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月錦听到血影二字,心里一顫,對上公玉寒雪的眼眸,看到里面冰冷狠厲的光芒,全身忍不住的發抖,一顫,竟然覺得如掉入冰窟中。
公玉月錦不敢承認,她只能不斷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血影,不是我,不是我」公玉月錦搖著頭,內心卻泛著深深的波濤,她沒想到公玉寒雪會知道那個東西是血影,更沒想到她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尤其是看到公玉寒雪這樣狠厲的神情,她是怕了。
公玉寒雪嘴角勾起冷厲的笑意,冷哼一聲,嘲諷的看著公玉月錦道「怎麼,敢做卻不敢承認,你也就這點膽量嗎?」公玉寒雪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鄙視和不屑,眼中閃著明明滅滅的光芒,里面翻涌著深深的波濤。
公玉月錦心一顫一顫的,全身發寒,額頭都沁出了汗,她不得不承認,公玉寒雪身上的威壓太強大了,讓她不由自主的恐懼害怕,她現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在這里一動不動的任由公玉寒雪宰割。
不,不行,不能這樣,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公玉月錦心里焦急害怕,眼楮更是躲閃著,她在想各種辦法。
「呵呵,你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我告訴你,這皇宮周圍都被我的鐵血軍包圍了,誰都進不來,你就別亂想了,現在你該做的是祈禱,祈禱我大發善心,讓你死的痛快點」對于公玉月錦,她從來沒當她存在過,因為在她眼中,公玉月錦不足為懼,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她,她的忍耐力到了極限,自然要讓公玉月錦死了。
說完後,公玉寒雪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副手套,慢悠悠的戴在手上,這手套通體黑色,上面遍布細小的銀針,銀針上也都沾滿了一點點刺激性的藥物。
公玉寒雪直接捏住公玉月錦的手臂,一點點的開始捏,骨頭喀嚓喀嚓的聲響,讓公玉月錦疼痛的全身發抖,整個皇宮都響徹著宮公玉月錦淒厲的喊叫聲,听到這喊聲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發顫,因為有鐵血軍坐鎮,誰都不敢靠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玉月錦,別跟我比耐心,說,血影是不是從你這里出來的,即使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公玉寒雪看著疼的快昏迷過去的公玉月錦,冷冷開口說著。
「我說,我說,血影是端木秦給我的」公玉月錦此時被疼痛折磨的無比痛苦,她此時腦海里只想著怎樣緩解這疼痛,公玉寒雪的問話,她已經不敢不回答了,她怕公玉寒雪再想出什麼辦法折磨她。
「端木秦,瓊殺宮?」公玉寒雪眉頭一蹙,擰眉喃喃道。
「是端木秦,是他給我的血影,我自己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個東西,就是他給的,血影就是瓊殺宮出來的」公玉月錦現在想的就是把這件事推給端木秦,只要公玉寒雪將仇恨放在端木秦身上,是不是就會放過她了?公玉月錦此時腦海里正在異想天開。
公玉寒雪手上的動作一頓,凝神思考著什麼,似想到什麼,眼中的波光一閃而逝。
「端木秦為何要給你血影,據我所知,這血影該有重大的用途,怎麼會被你用來殺人,還是殺我」公玉寒雪想起端木秦,那個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若是真想用血影殺了自己,不會假他人之手,而他卻把這血影贈送給了公玉月錦,這說明一定還有別的計劃。
「不是的,端木秦是瓊殺宮的宮主,他本來就想殺你,何況你還殺了他在意的公玉月盈,他自然心中痛恨你,所以讓我出動血影」公玉月錦生怕公玉寒雪懷疑,趕忙焦急的說著,她現在心里都在發抖,聲音都透著顫音。
「你說,他本來的計劃是什麼?」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意道。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養著血影,其余的我真不知道」公玉月錦覺得自己此時呼吸都困難了,看著沉思的公玉寒雪,真希望她能放過她,她確實不知道端木秦真正的計劃,她當時覺得擁有血影就能擁有一切,誰能想到公玉寒雪竟然那麼厲害。
公玉寒雪眼中閃過狠厲的殺意,冷冷的俯視公玉月錦,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說瓊殺宮跟神族到底有什麼關系呢」說著,公玉寒雪的手便要撫模上公玉月錦的臉頰。
