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什麼事情了,卿兒就不惱擾父親,卿兒告退,」君無惜前腳剛離開,西晚卿緊接著就向西博堅請退,她實在不喜待在竹院內,多看一眼西博堅那張偽善的面容。
西博堅都懶得說話,只對她抬了抬手,表示許可。
西晚卿轉身帶著兩個丫鬟離去,西博堅這才將一雙眼楮死死盯在她的後背之上,他的一雙眸子暗沉,腦中在深思著君無惜是抱的何種態度。
第二日,一件更加震驚安國候府的事情發生了,安國候府的門前停了一輛晨王府的馬車,晨王府的馬車有一個特點,白馬拉車,白色紗簾,就亦如之前鳳易晨乘坐的那一輛,整輛馬車幾乎通體都是白色的,而這輛馬車不是來接安國候府的二小姐西逐煙,也不是來接安國候府的四小姐西逐畫,听說是晨王殿下特別安排來接五小姐西晚卿的。
安國候府的當家主子們得知了消息,便不敢怠慢,早早差了丫鬟去紫月軒知會一聲。
「小姐,你快點兒,晨王府的馬車在府外候著你呢,」蓮心跟在小姐後面,那叫一個著急啊,平時小姐走路可快了,今日怎麼就突然慢下來了呢。
今日要去參加斗畫大賽,但是西晚卿也未特意裝扮一番,仍是一身簡單的素色羅裙,裙擺剛到腳luo,這是一身湖藍色的素衣,只在領口和袖口的地方繡了幾片芙渠花瓣,羅裙外面罩著一件同色的紗衣,肘間攬了一條水色煙紗,一頭青絲挽成一個簡單優雅的發髻,發髻之上僅僅插了一支玉簪子,蓮步輕柔,一陣清風拂過,倒也是美麗至極。
莫語默默的跟在西晚卿的身後,倒不似蓮心那般著急,自家小姐的性子她還不知道,小姐這根本就是不想去參加那斗畫大會,所以才故意走得如此慢。
照西晚卿平時走路的速度,本是一炷香的行程,今日卻足足走了差不多近兩柱香的時間。
主僕三人出了安國候府的大門,這才發現西逐煙、西逐畫二人早已候在了晨王府的馬車旁邊。
西晚卿僅僅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便知曉她們想打什麼主意,安國候府明明就為二人準備了馬車,她們卻翹首候在晨王府的馬車前面,這不是明白著告訴大家,她們也想乘坐晨王府的馬車嗎。
「誒喲,五妹妹你可算是來了,那我們就趕快上車吧,」西逐煙見西晚卿帶著丫鬟走了過來,上前一步熱情的拉著西晚卿的手,一改往常高傲的姿態,難得放下嫡小姐的身段如此熱情的跟西晚卿說話。
西逐畫見西逐煙搶了先,也不甘落後,要知道,若是能乘坐晨王府的馬車前去斗畫大賽,在氣勢上就可以將那些貴族小姐壓下去。
「五妹妹,四姐姐可等了你好久了,斗畫大賽就快開始了,咱們還是上車聊吧,」西逐畫一邊說,一邊去拉西晚卿的另一只手。
二人一左一右熱情的挽著西晚卿,面上對西晚卿有說有笑,可是內心實則不是這麼回事,若不是晨王府的下人硬是不讓二人上晨王府的馬車,她們何苦站在門口苦等西晚卿。
西晚卿向來不喜歡被人踫觸,此刻被二人一左一右拉著,甚是覺得厭煩,于是她兩只手肘靈巧的用力,不著痕跡的擺月兌了二人的手,挑著眉,眯著雙眼瞧著那輛白色的馬車,晨王府居然特地安排馬車過來接她,這是君無惜的主意,還是鳳易晨的主意,若是君無惜,憑他浪蕩公子,又愛捉弄人的性子,倒是極有可能安排這等事情,若是鳳易晨,她自認為與他的交情還未曾到這一步,不管是誰安排的,她都不想去坐那輛馬車,這兩個女人想顯擺,就讓她們去顯擺。
「二姐姐、四姐姐,你們二人乘坐晨王府的馬車前去斗畫大賽吧,妹妹坐府上的馬車就可以了,」西晚卿掃了一眼晨王府的馬車,語氣很和煦的對西逐煙、西逐畫二人道。
兩人听了西晚卿的話,一時之間腦子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西晚卿,她們沒听錯吧,這小賤人居然把晨王府的馬車讓給她們坐,晨王府的馬車親自過府迎接,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
「五小姐,王爺吩咐了,這馬車是來接您的,」晨王府的馬車,配備的驅車之人是一名王府的侍衛,這侍衛顯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家丁小廝,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剛猛之氣。
西逐煙、西逐畫二人听了那侍衛的話,兩人狠狠的瞪了那侍衛一眼,之前就是這人不讓她們上晨王府的馬車,這馬車這麼大,就算多裝兩個人又怎麼了,見侍衛還是不讓她們乘坐晨王府的馬車,兩人扭轉眉頭,求助般的望著西晚卿。
