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洛寒感覺到對面那抹打量的目光,也抬頭隨之望去,這一抬頭,他正好與西晚卿的眸子對上,兩人四目相對,居然都各自覺得有一種莫名熟悉感。舒愨鵡
在洛琴之後,又上去了幾名貴女,這幾名貴女皆是跳跳舞,唱唱歌,彈彈琴,只是她們的技藝平平無華,實在令在座的大臣們提不出任何觀賞的興致來,更別說是久居皇宮,看慣了歌舞表演的帝皇,帝後。
終于又有一名貴女向高座上的帝皇,帝後福了身,退了下來,皇後見玄德帝一臉興趣貧乏的樣子,便挑眼看了座下的白水星與西逐煙二人。
「安國候府的煙兒丫頭,與白相府的水星丫頭今日怎麼不上殿獻藝啊,」皇後听似溫婉的話語,卻帶著幾分威嚴。
西晚卿听見皇後的問話,心下了然,西逐煙與白水星遲遲不出場,怕都是為了爭那最後的壓軸大戲。
白水星,西逐煙兩人听見皇後親自點名,兩人惶恐的立即站起了身子。
「皇後娘娘,水星素聞煙兒妹妹驚才艷絕,水星怎好趕在煙兒妹妹之前獻丑,所以才遲遲未出場獻藝,還請皇後娘娘恕罪,」白水星對皇後福了福身,將狡辯之辭說得是滴水不漏,果然不愧是南衡國第一文官之家,白老相府出來的人。
皇後略微打量的瞧著白水星,她眉頭深深的思索了片刻,但是並未多加責怪,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西逐煙道︰「既然如此,還是煙兒丫頭先來前殿獻藝吧。」
西逐煙暗恨自己沒有搶先白水星一步說話,但是此刻皇後既然說了,她也不敢再多加推遲,只好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是皇後娘娘。」
西逐煙邁著碎碎的蓮步,一身白色蓮裙灼灼耀眼,她緩步走到殿中向玄德帝,皇後等人行了大家閨秀之禮後,道︰「皇後娘娘,煙兒準備彈奏一曲古琴,但是煙兒想要宿王殿下伴簫,請皇後娘娘恩準。」
皇後听了西逐煙大膽的請求,臉色有些不好看,宿王鳳易嘯乃是她正宮所出,在她眼里,鳳易嘯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給人伴簫那是一件有**份的事情,遂大怒道︰「大膽,宿王的身份何等尊貴,豈能……」
「母後,西二小姐也是為了讓父皇盡興,只要父皇听著高興,兒臣願意與西二小姐琴簫合奏,」皇後的話還未說完,鳳易嘯就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並且鳳易嘯還暗暗給皇後使了一個眼色。
皇後接收到鳳易嘯的眼色,立馬轉了臉色,又恢復了之前的和顏悅色︰「既然宿王都同意與你琴簫合奏,那本宮就不反對了。」
「謝皇後娘娘恩準,」西逐煙沒有想到,今日在這大殿之上,鳳易嘯居然會幫她說話,這實在令她感到高興又意外,于是便含羞的看了鳳易嘯一眼,並謝了皇後恩準。
其實鳳易嘯並非是真心想與西逐煙琴簫合奏,在鳳易嘯的眼中,什麼都及不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他今日之所以出言相助西逐煙,完全是不想因為皇後怒斥西逐煙而掃了玄德帝的雅興,惹得玄德帝不高興,他既是皇後所出,便與皇後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後若是受到玄德帝的厭棄,連同他也會受到連累,這等于他不利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容許他發生。
此時殿中,有司樂局的宮人們將一架古琴,與一支玉簫拿了進來。
宮人們將古琴與玉簫交予了西逐煙與鳳易嘯,然後倒退著身子,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殿。
西逐煙走到古琴前緩緩坐落,一身白色紗衣傾灑在地上,似一簇蓮花盛開,鳳易嘯也走下了殿,伸手從宮人手中接過玉簫。
西逐煙的十根玉指輕輕滑過如絲的琴弦,手指輕輕浮動,琴弦之上跳出一串串悅耳的音符,與此同時,鳳易嘯也持了玉簫靠近嘴唇,殿中霎時,琴聲起,簫聲動,琴聲婉轉柔美,似泉水叮鈴,似清風拂葉,簫聲似空谷幽蘭,似山澗清泉,琴簫之聲,纏纏綿綿融合在一起,匯成一股悅耳的絲竹管樂之音,這二人倒是配合的極好。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琴聲停,簫聲止,西逐煙與鳳易嘯二人紛紛收了最後的動作。
「琴簫合奏,果然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皇上您說是嗎?」當眾人還未來得及評頭論足之時,高座上的皇後居然率先開口了,她不但大肆夸贊了一番,還側頭問向身旁的玄德帝。