公玉寒雪全身抖動著,她將臉瞬間偏向一邊,她不敢想象要是公玉寒雪那戴著手套的手模向自己的臉頰,自己的容貌是不是就要毀了,「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她不要毀容,她還要見到巫雅千竹,自從遇到巫雅千竹後,她的人生幾乎就是圍著他而轉,她不能死,更不能毀容。♀
「好,你說,你要是不說,我便讓你的臉被戳成各種窟窿,還要將你這副樣子給巫雅千竹看」似是知道公玉月錦擔憂害怕什麼,公玉寒雪故意威脅道。
「我只知道,他們背後有個玄老,應該是玄老操控著一切」
「玄老」公玉寒雪心神微微一變,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玄老這個名字,到底是何方人物,能操控著這一切,連瓊殺宮都能操控,定然是不簡單的,這瓊殺宮就是某個神秘實力的爪牙,難道說玄老便是瓊殺宮背後的神秘人,或許還有著更為神秘的力量。
公玉寒雪不得不再次重新思忖玄老這個人,難道跟千年前冰殿覆沒有關?記得鬼谷鬼醫花戎死的時候,她第一次听到玄老這兩字,後來她才知道花戎可能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花戎能吹奏七疆**術,是七疆正統血脈,溪憐幽說他見過月奴,月奴的身份是七疆之人,而且月奴在七疆的身份也不簡單……
就在公玉寒雪一瞬間晃神的時候,公玉月錦突然從口中吐出三個銀針,朝公玉寒雪臉上飛來,公玉寒雪心一驚,雙手一撐地面,彎腰一翻身,那銀針就打在了後面的石柱上,石柱里面變成了黑色。
公玉寒雪看著眼前突發的情況,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氣,冷冷一笑「沒想到你還能留一手,不過還是雕蟲小技,終究不是我的對手」公玉寒雪的聲音里透著殺氣和狠意,更有一股濃濃的諷刺意味。
公玉月錦沒想到公玉寒雪竟然反應如此迅速,听著公玉寒雪的話,她哈哈大笑「公玉寒雪,你的運氣太好,這麼多次,也沒殺的了你」她心中對公玉寒雪的恨太濃了,她只想殺了公玉寒雪泄恨。
「你就這樣恨我?」公玉寒雪其實一直都忽略著公玉月錦,她的什麼心態,她壓根就沒在意,公玉寒雪心中想的便是報仇。
「是,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恨不得吞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公玉月錦眼中閃著陰翳暴戾的光澤,嗜血泛紅,看著公玉寒雪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
「可惜,你就要死了,以你作惡多端的樣子,死後我也不會給你留個全尸」公玉寒雪一腳將公玉月錦給踢了出去,公玉月錦身體撞向牆壁,又滑落在地上,吐血昏迷了過去。
公玉寒雪從旁邊端起一盆涼水,朝著公玉月錦倒了過去「嘩啦」的聲響,公玉月錦被涼水又給凍醒了,她睜開眼楮就看到公玉寒雪冰冷的看著她,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說,你當初扶植月奴到底是什麼原因,他的身份你到底知不知道」公玉寒雪冷冷問道。
「哈哈,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不是還想培養他,可惜他永遠都陪在我身邊,就連被血影反噬,也是他救的我,只要他在,我就死不了,他都為了我去求端木秦,哈哈,怎麼生氣了,公玉寒雪,你可真失敗」公玉月錦雖然嘴角吐著血,可她還是強硬的說著,她想讓公玉寒雪痛苦,她討厭看到這樣高高在上的公玉寒雪,都是公玉寒雪的錯,要不是有公玉寒雪的存在,她如今的人生定是非常美好,怎能不恨,怎能不痛呢。
公玉寒雪看著這樣狼狽又逞強的公玉月錦,眼中波光一閃,笑笑道「公玉月錦,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改不不了你的結局,你必須死,而且活不過一個時辰,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巫雅千竹前幾天還在我的床上,我們發生了什麼,不用我詳細說吧」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公玉月錦受不了刺激,抓狂的就要撕扯公玉寒雪的衣服,像瘋子一樣就要撲向公玉寒雪。
公玉寒雪又一腳將她踢了出去「哼,不自量力,你再逞強,就算是死了,都見不到巫雅千竹,若是你好好表現,或許我還會讓你死前見巫雅千竹一面」當然,這話是公玉寒雪騙她的。
公玉月錦眼波閃了閃,點頭道「好,我告訴你,你必須讓我見巫雅千竹一面」她不記得自己多長時間沒見過巫雅千竹了,她已經被思念折磨的身心痛苦,而且她想,巫雅千竹定是被公玉寒雪威脅了,若是能見巫雅千竹,說不定他就救了自己,這樣她就不用死了,說不定還能擺月兌公玉寒雪……
