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知情,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哪知道大夫人努力壓下了滿腔怒火,又放段與仇氏解釋,但是仇氏卻絲毫不領情。舒愨鵡
西博堅听仇氏出口污言,他蹙了蹙眉頭,這仇氏這般羞辱大夫人,不僅讓大夫人顏面無存,西博堅身為安國候府的家主,也間接被仇氏打了面子。
「海夫人,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說本候的夫人買了凶手將令郎給打了,還說你們海府的中庫也被洗劫了,說這些話可是要講證據的,若是你沒有證據,就胡亂誣陷我安國候府的人,本候就算鬧到金鑾大殿上,也要讓皇上主持公道,」別人都站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了,西博堅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西博堅開口幫大夫人說話,仇氏被他一陣洗刷,西博堅為官多年,巧舌如簧,仇氏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是他口頭之爭的對手。
仇氏原本站在有理的一方,手中也握有那封信箋為證,但是面對西博堅質問的氣勢,她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個手中可是握著物證的,一時語竭,海成見西博堅這般洗刷仇氏,臉色沉了沉,他倒不是心疼仇氏受了委屈,而是西博堅的氣勢蓋過了海府,他覺得有些失了顏面,遂也板起一張老臉叫囂道︰「安國候,你別欺人太甚,你若是想要鬧到皇上面前,本官隨時奉陪,本官倒是想要請皇上做主,問問皇上是不是官大的,都可以隨便買凶私闖別人宅子,干些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情。」
「海成,你別血口噴人,」西博堅怒了,也不甘示弱。
「哼,」海成冷笑了一聲︰「血口噴人,安國候爺,你好好看看我兒身上的傷,這就是你們買凶打人留下的證據。」
海成這麼一說,西博堅才注意道,公堂之上還有一員傷號,這傷號不是別人,海西林是也。
「笑話,這函陽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海成的兒子,乃是風流的浪蕩子,你兒子莫不是在外糟蹋了哪家姑娘,然後被人痛打了一頓,就嫁禍到本候的頭上,你這算盤也打得太簡單了些,本候是這樣好欺的人嗎?」西博堅瞧了海西林一眼,內心冷冷發笑,就憑這點就想往安國候府門楣之上潑髒水,海成還真是痴心妄想。
京兆府尹楊千靜靜的坐在公堂之上,他看著西博堅與海成二人爭論不休,兩人都氣得眼紅脖子粗,待兩人吵了一陣後,他才從中調節道︰「侯爺,海大人,你們都且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好好解決。」
「來人,給侯爺和夫人看座,」自打西博堅與大夫人踏進公堂,仇氏便與二人爭吵起來,楊千見公堂之上鬧哄哄的,這本就是一件極為燙手的案件,他也沒有心情去打斷幾人爭吵,待氣憤稍微平緩些,他才給西博堅、大夫人看座。
衙役很快搬來兩把椅子,西博堅、大夫人與海成、仇氏面對面而坐。
啪,京兆府尹楊千象征性的敲響了驚堂木,然後開始審案︰「安國候夫人,你是否與海夫人曾經商量著,要將候府的五小姐抬去給海公子做妾。」
「是,有這麼一回事,」大夫人原本想不聲不響的將西晚卿抬去給海西林做妾室,但是事到如今,事情居然發展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敢說謊,就一五一十的承認了此事。
「海府的那位公子已經娶了十幾房了,安國候夫人居然還讓五小姐去給他做妾,真是造孽啊,這五小姐也正夠可憐。」
「是啊,誰人不知道,海府那位公子成性,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不是說安國候夫人,賢娘淑德,疼愛庶女嗎,怎麼也能干出這等事情。」
「賢娘淑德,疼愛庶女,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京兆府的公堂本是對外敞開的,又距離大門口比較近,堂上的問話自然而然的傳了出去,大夫人的話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百姓們的耳中。
百姓們的竊竊私語,大夫人更是听得真真切切,她原本就苛待了西晚卿,听到百姓如此議論,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忽青忽白。
