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纏之庶女謀略 第070章 是甲魚不是烏龜

作者 ︰ 福星兒

「是啊,煙兒姐姐,妹妹也曾听說,你的畫藝一絕,你就讓妹妹今日大開眼見一回吧,」說話的是洛琴,西逐煙坐在白水星的右手位置,而她坐在白水星的左手位置,自從西逐煙在王府門口大肆炫耀之際,她都有些看不慣,剛才西逐煙又擠兌了白水星,她更是一腔惱怒,此刻白水星敲打西逐煙,她豈有不幫忙的道理。

「是啊,煙兒姐姐。」

「是啊,煙兒妹妹。」

西晚卿最沒有存在感,她微微眯著眼楮,躲在一旁欣然的熱鬧,瞧著一群女人紛紛附和,姐姐妹妹亂成一團,這就是西逐煙招搖過市的後果,女人都是善妒的生物,特別是西逐煙、西逐畫坐了晨王府的馬車,無疑成了眾矢之的,這些女人不對付二人才怪。

「西二小姐,听聞你不但美貌,而且才藝更是了得,今日不妨讓眾公子們開開眼見吧。」

女人們剛起哄完,又輪到那些貴公子嚷嚷了。

西逐煙長得的確很美,她今日一身白色蓮裙,手挽同色煙紗,活月兌月兌一朵綻放得正盛的蓮花,完完全全將那些貴公子們給吸引了。

「西二小姐,你看大家如此有興致,你就去大展身手一番吧,正好本公子也想見識見識,」君無惜向來最好熱鬧,見所有的人都要求西逐煙作畫,他也玩性頓起,有心推波助瀾,想瞧瞧這南衡國第一美女是如何的了得。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未給西逐煙開口拒絕的機會,西逐煙暗自惱恨,原本是想想看白水星出丑,沒想到白水星的畫工如此了得,蒙了眼楮多還能畫成如此,現在倒是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二姐姐去吧,你若是再不去可就是丟了安國候府的臉面,」西逐畫坐在對面,她自卑于庶出的身份,之前一直未開口說話,此刻卻開口了。

西逐畫的一句話,無疑是一頂巨大的帽子扣在西逐煙頭上,西逐煙惱恨的瞪了她一眼。

西晚卿嘴角玩味的勾了勾,今天這出戲是越唱越有趣了,西逐畫何時敢明目張膽,在西逐煙面前如此放肆,真不知道西逐畫這女人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西逐煙的神色如此緊張,顯然是沒有能力蒙眼作畫,若是西逐煙及不上白水星半點,那豈不是更加丟了安國候府的顏面,安國候府的嫡女都是如此不濟,那庶女的名聲又會好到哪里去。

白水星剛提出來那刻,西逐煙都未有機會拒絕,此刻面對眾人期待的目光,更是不能拒絕,她硬著頭皮,柔弱盈盈的起身,邁著蓮步走到主位前︰「晨王殿下、君公子,那煙兒就獻丑了。」

西逐煙對鳳易晨、君無惜二人福了福身子,然後才轉身走向百合花叢中的畫架,隨著她的轉身,一股淡雅的芳香迎風撲來。

雖然西逐煙身上的那股香氣極為淡雅,但是鳳易晨還是敏銳的聞到了,他突然將眉頭蹙起,冷冷吩咐︰「來人,將今日派去安國候府的馬車,拉出去燒了。」

西逐煙身上染上的香氣,正是鳳易晨馬車內特有的氣息,鳳易晨有潔癖,若是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是不可以胡亂踫他的東西。

「是,王爺,」一個王府侍衛領了命,飛快的離開百合園。

鳳易晨冷冷的吩咐,話語一字一句敲打進西逐煙的耳內,她頓時覺得委屈極了,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排貝齒咬了咬下唇,眼眶中欲有淚珠滾出,她努力咽了咽,才沒讓淚珠滾出,微微顫抖著身子走向畫架。