頓了頓,公玉月錦緩緩道「月奴是七疆之人,他是七疆的王,本名月戎,他有一個姐姐是花戎,只要是七疆正統的血脈就可以吹奏出七疆**術,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技能,雖然花戎死了意味著**術失傳,可那笛子在月戎手中,應該還會有用處,月戎有的時候會听玄老的命令,我想或許是相互利用,月戎手中還有七疆的隱士,端木秦也跟玄老有聯絡,具體是什麼關系我不知道,還有,月戎說,端木秦喜歡公玉月盈是有別的原因,端木秦目前在找一個女子,說是兩世靈魂,具體我們也听不懂……」公玉月錦願意說出這所有的一切,只求能見巫雅千竹,她從遇到巫雅千竹後,人生就開始變化了,後來她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得到巫雅千竹,這是她唯一想要的,也是唯一在意的,雖然月戎一直照顧她幫助她,可她愛的只有巫雅千竹,只能對不起月戎了。♀
「公玉月錦」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大聲的厲喝。
公玉月錦听到這個聲音,全身一顫,是月戎,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他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說明他已經生氣了,可她只是想見巫雅千竹,就如同入了魔障般,她根本就沒法阻止自己的心。
公玉寒雪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秀麗絕倫的男子,月奴。
公玉寒雪看著他痛心的眼神,冷冷一笑道「月奴,月溫翎,月戎,好久不見,真不知哪個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她早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她這樣折磨公玉月錦,也就是想引他出來,卻沒想到竟然是曾經的月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月戎對上公玉寒雪的目光,看到她眼中諷刺冰冷的光澤,神色一變,腳步微微一滯,便繼續往公玉月錦身邊走去,淡淡開口道「我一直都是月戎」他不能是別人,也沒有資格是別人,這一生他都只能是月戎,很多很多事情,他只能藏在心里。
「站住,今天沒有人可以救的了她,若想救她,就要留下你的命」公玉寒雪毫不留情的說著,擋住月戎繼續上前的步伐。
月戎深深的看了眼公玉寒雪,淡淡開口「我今天必須救她」說著,全身如幻影般,用詭異的姿勢飛向公玉月錦,公玉寒雪雙腿一旋,手臂一展,一道強烈的白光產生強大的罡氣將月戎阻擋在外面。
「月戎,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跟我做對,便是我的仇人,七疆我也定不會放過」公玉寒雪眼中閃著森寒的光芒,殺氣凜冽,她最討厭,最厭惡的便是有人跟她做對。
月戎臉色微微一變,繼而道「七疆早已經不是曾經的七疆,歷史不會重演」說著這話,月戎目光中似乎閃過什麼幽深的光澤,讓人分辨不清他的情緒。
公玉寒雪微微一愣,這歷史重演應該指的是曾經大陸皇室派人誅殺七疆之人,那樣一場屠殺,將七疆眾多百姓趕出了大陸的領土,如今大部分人是生活在大陸之外的島嶼,有的是生活在南方偏遠之地。
沒想到快半年沒見了,月戎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相貌沒怎麼變化,氣息已經讓人不敢小覷了。
「七疆怎麼樣,我還不想插手,但若是想阻攔我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公玉寒雪雙手一劃,一股強烈的白光沖天而出,隨著她不斷的旋轉,銀針還有白光全部朝月戎攻擊而去。
月戎只能運起全部的功力阻擋公玉寒雪的攻擊,兩人對打產生的罡氣將屋子都震的顫動了,屋內很多東西都 啪啪的碎了一地。
公玉月錦趁著這個機會,不斷的在地上爬著,她想悄無聲息的爬走,可就在她努力挪動了一段距離後,突然一陣清冷的風席卷而來,風中更是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公玉月錦抬頭看去,待看到那個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如詩如畫,比梨花還純淨,比雪花還透明,瓊脂白玉,出塵絕世,如隔世容顏,仿佛是虛幻飄渺的存在。
陌上如玉,飛花掠影,此時公玉月錦就那樣怔怔的看著來人,全身如雕塑般僵硬住了,眼神迷離而痴情,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見到他的時候,只一眼,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入了魔,她只要他,也必須得到他,她想這樣的男子,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擋他的魅力,他就是那樣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也是一副美麗的畫,讓人心生向往。
曾經的回憶那麼美好,美好的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巫雅千竹走到公玉月錦身邊時,公玉月錦才緩緩回神,努力扯出一個笑意「巫雅千竹,你終于來了」公玉月錦仿佛忘記了剛剛的疼痛,全身都處于激動中,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巫雅千竹。
