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見西雲天欲繞過她直闖西晚卿閨房也不相承讓,她提起丹田的內息,招式帶著剛勁的力道,快速出手將西雲天攔住。舒愨鵡
「大膽賤婢,居然敢阻攔本世子,」西雲天見莫語對他出手,當下便對著莫語怒喝一聲。
莫語臉上神色不變,她單手伸直,直挺挺的站在西雲天的身前,語氣不卑不亢︰「望世子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阻攔您,只是男女有別,世子爺還是莫要胡亂闖親妹妹的閨房,否則此事傳出去,不但對小姐的名聲不好,對世子爺您的名聲亦不好。」
莫語的話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字字鏗鏘有力,西雲天被她說得有些語結。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本世子拿下,」西雲天起初只是單純來找西晚卿算賬,此刻他的確是真的被氣到了,堂堂一個侯府的世子居然在一個丫鬟的口上吃了虧,他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是,世子爺,」跟隨西雲天一道而來的那幾名屬下,听了他的吩咐,便立馬欺身上前準備去將莫語拿下。
「世子,你這一大早又是闖我紫月軒,又是拿人的,是前來興師問罪麼,」西晚卿早早在房中便听到了外面的動靜,在侍衛正要前去拿莫語之時,她抱了玲瓏古琴婷婷如玉的走了出來。
雖然西晚卿的話語輕輕,但是那輕輕話語之中卻無形帶著幾股威懾的力道,她挑眉隨意的瞧著西雲天的那幾名屬下。
西雲天的那幾名屬下正準備動手去將莫語拿下,當他們听到西晚卿的聲音之後,心中莫名的感覺到壓力,進而一個個的都停止了動作。
西晚卿見西雲天的那幾名屬下全都住了手,這才轉目看著西雲天。
「世子這般興師動眾的來我紫月軒,要將我的丫鬟拿下,敢問世子,妹妹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不成?」西晚卿說話的語氣步步緊逼,語氣也異常的犀利。
西雲天听得眉頭蹙起,心思略微沉思,他的兩道視線也落在西晚卿的身上,細細的將西晚卿打量一遍,眼前氣勢逼人,話語犀利之人還是安國侯府的那個草包西晚卿嗎。
「小賤人,你設計害死了二姨娘,竟然還敢這般大言不慚,本世子今日就要將你拿下問罪,」西雲天雖然覺得西晚卿有些不同以往,但是身為世子,他怎麼也不服在氣勢上輸了一個小小的庶女。
面對西雲天的怒罵,西晚卿臉上也未表現出任何情緒,她嘴角微微一勾,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深沉︰「世子,你是否是剛回到侯府不太了解事情的原委,二姨娘是因害死了六弟,犯七出之條,才被父親挑斷手筋腳筋,後又被三姐姐的丫鬟蓮繡下毒害死,何以會是妹妹我設計將二姨娘害死的,這說話可要講究證據的。」
西晚卿的話語句句皆在理,西雲天只是听了西逐琴的一面之辭,確實是沒有可以將西晚卿拿下問罪的證據,可是他今日既然闖了紫月軒,不給西晚卿一點教訓,那他這個安國候府的世子就當得太沒有威嚴了。
西雲天冷冷瞪了西晚卿一眼︰「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敢如此與本世子說話,來人,將這個小賤人給本世子拿下。」
「是,世……子,」原本西雲天的幾名屬下已經被西晚卿的氣勢所震懾,但是西雲天再次下命,也沒有人敢不從,遂一個個都有些結巴的回道。
西晚卿眼見西雲天的屬下向她靠近,她嘴唇一勾,有些嗜血的巧笑了一下。
「想將我拿下,就要看你們今天有沒有這個能力,」雖然西晚卿不想惹事,但是別人都爬到她頭上拉屎拉尿了,叔叔嬸嬸恐怕都不能忍了。
她已經將琴煞修習到了中級階段,正好借此機會試試力道,西晚卿左手將玲瓏古琴穩穩抱住,在西雲天的屬下快要踫觸她身體的時刻,她的右手輕輕撫過琴弦。
琴聲咋響,音波瞬間傳入空氣之中,每一道音波皆帶上了琴煞剛猛的力道,就連空氣視乎都被震得蕩起了波紋。
西雲天的屬下還未擦到西晚卿的衣角,就被突如其來的音波給震開到幾米外。
