經的女帝公玉窩更是道貌岸然的陰險小人。
如今在公玉月盈做女帝情況下,戰爭爆發,百姓餓殍遍野,賦稅深深的加重,有的地方都出現官員明搶財務的行為,賦稅猛于虎,大家更是敢怒不敢言,被鞭子棍子打死的人數不勝數,衙門更是串通上面,不給老百姓做主,**之下赤琉國景象越來越蕭條。
「將豬牛全部交出來,支援前方戰爭,快,快」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怒喝著,如土匪般一腳將門踹開,後面的幾個官兵便上前將牛羊牽走了。
「綿,綿……牡……」牛羊聲,鞭笞聲充斥在村莊里。
「哇……」小孩子被嚇的大哭。
「別哭」那母親趕緊將孩子的嘴給捂住,生怕官兵迫害自己的孩子,她可是听說過有孩子被打死的事情,想到這里,她便使勁的抱住孩子,全身發抖著,敢怒不敢言。
……
卻說赤琉國皇宮里,大皇女公玉月錦和二皇女也就是現在的女帝公玉月盈壓根忘了曾經發生過什麼,只是第二天看到自己如鬼般的形象,大聲質問發生了什麼,宮女都不說,只是說什麼都不知道,最後兩人一致以為自己是吃了什麼不利索的東西或者做夢自己將自己折騰的,也更不知道兩人已經徹底的在人們心中失去了美好的印象,也不知道此時的赤琉國都是如何的景象,還以為正處于繁榮國度之中,整日做著美夢。
繁雲宮
大皇女公玉月錦優雅的坐在那里,她臉上頭上的傷終于好的差不多,以後可以出去見人了,為了表現自己純潔美好的形象,大皇女公玉月錦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對身邊一個宮女道「小荷,讓人多去準備點燕窩粥給皇妹送過去,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畢竟是我的皇妹,這皇位她坐著我放心……」一副好皇姐的樣子。
小荷低頭恭敬的應到,只是她的眸光卻是不屑,內心想︰假惺惺,真會裝。
周圍的宮女也都嘴角抽搐,如今見識大皇女的真面目,看到她這個樣子,真是覺得虛偽做作,太惡心了,可現在她們在宮內,卻不得不听公玉月錦和公玉月盈的話。
她們此時想起了公玉寒雪,公玉寒雪雖然殺伐狠辣,卻不屑那樣虛偽做作,她都是光明正大做自己要做的一切,就連殺人她們此時覺得也是一種霸氣測漏的行為。
「皇姐……」正在此時,不遠處響起一個甜蜜的聲音,大家知道這定是那個女帝公玉月盈,以前听到覺得好听,如今听到覺得惡心,大家全身都是一抖。
公玉月錦眼眸里閃過一道暗光,卻優雅的將茶杯放在身邊,起身端莊親切的道「月盈,今天怎麼來了,最近還好吧?沒累著了?……」
公玉月盈眼里狠光一閃道「皇姐,你知道,還不是那狄修國,當初就不該挑斷那淳古孤諾的手腳,就該再將他殺了,哼,皇姐你當初該再狠毒一些,對了還有那公玉寒雪,為什麼當初殺不死她,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月盈!」公玉月錦聲音有些一厲,制止了公玉月盈接下來的話。
但卻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宮人的耳中,公玉月錦眼里閃過一絲肅殺,這些宮女不該留了,听了不該听的話,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你們先下去吧」公玉月錦開口道。
「是」
待屋子里沒有旁人的時候,公玉月盈才將自己的郁悶說出來,公玉月錦眼里閃著嘲諷的光芒,有這個愚蠢的公玉月盈來襯托她的美好,還真是再好不錯,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別的,是那個人。
「巫雅千竹找到了嗎?」
公玉月盈搖了搖頭,她有派人去找,可是沒有找到「皇姐,你說他會不會被公玉寒雪給殺了,或者虐死了」她覺得很有這種可能,當初公玉寒雪對付完她們兩個後,便去對付了巫雅千竹,那些關于公玉寒雪的事情,她都知道,囚禁虐待很多男子,現在那地牢里都處處血跡斑斑呢。
「端木秦,該再次出動了」公玉月錦眼里閃過一絲狠光,開口說道。
「皇姐,真的讓他再出手?上次都失敗了」公玉月盈心里有些膽怯的說著,其實她想起那個公玉寒雪,全身還是有些發抖的,覺得那公玉寒雪比傳言還恐怖很多,比她見到的還恐怖許多,總覺得還是隔著她遠遠的好,不過若是能殺死便最好。
「哼,你以為每次她都那麼幸運,上次小看了鬼谷,不是還有那四狼神嗎?我倒要看看公玉寒雪是不是運氣還那麼好」公玉月錦開口道。
「那皇姐,狄修國的事情怎麼辦?」
「哼,能怎麼辦,以利誘之……」公玉月錦在公玉月盈耳邊緩緩道。
……
待兩位「姐妹情好」的兩人在御花園出現後,所有宮人侍衛都一致的想起幾個字「狼狽為奸,虛偽奸詐之徒」看著那兩人慢吞吞走著,眾人覺得看這兩人真是傷她們的雙眼,怎麼看怎麼丑陋,怎麼惡心,怎麼虛偽。
剛剛那兩人偷偷模模的對話其實被一個宮女在門外偷偷模模的听到了,便瞬間傳遍宮內所有宮人的耳中,不一會便再次傳出了宮外,一日後,又傳到了百姓耳中,人們再次感嘆,公玉月錦和公玉月盈人賤無敵,不要臉呀!還想著傷害公玉寒雪,那端木秦不知道是何方人物,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宮主端木秦莫名的被大部分的百姓給恨上了,他名字那三個字更是惡人的代表,如今誰跟那公玉月錦和公玉月盈沾上邊,誰便被人厭惡。
也有人閑著沒事開始挖掘各種底細,就連那公玉窩的惡心事也被人挖出一點,大家還在鍥而不舍的發掘更多私密的事情,閑著無事,大家就開始八卦這幾個惡人的惡心事。
公玉月錦和公玉月盈還每天自我感覺良好的「演戲」其實都被周圍的人當小丑去看了,等她們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都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了,不過那都是後話。
數日後,公玉寒雪到達了蒼月國,這蒼月國大門只有兩個守衛的人,公玉寒雪本以為會經歷一翻打斗或者費一些心思才能進這蒼月國,卻沒想到如此容易進,那兩個守衛的人仿佛什麼都不管。
入了這蒼月國,到了蒼月國帝都城里,卻「呼呼」的下起了大雪,大雪紛飛,刺骨的寒風逼人。
公玉寒雪奇怪的看著整個街道,仿佛是空街,都沒人,很蹊蹺。公玉寒雪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繼續往前走著,就算是邪門歪道橫行,處處蹊蹺,她也要找到沐玄。
公玉寒雪其實思想很固執,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後悔更不會半途而廢。
就在公玉寒雪繼續踩著雪,咯吱咯吱往前走著時候,突然听到一股不尋常的聲音,不像是人的腳步聲,公玉寒雪心一顫,手一動,腰間的軟劍錚的飛出,射向聲音之處,可待她回神,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眸倏然睜大,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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