皇後哪里知道,此刻玄德帝根本無心去听什麼琴簫合奏,而是將眼神落在了西逐煙發髻上的那套至尊紅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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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翼鳥,雙鸞飛,金翼蝶,亂紅塵,得至尊,天下歸,玄德帝內心默默念叨著有關于至尊紅顏的傳說。
莫非安國候府的西逐煙乃是真正的鳳星,玄德帝內心猜想著,他眉頭深鎖,有些令人捉模不透。
太後見玄德帝久久未回皇後的話,一國之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皇帝忽視,那是一件很沒有顏面的事情。
「哀家也覺得,宿王與煙兒丫頭的琴簫合奏甚妙,」太後為了緩解皇後的尷尬,便儀態雍容的夸贊了一句。
西逐煙沒有料到,她一番費力費神的彈奏,還大膽讓宿王為她伴簫,倒頭來玄德帝居然會是這樣一副表情,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這令她有些失望,她可是很自信,她彈奏的這一首古琴曲半點不比洛琴差,與洛琴的輕歌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煙兒丫頭,太後親自夸贊,你還不趕緊謝恩,」太後一句話緩解了皇後的尷尬,皇後也借勢轉回了頭,並提醒西逐煙道。
雖然沒有得到玄德帝親口夸贊,但是卻得到了太後的認同,也算是彌補了西逐煙之前悶悶有些失落的心情,她趕緊謝恩道︰「煙兒多謝太後娘娘夸贊,祝願太後娘娘福德永壽,玉體金安。」
越是老去的人,越是喜歡听諸如此類的祝福之語,尤其是皇家那些身份尊貴之人,西逐煙說這些謝恩的話,算是抓住了太後心中的喜好。
「好,好,好,」太後听罷,果然非常滿意,原本威嚴的鳳顏之上,露出幾分老人的慈愛,連連說了三個好。
玄德帝目光深邃的盯著西逐煙,突然問道︰「煙兒丫頭,你覺得身為女子,何事最為重要?」
玄德帝這一番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僅西逐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怎麼回答,就連殿中的文武百官都有些不解,為何皇上會如此問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女子。
這些文武百官也包括西博堅,西逐煙被玄德帝如此一問,他的一顆心都揪起來了,額頭還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深怕西逐煙一時說錯了話,累及安國候府滿門。
皇後附身向玄德帝夸贊鳳易嘯與西逐煙琴簫合奏甚妙時,玄德帝卻久久未回話,要知道一個帝王是何等敏銳之人,西晚卿覺得有些奇怪,便瞟了玄德帝一眼,她正好看見玄德帝的視線落在西逐煙發髻上的至尊紅顏上。
看來玄德帝是認出了西逐煙頭上的發飾,乃是神秘的至尊紅顏,而且視乎還有些忌憚有關至尊紅顏的傳說,這老皇帝有些奇怪啊,若說她忌憚至尊紅顏的傳說,直接將西逐煙招進宮奪了那至尊紅顏便是,為何還下旨將她這個不相干的人也宣進了宮。
西晚卿默默的揣測著玄德帝的心意,有些頭緒始終也理不清。
西逐煙突然听到玄德帝的問話,心下有些惶恐,她蹙緊眉頭,思索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回話︰「回皇上,煙兒認為,身為女子,萬般行事皆要遵循女子德行典儀,在家孝順父母,在嫁孝順公婆,體恤夫君……」
西逐煙嘻嘻唰唰的說了一長短,說的無非都是一些女子的三綱五常。
皇後听了這一席話,倒是非常滿意,臉上流露出些許笑意,也是像西逐煙這樣的女子,最適合充入後宮中。
西逐煙說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玄德帝,深怕自己其中說錯了一個字。
「好了,你先退下吧,」玄德帝听後西逐煙的話,臉上未有任何表情,文武百官根本就模不透他的心思。
「是,皇上,」西逐煙松了一口氣,再次微微福行禮,然後退下了大殿。
西博堅看著她回到原來的位置,之前那顆揪著的心,放得落下。
大殿文武百官之中,只有欽天監正關敬業知道玄德帝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麼,他的目光也靜靜落在西逐煙的身上,他也覺得西逐煙的回答平平無奇,這樣的女子會是母儀天下的鳳星嗎,若說她不是,她卻帶了鳳氣,若說她是,她卻缺了鳳星該有的氣魄。
西逐煙退下殿後,白水星在緩緩起身,邁著蓮步走到大殿中央。