婦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西博堅在心里啐了一句,他掃了大夫人一眼,臉上厭棄之色尤為明顯。
「海夫人,安國候夫人可是送了你一尊觀音玉像,」楊千又轉而問向仇氏,這些看似小小的細節,可都是和案件有關聯的,他必須謹慎的處理,再者這不是尋常百姓的案件,若是他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惹來一身腥。
仇
氏很肯定的回道︰「是的,安國候夫人是送了本夫人一尊觀音玉像,可能人家是嫌棄我海府高攀不上高高在上的世襲侯府,便心不甘情不願的送了那尊觀音玉像,人家後來便又咽不下那口氣,才買了凶手將我兒打了一頓,又洗劫了我府上的中庫。」
仇氏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她原本不滿意大夫人將那一無是處的五小姐說與自個的兒子為妾,但是大夫人為了促成那樁婚事,便又放低了身段,不但送了她觀音玉像,還不要海府出聘禮,甚至還答應倒賠嫁妝,莫非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惹了安國候府的記恨,她眯著一雙杏花目暗自揣測,心中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
「海公子,你有看清楚凶手的長相嗎?」楊千端著了平時辦案的儀態,一個個的問話。
海西林昨夜疼得昏死過去一次,此刻記憶有些模糊,他細細回想了昨夜的情形,然後才回道︰「楊大人,打傷本公子的是兩名黑衣人,本公子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喔,對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戴著金色焰紋面具。」
烈焰門,一听海西林的口述,楊千的腦中就自動冒出了烈焰門三個字,誰都知道烈焰門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也只有像安國侯府這樣的家大業大的候爵府才能請得動。
楊千懷疑的掃了大夫人一眼,同時西博堅也看向大夫人,大夫人被看得頭皮發麻,趕緊否認︰「侯爺,不是我干的,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烈焰門。」
仇氏听大夫人止口否認,當下就怒火難控了︰「安國候夫人別在蒙騙楊大人了,你會不知道,昨夜從那刺客身上掉下一封信箋,那封信箋正是你寫給那些殺手的,你好歹毒的心吶。」
「什麼信箋,本夫人從未與什麼殺手寫過信,你這個賤人別血口噴人,」大夫人也被氣紅了眼,管不得什麼端莊賢淑的儀態,此刻也怒目瞪著仇氏,恨得咬牙切齒的,口中惡語連連。
「什麼,你敢罵我是賤人,」仇氏出了名的潑辣,遇上自個吃虧的事情,她才不管對方是不是比自己位分高,她擼了擼袖子,趁人不備,撲身上前,一把揪住大夫人的頭發,然後再狠狠一拉,大夫人被她重重拽倒在地。
公堂上一群男人,見兩個女人居然公然大打出手,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應。
大夫人被拽到在地,仇氏還未肯罷手,她抬起一條腿,然後跨坐在大夫人的身上,一手死死揪住大夫人的頭發,一手緊緊握成拳頭,一拳一拳狠狠的招呼在大夫人身上。
嗷嗷……大夫人疼得嗷嗷叫了幾聲,見仇氏正騎在自己的身上,她氣得怒火三丈,也死命的伸手去推仇氏,一邊推還一邊揚拳與仇氏對打,兩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扭打成一團。
公堂之外,原先是鬧哄哄的,此刻反倒是雅雀無聲了,堵在府衙門口的百姓們,則是個個睜大雙眼看著公堂內上演的戲碼,他們今日算是大開眼見了,算是震撼得回老家了,里面那二位就是函陽城頂頂的貴婦,貴婦就是這般模樣,簡直比他們家中那大字不識一個的糟糠之妻還不如。
「來人,將她們拉開,」西博堅與海成同時嚷道,二人也同時從震撼中驚醒過來。
「是,老爺,是,侯爺,」兩家的下人同時應了主子的吩咐,準備上前將大夫人與仇氏分開。
足足四名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仍在打得火熱的大夫人與仇氏分離開來,此時兩人皆是狼狽不堪,哪里還得見一點半點豪門貴婦的形象,大夫人頂著一頭蓬松的發髻,一頭青絲凌亂不堪,好好的一身羅裙也被仇氏撕下幾塊,露出里面白色的褻衣。
仇氏雖然佔了上風,但是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向來穿戴得珠光寶氣,一頭的珠釵被打掉散落了一地,臉上的胭脂水粉也掉了一層,雖然她的一身羅裙沒有被扯破,但是不甚得體,亂糟糟的裹在身上,頭上那盤得高高的發髻也被扯得亂七八糟的,活活像頂了一個斗篷。
