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必達劉董事長要拉著劉明浩、李莫堂和鄉領導們出去吃飯,劉明浩說︰「劉董事長來我們南孫店鄉投資,理應我們做東,怎麼好意思讓你再請客呢!」
劉必達說︰「喲呵呵,劉書記你太客氣了,我們在南孫店鄉征用土地,一切還得請大家多多照顧嘛,都是為百姓,為農民兄弟服務嘛,鄙人農民出身,對農民兄弟天生就有一股子莫名的感情,所以這頓飯都不能給我爭,走,我們去趙國市吃飯,坐我的加長凱迪拉克,吃完飯後我再送大家回來嘛!」
劉明浩、李莫堂抵擋不了劉必達的盛情邀請,他們坐進了凱迪拉克,趙長順從在後面驚訝地叫道︰「我靠,這凱迪拉克這麼長,劉總真有錢呀!看這真皮座,看這座上還有小電視!」
南孫店鄉辦公室主任西門尚笑著說︰「趙鄉長,人家那是7寸液晶顯示屏,看前面還有豪華吧台,22寸高清led液晶電視呢!」
西門尚是西門坡村人,二十六歲,名牌院校畢業,才來南孫店鄉政府一年,就當上了辦公室主任,他帶個眼鏡,長得白白淨淨,顯得文質彬彬,說話總是不緊不慢,好像永遠不會生氣似的。♀
趙長順說︰「呵呵,大學生就是大學生,見得多呀!」
「哪里,哪里!」西門尚謙虛著說。
車子啟動,徑直走上609國道,國道兩側蓋滿了房子,那些名為飯店實為賣(引)的地方,被老百姓們稱之為炮房。♀
趙長順指著車窗外的房子叫著︰「這個我去過,這個里面有俄羅斯妞,這全是他媽的炮房呀,哈哈!」
劉明浩扭過頭生氣地說︰「趙長順,你能不能閉嘴,你身為領導干部,能不能在人前顯得正派些,你哪里來的這多錢去這種地方?又是誰在包庇他們在這里經營這種生意?」
趙長順剛才得意之時忘記了書記還在前面坐著,嚇得也不敢說話了。他對著李莫堂吐了吐舌頭,李莫堂無奈地朝他笑了笑!
汽車來到了趙國市,那里的鋼筋水泥瘋狂拔地而起,那里的人流如織,那里的車況不好,凱迪拉克時堵堵停停,他們來到趙國大賓館,那些身穿紅衣服的漂亮服務員們迎著他們喊著︰「歡迎光臨!」
她們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她們的身材個個豐滿由人,她們胸前的領口開得很深,每一個人的雙峰都呼之欲出,又過來一個身著淺藍色服裝的大堂經理,她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嘎嘎」響著,她的胸衣開得更深,她的雙峰幾乎要跳了出來,趙長順同志目不轉楮地看著大堂經理,那經理迷人地笑著,用著標準的手勢招呼著他們。
他們坐在一張碩大的可以轉動著的酒桌上,足足能坐二十幾個人,劉必達董事長先自飲了三杯,用他的話說是先干為敬。然後劉必達先生的手下或是秘書們先是給鄉干部們敬煙,然後劉必達先生的手下或是秘書再用手招呼服務小員給他們倒酒。♀
劉必達董事長說︰「沒有給大家商量,但我知道大家都是愛國的,所以我們就不喝洋酒了吧,抵制洋貨,呵呵,所以我們喝五糧液吧!喝不了白酒的,我們有燕京啤酒,喝不了啤酒的,我們有長城干紅!」
他先以他六十七歲老母的名義敬了劉明洋和李莫堂一杯酒,劉明浩端起酒杯像喝水般喝進了肚子里,李莫堂暗贊一聲劉書記果然海量,自己聞了一下,仰著脖子哧溜一聲喝了下去。他覺得有一團火從嘴里鑽進了肚子里,三個服務員像三團燃燒的火苗竄來晃去地給他們倒著酒,他恍惚記得他吃過龍蝦,吃過螃蟹,吃過烤乳豬,總之很豐盛,他舌頭大了,他思想意識麻痹了,甚至記得話也多了。
他滿嘴香膩滑粘甜酸苦辣咸,心里百感交集,**的眼光在裊裊的香霧中漂游,懸在臍下三寸處的迷離之眼,卻看到那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氣味分子,在有限的空間里無限運動,混濁成一個與餐廳空間同樣形狀的立體,當然有一些不可避免地附著在牆壁上,附著在窗簾布上,附著在沙發套上,附著在燈具上,附著在紅色服務員的眼楮上,附著在劉書記和劉必達油光如鑒的額頭上,附著在那一道道本來沒有形狀現在卻有了形狀的彎彎曲曲搖搖擺擺的光線上……後來他模模糊糊地感到一只手把一杯鮮紅的葡萄酒遞給他。
他在不經意間摩擦著紅衣姑娘們的臉蛋和紅櫻桃般的小小如(頭)或是其它更加隱秘更加鬼鬼祟祟的地方。
他意識紊亂,他的手甚至有意無意地就要觸模紅衣姑娘豐滿的臀。他甚或看到趙長順無恥的伏在一名紅衣女服務員的懷里,那紅衣女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
