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柳雀小心的來到屋子外面,將耳朵趴在里面听著里面的動靜,眉頭一蹙,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似乎連簡單的呼吸聲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記得千魅灕是在這屋子里睡覺呀?
柳雀歪頭想了想,小心的將藥瓶放在自己懷中,用手擦了擦外面的窗戶,將眼楮對上,仔細的看著,她怎麼感覺里面沒人呢,眼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再耽擱下去,容易誤事情,想著,柳雀便不再考慮,旋身一變,化成彩雀,如一道彩色的光般從門縫里鑽了進去。
待她撲閃著翅膀飛到帳子內時,竟然發現床上沒有人,她心里一慌,千魅灕不會出事情吧?今天千魅灕那樣不開心,不會想不開吧?柳雀有些慌張,她可是記得以前她的好朋友鴛鴦弟弟,因為那個鴛鴦妹妹被獵殺了,自己也一頭撞死在了石頭上,當時她嚇蒙了,她不懂為什麼要死呢。
此時柳雀想到這些,立馬變成人,開始整個人開始在房子里亂轉,「千魅灕,你在哪里呀,千魅灕?……」柳雀很難過,靈動的眼中淚水滴滴的落下,她不要他們離開,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因為她跟它們不一樣,她周圍好多的小伙伴都死的死,老的老,而她日復一日的活著。
突然柳雀腦海中閃過一道波光,她要去荒州,或許千魅灕去找公玉寒雪了呢,想著,柳雀便瞬間又恢復成彩雀的樣子,撲閃著翅膀要飛走。
「柳雀,你要去哪里?」在柳雀焦急的往外飛時,突然她面前站了一個人影。
「術白,你怎麼在這里?」柳雀疑惑的問著,術白一般都不主動出現在她面前,今日為何這樣巧合。
「柳雀,你是不能出去的」術白雖然聲音平靜,但對柳雀還是有些恭敬的。
「術白,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柳雀想法非常簡單,她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事情總是那麼多道道彎彎的,簡單點多好。
「柳雀,你是彩雀,一旦被發現,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你是那樣珍貴的存在,所以請不讓屬下為難」術白身體一彎,恭敬的道。
柳雀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她不希望大家因為她擔心,擔心的滋味很不好受,至于術白說的那些道理雖然明白的不是很清楚,但她也不希望別人因為她為難,那她還是不出去的好,反正她對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術白,可是千魅灕不見了,我擔心他,我想去找他」
術白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勸道「柳雀,放心少主子不會有事的,你盡管安心的待著,他自會好好的」
柳雀眼中光芒一亮,似想到什麼,欣喜道「術白,是不是千魅灕去找公玉寒雪了,她們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吧」要是千魅灕能開開心心,沒事情,她就放心了。
術白眼中清明的光芒一閃而逝,定定的看了看茯姬娘娘閉關的方向,然後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道「柳雀,少主子不會有事情的」她只能保證如此,別的一切都還未是定數。
「奧,他沒有事情就好」柳雀點了點頭,然後往她屋子里走去,唉,原來人類的世界是很復雜的,而在她眼里只有好和不好兩個說法。
深夜荒州府
公玉寒雪躺在公孫子雪的懷中,吻著他身上淡淡蓮花香,身心慵懶,體會激情後的余韻。
公孫子雪用如玉修長的手撫模著公玉寒雪潤滑的肌膚,愛不釋手,他喜歡她如小貓般慵懶的依賴著自己,靠在自己懷里。
「在想什麼?」公孫子雪感覺到公玉寒雪似乎有些沉默,安靜的不同尋常,自然明白公玉寒雪可能有什麼心事。
