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易嘯見白水星至始至終都端莊秀麗的靜坐著,舉止優雅,堪稱是大家閨秀的典範,更是對她高看了幾眼︰「白小姐,你願意將那幅蝶戲牡丹圖贈予本王嗎?」
因為鳳易晨的漠視,白水星原本還在難過,被鳳易嘯這麼突然一問,她略微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穩了穩心神才回道︰「宿王殿下喜歡水星的蝶戲牡丹圖,那是水星的榮幸,水星哪有不給的道理。」
白水星如此回答,鳳易嘯滿意的笑了笑。
「本公子的斗畫大賽還未分出勝負,你們倒好,這就將畫作都據為己有了,」見一個個的將斗畫大賽的作品據為己有,君無惜一臉不樂意。
君無惜看著面前一堆畫不成畫,亂七八糟的東西,今日的盲畫,除了白水星與西晚卿二人畫出了東西外,其他人畫的皆是一團墨跡,白水星那幅蝶戲牡丹圖算是有些水平,西晚卿那幅甲魚圖雖然不倫不類,勾勾畫畫幾筆,但是也描繪出了甲魚的形態。
鳳易嘯正打算勾搭美人,卻被君無惜插了一腳進來,內心很是惱怒,于是他蹙起眉頭,看向君無惜,出言挖苦︰「君公子,這些畫作在座所有的人都已過目了,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些畫作之中,就屬白小姐的蝶戲牡丹圖最好。」
鳳易嘯的話似一根一根的刺扎進西逐煙的心里,她嫉妒的看著鳳易嘯對白水星又是笑,又是夸贊,她內心此刻惱恨得要命,若不是她極力忍著,她真恨不得撲過去,直接扇白水星幾個耳光,都是那賤人狐媚了宿王殿下。
君無惜掃了一眼白水星的蝶戲牡丹圖,又看了看西晚卿的甲魚圖,訕訕道︰「即使是盲畫,白小姐都能將這幅蝶戲牡丹圖畫得如此傳神,確實當得此次斗畫大賽的魁元,但是本公子覺得,西五小姐的那幅甲魚圖也不錯,比較有新意,難能可貴,難能可貴。」
「既然都這麼難能可貴,君兄就快些將你收藏的好東西拿出來,作為此次斗畫大賽的獎賞,」鳳易晨又一次接了君無惜的話,好心提醒他,此次斗畫大賽可是他負責舉辦的,自然是要給贏了的人一些獎勵。
一听到還有東西可得,西晚卿瞬間來了興致,微微將眉眼抬了抬,听鳳易晨話語的意思,她也有份咯,雖然她是故意作那幅甲魚圖來捉弄人的,但是還真沒想過,函陽城的才子佳人居然如此不堪,蒙上眼楮就不能做畫了,她承認她是撿了個大便宜,但是真的很好奇,君無惜的好東西,會是什麼。
「來人,將本公子那兩件好東西來上來,」君無惜朝一個下人大聲吩咐。
「是,君公子,」君無惜是晨王府的貴客,那下人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應了聲,然後去將君無惜的東西取來。
片刻功夫,那下人一手端著一個花盆,一手拿了個錦盒回到了亭中,那下人將兩件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君無惜身前的案幾上,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西晚卿因為好奇,就抬眼看了看那兩樣東西,一件裝在錦盒內,她暫時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是那一盆蘭花,她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一盆享有蘭中嬌娥之稱的玉嬌蘭,玉嬌蘭極為罕見,花色溫潤如羊脂白玉,芳香宜人,因為極為罕見,所以珍貴異常,君無惜拿這盆蘭花來作為獎勵,也算是大手筆了。
當然,亭中之人,不是誰人都識得這玉嬌蘭,而那些不認識之人便好奇的盯著那盆蘭花,這些人之中包括洛琴。
「白姐姐,那是盆蘭花很珍貴嗎?我怎麼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
白水星的一雙美目早已定在了那盆玉嬌蘭之上,喜愛之情更是明顯流露出來,看來這白相府出來的小姐,還算是有幾分見識。
「洛琴妹妹,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那盆蘭花,那可是珍貴無比的玉嬌蘭,世間極為罕見的,姐姐今日也是第一次得見,」白水星耐心的與洛琴解釋道。
洛琴也沒想到,一盆看似無奇的蘭花,居然如此的珍貴,她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君無惜拿起了案幾前的錦盒,然後將其打開,盒子剛剛被打開,一股朦朧的綠色熒光就從錦盒升出來。
