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現任虐前任[重生] 第17章 金屋牢籠

作者 ︰ 肆二一

黎延被的疼痛折磨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甚至希望誰干脆把他打暈算了。

白簡到來時他正好陷入不完全昏睡中。

朦朦朧朧看見白簡秀麗的臉蛋,他驚得全身一顫,就想著趕緊把本來luo著下半身遮住。結果才發現架起來的腿已經被放下了,也蓋著被子,這才松了口氣,心想也許是莫少天吩咐鐘叔做的吧。

「沐凡哥,幾天不見怎麼住院了呢?蓉姐告訴我時還不相信,求了老師半天才放我出來見你的。」白簡委屈嘟囔道,「你都不知道那老師多凶……現在才來看你,不會怪我吧?」

黎延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卻很高興的樣子,寬慰道︰「怎麼會?你來我不知道多高興。」

「他們說你做手術了,究竟什麼病啊?」白簡把一大束康乃馨放在床頭櫃,自己一坐在椅子上。

黎延不知怎麼回答,只敷衍著道︰「呃,急性闌尾炎。」

「呀,肯定痛死了!」白簡臉上一副心疼的表情,讓黎延哭笑不得。

「小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想了想,黎延又不放心道。

「特別的?」白簡歪了歪頭,道︰「沒有吧,只是前幾天做了份非常詳細的調查,把我的家庭背景和興趣愛好問個底朝天,還重新量了三圍身高體重,說是新藝人重新歸檔。」

黎延斂眉不語,知道這根本是在賣掉之前讓買主重新確認貨品成色罷了,不禁又覺得自己犧牲得太對了。

鐘叔在旁邊看了他們二人一陣子,覺得好像沒什麼可看的,便出去了一趟。

黎延瞥一眼緊閉的門,壓低聲音道︰「小簡,其實今天我正好想拜托你一件事。」

他神神秘秘又謹慎的樣子讓白簡不由得收起笑臉,也低聲問︰「沐凡哥你說。」

黎延把莫少天送的手表拿給白簡看。

「喔!iwc萬國的表?」他低呼道。

「你認識?」

「恩,這標志一看就是,新買的嗎?」白簡好奇地把玩著,「真漂亮,沐凡哥還挺舍得的嘛!」

「這……不是我的,」黎延猶猶豫豫地找著措辭,「我一個朋友的,他托我賣掉。」

「這麼好的表要賣掉?」白簡怪叫道,見黎延迅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壓低聲音道︰「沐凡哥是叫我幫忙賣嗎?」

「恩,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實在沒法自己親自去。你先看看它大概值多少錢?」

白簡翻來覆去地拿在手上把玩,看了半天嘟囔道︰「不知道呢,應該好幾十萬,我回去幫你問一下。」

黎延眼前一亮,但又迅速把那點異彩光芒從眼里抹去,誠摯地握緊他的手。

「好,謝謝你,小簡。」

兩人又聊了一陣,直到白簡的經紀人打電話來催他趕緊回去練聲才離開。

黎延就這麼躺在床上,有一會沒一會地看著電視娛樂節目,看了一整個白天,莫少天晚上才過來。

他施施然踏進病房,手里像模像樣地捧著束紅玫瑰。鐘叔小聲地向他匯報許沐凡情況,只見他面無表情听完,手一揮讓鐘叔離開。

病房只剩下兩個人。

莫少天瞥了眼床頭櫃上的康乃馨,聲音涼涼道︰「那小白臉倒是情深意重。」說完把它掃到地上,放下自己帶來的大束玫瑰。

行為幼稚不堪還尤不自知,得意洋洋地看著許沐凡。

黎延有點氣悶他總是「小白臉小白臉」稱呼白簡,但到底是他下了令自己才能見到小簡。反正這家伙現在是金主,取悅取悅他又有何妨?

黎延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謙卑的笑︰「多謝你讓他來看我。」

許沐凡生的貌美,這淺淺一笑,讓蒼白無血的臉瞬間有種顧盼生輝的驚艷。

莫少天愣了一下神,意外地感到一種奇異的滿足感,然後升騰起詭異的想法︰偶爾寵寵他也挺好的,至少笑起來讓自己賞心悅目。

「我喜歡你這樣笑,以後要多笑。」莫少天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呼出的氣息噴在耳畔。黎延敏感地縮了縮肩膀,暗罵自己玩過火了,想轉開臉,卻被莫少天按住,強硬地吻上來。

雖然對方的嘴里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但黎延還是覺得難以忍受,心思繼而轉到如何既能討他歡心,又不能總依靠這樣的方式。

莫少天也感覺到自己捕捉的小舌呆呆的,便有點惱怒地伸手想按住他讓他別分神,誰知一下子下手沒輕沒重,按過去時角度和速度都太大,牽動了的傷口,當下就疼得黎延本能的低叫一聲。

猶在蕩漾著的情熱被逼著消去,莫少天即便明白那傷是自己造成的,也不由得發了通悶火︰「早點听話何必受這種罪!自找苦吃,以後給老子乖點!」

黎延這邊還在忍受疼痛的余韻,又听到這樣一句罵,心里恨得牙癢癢,暗道︰這個暴君,等我拿到想要的,看我還能容你糟蹋?