「臣女白水星,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白水星將身子福下,一身名媛氣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太後見白水星溫婉大方,一身名媛淑女的氣息更是蓋過之前的西逐煙,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下有些喜歡,待玄
德帝與皇後開口之前,她便問道︰「水星丫頭,你準備拿什麼才藝給哀家看呢。」
白水星微微抬頭,她溫面芙蓉的看著太後,紅唇輕啟,柔柔吐字道︰「回太後娘娘,水星準備的是綢上之舞,希望能博得太後娘娘一笑。」
「綢上之舞,這絲綢上如何能跳舞,哀家可真要好好瞧瞧了。」
白水星簡單一句話,成功的勾起了太後的好奇心。
「水星丫頭,你且去準備吧,別讓太後久等了,」皇後瞧著太後一臉期待,遂對白水星催促也一句。
「是,皇後娘娘。」
白水星邁著蓮步,在眾人期許的視線中,走出慶豐殿,少頃時間,她便換了一身粉色的舞衣走進大殿,那一身粉色的舞衣,紗綢飄飄,水袖輕拂,霓裳美衣,似天邊雲霞,倒是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加出彩。
在白水星進殿之前,有四名身體精壯的男子,牽起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紅綢先一步走進大殿,那四名男子各站一個角落,將那塊四四方方的紅綢展開,紅綢平平整整的鋪在大殿中央,離地面約兩米多高,底下中空。
「白小姐不會是想在這紅綢上起舞吧。」
「天吶,這怎麼可能。」
「要是真在這紅綢之上起舞,那身體該得有多輕盈。」
慶豐殿之中,文武百官,公子小姐們看著殿中的那塊紅綢,皆是紛紛議論,皆是好奇白水星能不能在這紅綢之上翩翩起舞。
「裝神弄鬼,」白水星還未開始獻藝,就引起了這麼大的轟動,殿中最嫉妒之人,莫過于西逐煙,西逐煙看著殿中的紅綢,不削的輕輕啐了一句。
這時,白水星手持一條粉色的綢帶,她用力將綢帶扔向殿中的一根柱子,那綢帶一端是綁了金鎏球的,綢帶帶了些重力便準確無誤的飛向殿中一根柱子,然後穩穩的纏繞在柱子之上。
綢帶纏穩之後,白水星一拉綢帶,身體便輕盈的飛了起來,她朝著殿中那離地兩米高的紅綢飛去,身輕若燕,飄然若仙,裙帶飄飄,簡直是賺足了眼球。
她輕輕的落在那寬闊的紅綢之上,腳尖踩在那軟軟的絲綢之上,卻好似如履平地,看來也是為了今日大展光華,而苦練了許久。
隨著白水星身形翩然扭動,舞姿起,舞衣輕舞,她的動作輕柔飄逸,一身粉色似夏荷輕舞于水雲間,搖曳生姿,叫人不得不承認,白水星的南衡國第一才女知名,倒也名副其實。
她腳尖輕輕滑過腳下的紅綢,整支舞蹈下來,身子踩得穩穩當當,沒有半分失誤,一舞完畢後,她再次甩了腕間的綢帶纏繞在柱子上,然後飄然若仙的落在了大殿之上。
「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臣女獻丑了,」白水星方才落地,額頭之上有著細細密密的香汗,她微微福身,又給殿堂之上的三人行了禮。
「腳踏紅綢,宛若凌波仙子,這一舞甚妙,」玄德帝看完白水星一舞後,說出了這幾句贊美的話,只是他贊美的同時也略帶探究的目光的看著白水星。
玄德帝這一句宛若凌波仙子,可是對白水星極高的肯定,白水星听後,內心愉悅異常,可是面子上依然很冷靜,看不出半分。
「水星謝皇上贊賞,水星一舞只求能讓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一展笑容。」
「好,好,好,白老臣相真是教了個好孫女,」白水星的一番話,又討得太後一番開心,太後更是對白水星連連稱贊。
白水星在聖顏面前一展風采,風頭可謂是蓋過了今晚所有上殿獻藝的貴女,白老相府的席位之上,白家之人是個個面帶喜顏。
白水星的綢上之舞驚艷全場,她退下去之後,便再無任何貴女敢上殿獻藝,整個宴會又陷入了幾分無聊的境地。
玄德帝一臉威嚴的坐在龍椅之上,出人意料之外,他的視線突然朝安國候府的坐席方向看來,隨之落在西博堅的身上︰「西愛卿,朕听說安國侯府的女兒,個個才貌雙絕,為何唯獨不見西晚卿上殿獻藝啊,她可是朕親自下旨宣進宮的。」
「皇上,這……」西博堅將話說到一半,心里暗暗叫苦,安國候府的女兒個個才貌雙絕,這是不錯,但是不包括西晚卿啊。
蕭雲鶴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員,戶部尚書的坐
席離安國侯府的坐席甚近,兩人的關系已經僵持,此刻見西博堅暗暗叫苦,他怎麼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侯爺,文武百官都知道,你養了幾個好女兒,既然今夜皇上的興致這麼好,點名讓五小姐殿前獻藝,這乃是你安國候府的榮耀,你就別掃了皇上的興致。」
