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不見莫姐姐,」蓮心往西晚卿身後瞧了瞧,卻不見莫語的身影。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西晚卿淡掃了宮行琰一眼,這人的輕功如此好,一路上都不帶換氣的,莫語如何能追上他們,她只好無奈的回答蓮心︰「不必擔心,她隨後就到。」
夜已深,莫語回到紫月軒後,西晚卿十分疼惜兩個小丫鬟,便吩咐二人各自回房歇息。
「夫人,我今夜剔了蕭雲鶴光頭,這表現你還滿意嗎,」進了西晚卿的房中,宮行琰取下面具,露出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與西晚卿面對面而坐。
西晚卿疑狐的瞧了他一眼,心下揣摩著,這廝如此問,莫非又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嗯,這招夠絕,」西晚卿吐字淡淡。
她不得不承認,剃光蕭雲鶴的頭發,這招的確夠損,堂堂南衡國一品大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頂著一禿瓢,確實有趣至極,不過明日之後,不知道蕭雲鶴是否還有命等待頭發重新長出來。
「夫人,既然我今夜表現不錯,那是不是該有獎勵,若是有獎勵,那我申請今夜留宿,」宮行琰繼續在西晚卿面前賣弄姿色,外帶眨眼賣萌。
西晚卿瞧著眼前的男人,被他的樣子雷到外焦內女敕,同時心下了然,這男人繞了半天話,最終的目的就在這里。
「可以留宿,但是不能揩油,」西晚卿義正嚴明的說道。
「何為揩油,」宮行琰不解。
西晚卿臉色微微紅潤,難得染上幾分羞澀的解釋道︰「就是,你不準佔我便宜,吃我豆腐。」
「這個……好吧,」宮行琰臉色糾結,好半天才勉為其難的同意。
「睡覺不允許打呼嚕,磨牙,」西晚卿繼續嚴正聲明。
……。某女說完,某爺滿頭黑線。
「不允許爬床,你睡……。」西晚卿還在進一步要求。
只是西晚卿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一陣天旋地轉,她就穩穩落在了床上,緊接著身旁躺下來一個人。
「烈焰,不是說不讓你爬床嗎,」西晚卿頭串起憤怒的火苗,雙眼同時瞪著罪魁禍首。
只是宮行琰徹底忽視了她即將爆發的小宇宙,他伸出一只手,修長的五指輕輕覆蓋住西晚卿的紅唇,一張俊顏溫潤一笑,如此炫目︰「噓,乖,夜深了,咱們睡覺。」
宮行琰這一笑,很成功澆滅了西晚卿頭頂上串起來的小火苗,西晚卿瞧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顏,一時之間晃了晃神。
宮行琰趁機伸手一揮,紅燭盡數熄滅,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烈焰,你又迷惑老娘,」眼前一黑,西晚卿幡然醒悟,她又著了道了。
宮行琰將身子躺平,修長的手臂一卷,身旁的嬌軀被他卷入懷中,然後又被他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相公迷惑娘子,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乖,累了半夜,快些睡覺,」宮行琰前一句說完,不待西晚卿接口,就立馬轉換了話語,他說話的口吻極柔極輕,薄唇靠近西晚卿的耳際,似淺唱歌謠般輕哄著她入睡。
夜半不知幾更,戶部尚書府鬧得雞飛狗跳——
之前蕭雲鶴被剃成禿瓢,一時之間一口氣沒緩過來,就直接昏死了過去,此刻他已經被人掐了人中轉醒過來,為了遮丑,他取來官帽戴在頭上。
蕭雲鶴怒氣騰騰的坐在花廳的主位上,戶部尚書夫人秦氏臉色也不甚好看,她此刻正陰沉著臉,端坐在蕭雲鶴的身旁,除此之外,戶部尚書府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蕭騰與一眾鶯鶯燕燕皆是一臉睡意惺惺,大半夜被召集到花廳,所有人的臉色皆是十分難看。
此時一個下人膽戰心驚的踏進花廳,那下人更是膽戰心驚的朝蕭雲鶴走去︰「老…。爺,屬下等人已經點查過了,今夜府庫被賊人洗劫一空,半錢銀子都沒有留下。」
蕭雲鶴與秦氏听到這消息之後,二人身體同時搖晃了幾下,幾乎搖搖欲墜。
「那賊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居然敢動我蕭府的府庫,」相比他老爹的頭發被人剃光,蕭騰更加氣憤蕭府的府庫被人搬得半錢銀子不剩。
「你們這群飯桶,還不趕快去將那些銀兩給本公子追回來,」蕭騰氣得騰的一下站起身子,咬牙切齒對那下人大聲怒吼。
