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所言極是,女子閨房哪能隨便讓陌生男子闖入。」
「五小姐是有苦衷的。」
「五小姐將那些侍從打出院子,這種做法是對的,侯爺不能責怪五小姐。」
圍觀的百姓听聞西晚卿一番話,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
西博堅礙于百姓壓力,便不再追究西晚卿將蕭騰隨從打出一事,轉言道︰「騰兒今日就去了你的紫月軒,你母親知道此事後,隨後也帶人去紫月軒,可是你母親卻發現騰兒在西跨院像中了邪似的,抱著一棵柳樹……」後面的情形,西博堅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遂省了一段又接著道︰「你母親就發現,騰兒像中了邪似的,不醒人世。」
西晚卿細細听著,內心也暗自想著,這蕭騰今日為何去紫月軒,她可是眾人皆知的草包、傻女,想這蕭騰雖然,也不至于她感興趣,這紫月軒是什麼地方,整個安國候府最破敗不堪的地方,就連丫鬟、奴才們都不喜踏入的地方,這蕭騰有什麼理由去,除非他是被色所迷,受人挑唆,西逐煙向來自傲,又是嫡女,恐怕不屑于與蕭騰為伍,西逐琴自負一身才華,雖然是庶出,但是仗著有西雲天撐腰,也不太可能屈身去引誘蕭騰,西晚卿一一排除後,抬起頭,將目光鎖定在西逐畫的身上,只見西逐畫此刻正低著頭,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她便有些了然了。
听了西博堅的問話,西晚卿淡淡回道︰「父親,騰表哥只在紫月軒喝了杯茶,並未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後來發生了什麼,卿兒一概不知。」
「肯定是你這個小賤人在茶里下了毒,」秦氏听聞,蕭騰留在紫月軒喝了茶,神色極為篤定,她就認定了是西晚卿在茶里下了毒。
「舅母,卿兒沒有下毒害騰表哥,」西晚卿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她止口否認,還不斷搖晃著頭,表情極為無辜,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是否下毒,派人去紫月軒將那壺茶拿來驗一驗,自見分曉,」蕭雲鶴畢竟是久混官場之人,少了秦氏的沖動,多了幾分理智。
「五丫頭,那壺茶可還在,」西博堅問道。
西晚卿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弱弱道︰「父親,那香茶是紫月軒尚拿得出手的,卿兒特意拿出來招待騰表哥,騰表哥只喝了一杯,卿兒沒舍得倒掉,此刻還在紫月軒內。」
西晚卿這話無疑是在打大夫人的耳瓜子,堂堂安國候府的五小姐,居然連一壺客人喝剩下的茶,都舍不得倒掉,這言下之意不是指大夫人苛待庶女嗎。
果然,大夫人听聞西晚卿的話,臉色巨變,狠狠挖了她了幾眼,要是目光可以置人于死地,估計她此刻已是千瘡百孔。
「咦……」圍觀的百姓一陣須臾,看向大夫人的眼光也有些怪異,心想,傳言這安國候夫人疼愛庶女,原來就是這樣疼愛的。
大夫人頭頂著百姓的質疑的目光,狠毒了西晚卿,袖下的手緊緊拽成拳頭,此刻,她真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西晚卿這個小賤人。
「你去將那壺茶取來驗一驗,」西博堅未多加理會大夫人,吩咐下人道。
他豈會一點不知,大夫人暗中做的那些手腳,只是這五丫頭胸無點墨,注定成不了大氣,大夫人想怎麼弄,他也難得去管。
「是,侯爺,」那名下人領命,不敢懈怠,轉身離開。
一刻鐘後,那名下人取來拿茶壺,這茶的確是蕭騰喝過的哪壺,茶水中也下了胭脂醉,只是這胭脂醉無色無味,既不是毒藥,也不是媚藥,它只能暫時麻痹人的思維,讓人產生幻覺,所謂幻由心生,若是人的心術正,即使中了胭脂醉也無大礙,這一折騰,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胭脂醉又易于揮發,此刻茶水中的藥效已幾乎散盡,即使當眾驗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畢野,你去查驗,」西博堅吩咐畢野道。
「是,侯爺,」畢野畢恭畢敬的回道。
畢野從那名下人手中,接過茶壺,然後輕輕將茶壺放于地上,小心翼翼打開茶壺的蓋子,將一枚雪亮的銀針插入茶壺之中。
半響,畢野才將銀針拿出,只見銀針仍就通體雪亮,無一絲變化。
「回候爺,這茶水無毒,」畢業仔細看了驗查結果,稟明西博堅道。
「蕭大人,這茶水無毒,證明我府上之人未曾加害騰兒,」證明茶水無毒後,西博堅腰板也挺直了,說話的語氣也硬朗了幾分。
此時,他還是不希望那茶水有問題,他不是在意西晚卿這個女兒,而是在意自己的名聲,若是今日真讓蕭雲鶴當著他的面,打殺了西晚卿,就等于往他臉上扇耳瓜子。
蕭雲鶴听見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服氣,臉色極為不悅︰「你的人,本官信不過,本官要親自找人查證。」
「蕭大人請便,」西雲堅不但沒有異議,反而很痛快的答應。
兩人相互瞪著對方,完全不像是姻親關系,蕭雲鶴一口一個侯爺,西博堅一口一個蕭大人,極為生分。
大夫人生怕二人關系鬧僵,遂笑著調和道︰「大哥,騰兒發生這等事情,候爺和我都痛心疾首,又怎會包庇罪魁禍首,你且派人再查就是,」大夫人說罷,掃了西晚卿一眼,對于罪魁禍首不是西晚卿深感遺憾。
因為此事,讓安國侯府和戶部尚書府產生了隔閡,西逐煙極為氣憤,她也狠狠刮了西晚卿幾眼解氣,這戶部尚書府可是她跟母親的依仗,是她成為皇妃甚至皇後的依仗,今日因為西晚卿這個小賤人得罪了戶部尚書府,她定然饒不了這個小賤人。
二姨娘、三姨娘、西逐琴看著大夫人著急的樣子,內心甚是得意,一個個坐山觀虎斗,內心各自打著小九九,只要大夫人失去了戶部尚書府這個依仗,何愁拉她不下馬。
西逐畫微低著頭,默不作聲,她哪里料到蕭騰居然這般沒用,連西晚卿這個小賤人都對付不了,此刻她巴不得快點坐實西晚卿的罪名,她可沒忘,蕭騰之所以去紫月軒找西晚卿麻煩,可是受她挑唆,這要是讓秦氏知道,豈能輕易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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