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財女 第三十六章 捉魚烤魚

作者 ︰ 西亞

試過了豆腐花,羅喜兒和羅小玉就動手收拾碗勺之類的。♀秦小九和羅志成又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啥,然後又把羅志順給拉過去又嘀咕了一會兒。

三人的神色各異,羅志成是一臉的笑嘻嘻,小胖子是一臉的神往。而羅志順則是顯得有些為難,又有些矛盾的,想了一會,他也低下頭小聲地跟兩個人嘰嚕了幾句。

秦小九馬上點了點頭,兩條小肥腿兒向前晃了一下,就從凳子上下來了,拉著羅志成就往廚房去。

「喜兒,喜兒,咱們去河邊撈魚好麼?」秦小九挨到羅喜兒身旁,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羅喜兒正在洗碗的手就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秦小九,又看了一眼她弟弟,不用想,就知道是小九跟小胖子說了他們去打撈魚的事了。這兩人的精力還真是好呀,馬上又想到別的好玩的事兒了。

「二姐,咱們就帶小九哥去唄。」羅志成見他二姐沒答話,就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羅喜兒聞言,心里就哎喲了一下,這才一兩天的功夫呢,兩小子都稱兄道弟起來了呀,小九還幫著外人來求自個兒的姐姐了。

不過她也是個愛護弟弟的好姐姐,嘴上就說道︰「咱們快要開始做午飯了。等吃過午飯再去吧。你問過順子哥了沒?」

羅志成見他二姐答應了,就沖著秦小九擠了擠眼楮,才答道︰「問過了,哥說好呢。」

羅喜兒笑著搖搖頭,把他們攆出了廚房。

吃過午飯不久,秦小九就又找上門來了。♀周氏和羅達勝已經听孩子們說了要去捉魚一事,也沒多說啥,就是囑咐他們要小心,要照看好弟弟妹妹。

因為大河的河道還沒修整完,羅志順就說不去大河里捉魚了,他要帶他們去村子西頭的一條山澗小溪流里捉。這個提議讓羅喜兒也很興奮,她來到這里都一個多月了,去過的地方實在是屈指可數呀。她也有顆好奇的心,她也想看新的地方哪。

一行人沿著村中的土路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往里邊看是一戶戶錯落有致的人家,往外邊看就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這條土路是主路,可以從村頭走到村尾,然後又分叉出無數條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小徑。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猶如蜘蛛網一樣。

羅喜兒一路上也向她姐姐問東問西的,這是誰的家呀,這又是誰家呀……一路下來,她倒也記下了不少村民的名字和他們家的位置。路上還經過了村里的打谷場和學堂。知道了是學堂,羅喜兒還特意多看了幾眼,不過學堂現在暫時關閉著。听說是因為原來的先生因為家里有事,不能在這里繼續教學了,村里暫時又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新的先生過來。

走著走著,連一戶人家都看不到了,慢慢地就已經走出村了,又很快地,一條長長的山坳映入眼簾,遠處高低起伏的山頭也清晰可見。他們這是已經往山里頭走了。山坳兩邊的坡地被村民開荒出來了,看著像梯田一樣,一級一級地往上去。山坳的小路也一會走高,一會走低,彎彎曲曲地。秦衛和羅志成就一邊蹦蹦跳,一邊數著有多少級梯地。但是每一處都不樣,邊走著邊數著就亂了套了。他們便又重新選一處開始數。寂靜的山坳里就充滿了這兩人清脆的數數聲和說笑聲。

「大姐,二姐,走快點兒啦,就到了。」跑在最前面的羅志成掉轉頭沖著落在後面的兩位姐姐大聲地喊到。秦小九站在他旁邊,也沖著她倆招手,示意她們跟上來。

羅小玉就拉起了羅喜兒的手,跑了幾步,跟上他們。站在一處高坡上,羅志順往下指了指喊道︰「底下就是了,咱們馬上就到了。」

羅志成歡呼了一聲,先帶頭沖跑下去了,秦小九也不甘落後地跑起來。小胖子這一舉動嚇得他的兩個隨從一邊嘴里嚷著慢點兒,一邊小跑著緊跟在他身後,還一只手伸得老長,似乎想要把小胖子給抓在手里才放心。

小溪水不深,清澈見底。羅志順和羅志成已經月兌掉了鞋子,打著赤腳,卷起褲腿站在水里了,水淺的地方還不到他們腳踝處,深的地方也只到小腿肚處。軟軟的細沙,圓的扁的小石子,隨著流水浮動的蔥綠水草,哦,還有那游來游去的魚兒。羅喜兒看得也心癢癢的,很想月兌鞋下水去,想到還有外人在,才忍了又忍。但心里不免吐糟了一番這年代封建思想對女性的約束,連她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小丫頭也不得不有所避忌。