那下人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是,公子。」
「明日一早,本官定要將那賊子告上京兆府,」蕭雲鶴再次緩過氣來,他顫抖著身子,氣憤的說道。
「老爺,老爺,不好了,賬本也丟失了,」一波未平,一波再來,蕭雲鶴的貼身管事急沖沖的跨進大廳。
蕭雲鶴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這一口氣還未緩勻,胸中一股熱血迎頭沖了起來。
「咳咳……」
花廳之中,響徹著蕭雲鶴猛烈的咳嗽聲,秦氏趕緊伸手在他胸前撫了撫,幫助他順順氣。
蕭雲鶴的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聲音虛弱的問那管事︰「你趕緊說,哪一本賬目丟了。」
「老爺,就是您藏在書房暗格內的賬本,」那管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絲毫不敢隱瞞蕭雲鶴。
「完了,這下全完了,」蕭雲鶴听完管事的話之後,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
蕭雲鶴癱軟的靠在椅子上,此刻他心都涼了半截,蕭府的府庫被劫,他也就是失去一些財物,賬本丟了,丟失的可能會是他這條老命,他只覺得胸中氣血沸騰得厲害。
噗……蕭雲鶴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老爺,」花廳中眾人見蕭雲鶴噴血,一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喊了出來。
「來人,快將老爺抬回房。」
「快去請郎中,」秦氏被嚇得神色慌亂,好在還沒有失去主事的分寸。
幾個下人七手八腳將蕭雲鶴抬走,秦氏也趕緊跟了出去。
蕭騰是戶部尚書府的一支獨苗,從小到大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游手好閑的日子,他眼見蕭雲鶴吐血,早被嚇得三魂丟了兩魂,見蕭雲鶴被抬走,他完全不知該作何,傻愣愣的坐在廳中。
蕭雲鶴那一眾鶯鶯燕燕,見勢不妙,待蕭雲鶴被抬走,秦氏跟了出去,便都抽身離開了花廳,此刻恐怕都在急著收拾包袱。
第二日,函陽城熱鬧了。
一大清早,函陽城東南西北四處城門皆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百姓是里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城門附近貼的白紙黑字,百姓之眾,就連守城的侍衛都不敢輕易將其哄散。
北城門處……
「如此狗官,盡將咱們的血汗錢貪了去。」
「國子蛀蟲就該千刀萬剮。」
百姓之中,定然有經商之人,這些人必然是識得一些賬務的,瞧見城牆之上,蕭雲鶴貪污的條條罪狀,引得一眾百姓義憤填膺。
「你們听說沒,近日城中出現了一對雌雄大盜,這兩位雌雄大盜並非一般的強盜,他們乃是義盜,專門盜取貪官污吏收刮來的不義之財,然後又不留名,悄悄將錢財分給一些窮苦的老百姓,我佷女的舅爺家的ど妹子,就有幸得到了雌雄大盜的救濟,說不定,城牆上的賬目也是雌雄大盜貼出來的,」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徐徐道。
守城門的侍衛,瞧見圍觀的百姓眾多,此刻若是想要撕下城牆上的白紙黑字,只怕是難如登天,而且這些百姓個個皆是義憤填膺,若是強行撕下城牆上貼的字,或者是強行驅散百姓,勢必會惹來民怨。
「你去將此事稟告給上面,」此時一個身披鎧甲的侍衛,走到一個小侍衛身前,低聲吩咐了事情。
「是,」那小侍衛領了命,飛快的離開。
其他幾處城門的情況一樣,看守城門的侍衛頭領都怕惹起民怨,皆是不敢擅作主張驅散百姓,只得將事情呈報到上面,百姓怒罵蕭雲鶴貪污之事,一級一級的向上呈報,經手的官員誰不垂涎于戶部尚書這個寶座,只要將蕭雲鶴拉下馬,他們便有機會頂上去。
消息一級一級毫無阻礙的上傳,最終被呈報到了玄德帝的殿前。
「混賬,簡直是混賬至極,」御書房內,玄德帝看完大臣上傳的折子,他一氣之下將那折子狠狠的丟在地上。
趙公公見玄德帝如此震怒,趕緊上前為他添了杯參茶︰「皇上,您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玄德帝端起參茶輕輕抿了一口,香甜之味入口,他臉上的憤怒稍微退了一些,但是臉色也不甚好看。
蕭雲鶴在玄德帝的眼皮子底下貪贓枉法多年,這不僅僅是貪污金錢那麼簡單,這完完全全是在挑釁皇家的權威,將玄德帝玩弄于鼓掌之間,向來帝王最痛恨的便是此事,玄德帝豈有不震怒的道理。
