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西博堅雙目赤紅,他手上寬大的袖子一拂而過,案幾上的水盆被他憤怒的打翻在地上,水盆落地濺起一地的水花。舒愨鵡
西逐畫被濺了一身的水,銅盆就打翻在她的腳下,銅盆落地之聲響徹大廳,嚇得她身子瑟瑟發抖。
「父親,這不可能的,」西逐畫滿臉皆是淚水,她已經忘記了抽泣,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欲去拉西博堅的袖子,眼神祈求的看著西博堅。
西博堅見西逐畫伸手要來拉他的袖子,躲開一步揚起巴掌朝她的臉甩去。
西逐畫被西博堅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一時沒站穩,踉蹌了幾步。
西逐畫的半邊臉瞬間紅腫不堪,她瞪圓一雙眸子,難以置信的盯著西博堅,前幾日還對她疼寵有佳的人,今日卻對她出手這麼狠這麼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西博堅打完西逐畫還不算,緊接著怒目對她吼道︰「賤人,你和你娘都是賤胚子。」
「父親,畫兒什麼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西逐畫委屈至極的捂著紅腫的半邊臉,她到現在都弄不明白,她自小就生長在安國侯府,她怎麼可能不是侯府的女兒呢。
「賤人,就憑你一個不明不白的野種也配叫本候父親,」西逐畫那一聲父親,無疑深深崛起可西博堅的羞恥之心,他臉色極致冷酷,語氣極致狠毒的怒吼著西逐畫。
西逐畫一身衣裙被水濺濕半截,半邊臉高高腫起,樣子委實有些狼狽,她滿臉皆是淚水,再次被西博堅這麼一吼,便再不敢開口胡亂說一個字,就連呼吸都不敢大喘一聲。
西博堅稍微平息心中的怒火之後,扯開嗓子朝廳外大嚷了一聲︰「來人。」
伺候在廳外的下人,听出西博堅語氣有些不悅,便片刻不敢耽擱快速走進廳中,那下人彎腰垂頭走到西博堅面前,恭恭敬敬道︰「屬下見過侯爺,侯爺有何吩咐。」
「將這個小賤人趕出安國候府,不準她帶走任何屬于安國候府的東西,沒有本候允許,不許她再踏入安國侯府半步,」西博堅冷冷的掃了一眼西逐畫道。
西逐畫听西博堅要將她趕出侯府,內心十分害怕,她從小就生長在安國侯府,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若是被趕出侯府她要如何生存。
「父親,您是不是弄錯了,畫兒是您的女兒啊,畫兒從小就生在侯府內,長在侯府內,您是看著畫兒長大的,」西逐畫仍然不死心,繼續在西博堅面前祈求道。
西博堅見那下人還杵在原地,沒有即刻將西逐畫拉走,大怒道︰「還不趕快將這個賤人給本候趕出府去。」
「是,侯爺,」那下人被西博堅嚇得更甚,動作再不敢慢半拍,流利的拽著西逐畫就出了竹院。
「父親,請您不要將畫兒趕出侯府啊,畫兒是您的女兒啊,」西逐畫被下人拽住離開,可是她仍不甘心的掙扎著,在離開大廳之前她瞪大一雙杏花目眼巴巴的瞧著西博堅,可是無論她怎麼哭,怎麼求情,西博堅仍然冷冷的坐在大廳之中,絲毫不為其所動。
畢野與三姨娘雙雙被西博堅折磨致死,西逐畫被趕出安國侯府之事很快便傳開了。
偌大的南跨院,蓮院內,西逐煙的閨房之中——
西逐煙心情正好,滿面榮光的坐在貴妃榻之上,丫鬟蓮香站在她的身旁,小心輕柔的替她捏著肩膀。
蓮錦掀開珠簾,走到西逐煙的面前恭敬道︰「小姐,三姨娘已經被折磨得斷氣了,今早四小姐不知死活去質問侯爺有關三姨娘的事情,侯爺大怒之下將四小姐也趕出了侯府,侯爺還下了死命令,沒有侯爺的允若不準四小姐再踏入侯府半步。」
「哈哈哈……太好了,這是本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西逐煙听後蓮錦的稟報,朱唇勾起大大的幅度,極為愉悅的笑了幾聲。
蓮香,蓮錦兩個丫鬟看見西逐煙笑得十分得意,自是隨著西逐煙隴上得意的笑容。
「小姐,現在四小姐被趕出侯府,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咱們要不要找人…… 嚓」蓮錦想是跟隨西逐煙久了,說話的口氣與西逐煙如出一轍,就連臉上陰冷的表情也與西逐煙如出一轍。
西逐煙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轉換為狠毒之色,紅唇微動,冷冷道︰「三姨娘,四妹妹之
前那般照顧于我,如今四妹妹蒙了難,做姐姐的豈有不照顧之禮。」
「小姐,您想怎麼做,」蓮香知道自家小姐說的是反話,她一邊給西逐煙捏肩膀,一邊詢問道。
西逐煙陰冷的淺笑著,她伸出一只縴縴玉手,食指懶慵慵的朝蓮錦勾了勾。
蓮錦會意傾體將耳朵貼近西逐煙的身邊,西逐煙輕聲將心中的打算告知了兩個丫鬟。
