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宿,打發了西博堅等人,至尊紅顏也到手了,西晚卿悠悠的躺在床上,剛閉上雙眼,毫無意識之間,一張妖艷的烈焰面具突然浮現在腦中。
西晚卿大驚,睜開雙眼,暗自咒罵,該死,她怎麼會無意識間想起他,她敢肯定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今夜他如此巧合救了她,十有**放蛇之人也是他,或許刑場上救她的人也是他,他為何三番四次的救她,這些事情太讓她迷惑不解了。
想是折騰了大半宿,這具身子骨太過疲乏,西晚卿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意識漸漸模糊,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這日,西晚卿用完早膳,就帶著蓮心從安國候府的側小門偷溜出府。
侯府外,一輛馬車早早候在了那里,馬車裝裱得很豪華,拉車的馬一身棗紅,毛色發亮,通身無一絲雜毛,四肢矯健,一看就是上等的純血寶馬。
車廂用料是上等的紅木,車簾是用宮廷御用的貢錦織繡而成,這馬車通體是寶,令人咂舌。
西晚卿出了侯府,看到不遠處停了這麼一輛豪華的馬車,也不免有些詫異,像這樣的馬車,就算是西博堅也未必敢乘用。
正當詫異之時,雷劍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道︰「五小姐,我家爺有請。」
看見陌生男子接近自家小姐,蓮心護主心切,擋在西晚卿身前︰「我家小姐又不認識你,干嘛去見你家爺。」
雖說雷劍只是宮行琰的貼身護衛,那也是非等閑之輩,何時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蹬鼻子上眼,此刻他很不悅。
「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無禮,你家小姐都還沒說話,你倒是先做主了。」
蓮心被說得臉色一陣發白,一陣發紅。
此地離侯府甚近,西晚卿身上又揣著至尊紅顏,她不想多生事端,橫生枝節,對去見那位藏頭藏尾的爺沒什麼興趣。
「你回去告訴你家爺,西晚卿沒有興趣見喜歡藏頭藏尾的人。」
西晚卿說完,雷劍嘴角抽了抽,這五小姐和他們爺真一個脾氣,誰的面子也不給,不知道爺知道五小姐如此回答,會是什麼表情。
西晚卿無瑕多加理會雷劍,帶著蓮心離開。
「爺,五小姐她說……」雷劍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他真害怕說出來,會被自家爺給一掌拍死。
馬車內,宮行琰不悅的問道︰「說什麼,如實講來。」
雷劍心下暗想,爺這可是你說的,如實說了可別怪屬下。
「五小姐說,她沒興趣見喜歡藏頭藏尾的人,」雷劍整顆心揪得緊緊的,硬起頭皮,把話說完。
車簾靜靜的垂著,馬車內沒有絲毫動靜,只是馬車周圍的溫度巨降。
馬車外,雷劍打了個哆嗦,暗想,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宮行琰蹙眉,該死的丫頭。
撩開車簾,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飛出馬車,就一眨眼的功夫。
「小姐,小姐」蓮心大驚,眨眼功夫,自家小姐就不見了。
雷劍看著蓮心大聲叫嚷,一臉不耐煩︰「別叫了,再叫你家小姐可真有事了。」
被雷劍一威脅,蓮心雙手捂住嘴,再不敢亂叫亂喊。
西晚卿被宮行琰帶進馬車。
看著那面金色烈焰面具,西晚卿很不悅道︰「怎麼又是你這個妖孽,冷面男。」
宮行琰看著西晚卿一副極不滿意的樣子,眉頭更加深鎖,是這個丫頭先不見他的,他都還沒生氣,她倒還先不滿意了。
「丫頭,為何不願意見我,」宮行琰說話的語氣很輕,不經意間使用了身份平等的第一人稱,不再居高臨下的看人,面上少了平時的戾氣。
「我不願意見藏頭藏尾,神神秘秘的人,」西晚卿直言不諱。
不等宮行琰開口,西晚卿接著道︰「我只是安國候府的小小庶女,世人眼中胸無點墨的傻子,無才無德,無權無勢,若是閣下想利用我籠絡安國候府的勢力,那閣下就打錯主意了。」
宮行琰的臉越來越黑,表情越來越難看。