「那盒中裝的是什麼東西啊,」亭中不知是誰冒出一句話,眾人的視線皆落在君無惜的手中。
隨著君無惜修長的手指伸進錦盒,然後從錦盒中取出一顆雞蛋大小,泛著淡淡綠光的珠子,那珠子圓潤光滑,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是一顆東海夜明珠,本公子年前游歷東海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
東海夜明珠,西晚卿在書上曾經看到過,這東海夜明珠不但價值連城,若是隨身攜帶更是可以闢邪驅毒,于是心下動了動,對那顆珠子有了幾分垂涎之意。
鳳易晨看似表情淡淡,可是他隨時隨地卻是在注視某女的小動作,看著某女時不時抬眉掃一下那顆東海夜明珠,不由得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白小姐,既然你奪得了此次斗畫大賽的魁元,你就先選吧,這兩件東西任你選一樣,剩下的再給那傻丫頭,」君無惜側目看著白水星,溫潤的說道。
「水星多謝君公子,」白水星先是柔柔的向君無惜道了聲謝,才起身走向那兩件東西。
選蘭花啊,選蘭花……此刻,西晚卿的內心,就一直默默念著這句話,沒錯,她希望白水星選擇的是那盆蘭花,雖然那蘭花也珍貴,但是她沒那麼高雅的情志,還是那顆東海夜明珠拿在手中比較實在。
好吧,老天爺听到了西晚卿的祈求,白水星邁著蓮步,毫不猶豫直接走到那盆玉嬌蘭面前︰「君公子,水星喜歡這盆玉嬌蘭。」
君無惜也不心痛,很爽快回道︰「難得白小姐喜歡,本公子也算為這盆玉嬌蘭找了個好去處,听聞白相府的風水極好,想必會將這盆玉嬌蘭養得更好。」
「多謝君公子割愛,」白水星又與君無惜客套幾句,對著主位上的三人福了福身,才喜悅的抱著那盆玉嬌蘭回了座位。
白水星退下去之後,君無惜挑眉看了看西晚卿,順便對她擠了擠眉,才道︰「西五小姐,你今日讓本公子弄明白了烏龜與甲魚的區別,所以這顆東海夜明珠就歸你了,還不趕快過來拿去。」
「給……我……了,」西晚卿給眾人的印象是草包,是廢材,理所應當表現出一幅受寵若驚的樣子,配合著結結巴巴的話語。
君無惜正眼瞧著眼前的丫頭,若不是了解她,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還真會被她這副表象給騙了去,他也配合著點了點頭,再次挑眉,很肯定道︰「嗯,沒錯,是給你了。」
這顆東海夜明珠終于歸她所有了,此刻西晚卿面上極力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實則她內心里早就樂得翻了天,生怕君無惜反悔,她快步上前,一伸手便將那錦盒拿在了手中,然後一臉笑嘻嘻的。
因為西晚卿就站在主位前,所以離鳳易嘯就很近,鳳易嘯正好看著她那幅財迷兮兮的樣子,于是很不削的蹙了蹙眉,對她的印象更是低了幾分,沒想到這無才無德,胸無點墨的女人居然這般視財如命。
西逐煙、西逐畫二人辛辛苦苦從君無惜的手中討到了邀請函,但卻沒能在這斗畫大賽上一展風頭,反而讓西晚卿得了東海夜明珠,兩人內心怎麼也不服氣,各自狠狠的刮了西晚卿兩眼,方能得解心中那口惡氣。
「好了,斗畫大賽結束了,各位可以回去了,」將自己的兩件寶貝送出去了,君無惜倒是看上去極為輕松愉悅,他就這麼草草的宣布斗畫大賽結束了,還提醒別人可以打道回府了。
西晚卿疑狐的掃了一眼君無惜,如此輕視的態度,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丫的之所以搞什麼斗畫大會,完全是他沒事閑得蛋疼,想找人與他逗逗樂子。
亭中的閨秀們,听聞斗畫大賽這就麼結束了,都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們今日來參加這斗畫大會,可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了的,她們還未得機會大展身手,她們還沒有讓宿王殿下,晨王殿下看到她們的風采,怎麼能夠這麼快結束。
「二皇兄,本王有午睡的習慣,就先行一步了,」鳳易晨溫婉的與鳳易嘯道了一句。
鳳易嘯簡單回道︰「四皇弟請便。」
「展風,將那幅畫帶上,我們走吧,」鳳易晨率先起身,優雅的理了理袍子上的皺痕,邁步離開亭子。
展風還真拿了那幅甲魚圖,緊緊跟隨他離開。
西晚卿凌亂在風中,她那幅丑不拉幾的甲魚圖,真被拿走了,還是被堂堂一個王爺給拿走的,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一幅甲魚圖換了一顆東海夜明珠,真是劃算,太劃算了。
