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纏之庶女謀略 第087章 雪下溫情

作者 ︰ 福星兒

西博堅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西逐煙听了郎中的話後,瞬間臉色慘白,神色激動得一把拉住郎中的手臂道︰「怎麼可能,我母親的身體一向來都很好,這次生病怎麼會如此嚴重,大夫你是不是看錯了,啊。舒愨鵡」

西博堅也沒有料到大夫人的病情會如此嚴重,听西逐煙如此問,他也挑眼將郎中盯著。

誒,郎中再次輕嘆一口氣︰「侯爺,小姐,小人已經細細為夫人把過脈了,夫人的脈象極為細微,幾乎是模不到脈象,夫人的身子本來就贏弱不堪,如今加上氣血攻心,吐了幾口鮮血,怕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恕小人實在是無力回天了。」

「嗚嗚嗚……母親,」西逐煙再次確定後,嚶嚶的抽泣起來,同時身子還微微的顫抖著。

西博堅瞧著西逐煙悲傷痛苦的神色,一時心里不忍︰「煙兒,別哭了,讓你母親安心的去吧。」

「來人,將郎中送出府去,」西博堅勸慰西逐煙一句之後,又轉而吩咐下人送郎中出門。

「是,侯爺,」候在門外的一名下人應了聲,郎中提著藥箱跟隨那下人一道出了府。

三姨娘見大夫人房中氣憤凝重,西逐煙傷心不已,遂也假惺惺的勸慰一句︰「二小姐,你也別太傷心了,若是你哭壞了身子,夫人也會不得安心的。」

「是啊,二姐姐,你別將身子哭壞了,」西逐畫見三姨娘寬慰西逐煙,也跟著簡單的說了一句。

西逐煙坐在大夫人的床沿之上,低垂著頭,用絲絹掩面抽泣著,完全未理會三姨娘與西逐畫。

大夫人自打吐血閉上眼楮之後便一直未再清醒過來,著實是應了那郎中的話,當日下午便撒手西去了。

當家主母過世,西晚卿自然是要去祭奠一場。

西晚卿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紗裙,頭上也別了一朵白色的絹花,她領著兩個丫鬟緩緩的走向靈堂。

大夫人的靈堂內,西博堅,三姨娘,西逐煙,西逐畫皆在,西晚卿抬步越過門檻,走到西博堅面前︰「卿兒拜見父親,三姨娘。」

「嗯,快去祭奠祭奠你的母親,」西博堅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西晚卿起身。

西晚卿直起身子,淡淡道︰「是,父親。」

西逐煙此刻正跪守在大夫人的靈堂前,按道理說,當家主母過世,跪守靈堂之人應該是府中的男丁,奈何,大夫人只生養了西逐煙一人,過繼的西雲杰也年幼早夭,而現今安國候府唯一的男丁,西雲天也不在府中,便只能由西逐煙來跪守。

西晚卿從下人手中接過了一炷香,她兩手持著那一炷清香,屈膝端端正正的跪在靈前的蒲葦墊上,然後俯子給大夫人磕了三個頭,並將清香插入香爐之中。

西晚卿祭奠完後,退身立于了靈堂一角,她挑眉瞧著靈堂,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突然覺得心中萬般感概,縱使大夫人生前在如何輝煌,死後也免不了一堆黃土,那三個頭算是她真心實意磕的,人死為大,縱使大夫人生前萬般過錯,再她死後那些罪惡也隨風驅散。

雖然這些日子大夫人被居囚在桃院內,也去了掌家大權,但是正室夫人的位分卻還在,她去之後,西博堅還是依照正室夫人的排場,將她隆重的葬在了安國侯府的陵園內,並將她的排位放進了家廟。

安國侯府府門前掛了兩盞白色紗燈,府上處處皆是白色輕紗,人人皆是披麻戴孝,這樣足足為大夫人守了七日,才將那些白色的喪葬東西給撤下。

沒有了大夫人這個正室夫人,三姨娘更加名正言順的握著掌家大權,由于大夫人剛剛過世,西博堅的心情不甚好,三姨娘倒是有些眼力勁,這些日子內絲毫沒有動作,每個院子該給的東西,仍然一如既往的給,她這番籠絡人心的法子,倒是很能入西博堅的眼。

西晚卿向來信奉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三姨娘未來招惹她,她這些日子便悄悄的躲在紫月軒內修習琴煞,這樣的日子倒是也過得逍遙自在,轉眼便到了年關。

安國侯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打點過年的事情,三姨娘早將各院各處過年所需要的東西都送了去,就連紫月軒這邊也送來了不少的瓜果,點心,三姨娘甚至還為西晚卿添置了一些首飾,新衣裳。