「侯爺,」大夫人暗怪自己一時沉不住氣,這才失了體面,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儀表,怯弱的叫了一聲西博堅。
「哼,」西博堅冷哼一聲,側過頭去,根本就未正眼瞧她。
雖然仇氏也失了體面,但是她的處境卻比大夫人好多了,海成向來知道他這位夫人潑辣甚至毫不講道理,他也氣惱仇氏不顧及身份,與潑婦無二,也只是冷眼瞪了她一下,並未多加責怪。
啪,楊千實在看不下去了,又狠狠的拍了下驚堂木,這兩個潑婦一樣的女人,居然將他的京兆府衙當成了菜市,藐視公
堂,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潑婦過街︰「侯爺,海大人,本官今日只負責查清案件真相,你們兩家的私事,還是另外找時間解決。」
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都听得出,楊千有些惱怒了。
「楊大人,你快些將這件事情弄清楚,也好還本候府上一個清白,」西博堅見楊千語氣有些不悅,但不好有說什麼,這畢竟是京兆府衙的公堂,是大夫人有失體統在先,他也只能讓楊千快些將案子弄清楚了,好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是自然,侯爺請稍安勿躁,」楊千將語氣放客氣了些。
「海大人,你說這封信箋是從那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楊千又尋問海成道。
海成極為肯定的回道︰「是的,昨夜我府上的侍衛發現有刺客闖入我兒房中,我府上的侍衛就在我兒房中與那兩名此刻打了起來,這封信箋就是在打斗過程中,從其中一名刺客身上掉落下來的。」
「來人,將那名撿到信箋的侍衛傳進來問話,」楊千當然不能單信海成的一面之詞,所以就讓人傳了那名侍衛。
那名侍衛是整件事情的目擊者,海成自然是將他帶來京兆府衙,此刻那名侍衛正在外面候著,听到京兆府的傳喚,他便很快走進了公堂。
「小人見過楊大人,侯爺,老爺,」那侍衛進了公堂,先是給三人行了禮。
「起來吧,」楊千吩咐他起身後,看了他一眼道︰「你昨夜與那兩名刺客交過手?是否看清楚刺客的長相,這封信是從刺客身上掉下來的嗎?」
楊千一臉嚴肅,接連問了那侍衛三個問題。
「小人昨夜確實與那兩名刺客交過手,但是那名面戴金色焰紋面具的刺客武功極為厲害,小人們昨夜連他的衣角都未踫到過,另一名刺客是黑紗蒙面,小人皆未看清楚他們的長相,這封信便是從那名蒙面刺客身上掉落下來的,那刺客見落了信箋很著急,他原本想將信箋撿回去,只是苦于沒有機會,那兩名刺客剛逃離,府中的其他侍衛便發現中庫也被洗劫了,小人推測應該是一伙人干的,」那名侍衛將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講與楊千听。
事情的經過總算是明明白白了,楊千稍微松了一口氣,對西博堅道︰「侯爺,這是從那刺客身上掉下的信箋,你拿去看一看吧。」
楊千話落,隨身伺候西博堅的下人,快步走到楊千面前,將那封信箋接過來,然後再回到西博堅的身邊,將信箋恭恭敬敬的遞給西博堅。
西博堅將信箋打開來看了看,只是他越往下看,臉色就越黑,最後他一氣惱,將那封信狠狠砸在大夫人的身上︰「賤人,你自己看吧。」
大夫人生生嚇了一跳,一雙手顫顫巍巍的將那信箋撿起來,然後一雙眸子盯著信箋看︰「不,這不是我寫的,侯爺,您要相信我,這真不是妾身寫的。」
西博堅鐵青著臉,完全不理會大夫人。
大夫人見西博堅不理會她,轉而對楊千道︰「楊大人,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是有人想栽贓嫁禍,是有人臨摹我的字跡,一定是這樣的。」
「笑話,有人臨摹你的字跡,那你倒說說看,誰會臨摹你的字跡,」有鐵錚錚的證據在手,仇是可不想大夫人洗月兌。
「賤人,是你,一定是你栽贓嫁禍給本夫人的,」被仇氏一激,大夫人一雙杏目赤紅,她極盡瘋狂般的怒罵,甚至欲再撲身過去與仇氏糾纏。
啪,在眾人意料之外,只听得一聲脆響,西博堅當眾甩了大夫人一個耳光,紅紅的巴掌印落在大夫人潔白無瑕的臉上。
大夫人捂住紅腫的半邊臉,一時之間還未緩過氣來,只覺得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順著臉頰往下掉。
公堂上再次安靜了,西博堅板起一張老臉道︰「楊大人,海大人,賤內說得沒錯,不能單憑一封信就落實了賤內的罪名,畢竟字跡這種東西,天底下還是有人會臨摹的,此事本候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此事真是賤內所做,本候定然會給海大人一個合理的交待,在案情還沒有弄清之前,本候暫且將賤內囚居在府內,你們看這合理嗎?」
