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海林這番攪合,兩個丫鬟哪里還有逛街的心情,西晚卿快步走在街上,兩個丫鬟默默跟在她身後。
「小姐,幸好西海林是個沉不住氣的,若非他今日這般冒犯小姐,咱們還被大夫人蒙在鼓里呢,」莫語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還好小姐提前知道了此事,並且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由于晚上還有行動,西晚卿還得盡早回紫月軒部署一番,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
三人剛回到紫月軒,西晚卿就吩咐蓮心伺候筆墨。
今夜他們洗劫海府,並且還要嫁禍給大夫人,勢必要制造一些證物,讓大夫人百口莫辯。
大夫人掌管安國候府中饋之事,就算西晚卿平日再不受待見,也曾經得已見過大夫人的字跡,將記憶中的畫面挖出來,她細細回憶一番。
這時,蓮心已將筆墨紙硯端了出來︰「小姐,東西取來了。」
蓮心將筆墨紙硯放在桌上,西晚卿走到桌前坐下,擼了擼袖子,拿起毛筆,按照記憶中大夫人的字跡開始臨摹起來。
西晚卿毫不費力,臨摹大夫人的字跡洋洋灑灑的寫好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跡與大夫人的真實筆跡一般無二,若不知情,肯定以為這封信是出自大夫人之手。
「小姐,這不是大夫人的字跡嗎?」蓮心在安國候府伺候的時間長了,自然是見過大夫人的字跡,這丫頭還算聰明,一眼便認出來了。
莫語听見蓮心的話,也瞧著桌上寫好的信箋。
信箋的大概意思如是,海府仇氏得罪了安國候夫人,安國候夫人記恨在心,便找來殺手,夜洗海府。
莫語看完信的內容,再結合蓮心的話語,腦中一下子就通透了,小姐這是在制造偽證,引導仇氏相信是大夫人對海府下的黑手,難得小姐的臨摹水平居然這般高,于是心下又佩服了幾分︰「小姐,你這招真是高明。」
待信箋上的字跡被風干後,西晚卿將其疊好,裝入信封之中,她還在信封開口上滴了蠟油,待蠟油完全凝固後,她又將信封打開,按照常理,大夫人送密信肯定會滴蠟密封,殺手收到信箋後,那是必然要撕開看信的,所以她這一番看似不起眼的細節,卻是極為重要的,只有做到面面俱到,才不會引人懷疑。
做好也一切準備後,還余有一些時間,西晚卿便懶洋洋的躺到床上,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擔心,先將精神養好再說。
西晚卿足足睡了兩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下來,兩個丫鬟做好了晚膳,直到用膳時間,她才睡眼惺惺的爬起床。
此次行動,西晚卿未瞞著蓮心,三人用完晚膳後,西晚卿與莫語換上了夜行衣,走時還叮囑了蓮心幾句。
「小姐,你和莫姐姐要多加小心,」蓮心眼巴巴的看著二人,還是忍不住一臉擔憂。
「嗯,」西晚卿給了蓮心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帶著莫語出了安國侯府。
在離海府不遠的地方,西晚卿從懷中取出一支焰火,她將焰火打開,隨後那支焰火便直沖雲霄。
這種焰火是西晚卿聯系軒轅閣的信號,焰火射出後不久,同樣一身黑衣的莫言飛身落在西晚卿的面前。
「屬下參見小姐,」莫言到來,先是恭恭敬敬的給西晚卿行了禮。
莫言雷厲風行的趕到,這令西晚卿很滿意,她看了一眼莫言,便將今夜的計劃告訴給他道︰「莫言,今夜我們三人洗劫了海府。」