這廂,西逐畫被那下人狠狠的丟出了安國候府,西逐畫被丟了一個踉蹌,狠狠的摔倒在安國候府的大門前。
三姨娘死了,此刻又被西博堅趕出了安國候府,如今西逐畫算是無依無靠了,她滿臉淚水,連滾帶爬的朝安國候府的大門爬去,奈何卻被看門的小廝擋在了外面。
「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我要進去向父親解釋,一定是父親誤會了,」西逐畫痛哭流涕道。
西逐畫跪在安國侯府門前一個勁兒的往地上叩頭,可是任她怎麼叩頭求情,沒有西博堅的允許,誰也不敢將她放進去。
西逐畫跪了整整一天,直至天黑也沒能踏進安國候府半步。
南衡國冬日的夜晚十分的寒冷,西逐畫跪在安國候府門前身子凍得瑟瑟發抖,最後她還是有些凍得受不住,就起了身四處尋找避風取暖的地方。
安國侯府的看門小廝見西逐畫離去,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各自站著都開始打瞌睡起來。
函陽城一處隱蔽的巷道中,一名女子身披斗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巷子里,項子里躺了七八個乞丐。
女子掏出一袋銀兩,隨手顛了顛,乞丐們看見女子手中的銀袋子個個皆是眼冒金光,奈何眼見女子的來頭肯定不小,也不敢輕易下手去搶奪。
女子巧笑嫣然︰「你們想不想要這些銀子。」
女子話音剛落,七八名乞丐皆是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後眼巴巴貪婪的瞧著女子手中的錢袋子。
「想要銀子很簡單,你們只要去將一個人的清白給毀了,這些銀子就歸你們了,」女子淡淡道。
七八名乞丐听聞皆是興奮,毀人清白又可得錢財,天下居然有這等好事情,于是那是乞丐絲毫未猶豫便點頭答應了。
女子將一副畫像與銀兩丟給了那些乞丐之後,便轉身離開在暗處隱藏起來。
西逐畫被趕出安國侯之時,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皆被安國候府那下人拔了去,除了身上一套衣服外,便無任何值錢的東西,自然是住不起客棧,漆黑的夜晚,她游蕩在函陽城的大街之上,想找一處避風的巷子熬過一夜。
西逐畫不知不覺便踱步到了一處小巷,巷子中正歪七豎八的倚著七八名乞丐。
「老大,這不是畫像中的那個女人嗎,」乞丐們皆看到了西逐畫,其中一名乞丐與乞丐頭低聲道。
乞丐頭的視線落到西逐畫的身上,他瞧見西逐畫身材玲瓏有致,面容生得嬌好,一時之間眼中全是yin色。
「真是他媽的送上門了,既能享受這等神仙般的女人,又能得到銀子,兄弟們今天咱們算是交上好運了。」
一群乞丐朝色迷心竅的朝西逐畫逼近,西逐畫原本低垂著頭,無精打采的走在巷子中,見乞丐漸漸朝她逼過來,她突然覺得情況視乎有些不妙。
西逐畫內心有些怕了,瞧著眼前髒兮兮的乞丐,一個一個對她露出那種男人對女人渴望的眼神,嚇得想轉身逃離。
乞丐們瞧見西逐畫想轉身逃走,哪里肯答應,這些乞丐常年沾染不到,一個一個的如似才狼餓虎,好不容易有如此如花美眷送上門,他們豈有放過之理。
「兄弟們上,」那乞丐頭挑眼瞧向身側,吩咐身旁的小乞丐前去圍堵住西逐畫的去路。
兩三名乞丐拔腿開跑,片刻功夫就超了西逐畫前面,這前有阻攔,後又有追兵,西逐畫被死死的堵在狹小的巷子中間。
西逐畫嚇得身子瑟瑟發抖,後面的乞丐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一步一步的倒退︰「你……你們想要干什麼,我乃是安國侯府的小姐,你們修要動我一根毫毛,否則安國候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西逐畫瑟瑟發抖,嬌弱可人的模樣更加激發
了那些乞丐的獸欲,乞丐們一個一個渾濁的陋笑繼續向西逐畫靠近,根本絲毫不在意西逐畫的言語,此刻,西逐畫在他們眼中乃是一塊誘惑無比的美食,而他們卻是常年饑腸轆轆的乞丐,西逐畫今夜不被分食那就是有違天理。
「啊,走開,放開我,」西逐畫被幾名乞丐抓住立馬尖叫起來。
藏在暗自的女子見那些乞丐已經得手,便無心再繼續留下,轉身便悄無聲息的走了。
小巷有些偏僻,打更巡夜的人幾乎不會到這邊來,西逐畫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一群乞丐如餓狼撲食,他們七手八腳粗野的撕碎了西逐畫身上的衣裳,沒幾下功夫,西逐畫便被分食得干干淨淨。
七八名乞丐,常年未沾染,今夜得已嘗歡,而且還是西逐畫這樣的如花美眷,他們又豈會那麼容易輕易罷手,西逐畫被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在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那些乞丐才放過了她抽身離去。