公玉寒雪一直沉浸在剛剛的夢境中,根據她的分析,千年前冰殿的覆沒一定是有心人的計劃為之,而不是自動的覆沒,可這些事情太過詭異,她自己都理不清,若告訴公孫子雪,定也會讓他有所擔憂,她還是自己弄清楚的好。
公玉寒雪將頭往上靠了靠,伸出縴白的玉臂環住公孫子雪的脖頸道「沒什麼,只是很想就這樣靠在你懷中,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她骨子里其實是很懶的,能坐著絕不躺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公孫子雪輕聲一笑,銀色的眼眸閃過柔和的光澤,微微低頭吻了吻公玉寒雪的鎖骨,在上面成功的印上了自己的印記,用手輕撫她的臉道「小懶蟲」其實他能明白她的想法,這些日子她也一直忙碌著,讓他看在眼里也心疼,卻不能為她做著什麼,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晚上,她安靜的靠在自己懷中,體會這一刻的靜謐和溫馨。
想到前段日子她為他做的事情,公孫子雪有些感慨,側身躺著,一直手拖著頭,銀色的發絲蕩在身旁,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公玉寒雪,另一只用手不經意的理順著公玉寒雪的發絲,輕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苦,有你們在,我其實很幸福的」公玉寒雪抓住公孫子雪的手,用牙齒輕咬著,喃喃道。
公孫子雪是她心中愛的那個人,在公玉寒雪心中,為公孫子雪做任何事情都不辛苦,而且他也為她付出了很多,如今看到他可以正常的穿梭在街道上,再不必戴著斗笠,她替他開心。
公孫子雪心中輕嘆,她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他真不舍得她這樣辛苦,不過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她要做的還有太多太多。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他的福星,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少年時,她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她便是他的動力,如今再次相遇,她又給了他驚喜,他身體的特征,讓他以為自己只能在暗處看著公玉寒雪,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可她卻有一次打破了謠言,如今他的體貌特征反而會讓人愛戴,這讓他以前連想都無法想,他心中是充滿著感動的,仿佛在公玉寒雪心中,什麼都難不住她。
「寒雪,有你,我很幸運」公孫子雪不擅長說什麼,可如今他卻抑制不住的想將自己的心情表達出來,說著,公孫子雪也握住公玉寒雪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讓她感受自己的心意。
公玉寒雪自然能感覺到他加速的心跳聲,然後將頭靠在那里,這樣听的清楚「子雪,你本來就是我的」公玉寒雪難得的說出自己心中的佔有欲,激情的時候,她叫子雪,公孫子雪情動的厲害,所以她便習慣叫他子雪,這樣反而更親切。
公孫子雪嘴角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含笑的看著偶爾撒嬌任性的她,輕笑出聲,胸膛也因為這笑聲一震一震的,顯示他愉悅的心情。
半晌後,公孫子雪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淺淺開口道「我們睡吧」看著她這樣惹人憐愛的神情,他真的很想再來一次,可怕累著她,只能忍著身體里的蠢蠢欲動。
公玉寒雪搖了搖頭「我現在睡不著,不想睡覺」不知為什麼,她現在腦海里非常清明,身體在疲憊後,便仿佛充滿無數的力量,她一開始以為只是巧合,可每次和墨谷沐玄或者公孫子雪激情後,都是這個樣子,便讓她不再懷疑了,可能墨谷沐玄和公孫子雪便是和她命中注定的戀人。