莫言听了西晚卿的話,挑眼朝那海府大門看去,與她道︰「小姐,這海西林仗著他老子的官威在函陽城作威作福,今日小姐洗劫海府也算是為函陽城的老百姓出口惡氣。」
三人候在海府附近,待夜深人靜,巡夜的下人撤去一半後,三人才瞧準時機躍進了海府。
莫言、莫語兄妹二人會輕功,飛躍海府的高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兄妹二人自然是知道西晚卿不會輕功,便有意幫助她飛躍過高牆,可是被西晚卿給拒絕了。
西晚卿看了看手腕上盤旋著的飛檐鎖,這飛檐鎖至今她還未曾使用過,不知是否有寒冰玄鐵絲好使,好不好使,現在正有機會實驗一番。
西晚卿輕輕啟動飛檐鎖的按鈕,一根細若銀絲的玄絲帶著箭頭,直直飛向海府的高牆,那細小的箭頭飛躍過牆頭,鋒利的扎進牆磚,她拉了拉,確定飛檐鎖穩固後,一個漂亮的躍身,一抹黑影滑過海府的高牆,縱身一躍就進了海府,進了海府後,西晚卿將飛檐鎖收回自己的腕間,非常滿意的贊美了一句︰「還不錯,堪比寒冰玄鐵絲。」
莫言、莫語看見西晚卿矯健輕盈的躍牆身姿暗暗咋舌,小姐沒有半點輕功,居然憑借那飛檐鎖便可以這麼輕松的躍過高牆,兄妹二人對看一眼,好似終于明白了,小姐為什麼把那東西取名叫飛檐鎖了。
三人進了海府,迅速的躲過巡夜的下人,西晚卿憑著對宅院布置的了解,帶著莫言、莫語兄妹二人直搗海府的府庫。
莫言、莫語兄妹二人皆是瞪大雙眼,眼巴巴盯著海府中庫那四個大大的字樣,兩人同時暗自嘆息,小姐的方向感是不是好得變態了,就這樣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模到了海府的中庫,要知道像海府這樣的官宦之家,宅院內亭台樓閣,道路彎彎曲曲,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的,小姐是怎麼辦到的。
當二人還在震驚于西晚卿是怎樣找到海府中庫的精確位置時,這廂,西晚卿已經拔下頭上的一直珠釵,去開海府中庫的那把大鎖。
當一聲輕響,那是銅鎖被打開的聲音,西晚卿催促兩人道︰「快點進來。」
听到西晚卿的聲音,兄妹二人這才緩過神來,至于西晚卿能打開海府中庫的大鎖,他們倒沒有太多吃驚,小姐既然能輕車熟路的找到海府的中庫,開鎖這等小事定然也難不倒她。
三人進了海府的中庫,然後又將那扇大門給輕輕合上。
雖然是黑夜,庫房內的光線很暗淡,但是那些陳列在物架上的寶貝發出淡淡的光暈,三人倒是能將海府的中庫瞧得一二。
西晚卿將庫房內的箱子一個個的打開,這不打開不知道,一打開嚇一跳,那些箱子內裝的可全都是一些真金白銀,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禁軍參領居然如此家財萬貫,要知道一個小小的從三品官員,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一百三十兩白銀,就算是他海成不吃不喝,一年頂多也就一千五百六十兩銀子的收入。
「又是一個貪官,」莫語瞧著滿屋子的金銀珠寶不禁啐了一句。
「嘖嘖嘖……」西晚卿搖著頭嘖嘖幾聲,邪惡的說道︰「這海成錢多得用不完,將這些個金銀珠寶全放在家里發霉,真是暴殄天物,今日本小姐得見了,那就幫他做做好事,將這些金銀珠寶搬出去曬曬月亮。」
「曬月亮,」莫言、莫語二人听了自家小姐的話,重復了一遍,滿頭黑線,他們只知道曬太陽,可沒听說過曬月亮。
西晚卿側目瞧著兄妹二人,輕輕吐字︰「怎麼,這句話有問題。」
「沒,沒有問題,」兄妹二人迎上西晚卿看似淡淡的目光,同時搖了搖頭,他們能說,小姐就算你今夜想將這些東西搬出去曬月亮,可惜今夜也沒有月亮啊。