「啊,啊,啊,啊,」紫月軒內接連幾聲慘叫,西雲天的屬下被震出去之後,以一個漂亮的幅度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西晚卿的扶琴的動作未停,隨著她右手的動作,強猛而無形的音波道道而出,一道一道若天雷閃電般落在地面之上,地面的泥土寸寸炸開,
威力極大,嚇得西雲天的幾名屬下瑟瑟發抖。
西雲天完全沒有想到,安國侯府世人皆知的草包廢物,居然如此之厲害,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瞧著西晚卿,臉上皆是震撼的神色。
西晚卿原本也只想震懾一下西雲天與他那幾名屬下,並不打算殺人,她眼見西雲天完全驚撼了,他的那些屬下也嚇得一個個身子哆嗦,也便停下了撫琴的動作。
「世子,二姨娘之死與我無關,你還是請回吧,」西晚卿紅唇輕啟,抱著玲瓏古琴冷冷道。
二姨娘的死本就與她沒有半點直接的關系,二姨娘與西逐琴想要陷害她,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西晚卿冷冷的話語傳入西雲天耳中,西雲天這才醒過了神,他眼中的驚撼之色未退,親眼所見西晚卿的厲害之處,他此刻雖然不服氣,但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們走,」西雲天氣憤的甩了甩袖子,大聲對著幾名屬下吼道。
「是,世子爺,」他那幾名屬下趕緊應聲,幾人連滾帶爬的出了紫月軒。
西雲天帶著他的屬下從紫月軒消失之後,莫語有些憂心忡忡的走到西晚卿的身邊︰「小姐,都是莫語無能,才讓小姐在世子面前暴露了實力。」
「小姐,世子今日吃了大虧,肯定還會再來找麻煩的,」蓮心也同樣是一臉的擔憂。
西晚卿雙目眼神凝聚,流露出冷冷的光芒︰「你們不必擔心,安國侯府本不是我的家,就算暴露了實力那又怎樣,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的。」
莫語听後西晚卿的話,內心稍微釋懷了,也罷,小姐如今修習了琴煞,再不是任何人可以拿捏得起的,況且暗中又有烈門主保護,她大可以放心。
「小姐,莫語願意與你一同浪跡天涯,」莫語淡淡道。
「嗯,」西晚卿瞧著莫語堅定的神色,臉上盡顯感動之色,之前西雲天帶來的不愉快被一掃而空。
西雲天憤怒的帶人離開紫月軒之後,果然應了莫語所言,下午的時候便有西博堅的人前來紫月軒傳話。
「五小姐,侯爺傳喚您去竹院問話。」
紫月軒內,西晚卿一改常態,眉目銳利,面色冷清的端坐著,那下人不曾見識過西晚卿如此深寒的一面,一時被西晚卿的氣勢所震住,語氣略微恭敬的傳達了西博堅的話。
「嗯,」西晚卿臉色未起一絲波瀾,只對那下人輕輕的應了一聲。
西晚卿即刻攜上了莫語跟隨那下人去了竹院,依照侯府的規矩,莫語只得候在了竹院的廳外。
西晚卿抬腿邁著蓮步走進大廳,她挑眼望去,西博堅,西雲天二人正端坐在廳中。
「逆女,居然敢對世子出手,還不趕快給本候跪下,」西晚卿剛剛抬步進了竹院大廳,她還未走近,西博堅便出言怒喝道。
西晚卿眸子微動,眼角的余光落在西雲天的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浮,露出一抹極為不削的淺笑,沒想到堂堂安國候府的世子居然是這等只會告狀的角色,枉她還用琴煞將他趕出了紫月軒,看來真是她太高看了眼前這位安國侯府的世子。
面對西博堅一陣怒喝,西晚卿神色絲毫未顯驚慌,她腳步未停走到西博堅的面前。
「父親,請你在責罵卿兒之前,先問問世子干了什麼好事,」西晚卿毫不避諱,直接迎上西博堅憤怒的目光,氣勢一點不比西博堅弱,她紅唇微動,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西晚卿此時的樣子令西博堅驚愣了片刻,西博堅睜大雙眼瞧著西晚卿,她此時的氣勢令他感到熟悉,對,就是那日西晚卿在刑場上所表現出來的氣勢。
西晚卿眼皮子都未眨巴一下,她眼中的兩道視線若冰寒鋒利的冷芒,直直落在西博堅的身上,既然已打算要離開安國侯府,她便不用再那般避諱這些人。
西博堅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開口,一開口便又是怒喝︰「逆女,你居然敢如此與你的父親說話。」
「呵呵呵……」西晚卿覺得十分可笑,隨口輕笑幾聲,淡淡道︰「父親,世子一大早便帶人直闖卿兒的紫月軒拿人,而且還揚言說二姨娘是卿兒害死的,要拿下卿兒問罪,試問父親,你可清楚二姨娘是怎麼死的嗎?可是卿兒害死的,縱使身份尊貴
