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弓起馬步,雙腳不丁不八,一拳在胸前,一拳藏腰間,他打了一套詠春!
西門狼鄙夷地看著春生,西門狼吐出嘴里的煙霧,煙霧像一條棍子沖到春生的臉前,春生被濃烈的煙霧嗆得連連後退,詠春拳變成了猴拳。♀
北孫店的野孩子們為春生鼓舞著,李莫堂高叫著︰「春生,加油,你不會怕了西門家的人?」
春生被李莫堂的叫聲喚醒了心中的斗志,他大叫著︰「西門狼,你要單挑還是群毆?」
西門狼不搭理他,西門狼鄙夷的神情徹底激怒了春生!
春生「嗷嗷」怪叫著撲了上去,他的手成雞爪狀,他的手撓向了西門狼的臉。
春芝在一片水汪里猥瑣著身子,冬弟赤著身子,身下一片污泥掩蓋了她茂密的叢林,她呵呵笑著看著春生和西門狼的決斗!
西門小如膽怯地說︰「狼哥,我們走吧!」
西門狼閃過春生雞爪般的手,他一腳跺向春生的襠,春生的另一只手不失時機,恰到好處的放到了自己的襠前,姿勢優雅漂亮,但卻被西門狼狠狠蹬在了手上。
春生的手在胸前一劃拉,顯得很有風度,他口中念念有詞地說︰「北孫店,春生!」
西門狼鼻子里「哼」了一聲,西門狼一拳搗向春生的鼻子,春生的手像長了眼又反應迅捷的妖怪,那手總是恰到好處快西門狼一步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面。
西門狼的拳又搗在了春生的手上,春手把自己的手在空中晃了幾晃,仿佛被西門狼搗得很疼,他把自己的手拿到嘴前吹了兩口氣兒,他仿佛很怒,他雖然是個神經病,但功夫也俊得很。
西門狼兩次進攻都失敗了,西門狼感到春生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擊,這家伙是個練家子,早听說北孫店有十大金剛,果然名不虛傳,連他媽的這個瘋子神經病都這樣厲害,這個瘋子听說在十大金剛里還排行老八,外號春八。
春生受到西門狼的兩次進攻,他嘴里叫著︰「西門狼,你不地道,打架不招呼一下,好,讓你看看你春生爺的醉拳。」
春生撲地倒趴在地上的水汪里,身子濺起來的水潑了西門狼一身,春生在水汪里喝了幾口水,那水里剛被鄰家的大狼狗屙下一泡熱乎乎的屎,但春生卻不在乎狗屎,他仿佛喝了二斤白干,他的雙手在水汪里一撐,他的身子就像一條板凳一樣直直地立了起來,然後他就打起了醉拳,搖搖晃晃的樣子,學起醉鬼來有模有樣,有鼻子有臉兒。
西門狼朝春生吐了一口濃痰,春生看似醉得走不成道兒,實際上身手敏捷得很,他向旁邊一閃,就閃過春生的濃痰,他迅捷得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西門狼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西門小如驚叫道︰「狼哥!」
西門狼的臉蛋兒漲得通紅,他彎腰拾起一個半截子磚朝春生頭上砸去。
北孫店的野孩子們高聲叫道︰「媽的,西門慶的後人使用陰招,使暗器,竟然使半截子磚,他不地道!」
李莫堂矮小的身子在人群中看不到,他的聲音卻出奇的響亮,他高聲喊道︰「他不講規矩,我們一起打他娘的,滅了西門狼!敢在我們北孫店的地盤上囂張跋扈!」
北孫店的野孩子們像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他們一齊朝西門狼涌來。♀
西門小如驚聲尖叫,春芝和冬弟傻逼乎乎地在水汪里抱作一團,遠處看似正常的老農通著兩通鼻子帶著嘲笑的眼光看著這里。
春生越發「醉」得潦倒,「醉」得忘乎所以,他打得興起,他一拳砸向西門狼的鼻子,他一手抓向西門狼蓬亂如雞窩的亂發。
西門狼扭頭要去護他的可愛的小如妹子,不過他的頭發已經被春生揪住,春生的腿曲起來,春生的腿一下子,一下子地搗在西門狼的肚子上。
如潮水涌來的野孩子們,他們扯去了西門小如的上衣,西門小如驚恐地喊叫著,西門小如大聲抗議著︰「放開我,你們北孫店的人怎麼這樣子呢?放開我!」
野孩子們鬧得興起,野孩子們置西門小如的呼救于不顧,他們圍成一個圈子,好像一群貓兒圍住了一只碩大的母老鼠,西門小如的衣服被他們扯得零碎,那碎布散落在四周,像秋天里飄落的樹葉!