蓮心將前來送東西的丫鬟送出了紫月軒,西晚卿瞧著滿桌子的東西,嘴角翹起似

有若無的幅度︰「三姨娘還真是會做好給人看,她如此做,怕是整個安國候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會說她好。」

「小姐,那這些東西……。」莫語定然是知道三姨娘並非真心實意的送自家小姐東西,便有些不悅的瞧著桌子上的東西。

「至于這些東西嘛,咱們該用的用,該吃的吃,既然人家送來了,咱們豈有不享用的道理,」西晚卿嫣然而道。

西晚卿瞧著一些珠花首飾,她向來不太喜歡太過復雜的東西,便將大部分的首飾都賞給了蓮心,莫語兩個丫鬟。

轉言年三十已到,西晚卿挖出前身的記憶,她記得安國候府有個規定,每年的大年三十所有人必須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就連她這個侯府的草包小姐都有幸被列在席位。

大年三十這天,西晚卿換上了三姨娘送去的新衣裙,若說這衣裙的料子實在稱不上上等,就是一些尋常的綢緞布面。

因為已是冬季,今日西晚卿一身越顯厚重的裙裳,翠煙色的裙裳上繡著點點黃梅,裙裳之上套著一件精致的襖子,襖子上配有一些雪白的動物毛發,一頭青絲依然簡單的挽著,發髻之上插著一支玉蘭發簪,整個人看上去簡單又雅致。

「小姐,你真漂亮,」蓮心替西晚卿梳妝完,幾乎是要說這句話的。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半年有余,西晚卿年華十四,轉眼就要及笄了,經過半年的調養,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瘦削,臉色蠟黃,如今這身材該圓潤的地方也圓潤了,臉色也白皙有了光澤,若是她不故意隱晦自身的光芒,那定然是一個絕代佳人。

西晚卿緩緩起身,啐了蓮心一句︰「就你這小丫頭會貧嘴。」

蓮心不服氣,嘴巴一撇︰「小姐,奴婢哪里有貧嘴,奴婢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小姐本就生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只是侯府上下的人不識得慧珠而已。」

莫語見蓮心撇嘴,微微的勾起嘴角,淺笑梨渦。

主僕三人的關系十分融洽,西晚卿也覺得有兩個小丫鬟相伴,這日子倒不覺得寂寞。

一番收拾之後,西晚卿便帶了莫語,蓮心二人去了竹院那邊。

往年安國侯府的團圓宴是設在桃院,並由大夫人親自料理,自打大夫人過世之後,桃院便空置下來了,團圓宴也交由三姨娘全全負責,而三姨娘是一個妾室,堂堂的團圓宴自然不能設在梅院那邊,所以今年便安排在了竹院。

西晚卿行至桃院大廳門口,便挑眼瞧見宴席已經擺好,西博堅,三姨娘正端著在主位之上,西逐煙緊隨西博堅身側而坐,西逐畫則是坐在三姨娘的身側。

由于是新年,一屋子的人,除了西逐煙外,皆穿得比較喜慶,三姨娘身為妾室不能穿大紅色,今日著了一件紫紅色的牡丹羅裙,西逐畫著的是一件粉色金線瓖邊百皺拽地長裙,頭上插著兩支鏤空的雲雀金步搖,從這母女兒二人一身的穿著打扮便可知道生活境況不錯,倒是靜靜坐著的西逐煙卻少了往日的傲氣,她素來喜歡穿白色的衣裙,今日依然一身潔白。

「卿兒見過父親,三姨娘,」西晚卿抬步越過門檻,邁著細碎的蓮步走進大廳,她站在西博堅身前微微屈身,給西博堅,三姨娘行了禮。

「嗯,起身坐吧,」西博堅未挑眼看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是,父親,」西晚卿低聲應答,並坐在了最下首,最不起眼的位置。

所有人都坐落後,西逐畫挑眼瞧著對面的西逐煙,巧笑著道︰「姐姐,這大過年的,你怎麼也穿著一身素白色。」

西逐畫說完,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西博堅,明眼人都知道,她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西博堅听的。

果不其然,西博堅听後,視線落在西逐煙的身上,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不悅。

西逐煙藏在桌下的粉拳緊緊握起,內心甚是恨極,自從大夫人去世之後,她就一直隱忍著三姨娘與西逐畫,沒想到團圓宴上,西逐畫還是不肯放過她。

「四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姐姐豈能不知道這大過年的不宜穿白色,奈何母親剛過世不久,我這做女兒的怎麼能穿紅戴綠,若是姐姐穿紅戴綠,天下人豈不是要責罵姐姐不懂孝義,」西逐煙說話間,晶瑩剔透的淚滴順著她絕美的臉頰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西晚卿默默的坐著看戲,她瞧