蕭雲鶴將如此一頂大帽子扣在西博堅的頭上,頓時將西博堅壓得死死的,西博堅狠狠瞪了他一眼,也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只盼望西晚卿別丟了安國侯府的顏面。
自從被玄德帝點名,再到蕭雲鶴與西博堅互相較量,西晚卿都一直未說一句話,她總覺得老皇帝宣她進宮有些奇怪,但是奇怪在哪里,她卻又說不上來,總不見得這老皇帝就是想看看她殿前獻藝吧,這南衡國人人皆知,她一無才,二無德,她就不相信老皇帝沒有派人去查過她的底細。
「五丫頭,皇上讓你去殿前獻藝,你還不趕緊去叩謝皇恩,」西博堅不再理會蕭雲鶴那一臉看好戲的神色,轉而對西晚卿道。
「是,父親,」西晚卿很乖巧的回道。
西博堅萬萬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宣西晚卿上殿獻藝,他的一顆心揪得緊緊的,低聲叮囑道︰「記住,好好獻藝,別丟了安國候府的顏面。」
西晚卿內心鄙視了一下,卻還是乖巧的回話︰「是,父親。」
西博堅一番囑咐後,西晚卿微微低著頭,邁著蓮步緩緩向大殿中央走去。
西逐煙見西晚卿邁步走上大殿,她的一雙眸子緊跟著西晚卿,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臣女西晚卿,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西晚卿也微微福身,給高座上的三人行禮,她的行禮姿勢雖然比不上西逐煙,白水星那般標準,但是也算得上妥帖。
太後與皇後見著她行禮的模樣,同時微微蹙起了眉頭,內心皆在揣測,如此一個連禮儀姿勢都做不周全的丫頭,為何皇上會欽點她上殿獻藝。
「起身罷,說說看,你準備獻上什麼才藝給朕和文武百官們看,」玄德帝一臉老態龍鐘,但是他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卻緊緊盯著西晚卿。
從人的雙眼可以透析人的內心,西晚卿向來信奉這句話,她想看清玄德帝究竟意欲何為,所以便迎上了玄德帝的眸子,少頃,她將視線移開,臉色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回皇上,歌舞,卿兒不會。」
殿上文武百官听到西晚卿的話,頓時倒抽一口,個個心想,這安國候府的五丫頭膽兒也忒肥了一點吧,居然敢直接對皇上說這樣的話。
這些文武百官之中,特別是西博堅被嚇得更甚,他那張老臉上都冒出了些許雞皮疙瘩。
「喔,那你是打算獻上琴棋書畫咯,」玄德帝卻沒有震怒,但是也不失威嚴,他再次開口問道。
西晚卿雙手攪動著隨身攜帶的絲絹,那塊可憐的絲絹又被她扭成了麻花狀︰「回皇上,對于琴棋書畫,卿兒一竅不通。」
眾文武百官們再次倒抽一口氣,個個揪起一顆心,等著看玄德帝震怒。
西博堅原本只是嚇得冒出一臉的雞皮疙瘩,他此刻卻再也不能淡定了,他伸手擦了額頭上的一把冷汗,這五丫頭作死,可千萬別拉上安國侯府墊背。
鳳易晨身為皇子就坐在殿上,他距離西晚卿不遠,縱使他平時再淡定,此刻听見西晚卿的那些話,也忍不住想去撫一撫自己的額頭,這丫頭明明是顆珍珠,非要偽裝成榆木。
鳳易晨並不擔心,自個的父皇一怒之下將那丫頭給斬殺了去,即使自個的父皇發怒要懲處那丫頭,他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她。
鳳易嘯此刻亦如其他大臣一樣,眼神不削的盯著西晚卿,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君無惜與胤洛寒亦是盯著西晚卿,但是兩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皆是擔心的神色。
特別是胤洛寒,自從他第一眼看見這個小丫頭,就莫名對她有一種熟悉感,他本能的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若是皇上非要處罰這個小丫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為她求情。
皇後與太後亦如其他人一樣,听聞西晚卿歌舞不會,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皆都紛紛蹙起了眉頭,若不是玄德帝在場,她們怕是早將西晚卿重處了去。
玄德帝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暗,他深思的盯了西晚卿一眼,但是沒有發怒,語氣平淡的再次問
道︰「給朕說說看,你都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