「侍衛大哥,既然晨王殿下安排了馬車來接我,我便有使用這馬車的權利,現在我不想坐這馬車,自然有權利將這馬車讓給兩位姐姐坐,要是侍衛大哥執意不讓兩位姐姐上車,那麼你便直接趕著空車回去復命吧,反正今日我斷然不會坐那馬車的,」西晚卿之所以這麼大方將晨王府的馬車讓出,一方面是她不想和皇室之人有過多的牽連,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則是,她知道鳳易晨這個人比較潔癖,要是讓他知道,西逐煙、西逐畫乘坐了他的馬車,這兩個女人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真是令人期待啊。
西晚卿一向對無關緊要的人是沒什麼耐心的,今日為了拿捏拿捏那兩個女人,居然耐著性子與那侍衛周旋了那麼長一段話。
那侍衛盯著西晚卿,內心甚是糾結得慌,自家王爺派他來安國候府接一個眾人皆知的草包小姐,也不知道這草包小姐在王爺的心中是何位份,王爺一項冷心寡情,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好過,那侍衛想了想其中的厲害,便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西逐煙、西逐畫見那侍衛不說話了,二人便搭了一條短凳上了晨王府的馬車,她們的貼身丫鬟一路隨車伺候,西晚卿則是帶著莫語、蓮心二人上了安國候府的馬車。
馬車穿街過巷,很快便到了晨王府。
西晚卿挑開車簾準備下馬車,當簾子挑開的那一瞬間,她掃了一眼晨王府周圍的情形,今日,晨王府門前停了不少豪華的馬車,看來前來晨王府參加斗畫大會的公子千金可真是不少。
莫語率先跳下馬車,然後細心的將一條短凳搭在地上,這才去攙扶西晚卿︰「小姐,奴婢扶你下馬車。」
西晚卿很自然的將手遞到莫語手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踩著短凳下了馬車,蓮心緊隨其後。
晨王府的馬車幾乎通體白色,停在王府的大門口極為扎眼,恰巧這時一群錦衣華服的公子小姐正準備進王府,但是瞧見晨王府的馬車與安國候府的馬車一前一後過來,都紛紛停住了腳步。
「白姐姐,那不是晨王府的馬車嗎,」幾個貴族小姐中,一個身著鵝黃色拽地長裙的女子與身旁一個粉衣女子道。
那粉衣女子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五官生得極為精致,標準的美人瓜子臉,一雙水盈盈的杏目,小巧玲瓏的鼻梁,紅若櫻桃的嘴唇,她身材高挑縴細,盈盈柳腰好似一握,一身粉紗煙羅裙,裙擺像是盛開正艷的花朵,拽地三尺于長,美麗絕倫的綻放在地上,銀絲細軟的綢帶輕輕在腰間扎成一只紛飛的蝴蝶,腰下墜了一塊上等的美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灼灼耀眼,這粉衣女子便是白老臣相府的千金白水星。
那黃衣女子乃是洛太傅之孫女洛琴,洛太傅雖然年老很少再參與朝政之事,而下一代人又資歷平平,但是玄德帝念其過往的功勛,雖然洛氏一族不比從前,但是也還不至于落敗,洛琴之母又出自于白相府,洛府現任的當家便有意巴結白府,洛府與白府走得近了,自然而然洛琴和白水星就湊在了一塊兒。
西逐煙、西逐畫二人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晨王府的馬車,馬車停穩後,她們各自的丫鬟才伺候主子下了馬車。
西逐煙領了丫鬟蓮錦、蓮香神態高傲的邁著蓮步向白水星那邊走去,西逐畫則領著蓮巧緊隨其後,西晚卿一身素衣,走在哪里都容易被人忽視,今日本是這些千金小姐們爭芳斗艷,又與她有何干系呢,且抱著看戲的心態,漫不經心的走在最後。
「煙兒妹妹,你可來晚呢,眾姐妹們可都在這等你呢,」見西逐煙走近,白水星不待她開口,就先打上招呼了。
西逐煙走至白水星面前,對她溫婉的笑了笑,帶著幾分炫耀道︰「白姐姐,你可就錯怪妹妹了,妹妹今日可是起了個大早,奈何晨王殿下安排了馬車過府去接,這一來一回啊,耽擱了些時間,所以就不免來晚了一些,請白姐姐見諒。」
白水星豈會听不出西逐煙的炫耀之意,她掃了一眼晨王府那一輛馬車,雖然內心十分不悅,但是臉上也未表露出半分。
洛琴見西逐煙炫耀至極,倒是有幾分不服氣,暗暗的瞪了西逐煙一眼,內心暗罵,不就是得坐一回晨王府的馬車嗎,有什麼了不起。
這些都是函陽城的嫡出小姐們,西逐畫自知身份差了一等,也不敢隨便去搭話,默默的站著,靜觀其變。
西晚卿一直默默無聞,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則是默默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色,挑眉看了看白水星,不管西逐煙怎麼炫耀,她都是一副笑容妍妍的樣子,倒真是白相府出來的人,與西逐煙一比,果然是沉得住氣。