著西逐煙說哭便能哭,而且還是梨花帶雨,贏弱不堪,這演技確實是了得。

西博堅瞧見西逐煙盈盈滾著淚珠子,心下一軟,也不好再責怪。

「好了,本候知道你母親過世,你甚是心痛,但是你四妹妹說的也沒錯,這大過年的確實不宜穿戴白色。」

西逐煙拭了拭淚,張著一雙微紅的杏目瞧著西博堅道︰「父親說的是,是煙兒考慮不周,煙兒回去後便即刻換下這套衣裳。」

西博堅輕輕點了點頭,再不言語,西逐畫見沒能讓西逐煙吃虧,心下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再找什麼岔子。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西晚卿夾了幾筷子,形同嚼蠟,甚是覺得沒有味道,看來與人同桌而食,也得看對方是些什麼人,若是話不投機,情趣不同,縱使眼前是山珍海味也索然無味。

吃過團圓宴之後,便是看年戲,像安國侯府之類的侯爵之家,是有資本專門請一個戲班子進府唱戲的。

然則,西晚卿坐在戲台之下卻瞌睡連連,她只覺得台上依依呀呀一片,甚是無趣。

這個時代,大年三十亦有守歲的習俗,索性守歲之人必須是一府的當家主人,主母,或是嫡出的子女,由于大夫人去世,今年便是三姨娘陪同西博堅守歲,飯也吃了,戲也看了一半,幾乎再沒西晚卿什麼事情。

西晚卿偷偷打了個哈切,然後起身走到西博堅身前︰「父親,女兒這幾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先回紫月軒休息。」

西晚卿素來入不了西博堅的眼,也不得西博堅的重視,西博堅挑眼瞧著西晚卿一副嫣嫣的樣子,也索性隨了她︰「去吧。」

「謝,父親,」听見西博堅同意,西晚卿心下一輕松,十分高興,她輕輕道了一聲謝,領著莫語,蓮心兩個小丫頭就出了竹院。

西晚卿腳步極快的回到紫月軒,可是她剛走到門口,就瞧見自己的房間居然亮著燈,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出門之前確實滅了紅燭的。

「小姐,你的房中怎麼會有烤魚的味道,好香啊,」一股濃烈的魚香味從西晚卿的房間內飄出,蓮心滿臉疑慮的問道。

「誰敢大膽闖入小姐的閨房?」莫語神色疑慮外加緊張,手上連招式都擺好了。

西晚卿抬手壓了壓,示意她別輕舉妄動,莫語這才收回了手中的動作。

西晚卿深呼吸一口氣,除了那濃烈的魚香外,冷絲絲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股淡淡的玉蘭花香,隨之,她嘴角輕輕的向上勾起,淺笑嫣然。

「丫頭,你終于回來了,」宮行琰的溫婉如玉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音調恰到好處,听上去甚是感覺舒服。

莫語,蓮心听著耳中熟悉的聲音,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小姐,是烈門主呢,」莫語淡淡的道。

「嗯,」西晚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邁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西晚卿伸手推開房門,宮行琰的身影就映照在眼前。

房間中一盞昏黃的紅燭,燭光映照在桌前那一襲黑袍之上,為那一襲黑袍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此時桌上擺滿了吃食,有烤魚,醬香鴨,花椒雞,金絲燕窩,桂花糕等,滿滿的一桌子,而且每一道菜都還冒著熱氣。

宮行琰听見開門聲,微微側頭瞧著西晚卿走進來,昏黃的燭光下,他五官挺拔,眉目飛揚,容顏如玉。

西晚卿走進房間,莫語,蓮心二人緊隨其後。

宮行琰瞧著眼前一抹倩影走來,短短時日不見,他發現甚是想她得緊,倩影走近,他薄唇微動,溫婉吐字︰「丫頭,團圓宴沒有吃飽吧。」

西晚卿走到桌前,坐在宮行琰的身邊,她模模自己扁扁的肚子,再看看一桌子的美食,她承認今夜雖然山珍海味,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吃飽。

「呵呵……」西晚卿輕笑兩聲︰「烈焰,我發覺你真有當徐半仙的潛質,就連我今夜沒吃飽你都能掐準。」

西晚卿戲語的話,宮行琰只笑不答,誠然不知,他並不是什麼徐半仙,也不會掐算,只是他在乎眼前的小丫頭,在乎她的一舉一動,在乎她的一顰一笑。

莫語,蓮心兩個小丫鬟瞧著宮行琰如此關心自家

小姐,兩人真是打內心里高興,兩小丫鬟準備悄悄抽身離開,將空間留給房中之人。

「莫語,蓮心你們兩個先別走,」西晚卿挑眼,正好看見兩個小丫頭抬著步子準備走出房間。

兩個小丫鬟同時停住腳步,莫語問道︰「小姐還有何事吩咐。」

「你們倆今夜在那邊也沒吃好吧,桌上如此多的東西,你們兩人拿一些回去吃,」西晚卿瞧著滿桌子東西道。

安國侯府今夜團圓宴,只有侯府的大廚房開了火,主子們在竹院那邊用膳,做下人的也是圍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今夜這一頓,除了西晚卿沒有吃好,莫語,蓮心二人也是空著肚子。