公玉寒雪雖然和月戎打的熱火朝天,但也看到了巫雅千竹的身影,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醒來,而且看如今的狀態,他的腿已經好了,他完全擺月兌了椅子,望著巫雅千竹,公玉寒雪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不經意對上巫雅千竹眼中幽幽的波光,公玉寒雪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她現在心里很復雜,不知如何面對巫雅千竹。
公玉寒雪心中越糾結,下手越厲害,她一邊跟月戎過招,一邊對巫雅千竹淡淡開口道「她就交給你了,她必須死」她將公玉月錦交給巫雅千竹,希望他不會讓自己失望,雖然是臨時下了這個決定,但她也是有私心的。
待公玉寒雪和月戎飛出屋子後,巫雅千竹才將目光落向公玉月錦。
「千竹,救我」公玉月錦祈求的看著巫雅千竹,她的眼中閃過希翼的光芒,全身因為激動而顫栗著,更是努力爬著,想抓住巫雅千竹的衣擺。
巫雅千竹腳步一轉,避開了公玉月錦的手,冷淡而又疏離的道「你知道我不喜別人這樣稱呼我」
公玉月錦全身一抖,她確實是知道,以前雖然和巫雅千竹在一起過,可巫雅千竹一直都很淡漠,都是她一頭熱,可她不在乎,只要他是在她身邊就好,而且她也知道他不喜歡旁人親切的稱呼他,所以她從來也都是叫他巫雅千竹,剛剛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她犯了他的忌諱。
「巫雅千竹,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以後不那麼叫了,你救我好不好,只有你才可以救我」公玉月錦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巫雅千竹身上,此時她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靠巫雅千竹了。
「公玉月錦,你知道她為何會要你死嗎?」巫雅千竹漠然的看著公玉月錦,淡淡開口,聲音平靜淡然。
「巫雅千竹,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是妒忌我,她是痛恨我,公玉寒雪太狠毒了,她竟然這樣折磨我,好要殺了我,她殺了公玉月盈不夠,還要殺我」公玉月錦焦急的說著,她心里產生強烈的不安,還有一股害怕的感覺,為何感覺巫雅千竹更加的冷了,對她比以前還疏離。
「公玉月錦,你用了無數的陰謀詭計,你殺了她無數次,真正狠毒的是你,若是她不開口,我也會殺你,我這次來,也是想親自解決你」巫雅千竹冰冷的開口道,聲音里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不是的,巫雅千竹,是她要殺我,你不要被她給騙了,給蒙蔽了。她是妖怪,她才是真正的陰狠毒辣,她在背後殺了很多人,都是她,一切都是公玉寒雪做的……」公玉月錦是真的怕了,她心里產生深深的恐懼,剛剛公玉寒雪對她的折磨她還能承受,可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和執著破了,她便是真的怕了,恐懼了,她不能失去巫雅千竹,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這樣想著,公玉月錦就開始語無倫次的說著,眼中全是泛著驚恐的光芒。
「別說了,你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心思動在寒雪身上」
「巫雅千竹,她說你跟她一張床,什麼都發生了,是真的嗎」公玉月錦害怕的哭著問道。
「是,她說的都是對的,我也會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巫雅千竹想到公玉寒雪,眼中閃過柔和而寵溺的光澤,只是那目光里還透著一股淡淡的暗沉之色,不知為何,剛剛見到公玉寒雪那一瞬,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股疏離,這讓他心里很不安。
「哈哈,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恨你,我恨你……」公玉月錦有些受不了的瘋狂哈哈大笑,眼中嗜血的看著巫雅千竹,她的希望全部破滅了,她痛苦的無以復加,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開始疼痛,她痛恨巫雅千竹,更痛恨公玉寒雪。
「公玉月錦,你該知道,我從來都沒愛過你,當初也是你使出了手段,才讓我誤以為是你父親救了我叔叔,沒有感情何來背叛,況且嚴格來說,你從最初的時候,就在用陰謀詭計做事情,你這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巫雅千竹目光落向遠方,壓根就沒看公玉月錦,聲音更是淡漠著,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不是再跟人說話。