鳳易晨離開後,緊接著鳳易嘯也帶著宿王府的一干人等離開了百合園,他走時居然沒忘讓屬下拿上了那幅蝶戲牡丹圖。
兩位炙手可熱的王爺都已經先後離開,亭中眾閨秀們心中失望異常,個個皆用幽怨的眼神的盯著君無惜。
君無惜好似感覺到亭中的氣憤有些不對勁,遂對著鳳易晨離開的方向大喊︰「太不夠意思了,等等本公子。」
主人都走光了,一群人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斗畫大賽也就這麼散了,眾人都未如心所願在斗畫大賽上大展才藝,所以離去之時不免個個皆是一臉郁色。
西逐煙、西逐畫早上是坐了晨王府的馬車前來,所以安國候府只安排了一輛馬車,鳳易晨之前一怒之下,居然將她們坐過的馬車燒毀,她們再不敢生事,于是上了安國候府的馬車揚長而去,將西晚卿一人丟在了晨王府。
「小姐,二小姐、四小姐她們太過分了,早上晨王府的馬車分明是來接你的,她們卻搶著要坐,這會子卻又搶了府上的馬車,」蓮心為自家小姐憤憤不平。
莫語雖然未抱怨,但是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兩個丫頭都在替自家小姐鳴不平。
三人之中,就屬西晚卿最為淡定了,她看了看晨王府不遠處的集市,巧笑嫣然道︰「早早回府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走走逛逛街,」說著,她就背著雙臂,清幽淡雅的邁開了步子。
晨王府內,一處隱蔽的閣樓中,細下觀看,從這處閣樓剛好可以看清楚王府大門的景象,鳳易晨單手背著,清瘦的站在閣樓窗前,背對著展風。
「王爺,你既然這般心疼五小姐,何不派輛馬車…。」
「本王做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教,」展風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鳳易晨給打斷了,他輕輕淺淺的話語,聲聲傳入展風耳中。
「屬下不敢,」雖然自家王爺隨時說話都是輕輕淺淺的,但是展風也不敢挑戰自家王爺的威嚴,他只得暗自心疼,王爺分明是心疼五小姐徒步走回安國候府,卻又不肯派馬車去送她,五小姐只是腳上苦了些,可是王爺的苦卻是在心里。
鳳易晨一直站在窗前,直到那一抹湖藍色的倩影消失在晨王府的門口。
「小姐,你看這支珠釵好漂亮啊,」一行三人走在熱鬧的集市上,蓮心突然瞧上了一個小販攤上的珠釵。
見蓮心歡喜異常,西晚卿想想蓮心丫頭如此盡心盡力的伺候她,她好像還未曾給她買過什麼東西,于是心下有些過意不去,就停下了腳步︰「你喜歡?」這是問蓮心的話。
蓮心捧著那只珠釵,微微點了點頭,簡單回道︰「喜歡。」
「將這支珠釵包起來,還有將那支也包起來,」西晚卿又伸手指了指另一支珠釵,讓那小販將兩支一並包好。
那小販很詫異,居然有這樣大方的主子,遂高興的將兩支珠釵包起來,一邊包,一邊報價︰「小姐,兩支珠釵一共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那豈不是十兩銀子一支珠釵,蓮心內心驚嘆了一下,覺得這個價格有些太貴了,她一個月的工錢才半兩銀子,她要不吃不喝兩年,才能買下這支珠釵。
「小姐,奴婢看還是不要買了,」蓮心不好直接說,偷偷伸手拉了拉西晚卿的衣角,小聲與西晚卿道。
西晚卿豈能不知道蓮心的想法,完全未理會她那點小動作,對她忠心的人,她向來很大方,更何況是區區二十兩銀子,遂掏了銀子遞給那小販,順手接過小販手中的珠釵。
西晚卿將那兩支珠釵,遞了一支給了蓮心,又將另一只遞到莫語面前。
「小姐,這是給奴婢買的,」莫語感動得忘了去接珠釵,眼眶紅了紅,水盈盈的眸子盯著西晚卿。
西晚卿瞧著莫語感動的小模樣,心下淡笑,這丫頭就算感動,也不用擺出這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吧,遂起心打趣道︰「嗯,給你的,可是見你這副表情,好像不喜歡誒,」西晚卿說話的同時,臉上隴上失望的表情,還作勢要將那珠釵給收回來。
莫語見那珠釵要被收回,立即下手,從西晚卿手中奪過來︰「奴婢喜歡,很喜歡。」
「呵呵呵……。」西晚卿見莫語那著急的模樣,脆生生的笑了幾聲。
她這一笑,莫語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小姐尋開心了,遂怪嗔道︰「小姐你真壞,你不拿蓮心尋開心,就拿奴婢尋開心。」
當三人盡享榮樂的時候,集市上,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卻一直盯著她們。