「侯爺說得極是,單憑一封信不能將候夫人定罪,侯爺將候夫人囚居在侯府內,最合適不過了,」楊千自然是不想得罪兩方,既然西博堅都說了這話,他也只好順從他的意思。
海成也知道,安國侯府根深蒂固,單憑一封信根本就
不可能定罪大夫人的罪,他雖然氣惱丟失的那些銀子,但是也只好暫時罷手。
「老爺,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賤人,」想起自個的兒子昨夜被打成豬頭,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仇氏相當不甘心。
海成狠狠的瞪了仇氏一眼,本來他此刻都有些怒火中燒,這女人還在找麻煩︰「給我住口。」
仇是被海成呵斥,雖然心下不甘心,但也只能乖乖的閉嘴。
兩家人終于離開了京兆府衙,楊千也終于松了口氣。
西博堅回到安國侯府大動干戈,竹院的花廳內,西逐煙,西逐畫,三姨娘都統統都在,當然大夫人也在場,只是她今日不似平日那樣端著當家主母的架子。
「賤人,這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那海西林是個什麼東西,你身為堂堂安國侯府的當家主母,居然自降身段,去求那仇氏允若婚事,你這完全是在丟本候的顏面,既然你不會維持侯府的顏面,以後也別管家了,」西博堅先是怒斥大夫人,後來又氣得有些力不從心。
大夫人撲通一下跪在西博堅的面前,哭著道︰「侯爺,這件事妾身與您是說過的,您當時也是同意了的,您難道忘記了嗎。」
大夫人這樣一說,西博堅視乎想起來,那日大夫人打扮得風情萬種,還灌了他不少的酒,原來她做那件事的意圖竟然在這里,西博堅頓時有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于是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你這個賤人將本候灌得將醉未醉,草草將事情提了提,便說是請示過本候,難不成所有的過錯都是本候犯下的。」
大夫人原本以為西博堅听後便不會再那麼動怒,誰知道西博堅听後更加氣惱,她一時之間更加慌亂無主了,拼命的搖了搖頭狡辯︰「侯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侯爺沒有錯,全都是妾身的錯。」
西逐煙听聞西博堅居然要奪了大夫人的掌家大權,若是大夫人沒了掌家大權,那她以後在侯府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遂也立馬求情道︰「父親,您看在母親多年來辛辛苦苦操持侯府事情的份上,就饒恕她這一回吧。」
「任何人也不允許求情,誰求情一並處罰,」西逐煙沒有料到,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居然連她也一塊兒呵斥了。
「來人,將這個賤人關進桃院,沒有本候的允許,誰也不能探視,」西博堅一聲令下。
「雙蝶,以後這掌家的事情就交由你來做,」西博堅處置了大夫人,又轉而對三姨娘道。
大夫人難以置信的盯著西博堅,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她不但被囚居了,還被奪了掌家大權,她辛辛苦苦為安國候府操勞了半輩子,居然就落得如此下場。
三姨娘是第三房妾室,她不是沒有肖想過安國侯府的掌家大權,只是以前上面有大夫人,二姨娘死死的壓著她,她也只有肖想的份,今日這麼大一個餡餅砸在她頭上,她許久才緩過神來,趕緊道謝︰「謝侯爺信任,雙蝶一定將侯府管理得妥妥帖帖。」
西逐煙听聞三姨娘得了掌家大權,一張絕美的臉瞬間煞白,三姨娘掌了家,她以後定然沒有好日子過了。
西逐畫則剛好與她相反,三姨娘掌家,最高興之人莫過于她,三姨娘掌了家,那她在侯府的身份地位可就高了一等。
這時,安國候府的兩名下人走了進來,大夫人因為心灰意冷,所以癱軟的跌坐在地上,大夫人畢竟是當家主母,那兩名下人不敢貿然前去拉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便有些木愣愣的站在原地。
「將這個賤人拉下去,」西博堅再次吩咐。
「是,侯爺,」得了西博堅的命令,那兩名下人這才敢上前將大夫人架起。
大夫人也不反抗,任由那兩名下人將她架著站起來。
「哈哈哈哈……」大夫人站起來後,突然側目看著三姨娘,瘋狂的大笑起來。
「柳雙蝶,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以後的下場,你好好看清楚了,到時可別被嚇到了,哈哈哈……」大夫人狂笑一陣後,突然對三姨娘所了這番話。
三姨娘裝著十分害怕的樣子,往西博堅身旁靠了靠,戰戰兢兢的說道︰「姐姐,你是不是瘋了。」
大夫人那瘋狂的樣子,惹得西博堅一陣厭棄︰「還不趕快將這瘋婆子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