「啊,死人了,死人了,」第二日一大早,昨夜那條巷子中便傳出過路百姓的尖叫之聲。
西逐畫幾乎未著寸縷,那些乞丐臨走前用了一塊碎布蓋住她的身子,昨夜被七八名乞丐輪番折騰,又是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她一個女子豈能受得住,待人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斷了氣。
官府的人認出了西逐畫乃是安國候的小姐,便不敢隨便處理此事,兩名官差用白布將她包裹好抬回了府衙,並派人通知了安國候府的人,但是西博堅卻一直未讓人去領。
官府的人無奈最終只能將西逐畫草草的下葬了事,西博堅絲毫未過問西逐畫的案件,官府那邊也懶得去細查,西逐畫的案子也便不了了之。
三姨娘,西逐畫,畢野的死僅僅在安國侯府蕩起了一小絲的漣漪,三姨娘死後,安國侯府一房女眷未存,西博堅也未再娶未再抬任何女人進府,只在房中新添置了兩名通房丫鬟,府中的中饋大權便落在了西逐煙的手中,西逐煙掌家之後一掃之前的陰郁,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冬日短短的三個月一晃而過,此時間已是綠柳發芽,百花盛開的春日時節。
自打瓊芳盛宴之後,玄德帝內心一直忌憚鳳星的事情,刺殺西晚卿未遂,他內心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時過這麼久,他終于做出了決定。
這日天氣甚好,宮中同時傳下兩道聖旨,一道聖旨去了白老相府,另一道則去了安國候府。
白相府內——
白老丞相听聞有聖旨到,攜了全家老老小小早跪在了大廳之中。
傳旨的太監端著聖旨立于眾人之前,那太監將聖旨展開,扯開尖聲尖氣的嗓子大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老臣相府有女白水星,此女才貌雙絕,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堪稱是貴女中的表率,甚是得朕之心意,著即冊封此女為宿王妃,擇黃道吉日完婚,欽此。」
白水星按輩分,跪在了白府所有當家主子之後,她听清聖旨上的內容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嬌柔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雖然宿王妃的身份雖尊貴,奈何她心儀之人卻是晨王。
白老丞相府一干人等听聞旨意之後,趕緊叩頭謝恩,雖然白水星極為不樂意,但是也不敢違抗聖旨。
「老臣接旨,叩謝吾皇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女接旨,叩謝吾皇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水星內心極為不悅的跟隨府上眾人接旨道。
傳旨太監將聖旨遞給了白老丞相,客客氣氣的道了一番喜︰「老臣相,恭喜恭喜啊。」
白老臣相接過聖旨之後,白府的人才敢起身,儲君之位未定,雖然白老臣相不知道這道聖旨是福是禍,但是也與那傳旨的太監客氣了幾句,並請了那傳旨的太監到花廳中用茶。
安國侯府這邊亦是同樣的情況……。
西博堅听聞有聖旨到,攜了西逐煙,西晚卿,跪在竹院廳中迎接聖旨,想比與白老相府的人丁興旺,安國侯府就顯得異常冷清。
傳旨的太監立于廳中,緩緩的將手中的聖旨打開,對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高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國侯府有女西逐煙,此女才貌雙全,溫婉賢良,知書禮儀,朕對此女甚是滿意,著即賜封為宿王側妃,欽此。」
傳旨太監話落,西博堅便叩頭謝恩︰「臣接旨,叩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逐煙听後聖旨的內容,內心微微有些失落,雖然她夢寐以求的便是嫁給鳳易嘯為妃,但是卻不是側妃,如今皇上賜封她為鳳易嘯的側妃,那麼他日鳳易嘯被立為儲君,她也不是太子妃。
雖然西逐煙內心有些失落,但是面子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她學了西博堅的樣子高聲大呼萬歲,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接旨謝恩。