「煙兒妹妹,眼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別在這兒閑聊了,還是快些進去吧,」白水星熱情的拉了拉西逐煙的手,看似兩人的感情很好似的。
「嗯,白姐姐說的是,」西逐煙未有任何不滿,任由白水星拉著她的手,二人走在最前面,然後一群人便朝著晨王府內走去。
西晚卿還是默默的跟在眾人身後,一走進晨王府,她才發覺,這王府就是王府,果然是比平常的官家府邸經看多了,即使安國侯府那般奢華,和晨王府也沒得比,晨王府的難能可貴之處,不在于多亭台樓閣,而是在于景致的布置之上。
晨王府內的景致宜人,幾座宅院稀稀疏疏落在景致之間,整座王府主打景致,乍一看就像是一座園林,眼前一彎荷花池,正直夏日剛過,但是還留有夏日的余熱,荷花池中,一朵朵娉婷的蓮花如仙子般綻放,荷花池之上漢白玉搭建的石橋狼牙曲折,除了荷花池外,王府中還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一路上綠樹成蔭,行在彎彎曲曲的小石道上,一陣陣花香迎面撲來,霎時清醒凝神,沒有多余的亭台樓閣,視眼極為開闊,令人行走在其中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西晚卿不得不說,這鳳易晨倒是一個很會享受之人。
果然不愧為皇帝寵愛的兒子,晨王府的佔地面積,簡直是大到變態,在晨王府下人的帶領下,一群人足足行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到了那百合園。
這就是百合園,西晚卿掃了一眼四周,到處都是綻放的百合花,這些百合花的品種各異,雖然品種各異,但是花色統一白色,這些潔白的花朵,和鳳易晨那一身縴塵不染的月牙白袍子有得一比。
百合園中,有一個大大的亭子,亭子內早已設好了案幾座位,鳳易晨與君無惜此刻正坐在那亭中,兩個白衣翩翩的公子,身處在一片白色的花海間,咋一看仿若謫仙下凡,美得令人移不開雙眼。
那些貴族小姐們看到此刻的畫面,怎麼可能不被吸引,怕是早已一顆芳心暗許,心中小鹿亂撞,一個個的皆是羞得面若三月桃花,就連白水星如此沉穩之人,臉上也不免帶上了幾分桃花色。
真是兩個妖孽,時常面對烈焰那死男人,西晚卿對美男的抵抗力倒是直線上升了,她掃眼看了停中二人,心中啐了一句。
「白水星見過晨王殿下,見過君公子,」白水星雖然嬌羞,但是也未忘記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她輕邁了碎步,走到鳳易晨與君無惜二人面前,福了福身,標標準準的行了一個大家閨秀禮。
「見過晨王殿下,見過君公子,」待听到白水星行禮的聲音後,身後一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給鳳易晨、君無惜二人行了禮,西晚卿混在人群中,也只好學了眾人的模樣。
「起身,入座吧」鳳易晨微微抬眉,視線掃過眼前一眾人,最後在西晚卿身上不著痕跡的停留了一下。
西晚卿是何等的敏感,豈能不知道鳳易晨剛才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繼續微微低垂著頭,裝著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她今日本是來打醬油的,管它什麼斗畫大賽,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鳳易晨話落後,在場的貴公子、貴小姐們各自挑了座位坐下來,西晚卿則是挑了一個離主位最遠的地方,掃了一眼案幾上那些精致的點心,若是今日她有什麼事情要做,那便是享用案幾上那些精致的點心。
待眾人坐落後,君無惜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臉騷包道︰「本公子今日舉辦的斗畫大賽,與以往相比有所不同,」君無惜話語說了一半,把話撂在這兒,停了。
有所不同,眾人眼巴巴的盯著他,紛紛在內心思量著,有所不同是什麼意思。
君無惜搖啊搖手中的折扇,總算是搖夠了,這關子也賣夠了,又才接著道︰「今日的斗畫,叫做盲畫,所謂的盲畫便是先將人的雙眼用黑布蒙著,然後再在紙上做畫。」
「這怎麼可能,蒙上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了,這還怎麼作畫。」