海府的庫房外,宮行琰與雷影此刻正隱在暗處,由于二人都有意掩蓋了氣息,所以庫房內的三人才未有絲毫察覺,其實暗中早有兩雙眼楮正盯著他們,從他們進海府,再到輕車熟路來到海府中庫,以及後來打開銅鎖,一點沒落下被別人看在了眼里,特別是庫房外的兩人,听到西晚卿要將海府的金銀珠寶搬出去曬月亮那一番話,無論是主子還是屬下,皆是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自那日宮行琰離開紫月軒後,就一直派雷影暗中保護西晚卿,今日雷影居然稟報說,安國候府的大夫人將小丫頭許給了海西林做妾,他听到這個消息後,當時心里很震怒,但是雷影又稟報說,小丫頭今夜準備洗劫海府,再怎麼說海府也住著一個禁軍參領,他害怕小丫頭遇上什麼危險的事情,所以便只得暫且放過大夫人,跟隨著小丫頭來了海府。
「你們兄妹二人在庫房守著,我比較熟悉海府路線,就有我負責將這些金銀珠寶送出去,」西晚卿看了房中這許許多多的錢財,若是今日不將它們搬空,那就太對不起自個了。
「小姐,這麼多個箱子,我來幫你吧,留妹妹一人看守就成了,」莫言看了如此多的東西,有些擔憂道。
西晚卿想了想也是,若是他與莫言一道,那就會節省很多時間,莫語武功也算上層,留她一人把關也不必擔心,遂點了點頭︰「嗯。」
兩人各自搬了一個箱子,莫言緊緊跟在西晚卿的身後,因為是夜間,就那幾個巡夜的下人,加之今夜沒有月光,所以二人來來回回的搬東西,倒也極為輕松,將銀子送出海府後,自有軒轅閣的弟兄在外接應。
足足搬了一個時辰,海府庫房已是空空如也,西晚卿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輕松道︰「好了,事情做完。」
三人出了海府的中庫,西晚卿又重新將那銅鎖還原,待一切做完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她吩咐道︰「莫言你先回軒轅閣,將那些銀子一部分放進軒轅閣的地下密室,另外一部分乘今夜分發給窮人,莫語你先回紫月軒,我有些不放心蓮心。」
「小姐,你不跟奴婢一起回府嗎,」莫語听聞自家小姐的意思,是讓他們兄妹二人先行離開,立馬緊張著神色問道。
西晚卿瞧著莫語緊繃著一張小臉,會心一笑,立馬說話好讓這丫頭放心︰「我還有件事情需要辦,你且先回去,不用擔心我。」
「可是,小姐……」莫語還是不放心,預備再勸說西晚卿將她也留下,話說到一半卻被莫言打斷了。
莫言知道西晚卿非尋常女子可比,她這樣做自有道理,于是勸說自個的妹妹︰「莫語,小姐做事只有分寸,你就听小姐的話,乖乖回安國侯府,別讓小姐擔心。」
莫言一番勸說的話語,西晚卿也對莫語點了點頭,她眼神流出出自信的神色,給了莫語一劑定神劑。
「好吧,小姐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莫語不再執拗,讓西晚卿自個小心些,便隨了莫言飛身離開了海府。
待兄妹二人離開後,西晚卿一身夜行衣宛若靈狐一般穿梭在海府內,遇見海府巡夜的下人,她身形敏銳的一躍,就隱藏在了暗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便輕而易舉的模到海西林的院子。
海西林的房門外,今夜有兩個小丫鬟守夜,因為夜已深,兩個小丫鬟都有些瞌睡連連,西晚卿便從旁邊繞到兩個小丫鬟的身後,一掌狠狠用力敲向那丫鬟的後腦勺,那丫鬟的身子立即就癱軟倒在地上,另外一個丫鬟見勢,瞬間被嚇得醒過神來,欲開口大喊,可是還未等到她拉開嗓子,西晚卿伸手就捂住她的嘴巴,隨後又是一掌劈下來,這個小丫鬟也很配合的癱軟倒地。
放倒了門口兩個值夜的小丫鬟,西晚卿輕輕推開房門,抬步走進了海西林的屋子。