那一邊,秦小九卻不管兩個隨從的勸說,執意要月兌鞋淌水里去。

「走開,走開,不用你們管我。」秦小九不耐煩地沖兩個隨從嚷著,然後背著手,氣呼呼地竄到邊上的一處地頭,一就坐下去了。

後面跟著的小廝就在側邊站定了,愣住了,嘴巴張了張,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他手里拿著的那張坐墊還沒來得及放下去呢。

羅喜兒看到了,不由地抿嘴偷樂,這小胖子呀,跟小九混了兩天,就有點兒受他的影響了呀。

「九爺,你這是……」另一個小廝試探地問道。話沒說完,被小胖子一擺手就打斷了。

秦小九開始自個兒動手月兌鞋了。兩個小廝面面相覷,又不敢上前去阻止。

「哥,往那里放箕子,那兒有魚。」羅志成指揮著他哥。他自己也拿了個簸箕往反方向走去,抬頭看到秦小九在卷褲腿了,又招呼他趕緊下來。

秦小九撩起袍子前擺,就蹬蹬地跑向羅志成。兩人就在溪水里嬉戲起來了,逗得羅秋兒也站在邊上朝著兩人咯咯笑。玩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正經起來,互相商量著如何捉魚。那兩個小廝也跟著下水了,不遠不近地照看著小胖子。

羅志順已經撈到了一箕子,羅喜兒連忙拿了木盆過去,裝了些水,就端下來挑魚。別看這里溪水淺,還是藏匿了不少魚蝦的,就是個頭有些小。

「喜兒,喜兒,快來這里,我捉到魚了,我捉到魚了。」秦小九興奮地嚷道。

「唉,來了。」羅喜兒答道,揀選的動作就加快了些,三兩下挑完她哥哥這邊的魚,又連忙跑過去秦小九那邊去。秦小九和羅志成兩人已經蹲在小灘上了,圍著箕子。

秦小九揚起只小胖手,「給,喜兒,這是我捉到的。」一條三只手指般大小的小魚在他手里胡亂地擺動著,試圖要從他的胖手里掙月兌出來。

「快放盆子里,秦小九。」羅喜兒笑著說道。

「嗯,還有這條,這條……」秦小九一邊小聲地嚷著,一邊往盆子里撿魚,傻樂個不停。

羅志順又撈了一箕子,就停了下來,走到邊上去。他挑了幾塊比較大的石頭堆圍在一塊,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背簍里拿出了火鐮子和一包東西來,竟然還有一碗醬料。羅喜兒見狀,就驚喜地睜大了眼楮。這些天來,她是喝了不少魚湯,吃了不少清蒸魚,但烤魚嘛,還沒有試過呢。

羅志成則是大聲地叫了出來︰「哥,你咋帶了這些?小九哥,咱們今兒要烤魚吃嘍。」

羅志順嘻嘻地笑了,少有地得意洋洋了一會兒。他讓羅小玉姐妹三個去邊上撿些小樹枝回來,他和羅志成就從木盆里挑了魚出來,就著溪水收拾干淨,再用小木棍穿上。秦小九自然是樂得不行,他還沒吃過烤魚呢。他蹲在兩人的中間,問來問去的,小臉興奮地紅撲撲的。那兩個小廝也跑過來幫忙一塊收拾魚了,哈,他們終于也放下了緊張的態度,畢竟也還都是個半大小子。

等羅喜兒三個撿來了一堆小樹枝,眾人就圍成一圈,看著羅志順和羅小玉把火給生起來,然後由著幾個大些的孩子舉著魚放在火上烤。

秦小九和羅志成一左一右地坐在羅喜兒旁邊。

「喜兒,我今天很開心,跟你們一塊太好玩了。」秦小九對羅喜兒說道,兩眼亮晶晶的。

羅喜兒呵呵地笑了笑,不答話。其實她也很開心呢。好像跟這幾個小孩相處久了,她也變得很孩子氣了,也越來越喜歡這些野外的小活動。

羅志順帶了些鹽,醬,蒜泥來,有些就是他們今早吃豆腐花剩下的配料,他都混在一起給帶來了。配料帶足了,這些烤魚肯定會更美味的。烤得差不多熟時,眾人聞著那個香味,都有些忍不住流口水了。

等烤好了,每人手里就分得了一條魚,幾個人相視嘻嘻地笑了,就捧著香噴噴的魚吃得可歡了呢。羅喜兒邊吃邊抬頭瞧了一眼小胖子。秦小九也不要那兩隨從侍候,自個兒動手了呢。估計是自己親手抓的魚,會吃得特別香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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