「該死的女人,在她心里,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叫,想利用她籠絡安國候府的勢力,就憑小小一個安國候府,也配他屈尊去籠絡嗎,」宮行琰狠狠盯著眼前的小丫頭,簡直是氣得牙癢癢,狠不得一把掐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脖子。
馬車內空氣像凝結了一般,氣氛令人窒息,西晚卿有些心虛的看著宮行琰,明知道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卻還得罪了他,對于剛才所說的話有幾分後悔。
西晚卿咬了咬唇開口道︰「我還有事,告辭。」
西晚卿說罷,轉身準備下車,留給宮行琰一個背影。
「想走,沒那麼容易,」宮行琰一把將她撈回,就像拎一只小雞那麼輕松,然後死死將她按在座位上。
西晚卿後背緊貼著車廂,宮行琰的兩只狼爪緊緊按住她的兩只肩膀,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由于車廂太小,兩人挨得很近,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宮行琰對著西晚卿邪魅的笑了笑。
「得罪了爺,就想這麼輕松的逃之夭夭。」
「你想怎麼樣,」西晚卿板起臉,看著眼前那雙邪魅的眸子回道。
宮行琰將西晚卿上下打量了一圈,緩緩道︰「肉償,你全身上下還真沒幾兩肉,等養肥了,爺可以考慮肉償。」
「不過現在,你可以考慮,用你懷中的尊紅顏補償給爺。」
宮行琰在西晚卿懷間瞄了幾眼,那正是西晚卿藏寶的地方。
一听宮行琰打至尊紅顏的主意,西晚卿再也忍不住,直接炸毛了,這至尊紅顏可是她千辛萬苦才偷回來的,她還等著當了它,用那筆錢發家致富,營造美好的生活。
西晚卿怒罵道︰「償你大爺,老子又沒欠你錢,肉償沒有,至尊紅顏,你想都別想,老子只是罵了你幾句,給你三秒鐘時間,讓你罵回來便是。」
「一、二、三,時間到,是你自己不罵的,別怪老子沒給你機會。」
西晚卿劈頭蓋臉一陣罵,又 里啪啦說了一段,令宮行琰吃驚不已,沒想到小丫頭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愣了愣,原本滿腔的怒火一掃而空,他發現這丫頭除了倔強,原來還有這麼特別、可愛的一面。
「丫頭,別這麼激動,爺沒說不給你錢。」
「給錢老子也不賣給你,」西晚卿雙眼升騰著憤怒的火光,更加激動了。
宮行琰盯著西晚卿︰「你確定不賣給爺,在這函陽城內,這東西除了被敬獻給皇帝,就只有爺敢買,留著它會給你帶來麻煩。」
「比翼鳥,雙鸞飛,金翼蝶,亂紅塵,得至尊,天下歸,這是關于這至尊紅顏的傳說,雖然知道的人甚少,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知道,比如說南衡國的皇帝,」宮行琰說這句話時,表情明顯嚴肅多了。
西晚卿未立刻回復宮行琰,而是內心盤算著,她原本就知道這至尊紅顏實屬珍品,沒想竟是這樣的神秘,這點想必那西逐煙也未必知道,既然這東西會給她帶來麻煩,她可是最不喜歡麻煩,還是換成銀子來得好。
「丫頭,考慮得怎麼樣了?」宮行琰面對著西晚卿,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著,眼皮眨巴了一下,眼神帶著幾分引誘,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長而濃密的睫毛,像一柄羽扇,墨玉般的眸子,勾人心魂。
「烈焰,別在老子面前賣萌,老子不吃這套,」西晚卿差點又被迷惑,極為惱怒的瞪著宮行琰,看著眼前那面張揚的烈焰面具,烈焰二字月兌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烈焰,這個名字爺喜歡,」宮行琰爽朗的笑道。
西晚卿看著他那飛揚跋扈的笑,內心暗自咒罵︰「笑,笑,看你丫的還能笑到幾時。」
果然,下一刻宮行琰突然放開西晚卿,瞬間停止大笑,嘴角還抽搐了一下,沉下臉色︰「你在身上涂了癢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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