海西林的屋子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味,這香味不是大家庭平日用的檀木香,西晚卿蹙了蹙眉,一下子便了然了,這香味如此濃烈,不是催情之香又是何物,這海西林還當真是見色不要命之人,居然為了與女人歡好,連這種催情香都用上了。
大夫人對她還真是好啊,居然給她找這種貨色,還是給人抬來做小,西晚卿微微蹙著眉,一雙眸子在暗夜中冒著寒氣。
西晚卿隔著珠簾瞧著里面的雕花大床,此刻海西林正摟著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她輕輕挑開珠簾,步行至雕花床前。
想是床上的兩人夜前大戰太激烈了,盡管西晚卿挑開珠簾時發出了細微的聲音,他們也未听見,仍然像死豬一般熟睡,絲毫未察覺床前站了一個人。
西晚卿一身黑衣,蒙了面紗,只留了一雙眼珠子在外面,她快速從懷中掏出兩塊麻布,正準備用那兩塊麻布堵住床上那兩人的嘴。
「不用這麼麻煩,」正當她準備動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還未待西晚卿回頭,宮行琰挑了珠簾,快速走到海西林的床前。
唰唰兩下子,宮行琰干淨利落的點了床上那兩人的兩處穴道,然後輕聲示意西晚卿道︰「可以動手了。」
西晚卿側目看著宮行琰,見他依然是一身黑色的暗紋蟒袍,一張俊顏被那面黃金焰紋面具所遮擋,她發現他很適合穿黑色,放佛黑色就是屬于他的顏色,這一身黑色不但彰顯了他的氣勢,還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你又跟蹤我,」兩人相隔數日後,好不容易再次見面,西晚卿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宮行琰算是了解這丫頭的脾氣了,反正要想從她口中听到好听的話,那是極為罕見的,可是他大半夜不睡覺,辛辛苦苦陪著她爬牆,沒有听到些柔情的話語,心里還是挺難過的,于是扁了扁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丫頭,你只知道我跟蹤你,可是你怎麼不知道我是在暗中保護你。」
西晚卿白了宮行琰一眼,預備想說,我能保護自己,可是當她看見眼前那張可憐兮兮的臉,一時之間心卻軟下來了,還順便揉了揉眼楮,她不會看錯吧,這妖孽一向霸道,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噗,西晚卿一時沒忍住,噗笑了一聲。
她這一笑,將床上的那兩人給吵醒了,海西林醒來發現床前正站了兩個黑衣人,心下一驚,正準備喊人,他張了張嘴,努力了半天卻喊不出半個字。
海西林懷中的那女人嚇得更甚,她此刻半luo著身子,顫顫巍巍的縮在海西林的懷中,她也想大喊,可是與海西林一個樣,張了張嘴,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宮行琰點的那兩處穴位,一處是令二人不能動彈,另一處則是啞穴,海西林與那女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子也動彈不得,只得瞪大一雙眼楮,露出滿臉驚恐的神色。
西晚卿雙手握在一起,兩只手掌在眼前揉了揉,又扭了扭,做出一副活動筋骨的樣子,慢慢靠近海西林。
海西林看著西晚卿那手中的動作,一雙眼楮瞪得更大,臉色也被嚇得煞白。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西晚卿邪魅的笑了笑,壓低嗓音,將本來的聲音變了些音調,與海西林道。
海西林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動,只能眨巴幾下眼皮子。