本不關西晚卿的事情,但是奈何西晚卿此刻還是安國候府的一員,她也只得隨了西博堅,西逐煙二人做做樣子。
西博堅接過聖旨之後,也客客氣氣的請了那傳旨太監廳中用茶,兩人用過些茶點之後,西博堅又塞了些錢財給那太監,最後高高興興的將那太監送出了安國候府。
接了聖旨之後,便再沒西晚卿什麼事情,西博堅,西逐煙二人不待見她,她也便識趣的回了自己的紫月軒。
天黑之後,西晚卿靜靜的坐在房中看書消遣,她未將房門關閉,突然一陣勁風從門前掃進來,勁風的力道將燭光都吹歪到了一邊。
西晚卿靈敏的感覺到這道勁風有些不自然,她將書放在膝蓋之上,將眉頭微微抬起。
她這才將眉頭抬起,挑眼望去,胤洛寒身著玄青色的長袍便抬步走進了她的房間。
西晚卿忍住想扶額的沖動,天知道,她此時滿頭黑線,這一個一個的都將她的閨房當成了客棧不成,烈焰那廝胡亂闖,君無惜也是隨便闖,現在她的親哥哥也是。
「哥哥,你來了,」西晚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輕一句。
胤洛寒還未走近,並沒有看見西晚卿的那個大白眼,他幾步走到西晚卿的身邊,視線落在西晚卿的身上。
西晚卿瞧著自家哥哥有些傻愣愣的模樣,心下好笑隨口道︰「哥哥,坐啊。」
胤洛寒這才自己端了把椅子過來,與西晚卿面對面而坐。
「哥哥,你是不是有夜闖親妹妹閨房的陋癖,」西晚卿見胤洛寒此時一板一眼,甚是覺得她這個哥哥人前威風凜凜,在她面前卻有些傻愣愣的模樣,遂出言打趣道。
西晚卿這一打趣,哪里知道胤洛寒當真臉皮子較薄,她話音剛落,胤洛寒的臉就有些微微發紅,一副大姑娘般羞答答的模樣。
「好了,好了,不和你說笑了,哥哥今夜找我有何事情,」西晚卿內心憋笑著,一本正經的問道。
胤洛寒雖然臉上有些羞意,但是多年之後能與自家妹妹坐在一起趣言,他甚是覺得欣慰,于是心下一暖,溫婉而道︰「妹妹,北部邊際起了亂事,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去北邊平叛。」
西晚卿微微思索胤洛寒話語的意思,挑眉望著他道︰「哥哥是有何打算嗎?」
「妹妹,你可知道,南衡國北邊的地界原本是屬于北陀國的,曾經南衡國以不光彩的手段滅了北陀國,還害得父皇,母後雙雙亡故,你我兄妹二人也失散多年,哥哥打算著趁這次前去平定叛亂,倒戈恢復北陀國的政權,」胤洛寒絲毫不隱瞞西晚卿。
談及正事,西晚卿臉上略顯得嚴肅,她紅唇微動,淡淡道︰「哥哥,若是你倒戈相向,借機收服北陀國的土地,你軍中的那些將領可靠嗎。」
胤洛寒肯定的點了點頭︰「妹妹放心,那些部下都跟隨了哥哥多年,絕對的可靠,而且他們皆是北陀國的百姓。」
西晚卿听胤洛寒這麼一說,心下便放心了些,她十分支持胤洛寒的決定︰「哥哥你盡管放手去做。」
「哦,對了,前些日子我洗劫了海府,戶部尚書府,這兩狗官府中的銀兩現在就存在軒轅閣內,至于軍費問題上,哥哥你不必擔心,你先去北際那邊,我隨後讓人將這些銀兩給你送去充作軍費。」
胤洛寒听後西晚卿的話,甚是有些驚訝,自家的妹子洗劫了戶部尚書府那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海成一家遭了難,居然也是自家妹子出的手筆,而且視乎名聲響徹函陽城的軒轅閣也和自家妹子有些干系,他這個妹妹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妹妹,軒轅閣是你的麼?」胤洛寒只是有些懷疑西晚卿是軒轅閣的幕後主人,他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
西晚卿見胤
洛寒問及,也不再隱瞞,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胤洛寒早就見識過,軒轅閣所出的兵器異常鋒利,不但鋒利而且設計精良,有些暗器甚是殺人于無形之中,他萬年處驚不變的臉上,此時亦然顯得有些激動。
「妹妹,我離開之後,你行事務必小心謹慎,切記不可將你北陀國公主的身份暴露,」胤洛寒僅僅驚訝片刻時間,片刻過後,他仍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西晚卿兩句。
西晚卿笑著點了點頭道︰「哥哥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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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弄死一個渣渣,真是不容易啊,捂臉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