野孩子們褪下褲子,他們惡作劇般地朝西門小如身上灑尿,李莫堂個子矮小,但尿勁十足,力道迅猛,那腥騷的淡黃色的尿液滋了西門小如一臉。
西門小如的小手護著自己的口鼻,便露出了胸前跳動著的玉兔子,她如果用手去捂玉兔子,自己的嘴臉便完全露了出來,李莫堂的尿多汁悠長,力道迅猛,他的尿正正好在西門小如的嘴前沖擊著。
西門小如剛要張嘴罵李莫堂的娘,那尿液便沖進了西門小如的嘴里,迅速便把西門小如罵娘的話沖得個干干淨淨。
西門小如身上尿液淋灕,西門小如迷蒙的雙眼看向了西門狼,西門小如心中的大帥哥現在已經被春生打成了豬頭模樣,他的口鼻竄血,他的面目扭曲成一團,他好像非常痛苦。
春生這個神經病,北孫店村有名的瘋子打起架來不要命,殺了人也不用償命,精神病就是他殺人的護身符,他一拳一拳地暴揍著西門狼。
西門狼的手模向了自己腰間的水果刀,他模索著把水果刀打開,寒光一閃,就刺進了春生的身子,春生只覺得月復部一涼,並不覺得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肚子上就流出來了鮮血,他感到了屈辱,他感到了憤怒,他一腳踢開西門狼。
西門狼的身子在地上扭曲著爬行了幾米,他掙扎著爬起來,春生「嗷嗷」怪叫著,他一手捂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面目猙獰可怕,他飛步上前,欲騎在西門狼身上再一次痛打西門狼。
西門狼翻身站起來,他一刀子刺進春生的襠間。
寒光閃過,春生根正苗紅的東西就感到一涼,徹底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啊!」春生的腦子里像是鑽進了一個惡魔,他自己也變作了惡魔,他發瘋了,那些野孩子們被春生近乎野獸的舉動嚇呆了。
春生,這個家伙的襠間竄著血,他不管不顧,他一把攥住西門狼的刀子,他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西門狼的臉。
一拳,兩拳,三拳,無數拳,西門狼已經無聲無息,他的腦袋被春生的拳砸得變了形狀,西門狼只剩下出氣兒再也沒有進氣兒。
那幾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老農擦去臉上的鼻涕,他們嘴里嘟嘟囔囔地說︰「春生,這家伙太狠了,以後少招惹這個瘋子呀!」
春芝嚇得跑向遠處,冬弟嘻笑著,身上茂密叢林處的污泥在太陽的照耀下已經顯得干巴。
那些野孩子們嚇得一哄而散,李莫堂也跑向遠處。
春生又在西門狼的臉上狠狠蹬了幾腳,西門小如呆立在一旁。
春生揪住西門小如的頭發,他嚎叫一嗓子,西門小如近百斤的身子被他提了起來,他用力甩去,西門小如的身子就被他重重甩在一片水汪里。
西門小如悶哼一聲,她此時心里的痛苦遠遠大于身體上的痛苦。
她的眼楮望著西門狼,西門狼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他已經死活不知,估計離死不遠了。
春生看著地上自己身體的那一部分,那根自己平生引以為傲的根正苗紅的東西,那根平生只屬于貧下中農驕傲的物體已經冷冷地躺在了骯髒的泥水里,看看正好掉落在那泡狗屎上,他心里也焦燥莫名,他惡魔一般的眼神射向了西門小如。
西門小如已經沒有反抗的意識,西門小如一眼也沒有看春生,她只是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初戀,西門狼。
春生的腳狠辣無情,春生的手毫不留情,西門小如像只皮球般被春生這個狗雜種踢來摔去!
只到北孫店的支書趙二狗的出現,直到西門坡的支書西門望騎著自行車的出現。
趙二狗在南,西門望在北,他們齊聲喊道︰「春生,你他娘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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