西逐畫同樣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沒想到平時溫潤如玉的晨王殿下生氣了,生氣的神色是如此的駭人,她更沒想到的是,只不過是坐了一下晨王府的馬車,晨王殿下就要將整輛馬車摧毀。

眾人見鳳易晨臉色冒著寒氣,誰也不敢議論燒車一事,但是一個個卻在心中暗暗猜疑著。

晨王府的馬車不是特意去安國候府接西逐煙那賤人嗎,晨王殿下此刻為何又惱怒的將馬車燒毀,白水星狐疑的盯著西逐煙,不過看見西逐煙被嚇得臉色慘白,她卻是極為高興的。

西逐煙走到紅木畫架前,白水星作完畫,早有下人又重新在畫架上鋪了宣紙。

西逐煙也取了那條黑色綢帶,將自己的雙眼蒙好,可是她此刻哪有作畫的心思,她從硯台上拿起畫筆,一筆落在潔白的宣紙上,可是剛落下一筆,手臂卻止不住微微顫抖,隨著她手的顫抖,墨汁全滴在了紙上,畫不成畫,完全浪費了一張尚好的紙。

西逐煙額頭微微浸出冷汗,若是沒有剛才的事情,她興許還可以畫作一番。

啪,突然一聲輕響,畫筆從西逐煙手中滑落,西逐煙自知今日怕是畫不了了,也不打算再堅持作畫,遂用左手扯下眼上的黑綢帶,解開黑綢帶後,她的左手卻一直撫著右手,而右手卻在袖下微微顫抖,神色楚楚可憐的走回亭中︰「晨王殿下,君公子,煙兒……煙兒怕是要掃大家的興了,煙兒近來身子骨不怎麼好,今日這只右手突然痙攣恐怕是不能作畫了。」

亭中眾公子們听聞西逐煙今日不能作畫,都不免有些遺憾,但是瞧見西逐煙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卻又心疼得緊,也不便說什麼。

「西二小姐右手突然痙攣,此事是要多多體諒,今日不能作畫就罷了,還望晨王殿下與君公子莫要怪罪西二小姐。」

一群貴公子中,突然一名身著青色錦衣華服的男子起身給鳳易晨,君無惜作了作揖,然後開口求情道。

西逐煙聞聲側頭看了那青衣男子一眼,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既然西二小姐不能作畫,那就罷了,」鳳易晨冷眼一掃,輕輕淺淺幾個字。

西晚卿一邊吃著點心,眼角余光瞧著西逐煙柔柔弱弱的坐回原來的位置,心下對這女人也高看幾分,這女人真是有演戲的天賦,眼看就要到絕境了,被她這麼一裝右手痙攣,不但沒有丟了第一美女的顏面,而且還賺足了那些公子哥們的憐憫,厲害,果然是厲害啊。

「四皇弟,如此熱鬧的斗畫大賽,怎麼不請本王呢,」西逐煙剛剛坐落,鳳易嘯就搖晃著手中的折扇,不請自到,一步一步走進亭子,今日他一身藏青色暗紋錦袍,腰間金絲玉帶,腰下美玉佩環,頭上金冠束發,微微一雙桃花目,顯得整個人風流倜儻。

鳳易嘯不似鳳易晨那般冷冷清清,所以他一走進亭子,亭中在坐的小姐們紛紛對他投去曖昧的眼神。

「四皇兄幫助父皇處理國事,向來是日理萬機,哪像本王是閑人一個,所以這才沒敢去打擾四皇兄,」鳳易晨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聲音依舊淺淺淡淡,但是氣勢卻一點也不輸于鳳易嘯。