西晚卿看見他眨巴眼皮,又拉出一抹更加邪魅的笑容︰「不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懶得和這人渣廢話,啪啪……只听得滿屋子脆響,西晚卿一個個耳光扇在海西林的臉上,瞧那細皮女敕肉的臉被印上一個手掌印。
「嘖嘖,海公子,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我的手都打痛了,」西晚卿扇了一陣耳光,將自己的手攤在眼前,心疼的撫模著。
西晚卿倒是沒有對海西林身旁的女人動手,畢竟是海西林的過錯,她向來公私分明,從不累及于無辜的人。
那女人見海西林的臉都被打成了豬頭,眼前的罪魁禍首居然還心疼自個那只打人的手,內心那叫一個震撼吶,自家的男人到底是惹上了那個惡魔,才落得今夜的下場。
「扇耳光一點也不好玩,不如咱們換個玩法,」西晚卿覺得扇耳光實在是殃及自己的那雙手,向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
宮行琰此刻哪里還站在床前,他早已尋了個位置,安生的坐下來,他那一身黑袍傾灑在房中,微微眯著雙眼,懶慵慵的瞧著眼前小丫頭折磨人的樣子,他非但不覺的小丫頭狠毒,反而覺得小丫頭實在是有趣得緊。
西晚卿瞧了瞧昏暗的房間,好巧不巧,海西林的房中正好有一根木棍子,她幾步走過去,將那木棍捏在手中,然後又走回床前。
「海公子,看來你今夜真是找打啊,連刑具都自動備齊了,這根木棍拿著很趁手嘛,」西晚卿將那木棍打橫放在手中,還顛了顛。
海西林听了她這話,內心差點憋出了內傷,他此刻真有想噴血的沖動。
說時遲,那時快,西晚卿利落的拉過被子,然後將海西林一陣蒙頭,隨後一陣陣棍子便連人帶棉被一起敲打起來。
西晚卿左一棍,右一棍,中間一棍,一陣毫無章法,鋪天蓋地的棍打,海西林只得蒙頭承受著,他身上疼得想抽搐,奈何連一句嗚咽都不行。
打了約一盞茶的時間,西晚卿也覺得視乎夠了,她正準備停手,可是意外發生了……
「來人吶,有刺客,」之前被西晚卿打昏的那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居然醒了過來,此時正扯著嗓門大喊有刺客。
海成身為禁軍參領,府中的護衛隊還真有兩下子,那丫鬟剛驚叫完,便有十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朝這邊沖了過來。
「什麼人,居然敢夜闖海府,」十幾個侍衛蜂擁般沖進海西林的房中,那個侍衛頭目怒目瞪著西晚卿與宮行琰,大聲呵斥一句後,就欲拔刀將二人拿下。
宮行琰見侍衛沖過來,他眼光微寒,黑袍一掃,將西晚卿擋在身後。
宮行琰是何等人,這些海府的侍衛,根本就別想近他的身,所以西晚卿被他牢牢的護在身後,根本就不用她施展拳腳。
「烈焰,你先讓開,我有些事情要辦,」西晚卿細聲的在宮行琰背後說了一句。
宮行琰依了西晚卿的言,遂收了手,將西晚卿從身後放出來,西晚卿繞到前方,假意和那些侍衛交起手來,過了幾招,她故意將原先本準好的那封信,偷偷從袖子中滑落出來。
「快,快,刺客在這里,」海西林的院子外,又有侍衛聞訊趕來,此次來的侍衛比較多,目測大約有幾十個之眾。
成功掉落信箋後,西晚卿又假裝作勢去假。
「來不及了,咱們趕緊走吧,」宮行琰也很配合西晚卿演戲,他傾身上前,一把抓住西晚卿,縱身一躍出了海西林的房間,二人出了房間後,宮行琰又假裝與幾個侍衛過了幾招,這才攬了西晚卿的腰,腳尖輕點,飛躍離開了海府,兩人皆是一身黑衣,劃過夜幕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