「有沒有餓了,若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麼?」公孫子雪好脾氣的問著,公玉寒雪想要怎樣,他便會寵著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我不餓,什麼都不想吃」公玉寒雪繼續搖頭,只是如八爪魚般抱著公孫子雪。
公孫子雪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小時候一樣給她安慰。
半晌後,公孫子雪柔聲問道「寒雪,你若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否則我會擔心的,你越不說,我越擔心」她這個樣子很不尋常,定是有什麼困擾著她。
公玉寒雪咬了咬牙,眼中閃著琉璃般的光澤,轉了轉眼眸,這才緩緩開口道「子雪,你說蒼月國怎麼會有半魔人,蒼月國到底有什麼秘密,半魔人背後又隱藏著什麼,我覺得一切似乎不簡單」
「半魔人!」公孫子雪清淺的咬著這兩個字思忖,上次公玉月盈帶領十萬大軍攻打荒州的時候,暗處也是有半魔人,若他只是普通之人,就算功力再厲害也不是半魔人的對手,人和魔終究還是有差距的,他慶幸自己是擁有血咒之身,擁有一半血狐的血脈,他擁有的力量完全可以跟半魔人抗衡。
「嗯,是半魔人」公玉寒雪想著再過段日子,就到了花燈節,她要去救夜笙,她現在可以肯定,那夜笙就是千年前冰殿的聖子—冰絕玉笙,他定是為了冰女受了很多苦,她不能見死不救,錯過今年的花燈節,她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救他出來。
公孫子雪暗自思忖,不斷的回想著什麼,似想到什麼,公孫子雪眼中波光一閃,對公玉寒雪道「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公孫子雪便起身,穿好衣服。
公玉寒雪也立馬動作迅速的穿戴好一切。
待公孫子雪帶著公玉寒雪來到州長府邸機關內部時,公玉寒雪看著這黑壓壓的地下暗室,有些驚異「子雪,這暗室的機關術很詭異」
「嗯,這不是當下的機關術,也算是靈術機關布置的,一般人闖不進來」公孫子雪小心的扶著公玉寒雪,然後在暗室的某處一動,突然 嚓一聲,從石壁內突然冒出很多小孔,里面露出很多的夜明珠,瞬間將暗室照亮。
「哇」公玉寒雪忍不住驚嘆出聲,這夜明珠很大,而且照亮暗室堪比現代的燈,不過也很奢侈,這麼多夜明珠絕對價值連城,可是讓她疑惑的是,這荒州曾經並不富裕,為什麼在這州長府邸卻有這樣一個暗室,公孫子雪卻知道?
似乎知道公玉寒雪心中的很多疑惑,公孫子雪開口解釋道「你還沒來這荒州之前,有人早就佔卜出你會來這荒州,而這荒州府也算是為你建造的,沈元也只是暫時替代這州長位置,那武林令還有這暗室在很多年前就是屬于你的」
「那沈元說的公子不會就是你吧」公玉寒雪突然壓抑的睜大了眼楮,沈元能力並不是很高,但他很忠誠,可在曾經一個混亂的荒州,能將州長府保護的好好的,光靠沈元的忠誠是遠遠不夠的,記得那次她來這里,沈元說什麼公子不會放過她,那個在他心中很厲害的人就是他們的公子,背後保護住州長府的也是那個公子,能長期仍人忌憚的也應該是那個背後的公子,若是公孫子雪或許就說的通了。
「嗯,是我,你現在才想明白」公孫子雪溫柔一笑,伸出手模了模公玉寒雪的頭發算是安慰。
「其實我自己有感覺可能是你,但沒仔細去確認,我只知道無論是那背後的公子還是誰,應該都不會傷害我,否則也不會把那樣重要的武林令給我,因機緣練成天青訣,可以打開武林令,里面有令牌號召天璣軍」
「嗯,你父親為你做了很多」公孫子雪有些嘆息般的開口,那個偉大而絕美的男子,為自己女兒做了很多很多。
「不對,我父親,你說什麼?」公玉寒雪眉頭一皺,為什麼公孫子雪也提起她的父親,好像那無霜曾經也提過說什麼老主子。
似想到什麼,公玉寒雪又吃驚的問著,眼眸都有些睜大,眼中閃過迷離的光芒「你們說的那個老主子不會是我父親吧?怎麼可能」
公孫子雪將公玉寒雪抱在自己懷中,吻著她的頭頂道「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告訴她,也只是想讓她知道真相,不讓她胡思亂想的。
「子雪,我沒胡思亂想,我雖然吃驚,但我很冷靜,我父親母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她記得他們是被公玉月錦和公玉月盈的母親—也就是太女帝公玉窩殺的,雖然前身給了公玉窩極致的痛苦和虐待,就算她的尸首都大作文章,可她還是覺得不解氣。