君無惜瞧著鳳易嘯,突然說道︰「宿王殿下來得正好,剛才西二小姐右手痙攣了,你快去瞧瞧吧,誒喲,嬌滴滴的美人,看著真叫人心疼。」

君無惜不著調的說完,西晚卿听得差點想鼓掌,他看似不著調的話,卻是實實告訴眾人,鳳易嘯與西逐煙之間有私情。

太子之位至今未定,鳳易嘯時刻想著拉攏朝中的權貴,能讓一個世族大家死心塌地為他效命的唯一方式就是聯姻,所以宿王妃這個位分是何等的重要,再沒有看清形勢之前,鳳易嘯斷然不會隨便娶了一個女人,今日君無惜明里暗里說他與西逐煙有私情,那不是等于斷了其他世族大家對他的觀望。

果然,鳳易嘯听了君無惜的話後很不悅,冷眼瞪了瞪他。

「來人,給宿王爺看座,」鳳易晨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只吩咐人加了一個主位。

君無惜一句簡單的戲語,卻引起了鳳易嘯內心的忌諱,他至始至終都未正眼一瞧西逐煙,西逐煙卻是楚楚可憐的抬眉看了看他,見他仍就仿若未聞,西逐煙難免委屈的緊緊咬住下唇。

西晚卿悠閑自樂的坐著,不經意間掃了鳳易嘯一眼,這種男人一雙桃花目勾人心魄,看似多情卻是濫情或無情,可憐西逐煙一顆芳心暗許,倒頭來免不了一場空。

接下來,又有幾名公子、小姐前去作畫一番,包括洛琴、西逐畫也上前一試,但是畫得都紛紛不盡人意,蒙上眼楮那可是瞎子作畫,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一番比試之後,還是白水星畫的那幅蝶戲牡丹圖最為入眼。

「白小姐不愧是白相府出來的,盲畫都能達到如此境界,真是令本王好生佩服,」鳳易嘯對比了所有的畫作,對白水星的蝶戲牡丹圖大肆贊美。

白水星站起身子,對著鳳易嘯微微福了福禮︰「宿王殿下謬贊了,水星只懂得些勾勾畫畫的膚淺之作,實在擔不起宿王殿下如此高看。」

「白小姐請坐,」鳳易嘯罷了罷手,言語溫潤,示意白水星坐下,而後一雙桃花目緊緊盯著白水星道︰「白小姐不必過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小姐乃是我南衡國的第一才女,本王幾句夸贊之辭,你又有何擔不起呢。」

鳳易嘯對白水星的夸贊,听得西逐煙內心很不是滋味,她雲袖下的粉拳緊緊握著,十個指甲已經掐入了皮肉之中,可是她此刻卻絲毫不知疼痛,曾幾何時,宿王殿下也是這般溫潤如玉的與她說話,夸她懂事,夸她善良,夸她美麗,都是白水星那狐媚子勾了宿王殿下的心,宿王殿下才會如此待她,她一定不會放過白水星那狐媚子的。

適時,西晚卿打了一個哈欠,這斗畫大會甚是無聊,還真搞得沒完沒了了,桌上的糕點已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實在是閑得無趣。

「西五小姐,看來你很瞌睡呵,倒不如你也來畫一幅醒醒神,」西晚卿那一個哈欠好巧不巧剛好被君無惜看了去,至始至終那丫頭都默不作聲的坐在角落里看好戲,她這戲也看完了,也該輪到他來找點樂子了,他就知道這群女人之中,就屬那丫頭最有趣了。

西晚卿咋一听到君無惜的話,眼神閃了閃,而後遠遠怪瞪了君無惜兩眼,他一定是故意整她的,他就看不得她輕閑。

「不會吧,君公子居然讓一個傻子作畫,我沒有听錯吧。」

「做畫,那傻子會嗎。」

君無惜一句話,驚了亭中所有人,人人皆用鄙視的眼神瞧著西晚卿,一眼一眼的全是質疑之意,沒人相信,一個傻子會作畫。

西晚卿此次本是抱著觀望的態度前來斗畫大會,她本不想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奈何君無惜這廝最後還是將她推了出來,她瞪大雙眼,瞧向鳳易晨,眼中之意大抵是,鳳易晨別讓老娘去獻丑,老娘可是眾人皆知的傻妞,玩不得如此高雅的藝術。