的世子也沒有胡亂誣陷卿兒的權利,卿兒的確是對世子的屬下動手了,但也是那些狗奴才太不懂規矩了,竟然先與卿兒動手,卿兒動手那也只是出于自保,維護安國候府的顏面,難道這也有罪?」
西晚卿一口氣說了一長段,且句句在理,字字珠璣,令西博堅,西雲天根本就沒有插進話的機會。
西博堅被西晚卿氣得胸脯起伏不定,看他陰郁著臉色,口中喘著粗氣,感覺稍不留神便會背過氣去。
西雲天瞧著西博堅的樣子,更是對西晚卿十分氣惱︰「小賤人,你竟然敢與父親這樣說話,你如此刁鑽難道二姨娘不是你設計害死的。」
「呵呵呵……」西晚卿又輕笑幾聲,她覺得西雲天簡直是太可笑了︰「世子,請注意你的言辭,若是我是小賤人,而我又是父親所生,你且不是間接的罵父親是老賤人嗎,還有,若是父親是老賤人,那你又是什麼呢。」
「你……」西雲天語結,西晚卿暗罵他是老賤人所出亦是賤人一個,氣得他胸中騰的一下升起一股惡氣,這股惡氣憋在心中越發膨脹,氣得他整張臉忽紅忽白。
噗,西博堅被那老賤人三個字氣得更甚,他一張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再華華麗麗的暈死過去。
「父親,」西雲天眼見西博堅吐血暈死過去,立馬大喊了一聲。
西雲天俯身在西博堅身旁,他伸手在西博堅的身上搖晃了幾下,不幸的是,西博堅仍然未清醒過來。
「來人吶,快去請郎中,」西雲天見西博堅處于深度昏迷之中,一時之間有些著急了,便大聲的吩咐下人。
「是,世子爺,」廳中伺候的一名下人趕緊應了一聲,飛快的邁步出了安國侯府去請郎中。
西晚卿瞧見西博堅吐血昏迷,絲毫未予同情,誰讓這些人沒事老愛找她的茬,惹怒了她,便要承受她的怒火。
西博堅昏迷不醒,竹院早亂成一鍋粥,西雲天見識過西晚卿的厲害,也不敢再貿然出手,西晚卿冷眼一掃竹院大廳,索性帶了莫語折回了紫月軒。
自打西博堅被氣得吐血之後,便臥病倒床不起,西雲天要忙著處理禁軍中的公務,也未再有閑暇的時間對付西晚卿,一場事端之後,紫月軒難得的平靜。
這日入夜之後,莫言亦如往常悄聲進了紫月軒,並將要事稟報給西晚卿。
「小姐,屬下已經將軒轅閣的那些銀子送到了胤將軍的手中,」日子飛逝如流,莫言已經將事情辦妥並趕回了函陽城。
西晚卿听了莫言說後,一顆心終于得已放下,雖說莫言的辦事能力她深信不疑,但是畢竟是一件大事,她豈能沒有絲毫擔心。
「嗯,這就好,哥哥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請小姐放心,不日之後,胤將軍便能將北際的叛賊悉數滅掉,」莫言恭恭敬敬道。
西晚卿沉思著,自家哥哥滅了北際的叛賊之後,恐怕很快便要與南衡國倒戈了,到時勢必又有一場惡戰。
「對了,小姐,屬下還打听到一件事情,」莫言再次開口將西晚卿的思緒打斷。
「什麼事情,你且說來听听,」西晚卿眉目一挑,淡淡而道。
胤洛寒計劃恢復北陀國政權的事情,西晚卿是告知給了莫言,莫語兄妹二人的,莫言知道胤洛寒想復國,缺得恐怕就是銀兩。
「小姐,屬下打听到消息,三日之後,會有大筆官銀由官道押送至函陽城,官銀臨近函陽城之後由西雲天負責接應,這是官銀押送的行徑路線,」莫言將一張手繪的路線圖遞與西晚卿。
西晚卿接過圖紙,她雙手將圖紙展開,掃眼一看便已經洞悉一切,這批官銀一直沿著南衡國的官道被押送至函陽城,但是期間必須路徑一線天峽谷。
一線天峽谷距離函陽城有五十公里的路程,其地勢險要,常有山賊出沒,所以玄德帝才派出禁軍統領西雲天前去接應。
西晚卿看完之後便將圖紙收了起來,她兩邊嘴角微翹,臉上攏上幾分嗜血的笑意,這筆官銀她是要定了,算是給玄德帝一記報復,誰讓老皇帝沒事要來招惹她。
西晚卿想起那夜驚險的情形,若是烈焰門的人未及時趕到,她就算不死于那百名黑衣死士之手,也會身負重傷。
「莫言,你去安排一下,三日之後咱們一線天劫取官銀,」西晚卿淡淡吩咐。
「是,小姐,」莫言料定西晚卿會對官銀動手,故而也無半絲驚訝,他很痛快的領了命令飛身離開了紫月軒。
三日之後,陽光異常的明媚,如此美好的天氣,還真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日子,可是今日卻偏有人要打家劫舍,而且還是劫取南衡國的官銀,此人便是西晚卿。