在坐的公子、小姐們听了君無惜的話後,紛紛表示質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的討論。
君無惜毫不在意,笑了笑,高深莫測道︰「所謂心中有畫,自成畫,這盲畫正是用心在繪畫,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白小姐,你堪稱函陽城第一才女,是否願意一試,」君無惜突然側目,挑眉問向白水星。
「這……」白水星哪里會料到君無惜會突然詢問她,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不好回答,這盲畫她可從來沒有嘗試過,若是畫不好,豈不是落人笑柄。
西逐煙堪稱是南衡國的第一美女,但是空有美貌,論才論謀,她既不及西逐琴,更不及白水星,所以她不免對二人有些嫉妒,此刻見白水星進退兩難,她豈會放過如此絕妙敲打白水星的機會,眨巴一下水靈靈的雙眼,柔柔開口︰「白姐姐,君公子也是欣賞你的驚世絕艷的才情,這才讓你率先做個示範,你就且去畫一幅,也好讓妹妹們大飽眼福。」
白水星冷眼一掃西逐煙,眼中的寒光剎那隱現,隨後很快便恢復了時常的笑顏,溫婉的與君無惜道︰「既然君公子看得起水星,那水星就獻丑了。」
西晚卿一邊玩味的品茶,可是卻沒有忘記觀察亭中的氣憤,白水星眼中隱現的寒光,別人或許沒看見,可是她卻瞧得清清楚楚,這白水星看似溫柔大方,可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西逐煙可真是胸大無腦,居然與這種女人作對。
亭子外的百花花叢中,立了一個紅木畫架,晨王府的下人們,早已在畫架上鋪上了上等的宣紙,畫架上掛了一條黑色的絲綢,想必是用來蒙雙眼的。
白水星起身,蓮步娉婷的離開亭子,走向那紅木畫架,然後自己撿了那條黑絲帶,將眼楮猛上,這才執起毛筆,在宣紙上作畫。
西晚卿也好奇,南衡國第一才女能會出什麼東西,索性就捏了一塊糕點,饒有興致的看著畫架的方向。
白水星一身粉色煙羅裙,娉娉婷婷的站在百合花叢中,隨著筆走的動作,那輕薄的水袖若雲裳舞動,只見她勾勾畫畫,時而揮筆自如,時而細細描畫,由于她的身體遮擋了一部分畫面,西晚卿實在看不出所畫之何物,但是從她那運筆的動作,倒是可以看出她是作畫的一行家。
足足畫了三柱香的時間,白水星這才收了最後一筆,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畫筆,然後自個解開眼上的黑綢帶,轉身折回了亭中,對主坐上的鳳易晨、君無惜福了福身︰「晨王殿下、君公子,水星獻丑了。」
至始至終鳳易晨都未正眼瞧過眼前一眾貴小姐,白水星前去作畫,他也視乎沒有多大的興趣,只顧清心寡情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在眾人不覺之時,時不時挑眼看著某個角落,別人是在欣賞美人作畫,他卻是在欣賞某女海飲狂吃。
白水星嬌柔滴滴的站在他面前,他卻仿若未聞,君無惜向來玲香惜玉,抬了抬手,做出一個請姿︰「白小姐請入座吧。」
白水星見鳳易晨未理她,內心有幾分失落,但也只能咬了咬唇,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待墨跡被風吹干後,晨王府的下人取來了白水星剛才所做的畫。
西晚卿這時才看清楚,白水星所做的畫乃是一副蝶戲牡丹圖,雖然整幅畫上的格局有些不對稱,牡丹花畫得也有些不飽滿,那翩舞在花間的蝴蝶也有些生硬,但是蒙上雙眼都能畫成如此,可見白水星的畫工確實十分了得。
「白小姐蒙上雙眼都能畫得如此,已屬是難得了,」君無惜一陣評論後,就得出這麼一句籠統的話。
西晚卿偷偷的白了他一眼,這句話,是個人都會說。
白水星的一雙眼楮則是緊緊落在鳳易晨的身上,可是鳳易晨仍就靜靜坐在哪里,仿若這斗畫大賽,他是局外人一樣,和某女完全是一個心態。
白水星盯了半天,鳳易晨的神色也未發生絲毫改變,無奈之余,她只好垂下眉眼,將視線轉移到西逐煙身上,之前西逐煙一副希望她出丑的樣子,她現在可還沒有忘記。
「煙兒妹妹,听說你的畫藝也非常了得,何不去畫上一幅,也好讓晨王殿下、君公子看上一看,」白水星的話語極具講究,雖然句句都帶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句句卻都是在夸贊西逐煙畫藝是如何如何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