「君兄的提議不錯,看來西五小姐今日未睡醒,讓她去作畫清醒清醒頭腦也好,」鳳易晨接收到西晚卿求助的眼神後,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推波助瀾。

西晚卿收回視線,暗自惱恨自己,真是吃點心吃傻了,她將晨王府的馬車私自讓給西逐煙,西逐畫二人,鳳易晨那丫的肯定還在為那事賭氣,此刻她居然去求于他,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西五小姐,本王也想看看你能畫出什麼名堂,」鳳易嘯居然也戲味的打趣道,那明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西晚卿眼見自個沒法再置身事外了,便只好硬著頭皮去應付,她起身低垂著頭走向主位,也學著那些大家閨秀的樣子福了福身︰「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眾人皆知卿兒無才無德,若是待會兒畫得實在太不雅,您們可千萬別怪罪卿兒啊。」

「去吧,不怪,定然不會怪你,」君無惜對西晚卿擺了擺手,搶先開口,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掛滿了笑容。

西晚卿微微抬頭,看了三人一眼,然後又垂下頭,眼底閃過狡黠的神色,心里暗自盤算著,待會兒定然讓那個捉弄她的人,以及鳳易晨這個幫凶驚得掉落下巴,這些人不是要她作畫嗎,那她就好好作一幅驚天地泣鬼神的畫。

西晚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邁著蓮步,大搖大擺向那紅木畫架走去。

不會吧,這個傻女人居然真的去作畫了,亭中眾人紛紛驚嘆。

面對所有人的質疑,西晚卿絲毫不在意,從容走到畫架前,有模有樣的挽起一截袖子,然後取下那黑色的絲綢帶將自己的雙眼蒙好,最後才伸手去拿起硯台上毛筆。

隨著嘻嘻唰唰的運筆聲,只看見西晚卿揮動著手中的毛筆,在那白色的宣紙上,勾勾畫畫,也不知道在畫些什麼不明物體。

「晨王殿下,你猜西五小姐所繪何物,」君無惜又搖著他手中那把紙扇,身子微微傾了傾,饒有興致的與鳳易晨說來。

鳳易晨的一雙眼楮始終盯在那作畫人的身上,潔白的百合花叢中,一抹湖藍色的倩影,竟然是那麼的搭配,倩影墨發如絲傾灑在後背,如詩描繪,如畫美麗。

「她所能畫的……反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鳳易晨嘴角不著痕跡的向上勾了勾,謫仙般的臉上,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西晚卿終于落下最後一筆,她伸手利落的扯下眼上的黑色綢帶,將畫筆端端正正的放于硯台上,擼了擼袖子,然後走回亭中。

「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卿兒畫好了。」

西晚卿稟明完,她的畫作也很快被晨王府的下人請進了亭中。

周圍一陣倒抽氣的聲音,只看見亭中眾人個個瞪大雙眼,活見鬼似的盯著西晚卿的畫作。

西晚卿聞聲瞧了瞧四周,眾人皆是一副面癱的表情,于是內心暗自得意一把,誰叫這些人都想看熱鬧,活該被驚到。

「哈哈哈……這烏龜真是畫得太像了,」當君無惜看到西晚卿所作的畫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捧月復大笑,烏龜如此丑陋之物,這丫頭居然拿來做畫,真有她的。

待君無惜捧月復大笑完後,西晚卿才壓低了嗓子,弱弱糾正道︰「君公子,卿兒畫的不是烏龜,是甲魚。」

噗,一陣噗笑聲,亭中有些人實在忍不住笑,便憋著發出了幾個類似于憋笑的聲音。

縱使鳳易晨這個清心寡情的王爺,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臉上疑似露出了幾分笑意,一旁看熱鬧的鳳易嘯,更是打開手中的折扇,半遮著面笑了起來。