南衡國官道,一線天峽谷內,西晚卿一身黑色修身勁裝,黑紗蒙面,她手持一把長劍,氣勢張揚的橫跨在官道中央,而她身後立著十多名軒轅閣的屬下,這些屬下皆是個個身著黑色勁裝,黑紗蒙面且武藝不凡。
此時,官道另一端,宮行琰一身黑色暗紋錦袍,面戴焰紋面具,正笑得滿面春風的迎面走來。
即使西晚卿黑紗遮面,宮行琰亦能一眼就認出她,宮行琰溫潤而言︰「卿兒,你這是準備干嘛呀?」
宮行琰明知故問,他早派雷影暗中保護西晚卿,西晚卿欲劫持南衡國官銀之事,他亦是了若指掌,對于西晚卿的此舉他更是寵溺的放縱她而行。
西晚卿瞧著宮行琰緩步而來,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削而道︰「白痴,穿成如此,還能干啥。」
宮行琰听後卻一點也不生氣,他裝得恍然大悟道︰「喔,原來卿兒是要劫持南衡國的官銀。」
宮行琰已經走到了西晚卿的面前,西晚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若是害怕,乘早趕緊離開,別在一旁礙手礙腳的。」
身為江湖第一門派的門主,宮行琰何時受人如此對冷待過,可是他不怒反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打劫,真是太刺激了,爺還沒干過呢,反正咱兩都被人傳成是雌雄大盜了,讓爺也加入吧。」
「爺可是以一當百,搶來的東西一九分,你九,爺一。」
宮行琰一番毛遂自薦之後,西晚卿听得滿頭黑線,面對如此一個妖孽,她表示極度無語的撫了撫額頭。
雷劍,雷影帶著烈焰門的屬下緊隨在宮行琰之後,他們一個一個听見自家爺毫無節操,毫無骨氣的話語,真想沖上前去提醒自家爺幾句,爺九一分那可是極為不恥的事情。
官道上,南衡國的官兵押著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西晚卿眼見那些官兵押著銀車而來,伸手將劍拔出劍鞘,她隨手將劍一橫,攔住半邊的官道,
揚言︰「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宮行琰看著西晚卿將打家劫舍的事情干得有模有樣,焰紋面具之下,他一雙瑪瑙般的眸子中含著再明顯不過的笑意,兩邊嘴角亦是向上勾起,一臉寵溺的瞧著身邊的一抹倩影。
「大膽毛賊,居然敢攔截官銀,」那看護押運的小將軍見有人擋了官道,遂狠狠的瞪著西晚卿,口中怒喝一聲道。
「我劫持的就是官銀,若不是官銀,我還懶得去劫持,」西晚卿持著手中的長劍,懶慵慵的道。
「大膽毛賊,竟然敢口出狂言,」西晚卿的話將那小將軍氣得橫眉豎目,押運銀車的士兵也一個一個的拔了手中的佩劍,目光狠狠的將西晚卿盯著。
西晚卿懶得再與這些人多做糾纏,直接朝身後招了招手,淡淡吩咐道︰「給我上。」
軒轅閣的人听後西晚卿一聲令下,便立馬從她的背後沖了出來,兩方的人很快便打成了一堆,乒乒乓乓的刀劍摩擦之聲響徹四野,場面異常的混亂,軒轅閣的人個個身手不凡,與那些平常的士兵相比皆是以一當十,押運銀車的士兵很快便潰不成軍。
「快,快,快,有人劫持官銀,」就在這時,西雲天帶了一隊禁軍趕來接應官銀。
西雲天遠遠瞧見情況視乎有些不妙,他有些焦急的大喊了三聲快,催促著身後的禁軍上前接應。
西晚卿極為自信軒轅閣的人足以應付押運銀車的士兵,便沒有親自動手,宮行琰一直站在她的身旁。
「等的就是你,」西晚卿遠遠瞧著西雲天率禁軍而來,她巧笑一下,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待西雲天帶著一隊禁軍沖進一線天峽谷之後,西晚卿單手高舉,口中大喊了一聲︰「放。」
西晚卿那一聲放,久久回蕩在一線天峽谷,聲落,大若臉盆的石塊沿著一線天峽谷滾落下來。
「啊,啊,啊,」憨重的石塊滾落下來之後,砸在禁軍隊列之中,一線天峽谷之內頓時慘叫聲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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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簡介中的片段上場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