「寒雪,你該往前看,不該沉浸在過去的悲傷里,我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公孫子雪眼中閃過一絲暗沉的光芒,銀色的眼中瀲灩醉人的光芒一閃而逝,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也只是一會,公玉寒雪便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如今她要往前看,珍惜身邊的人,救出夜笙。
「這是什麼?」公玉寒雪看著公孫子雪遞給她的一塊玉皮紙,像是皮質也像是別的質地,只是上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這里面或許有關于半魔人的記載,只是無論是誰,都沒辦法看到它上面隱藏的字跡」公孫子雪神情有些凝重,他想或許公玉寒雪會有辦法,所以帶她來試一試,也許早就到了時機了,她已經長大了,是個堅強能承擔一切的女子,他們都會相信她的能力。
公玉寒雪心思微微一變,將玉皮紙放在眼前不斷看著,無論是對著光芒看,還是怎麼看,都看不到字跡,她有點燃旁邊的蠟燭,將皮質放在上面,可半晌過去也沒動靜,又用水浸濕……
試了各種辦法,都不管用,公孫子雪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不打擾公玉寒雪的思路。
公玉寒雪閉目深思,眉心都緊擰著,似想到什麼,她突然睜開了清明的眼眸,用手將手指狠狠一咬,鮮血滴在了玉皮紙上,一滴滴血浸染上,立馬現出了字跡,公玉寒雪顧不上手指,只覺得心情莫名的好,驚喜的看著這上面的密密麻麻字跡,一整篇。
公孫子雪雖然驚喜上面終于出現了字跡,可還是心疼的將公玉寒雪的手指放在嘴里含著,再從身上撕破了一點碎片,給公玉寒雪將手指輕柔的包扎好。
待弄好一切後,公孫子雪才抬頭看公玉寒雪,看到她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身體都有些僵硬,立馬擔憂的問著「怎麼了?是半魔人的記載嗎?」
「是,子雪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救夜笙了」公玉寒雪有些沉重的開口道。
公孫子雪接過那玉皮紙看著上面的記載「欲煉半魔人,必先自己入魔,……」大體的意思就是,要想擁有半魔人作為自己強大的勢力,這個人必須將自己的靈魂賣給黑魔,才能擁有黑暗的魔力,利用人心的黑暗面,將人的黑暗面擴大,注入黑暗之氣,將人修成半魔人,能力是普通人的很多倍,連頂級高手都不是半魔人的對手,但修煉半魔人很耗費所有的元氣,就算這個人出賣自己的靈魂,靈魂也維持不了幾年,所以必須不斷的有血緣之親來頂上,但真正厲害的是魔人,修煉出魔人才是最厲害的,但很難,就連修煉半魔人都很難,何況真正的魔人……
「寒雪,夜笙是不是只有靈魂存在?」公孫子雪听過公玉寒雪講過去蒼月國的事情,夜笙是她一定要救的人,但光有靈魂,這樣的救法很難,將人救出來很容易,但將靈魂救出來就很難。
「嗯,子雪,他是只有靈魂,但他的軀殼或許還在覆沒的冰殿中,他本身就不是蒼月國的人,而且我相信他絕對也沒有將靈魂出賣給黑魔」但她或許猜測出夜笙為何不能出來,所以她這次已經有了辦法。
頓了頓,公玉寒雪繼續道「這黑魔也不是真正存在的一個實體,而是人心虛幻之物,人心的黑暗**產生的力量」
「再有半個月就是花燈節了,你想好了嗎?」只要是公玉寒雪要做的事情,他都會支持給于她極大的幫助。
「嗯,想好了」公玉寒雪堅定道,她等了這麼長時間,就一直想要將夜笙救出來,不惜任何代價,她有想過,她千年前如果真是冰女,她靈魂之所以不滅,能轉世,定是夜笙救了她,他定是付出了很多,想到他的身體被鎖在那個虛幻的地方,她就心疼。
「寒雪,我會讓公孫屋的勢力在蒼月國安排好一切」公孫子雪神色也有些凝重,這件事定不是那麼容易的,花燈節是個極好的機會,這上面也寫著半魔人是最懼純正之氣,在雪天里力量也會虛弱。
「嗯,我想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公玉寒雪將玉皮紙死死的揉捏著,由于全身氣息冰寒冷厲,手中的力量不自覺的加重,不一會,她手中的玉皮紙便自動化成了粉末,變成了灰塵。