「噗噗……」公玉月錦急火攻心,一口口鮮血不斷吐出。
「巫雅千竹,我曾經對你那樣好,你真的要殺我」公玉月錦將嘴邊的血一抹,看著巫雅千竹手中團起的光芒,心顫抖的問著。
「公玉月錦,你若不是一直想著要殺寒雪,我也不會殺你,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我要將所有的危險除掉,包括你」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你們都在意她,都只愛她,她有什麼好的,她還不是一樣的狠辣無情,連親姐妹都要殺……啊」公玉月錦還沒說完,便被巫雅千竹發出的凌厲光芒給擊碎了心肺,再次倒地,連喘氣都費勁了。
「你,……你好……狠」公玉月錦望著淡漠的巫雅千竹,有些不甘心,她雖然一直知道他是出塵絕世的,更是淡漠無情的,可若他一直這樣,她也能接受,可他為什麼愛上了公玉寒雪,為什麼……她那麼努力都沒得到巫雅千竹的心,公玉寒雪卻能輕易的得到他的心,為什麼,她好不甘心,她覺得眼前都開始變黑了,連扯動嘴角都很費力。
「為……什……麼,那個……賤人……」公玉月錦努力的開口說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剛剛巫雅千竹眼中的柔光她沒看錯,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為了公玉寒雪,他也變了。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是她」也許只有他心里知道為何會那樣在意公玉寒雪,這些藏在他心里便好,他沒必要告訴別人。
「賤人,賤人……」公玉月錦不斷的罵著,雖然費力,可她還在努力罵著。
巫雅千竹目光一寒,將手中的光芒收了回來,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淡淡開口「本想直接殺了你,可你不該罵她,所以這穿腸毒水還是要給你喝了」說著,巫雅千竹便蹲,要給公玉月錦灌下去。
「嗚嗚」公玉月錦使勁的閉上嘴,就是不張口。
巫雅千竹只能一只手將公玉月錦的下巴卸了下來,然後將毒水倒入公玉月錦的嘴里,做完這一切,巫雅千竹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巾帕,擦了擦手,然後將巾帕給扔了。
因為卸了下巴,公玉月錦便不能發出聲音,只能在地上劇烈的抖動著,全身都疼痛著,全身都疼痛的冒汗,她沒想到巫雅千竹會這樣狠。
「公玉月錦,你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身邊的人,都在用陰謀詭計,你的心異常狠辣,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想殺寒雪,你暗殺了她無數次,鼓動身旁之人殺害她,甚至動用血影,這些都足以讓我殺你一百次,這穿腸毒水是沒有解藥的,是九九八十一種毒藥成分制作而成,你好好嘗試吧,一天一夜後,你自會疼痛而亡,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你」巫雅千竹無法原諒她對公玉寒雪的殺意,為了公玉寒雪,他不介意手上染上鮮血。
空氣中靜默著,地上只有公玉月錦顫抖的摩擦聲。
卻說公玉寒雪和月戎的對打,激起了排山倒海的罡氣,周圍的假山花園等等都被破壞殆盡,公玉寒雪眼中閃過一絲的欣賞光芒,月奴的功力和招式正宗又凌厲,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公玉寒雪長袖一揮,翻身而下,雙腿用力一旋,接著朝月戎頭上擊去,腿上的力道都帶著濃烈的風,速度飛快,力量更是激起了一股旋窩。
月戎險險的避開,飛身退了幾步,公玉寒雪雙腿再次一旋,雙腿再次的一擊,將月戎給踢了出去,然後再翻身落地。
月戎有些悶哼的捂住胸口,眼中閃著深邃的光芒。
「月戎,能阻擋我的人還沒出生」隨著記憶的逐漸復蘇,她有絕對的傲氣,她沒用極端的力量,面對月戎只是武功和武功的對決,想起七疆的那場屠殺,她既然知道月戎的身份,便不想殺了他,畢竟他能代表七疆的希望,其實百年前的那場事件,七疆眾人並沒有錯,而是當權者忌憚他們的**術和隱士。
就在月戎要再次發力的時候,一陣黑風席卷而來,將他卷走了,公玉寒雪看著這陣黑風,眼中發出璀璨的光芒,對著空中吹了個口哨,立馬出現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小綠,是七疆之人,精通隱術,可以追蹤那股黑風。
「小綠,追上去」
「是」這小綠本來是她派在巫雅千竹身邊照顧的,她其實並不知道這小綠的身份,後來巫雅千竹離開後,小綠也消失了,巫雅千竹再次出現後,小綠也出現了,還是小綠主動跟她說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她才決定任用小綠,她是秉承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寒雪」巫雅千竹輕聲開口。
公玉寒雪听到身後巫雅千竹的話,身體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