「謝小姐關心,」兩個小丫頭瞧著桌子上的吃食,心里早饞了,此刻听聞有東西可吃,倒是異口同聲的向西晚卿道了謝。

莫語,蓮心二人拿了些吃食,高高興興的走了,房間內只剩下二人。

西晚卿絲毫不矜持,或者說她完全不懂什麼叫矜持,撿起桌上的筷子,便與面前的一攤美食對干起來。

宮行琰眼盯著西晚卿海吃豪飲,絲毫未動筷子︰「丫頭,慢吃點,別咽著,」見西晚卿吃飯的動著過快,宮行琰笑著提醒道。

西晚卿繼續埋頭,手中夾菜的動作未停,簡單的回了宮行琰一句︰「不礙事的,我自有分寸。」

宮行琰瞧著西晚卿不雅的吃相,兩道柔和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寵溺的微微一笑,也不再去管她。

片刻時間後,滿桌子的美食略見狼藉,西晚卿吃得實在有些撐不下了,這才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她抬頭一看,面前的男子一筷子未動,面前杯盤整潔,正笑顏如斯的盯著她看。

「我說,你不吃飯,干嘛盯著我看,看我能看到肚子飽嗎?」西晚卿用絲絹拭了拭嘴角,風輕雲淡的一句。

「已經飽了,」哪知道,宮行琰淡淡一笑,輕輕吐出幾個字。

西晚卿啞然,好吧,既然已經飽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酒足飯飽之後,西晚卿躺在房中歇息,宮行琰坐在她的身側,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十分愜意。

西晚卿房間的窗戶敞開著,突然一陣寒冷刺骨的風吹了進來,隨著寒風吹來,伴隨著幾片輕如鵝毛的雪花,那幾片雪花飄飄悠悠,越過窗戶之後又飄了一截,最後輕輕的飄落在西晚卿的裙裳之上。

「下雪了,」西晚卿瞧著身上的雪花,輕聲一句,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下的第一場雪,內心微微有幾絲欣喜。

「你喜歡看雪?」宮行琰瞧西晚卿一臉欣喜的樣子,輕聲問道。

西晚卿點了點頭,回道︰「嗯。」

西晚卿剛點頭,宮行琰便一把撈起了她,他抱著西晚卿快速幾步便走出了房間。

兩人站在院子中,雪花從天上飄飄的落下來,輕如鵝毛的雪花落在西晚卿如絲如墨的發絲上,落在她的裙裳之上,幾片片濕了她長長翹翹的睫毛。

西晚卿處在雪絨之下,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冷情的習性皆都被她不知不覺中收了起來,雪絨之下,她巧笑嫣然,雙手攤開,她站在雪中雲袖舞動,輕舞飛揚的轉動著身姿。

「呵呵……好美啊,」宮行琰的耳邊響起西晚卿清脆的笑聲。

「的卻很美,很美,」宮行琰柔和的目光,隨時縈繞著西晚卿旋轉,他口中低吟的說了這句話,正是應了那句,你在看風景,我卻在風景中看你。

西晚卿賞了一段時間的雪,只是這場雪越下越大,輕飄飄的雪花掉落在她衣裙上之上,融化之後卻濕了她的裙裳。

宮行琰突然走到西晚卿的身旁,他修長的手臂一伸,長袖一卷便將西晚卿帶入了懷抱,那一襲黑袍將西晚卿包裹在他懷中。

「丫頭,這場雪越下越大了,咱們還是回屋吧,」宮行琰垂頭看著懷中的嬌人兒,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頭頂之上。

宮行琰突然將她帶入懷抱,她並沒有感到吃驚,或許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習性,她窩在他懷中不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宮行琰抱著她回到了房間,替她彈去發絲上的雪花,兩人面對面而立,四目相對,皆是流露出

絲絲柔情。

西晚卿瞧著眼前之人,心中突然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大年三十,能有如此一個人陪她度過,真好。

夜漸漸深,宮行琰長袖一揮,門自關閉,窗自關閉,他輕手輕腳的將西晚卿抱上了床,微涼的薄唇輕輕落在西晚卿的額頭,眼瞼,鼻尖,臉頰,最後在覆蓋住那兩瓣令他痴迷的櫻色紅唇,一片留戀,外面飄著雪,房中卻是春意淺淺。

「丫頭,遇見你真好,」片刻纏綿之後,宮行琰才戀戀不舍的放開西晚卿,口中吐露著煽情的話語,卻也是發自內心的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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