「什麼,不是烏龜是甲魚,」君無惜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畫上的爬行物體,他這些年游遍天下,今日居然把甲魚認做了烏龜,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西晚卿點了點頭,再次強調︰「君公子,卿兒所畫的確是甲魚。」

看著君無惜瞪大雙眼的模樣,西晚卿此刻內心別提有多高興了,甲魚和烏龜體型本無二,若是不仔細辨別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就是要讓那丫的吃癟,誰讓他沒事給她找麻煩的。

經過西晚卿再三確定,君無惜又仔細的盯著眼前的驚世偉作看,視乎不弄清楚那團東西屬于哪個物種,他今日就不罷手了。

「果然不是烏龜,而是甲魚,」君無惜細細看了半天,最後就總結出怎麼一句話。

眾人只覺得一群烏鴉飛過頭頂,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西晚卿正襟而立于主位前,再加上那幅活王八的幅經天緯地之作,她此刻完完全全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一道道目光落在她湖藍色的衣裙上,或是震驚的,或是譏諷的,或是鄙疑的,而亭中某處,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也正悄悄盯著她,但是那個男子的眼神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盯著西晚卿的眼神泛著渾濁的意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西晚卿的一雙縴縴玉手死命的扭著一條絲絹,絲絹都被她扭成了麻花狀,她微微垂著頭,將語氣調整到極盡委屈道︰「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卿兒都說畫不好了,你們非要……」

西晚卿一句話未說話,但是眾人怕是都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她的話音極為沙啞,听著就像快哭出來一般,但是卻有極力的忍著。

「不,畫得很好,這幅甲魚圖本王要了,」出人意料之外,一直不怎麼開口說話的鳳易晨,居然在這時候開口了,還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句話的影響力,完全不遜色于西晚卿那幅千年烏龜,萬年王八所帶來的震撼。

君無惜的修養已算達到了登峰的境界,今日也不免驚駭的瞪大雙眼瞧著鳳易晨,別人不了解,他還不了解,鳳易晨乃是非常有潔癖之人,向來對不美的事物不感興趣,今日居然要了這幅甲魚圖,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亭中眾人的反應比君無惜更夸張,一個個不但驚駭的瞪大雙眼,有的甚至還驚訝得張開了嘴,他們沒有听錯吧,一向溫潤如玉,宛若謫仙的晨王殿下,居然喜歡甲魚圖,而且還是那草包小姐所畫的甲魚圖。

白水星的狀態比眾人稍微好一些,她只微微驚訝片刻,便恢復了大家閨秀的儀態,她袖下粉拳緊握,眸子含著冷光,狠狠的刮了西晚卿兩眼,內心暗恨,憑什麼那蠢女人的甲魚圖就入了晨王殿下的眼,她的蝶戲牡丹圖不知比那蠢女人的甲魚圖好了多少倍。

鳳易晨說出這樣的話,西晚卿也頗有些驚訝,她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將頭抬起,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撲閃幾下︰「晨王殿下喜歡卿兒的甲魚圖,這是卿兒的榮幸。」

「四皇弟,你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呵,依本王看,白小姐那幅蝶戲牡丹圖可要中看多了,」鳳易嘯一眼輕輕掃過西晚卿,他對于鳳易晨的行為略有些不解,言語間也充滿了戲味。

鳳易晨表情依舊淡淡,絲毫不在意鳳易嘯戲味的話語,只是清清淡淡的回道︰「若是二皇兄喜歡白小姐的蝶戲牡丹圖,大可以向白小姐要了去,本王想,白小姐一定很樂意將那畫作贈送給二皇兄。」

白水星一雙美眸盈盈落在鳳易晨的身上,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挽落花,鳳易晨至始至終都未正眼瞧過她,她咬了咬下唇,唇瓣被她咬得出齒痕,感覺到唇上絲絲疼痛,她才收回視線,幾分落寞的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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