莫少天出了口氣,又恢復成虛假紳士樣,緩下聲音道︰「听鐘叔說,明天可以安排出院回家靜養,既然如此,你那破爛房子退租,有什麼垃圾要拿的,好好跟鐘叔說,明天開始住我那。」

盡管是緩和的語氣,但話語中的內容听了讓人感覺一口氣噎死,如果是許沐凡本人听到他形容自己的東西是「垃圾」,不知道有多傷心。雖然重生以來一直沒見他家里人聯系過一個電話,但租來的房間里卻擺著一張全家福,褪了色的老照片,可以想象許沐凡對家人還不至于太冷落。

自己佔了他的身體,卻沒有好好愛護,已經很不厚道,如果連「遺物」都舍棄,豈不是太過無情了。

所以他反復交代鐘叔把除了真正的垃圾以外的東西全部搬走。

黎延不喜奢華之風,莫少天給他住的是位于半山的那套別墅。那里不光裝修走極致華美路線,而且還在第一次造訪時留下了難以忘懷的不好印象。黎延對這個地方不說深惡痛絕,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鐘叔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干巴巴道︰「我們少爺決定的事情,沒有改的可能。」

他一再提醒許沐凡,莫少天沒玩膩之前,最好不要起奇怪的反抗心理;玩膩之後則好聚好散,絕不虧待。

黎延只能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這華美的牢籠,每一步子都因為生理的痛楚和內心不甘而走得萬般艱辛。如果說第一次來他還抱著那麼點希望,那現在則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別想擺月兌這件事。

莫少天似乎非常信任鐘叔,半山的一切都由他來打點著。鐘叔給許沐凡安排的房間位于主臥最近的一間臥房,不用說,自然是為了方便自家主人的隨時傳召。

黎延看了眼極富暗示意欲的格局,疲累地進入暫時屬于自己的臥室。浮夸的暗紅色瓖邊地毯,碩大的水鑽吊頂燈讓他有片刻心煩意亂。但專眼又想開了,躺上置于臥室中央的圓形大床,倒頭就睡。

不得不說許沐凡身體素質還行,短短幾天,下半身的傷勢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莫少天並不經常來這間房子,但因為許沐凡的到來,屋子的打掃越發勤奮起來,每天都有女佣清掃好幾遍,哪怕黎延根本看不出哪里髒了。

眼看傷勢即將痊愈,莫少終于來了。

那時黎延正窩在小書房瀏覽網頁,是關于天和地產拋售的網頁,由于看得太認真,連沉重的腳步聲都沒有听到,直至莫少天推開書房門走近了才頓悟,但已經來不及關閉網頁,只能按下顯示桌面的快捷令。

莫金主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臉色陰沉沉的。

見到許沐凡一臉又慌張又忌憚的表情,他臉上不悅更甚,一把捏住他的臉道︰「笑。」

黎延從未見過這般陰晴不定的人,明明上一次見面還假裝溫柔,如今自己都完全按照意願搬過來了,還想怎樣?

自然是笑不出來,但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能勉強扯動自己嘴角盡量往上翹。

「比哭還難看。」

莫少天冷冷評價道,然後審視般地一寸寸盯著他的臉,片刻輕嘆一聲︰「還湊活,比小白臉好一點,你說森川為何偏偏對他執迷不悟?」

「什麼意思?」許沐凡的瞳孔瞬間收縮。

莫少天慢條斯理地走到他身側︰「老子累死了你不關心,就記得那小白臉。」

黎延听出他的慍怒,垂著眼不知如何作答。

「也沒什麼,不過是我送了另一個人過去,他不滿意罷了,揚言要自己把小白臉找出來。」見到許沐凡又要開口,莫少天不悅道,「你再因為他對我諸多要求,老子立馬把他剝光送過去。」

黎延的確是有話要說,此時卻也不敢撞槍口上,不得不閉緊了嘴。

「這才乖。」莫少天滿意地撫上他手感滑女敕的臉蛋,余光瞥見電腦屏幕上任務欄里排列著的眾多窗口,有點好奇他平日都在做什麼,于是手一轉模上鼠標,「鐘叔說你一天沒離開書房,看什麼這麼認真?」

黎延來不及也無法阻止,只能任由他打開。

赫然幾個天和地產相關窗口,莫少天一臉訝異地看完。他本以為許沐凡這樣剛畢業、又不是相關專業的藝人,應該看的是電視劇、電影、娛樂八卦,沒想到是房地產這麼嚴肅的新聞。

「你想買房?」他只能想到這個問題,「怎麼,嫌我這里不好了,想搬出去不成?」第二句話明顯帶了慍怒。

黎延慌忙搖頭。

「那你看這做什麼,給我說清楚。」

莫少天眉頭皺緊,眼下淚痣陷入睫毛的陰影中,仿佛下一句不得體的回話就能讓它隨著怒氣一起爆發。

黎延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斟酌再三,緩緩道︰「無意中點進來的,但覺得大有文章在里頭。」

莫少天挑起一側眉,而後噗嗤一聲笑道︰「許大明星有何高見?」

黎延毫不在意他的輕視,沉著回道︰「天和近日接連拋售地皮,高管紛紛辭職,無非是新舊老板更迭,新老板無能鎮守地產江山,只能架空元老權利,轉而打算投資娛樂,但我想以莫總的立場,必然不會讓天和在這圈子有更大作為。」

擺著慵懶姿勢的莫少天一听之下暗暗吃驚,表面不動聲色道︰「所以?」

「根據我的理解,他所拋售的地皮乍看起來不怎麼樣,其實大有商機在里面,」黎延頓了頓,心道那幾塊地皮本是他打算另作他用,只是後來被害死還未來得及施展罷了。為了不過分顯露,他又故作幼稚地補充了句︰「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些地成為囊中物,豈不是發財了。」

「那轉投娛樂又何想法?」

「投資娛樂圈,實際就是為蔣輝服務吧?額外提供的經紀人不外乎是保證他的發展以及保持和東家的距離,作為東家的獨秀能放任放著這樣一棵搖錢樹落入他家嗎?」

他盡量挑淺顯的話題聊,自以為已經符合許沐凡的身份見解。

莫少天半眯起眼,無聲打量著他,突然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天和地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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