「寒雪,你手中的……」公孫子雪目光一直不離公玉寒雪,自然看到她手中玉皮質的變化,心中有些驚異。
公玉寒雪回神一低頭,果然看到自己剛剛握住的玉皮質沒了,化成了灰塵,覺得很不可思議,她剛剛根本就是無意識的行為「這到底是什麼材料?不過這樣也好,就沒人再能窺探出里面的秘密」凡事她都會往好處想。
「天地都盛放花燈,在花燈節,璀璨的煙火紅燈閃耀,黑魔的氣息是最弱的,花燈節也意味著驅魔驅邪,提前做好準備也是對的」他擔心的也只是公玉寒雪一人而已,只要她好好的,他便什麼都不擔心。
「嗯,確實,所以夜笙才會讓我在花燈節救他吧,其實那時候他就在為我考慮了,子雪,你讓公孫屋的人最好找出蒼月國那個將靈魂出賣給黑魔的人,這才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消息」
「放心吧,還有半個月,定會找到」公孫子雪握住公玉寒雪的手,給她力量和安慰。
「嗯,我去一趟兵器山莊,是狼五按照我計劃建立了,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軌,我也該沖出荒州城了」公玉寒雪眼中閃過傲然的光芒,本來想等赤琉國真正的**沒落,沒一絲余地她再出現,現在看來還是要提前了。
公孫子雪目光柔和,他一直都知道公玉寒雪擁有不凡之氣,這天下也終究會是她的「你去吧,你交代的事情我都會為你做好」
「子雪,謝謝你」說著,公玉寒雪便抱了一下公孫子雪,轉頭匆忙的離開,深夜中,一匹馬在道路上飛竄而出,一只飛鴿也飛在了深夜的上空,朝著兵器山莊而去。
夜魅樓
雖然是深夜,但因夜魅樓是夜色繁華之地,此時樓里雕玉金廊,處處輕歌曼舞,絲竹琴音彌漫在空氣中,整幢樓內燈火通明。
夜梅冷冷的看著樓內的裊裊繁華,不為所動,她心中擔心的是溪主子,溪主子如今回神族里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可是知道神族盤錯復雜的關系,那些老不死的更是以為自己權利大過天,有的時候溪主子也要給幾分面子,曾經族內大師讓溪主子扶持二皇女,甚至不惜說那二皇女是溪主子的「情劫」。
哼,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能拿溪主子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所以她很不喜神族里的一切,反而不如現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只是擔心溪主子。
就在夜梅深思擔憂之際,突然一陣冷厲的寒風卷過夜魅樓內,層層紗帳被這股強勁的風卷入了高空中,夜梅也有些受不住這股風的刺骨,用手輕輕擋著,可待風過之後,夜梅睜開眼,卻驚異的看到了溪主子的背影。
夜梅看了看周圍,沒什麼異樣,這才入了主屋內,外面四個高手恭敬的守著。
「吱呀」當夜梅打開門後,果然看到溪主子靜靜的坐在桌前,心閃過驚喜,溪主子沒事,只是為何她覺得溪主子似乎有些變化,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她也說不清,可能是整個人的氣息吧。
「夜梅拜見溪主子」夜梅恭敬的跪在地上開口道,禮節不可廢,無論溪主子多麼相信她,無論她多麼忠誠。
「夜梅,如今這赤琉國早已經不太平,這夜魅樓歌舞升平,日進斗金,你功不可沒」溪憐幽眼眸淡淡眯起,氤氳著迷離的光澤,大紅妖嬈衣衫披在他的身上,美的清雅張揚。
夜梅猜不透溪憐幽的心思,眉頭一皺,並未開口,她知道有些時候,她只需要聆听,不需要開口。
溪憐幽嘴角掛著似笑非笑之意,紅袍中的如玉手指露出來,把玩著手中的玉杯,淡漠道「這赤琉國亂的還不夠,似乎太平靜了」說著,溪憐幽手輕輕一用力,那玉杯瞬間破碎,叮當叮當的落在地上,響出淺淡的聲音,卻仿佛打在人的心上,讓人發寒。
「溪主子的意思是?讓赤琉國更加的混亂?」夜梅小心的開口問著,她一直都知道溪主子能力是讓人害怕的,此時他真正的淡漠冷寒,卻讓人心里更加的害怕,溪主子要赤琉國更加的混亂,他的目的是什麼?溪主子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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