「趙全,伺候朕擬旨,」玄德帝淡淡道。
趙公公趕緊躬了躬身子︰「是,皇上。」
京兆府內……。
京兆府尹楊千剛爬起床,就看到桌上擺著一本賬目。
楊千眉頭深鎖,他記得昨夜入睡前,並沒有放任何賬本在桌上。
心下疑慮著,楊千緩緩幾步走到桌前,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賬本,然後將其緩緩打開,當看清楚賬本的內容後,他的一顆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來人,」楊千大聲朝門外喊了一聲。
聲落,一個衙役走了進來,衙役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問大人有何吩咐。」
楊千合上賬本︰「昨夜可發現有異常的動靜。」
「大人,昨夜小的當值,府衙內一直靜悄悄的,未發現任何可疑,」那衙役回答的極為肯定。
「好了,你且下去吧,」能不聲不響的將賬本送入他房中,想必對方的也非泛泛之輩,好在沒有傷害到他,楊千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便吩咐那衙役退下。
「是,大人,」那衙役恭恭敬敬的轉身退出了房間。
楊千將一身官服穿戴整齊之後,在丫鬟的伺候之下,一番梳洗之後,正在內衙用早膳。
這時一個衙役神色匆匆的跑進了內衙︰「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許許多多百姓將府衙給圍住了。」
楊千放下手中的筷子,胡子抖了抖︰「這成何體統,隨本官去看看。」
京兆府乃是天子設置在民間的機構,京兆府尹直屬于天子門下,官職的權利也可大,蕭雲鶴貪污屬于朝中重臣知法犯法,此等一品大員犯事,一是皇帝可以親自過問,而則可以經過三司會審,然則小小的百姓既見不了天顏,也見不到三司的高級官員,便只能前來圍堵京兆府衙門。
楊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官袍,一臉嚴肅的奔向外面。
「蕭尚書喪盡天良,貪污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
「蕭尚貪污受賄,是狗官,是國之蛀蟲。」
「嚴懲蕭尚書,還咱們老百姓一個公道。」
楊千一腳剛踏出衙門,就听見百姓們鋪天蓋地的喊聲。
京兆府衙門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百姓還在不斷的涌入,二三十名衙役組成一堵人牆,艱難的將百姓們堵在府衙之外。
「嚴懲蕭尚書,如此喪盡天良之人就該千刀萬剮。」
百姓的叫喊聲一陣陣的傳入楊千的耳中,楊千看見此等場面,百姓如此躁動,這完全是聚眾游行示威,稍處理不當就會引起百姓暴動。
「大人,怎麼辦,」一個衙役問道。
此時楊千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他拂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等場面,他也完全素手無策啊,再說沒有得到上面的首肯,他也不敢胡亂審理蕭雲鶴的案件。
「先將大門關上,進去再商議。」
楊千無可奈何,只好甩袖先進了衙門,見百姓如此暴動,兩名衙役只好听命先將府衙大門關了起來。
大門剛關上,百姓的情緒就更加激動了,京兆府的衙役們險些被暴動的百姓推倒在地。
楊千快步進了公堂,他此刻是坐立不安,神色著急的在公堂之上來來回回的踱步。
恰巧此時,宮里來了人。
來人正是伺候在玄德帝跟前的趙公公。
趙公公一手拿著浮塵,一手端端正正的持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這是怎麼回事兒,」趙公公行至京兆府衙門前,見整個府衙大門被百姓圍堵得水泄不通,有些不悅的蹙起眉頭。
趙公公尖聲尖氣的說完一句,又對身後的侍衛道︰「你們幾個去為灑家開條道出來。」
「是,趙總管,」今日跟隨趙公公前來傳旨的是幾名宮廷護衛,那幾名護衛听後吩咐,快步走向府衙大門。
護衛一上前,很快便驅開一些圍堵的百姓,開出一條足夠通行的道路。
趙公公這才拿了聖旨朝府衙大門走來,百姓見是皇宮傳旨之人,便也不敢多加阻擾。
京兆府的衙役恭恭敬敬的將府衙大門打開,趙公公端著聖旨,還算順利的進了府衙公堂。
聖旨還未到達楊千跟前,早有京兆府的衙役飛快前去稟報楊千。
楊千听聞宮中來了旨意,隨手整理了一下官袍,快步跨出去迎接。
楊千抬腳剛出公堂,趙公公卻已經行至公堂外,趙公公是玄德帝身邊的紅人,又是傳旨之人,楊千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他將趙公公恭恭敬敬的請進了公堂。