他舉起一杯五糧液,他又把它盡數喝進嘴里,然後就在酒精的麻醉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李莫堂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全身被捆上了繩子,他動彈不得,他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塊冰冷地石頭上,似乎自已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道之中,他發現這地道居然有著昏暗的光,那無疑是電燈泡發出的光芒,沒錯,他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情景,那個西門尚,那個一表人材的西門尚,別人眼里文質彬彬的西門尚,他摘下了眼鏡,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對,像頭餓狼一樣,眼楮里散發著綠色的光芒,他正撕扯著一個女人的衣服,那女人驚恐地望著西門尚,李莫堂的眼光轉動,就發現了在地道的角落里還依偎著四個少女,那四個少女衣不蔽體,女人的凹凸的曲線畢露無遺!
李莫堂用力吐出嘴里塞著的一團破布,他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口腔,濕潤了一下干澀的口腔,從嘴里發出一聲沙啞的話語︰「西門尚!」
西門尚轉過頭,看著李莫堂,他走過來,慢聲細語地說︰「你醒了?」然後就狠狠在李莫堂的臉上抽了兩巴掌,他的兩巴掌與他溫柔的說話聲調極不相稱,李莫堂的嘴角就流出了血漬!
李莫堂惱怒地說︰「西門尚,你瘋了?」
「我瘋了,我瘋了,西門尚,西門尚,西門尚也是你叫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個流忙,我堂堂名校畢業生,我在你手下工作,媽的,恥辱呀!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還搞個市長千金,我一會兒就把那個誰,什麼朱小慧弄來,你看老子怎麼玩她?……」他說一句朝李莫堂臉上抽一巴掌,說一句抽一巴掌,只抽得李莫堂眼前金星亂冒,幾欲昏去!
他打完李莫堂就朝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嚇得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李莫堂用力睜開腫脹的眼,他看到西門尚扯住那個女人用鼻子在那個女人臉上聞著味,他順著她的臉蛋吻下來,他咬住她的如(頭),用力地咬著,李莫堂心中憤怒無比,卻又動彈不得。那女人淒厲地叫著,西門尚的臉上寫滿了獸獄,寫滿了牲口的特質,李莫堂心道,跟這個家伙共事半年多了沒想到這家伙是個這樣的人?西門尚有嬌淒,有幸福的家庭,有人人羨慕的工作,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他在心里打著問號!
正在這時,他覺得洞中透過一片光亮,從光亮處跳下來一個人,這個人他卻熟悉,那就是那個曾經在紅薯地里狂日大地的西門牙,今天的西門牙看來不日大地了,改強暴婦女了!
西門牙一臉猥瑣地望著西門尚,西門尚那個畜生竟然咬掉了那女人的小肉粒,我干你全家,李莫堂禁不住在心里罵道。西門尚的嘴角淌著鮮血,那女人胸前流著血跡,她極度恐慌的臉色嚇得甚是蒼白,西門尚看著西門牙說︰「二叔,你下來干什麼?又想弄了?你不是剛弄過嗎?」
西門牙說︰「尚,可憐你叔四十多年沒近女人,這一親近果然過癮,比叔弄了幾十年的大地爽多了!」
「瞧你那點出息,我小時候就親眼見你在西瓜地里弄西瓜,還盡弄些熟西瓜,你以為熟西瓜流出來的紅水就是他媽的出女血呀?」西門尚用舌頭舌忝著嘴角鄙夷地對著西門牙說。
這一對狗日的西門叔佷倆,比他們祖宗西門慶更可惡,李莫堂在心里痛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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