「我們走,有人正盯著我們,」西晚卿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她感覺得出那藏青色錦袍男子也非什麼大人物,只當他是喜歡尋花問柳的官宦弟子罷了,她不想多鬧出于自身不利的是非,所以打算帶著莫語、蓮心二人繞開此人。
「五小姐,你我還真是有緣啊,在集市也能相遇,」海西林見西晚卿欲離開,快步上前將她攔住,言語輕浮的說道。
西晚卿不想找事,奈何別人卻要前來挑釁她,她怕麻煩,對于麻煩的事情能躲則躲,但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凌。
這藏青色錦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出現在了斗畫大會上的,從三品禁軍參領海成之子海西林,原本海西林很不滿意與西晚卿之間的婚事,但是今日在斗畫大賽得見西晚卿,她一身湖藍色的衣裙立于百合園中,湖藍色的衣裙襯托著那白色的花海,他突然發現原來這五小姐也不似傳言那般不堪,所以這才起了色心。
西晚卿不認識海西林,只當他是尋常的登徒子,冷冷回道︰「這位公子,我不認識你,請讓開。」
「不認識本公子,呵呵……」海西林輕笑了幾聲,非但沒有讓開,反而更是靠近西晚卿,並欲伸手去拉扯。
西晚卿見海西林的手伸過來,眉頭不悅的蹙了蹙,身子微微動了動,不著痕跡的躲開那只咸豬手。
「大膽狂徒,若是再不讓開,休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莫語見海西林居然想輕薄自家小姐,頓時沒有好言語。
「對我們家公子客氣一點,我們家公子與你們小姐可是有婚約的,」海西林的跟班小廝,見海西林被莫語呵斥,也提高了嗓子對莫語叫囂。
西晚卿听了那小廝的話,眼中迸出一抹寒光,但是她也不是沖動之人,再沒有弄清事實真相之前,是不會胡亂動手的︰「你們怕是認錯人了,本小姐未與任何人有過婚約。」
西晚卿難得如此耐著性子與一個不相干的人周旋,但是海西林卻不識趣,仍是不知死活的糾纏著她︰「你可是安國侯府的五小姐西晚卿。」
「你怎麼知道我們小姐的名諱,」自家小姐被人攔路調戲,蓮心自然是憤憤不平,就算打不贏對方,她也鼓著腮幫子,怒目狠狠瞪對方幾眼。
海西林被蓮心一個小丫鬟大喝大叫,心下不高興,怒斥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有什麼資格與本公子說話。」
「五小姐,安國候夫人可是做主將你配給本公子做第十四房小妾了,只要你伺候得本公子開心,本公子定然不會虧待了你,」海西林怒斥完蓮心,又轉而與西晚卿道,他說話的同時,還預備去拉西晚卿的手。
西晚卿突然挑眉看向海西林,一雙眸子迸發出更加駭人的寒光,海西林對上她的冷眸,仿若頃刻之間掉進了冰窖,他的身子止不住顫了顫,欲伸出調戲西晚卿的那只咸豬手也僵在了半空。
西晚卿一句話未說,帶上莫語、蓮心二人繞過西海林而去,海西林這次沒有再阻攔三人,因為他被西晚卿的冷眸鎮住,此刻還未醒過神。
三人走了很遠,可是莫語對之前的事情仍未解氣,有些憤憤不平抱怨道。
「小姐,那海西林對你如此行為不規矩,咱們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是啊,小姐,那海西林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敢當街調戲小姐,真該千刀萬剮,」莫語的抱怨,直接引發了蓮心胸中那股惡氣,原本這丫頭平日是最好心的,今日居然說出這等狠話。
西晚卿嘴角扯了扯,邪魅的笑了笑,放過他,可能嗎,既然惹到了她,就準備著承受她憤怒的後果。
「莫語,你難道覺得在大街之上將那海西林狠狠打一頓于我們有利,」西晚卿不答反問。
莫語不解西晚卿的話︰「小姐,你難道另有其他打算。」
「在大街上毆打海西林,只會惹惱海府,這樣于我們完全沒有好處,若是咱們暗地里動手,再嫁禍給桃院那位,讓他們互相狗咬狗,效果豈不是更加完美,」西晚卿深鎖眉頭與莫語細說,她仿佛已經看到大夫人與海府狗咬狗的畫面了。
莫語緊跟在自家小姐身後,看著小姐縴細的背影,一身素衣風輕雲淡,小姐明明一顆璀璨的明珠,卻被侯府的人誤認做魚目,小姐如此大智大勇,候府那些害過她的人終將會自食惡果。
「小姐,我們該怎麼做?」對于自家小姐的計劃,莫語從來不會懷疑,小姐的計劃從來都是那麼完美,她只要將小姐吩咐的事情辦妥就可以了。
「今夜,洗劫海府,」西晚卿紅唇輕啟,語氣淡淡卻又萬分嗜血的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