趙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浮塵,一手端著聖旨,站在清正廉明的匾額之下。
「皇上有旨,楊千接旨。」
楊千撩開膝前的官袍,恭恭敬敬的行了跪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戶部尚書蕭雲鶴,深受皇恩浩蕩,朕向來視之為國之棟梁,高官厚祿,委以重任,然則皇恩厚重之下,朕听聞百姓因戶部尚書蕭雲鶴貪污而暴動,朕心被蒙,有愧于天下百姓,著即賜京兆府尹楊千尚方寶劍,全全審理戶部尚書蕭雲鶴一案,若貪污屬實,嚴懲不貸,欽此。」
京兆府的公堂之上,趙公公尖聲尖氣的宣讀聖旨。
「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楊千兩手攤平抬高,趙公公收攏聖旨,小心翼翼的將聖旨放于楊千手中。
楊千接下聖旨之後,趙公公從侍衛手中接過一個錦盒,然後又將錦盒遞給了他。
楊千打開盒子,一把龍紋劍鞘的寶劍正躺在錦盒之中,此劍正是尚方寶劍。
「來人,將趙公公請去內衙喝茶,」楊千吩咐衙役道。
「是,大人。」
一名衙役應了聲,恭恭敬敬的將趙公公等人請去了內衙。
楊千為官多年,早學會了揣摩聖意。
此番皇上既下了聖旨,又賜了他尚方寶劍,看來皇上是想要安撫民心,徹底清查戶部尚書蕭雲鶴,他手中握有那賬本,此案不用查,就已經水落石出。
楊千心中很快有了打算。
「你們幾個,隨本官去衙門口,」為今之計,首要的任務是安撫民心,然後再將賬本呈送給皇上即可。
「是,大人,」幾名衙役跟隨楊千去了衙門口。
京兆府衙的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楊千領著幾人抬步走了出來。
百姓圍堵在京兆府衙門外,一直都在議論紛紛,期間從未停息過。
楊千听著鬧哄哄一陣亂,于是他伸手壓了壓。
眾百姓見到他打的手勢,議論之聲稍微小了一些。
周圍安靜下來,楊千才道︰「各位先稍安勿躁,皇上已經了解此事,頒了聖旨,並賜了本官尚方寶劍,著即令本官徹查蕭尚書貪污一案,若是事情屬實,本官一定嚴懲不貸,還民于公道。」
「一定要嚴懲,咱們百姓的血汗錢全都進了那貪官的口袋,這樣的人天理難容,」楊千話落,有百姓憤憤而道。
「一定,一定,那麼各位就先各自回家,大家堵在府衙門口,也于事無補,對吧,」面對百姓的憤怒,楊千也不生氣,一陣好言好語的勸說。
「既然楊大人都這麼說了,大家就相信一回,各自散了吧,」一個穿著得體,頗有幾分威嚴的百姓打頭說道。
「好吧,那大家都相信楊大人一回。」
不到片刻功夫,京兆府衙門前的百姓散去,楊千終于松了一口氣,那些充當了一上午人牆的衙役們更是松了一口氣。
楊千安撫了暴動的百姓,又去內衙陪了趙公公一會兒,將趙公公送走之後,他才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
「來人,筆墨伺候,」楊千進了書房後,便吩咐丫鬟研墨。
「是,老爺,」那丫鬟低眉順目的伺候在楊千的書桌前,楊千持起毛筆就開始寫奏折。
函陽城百姓暴動之事,一大早便也傳入了戶部尚書府,只是經過昨夜一嚇,蕭雲鶴直接病倒臥床不起,蕭騰爛泥扶不上牆難以主事,秦氏乃是婦道人家,此時也是六神無主。
一上午,戶部尚書府鬧得雞飛狗跳,蕭府中一眾鶯鶯燕燕早收拾好包袱走了人,丫鬟,小廝該逃的也都逃得差不多了,整座富麗堂皇的一品大員府,昨日河東,今日河西,秦氏,蕭騰正是六神無主之時,哪里得空去理會百姓暴動一事。
相比蕭府的雞飛狗跳,函陽城的熱鬧沸騰,紫月軒內卻是異常清靜,整件事情的策劃者,肇事者正悠閑的躺在房中。
這時莫語抬步走進房間,她站在西晚卿的身前道︰「小姐,正如你所料,京兆府被百姓圍堵水泄不通,皇帝還下了聖旨,賜了京兆府尹尚方寶劍,令京兆府尹徹查蕭雲鶴貪污之事。」
「恩,」西晚卿將眉目稍微抬起一些,這些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小姐,還有一件事情,」莫語將手中的告示遞到西晚卿手中,這種告示被貼在各大城門之處,是她偷偷順手撕下來的。
西晚卿接過告示,她展開一看,一眼便知,這告示乃是一張通緝令。
「小姐,你和烈門主被通緝了,」莫語淡淡道。
西晚卿看著手中的告示,有種想要爆笑的沖動,告示上面的人像也忒抽象了一些,她可不可以自戀的認為是有人故意將畫畫成如此,幫助他們隱藏。
西晚卿雙手將告示端平,告示之上白紙黑字寫著,雌雄大盜,只是雌盜畫像的額頭多了一塊大黑痣,雄盜畫像倒是戴著焰紋面具,卻長了一臉絡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