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和你一起。」唐一一早就吃不下去了,急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澈……」付孟瑤也想追出去卻被周慧秀一把按住。
望著祁澈的背影付孟瑤沮喪的垂下頭,從開始的冷淡到後面的冷漠在到現在的厭惡,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原本以為有了孩子她就有了最大的籌碼,卻還是換不到澈的一個眼神,她費心籌劃這麼多年,她不甘心,就算她得不到幸福,她也一定要毀了徐赫赫。
看著人離開後祁清終于隱忍不下去,負氣的放下餐具。
「阿清怎麼不多吃一點?」
「吃不下!」鬼現在才有心情吃飯。
「吃不下就給我滾回部隊。」祁老爺子終于發飆,祁清成心是給他找不痛苦,一點不體諒他這個生病的老頭子。
「我偏不,阿澈馬上要結婚我做為姐姐更不可能回部隊。」現在她很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麼不幫著阿澈,幫著徐赫赫,現在看阿澈這個樣子真的讓她很難受。、
夜色酒吧內燈光迷離,舞台上性感妖嬈的姐妹花正在跳著熱情奔放的鋼管舞,引得底下眾多男人眼神火熱。
杜絕偷偷瞟了一眼,不得不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尤物,雙胞胎姐妹一模一樣的面孔,一個是白皙如雪的白種人,一個是巧克力色的拉丁美洲人,真不知道唐少從那找來的。
角落里祁澈無意識的轉著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折射出魅惑的光線。
身上天藍色的襯衫被他隨意的解開三顆扣子,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肌。和平時嚴謹深沉不同,此刻的他更像一只極具危險與優雅的美洲豹,正對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
夜色酒吧是會員制,能進來的非富即貴,圈中女明星更是視能進入這里為身份地位的象征。
巨大豪華的大廳,角落了錯落的分部著半開放式的包廂,坐在這里不但能窺視全場,別人卻看不到自己,所以許多權貴都喜歡挑這樣的地方坐。
此刻距離祁澈不遠處的一個半開放式的包廂里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男的姿態隨意,神態中透著與身俱來的高貴,幾位女的如果仔細看的話居然是經常出入電視媒體的明星,或嬌艷或清純。
今天晚上做東的是顧少,四九城響當當的人物,飆車,打架,玩明星,總之沒他不敢玩的,圈子中除了徐歸寧和祁清,他就是老大。
「唐少,您這里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極品帥哥?怎麼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唐一一正在跟顧少聊天,此時听他的女伴這麼一說匆忙抬起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大驚失色。
這不是祁澈嗎?早上在他家,他追出去被這小子給甩在後面,沒找著人他干脆放棄,沒想到晚上卻來了這里!
其他人看他的神色,也好奇的看過去,這一看也嚇了一跳。
「祁少?」他可不屑混紈褲圈子,自從去了a市後很少回來,做為從小長大的發小,見他一面實在很難。
顧少放下酒杯,甩開自己的女伴徑自走過去,唐一一也連忙跟了上去,撇下目瞪口呆的眾人,一些不認識祁澈的人全部目瞪口呆。
在北京能讓顧少和唐少親自上去打招呼的還沒幾個。
他到底什麼來頭?
看到祁澈,唐一一嘴巴賤的毛病又犯了,「呦!我說祁少這麼晚你不回家陪你的嬌妻溫存到我這干嘛?」
杜絕好笑的看著唐一一,什麼時候唐少不嘴賤會死呀?
果然,祁澈放下酒杯抬起俊美的面孔,嘴角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我來看看夜色酒吧什麼時候關閉!」
想起在a市被祁澈查封的水上明珠唐一一差點又吞出一口老血。他不心疼錢,可那是他的面色呀!以後讓他怎麼在a市混?
「你可悠著點,算我嘴賤行了吧!」惹不起他還躲不起碼?
「祁哥!」顧少對于祁澈可以說了滿心的敬佩,連忙上去打招呼。
祁澈微微眯著眼楮,這才看清眼前的人,高大帥氣,一身搖滾風的白色t恤加黑色皮衣馬甲,襯的眼前男子更加活力無限。
「顧城?」顧城比他們低了三屆小時候一直追在後面喊哥哥。
「祁哥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顧城激動的坐到祁澈面前,語帶抱怨的說;「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我還為你接風洗塵。」
祁澈不答反問,「你還真混娛樂圈了?你爺爺沒氣死吧?」
有時候越是不允許越是有人敢挑戰權威,當年徐清歌,然後是冷菲菲,沒想到顧城這小子也不例外。
「听說你馬上要結婚了?真的假的?」
唐一一在一旁看的干著急,敢情說了半天這兩小子完全各說各的,「他就是要結婚了,你到時候記得來喝喜酒。」
唐一一實在看不下去,連趕帶推的把顧城給趕走,然後坐在祁澈面前一本正經的說;「你打算怎麼吧?」
祁澈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空了的酒杯加滿,一口氣喝完,蒼白的臉色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顯得更加俊美迷人。
「能怎麼辦?我也會累的。」
「你就這樣輸給自己老丈人?翁婿搶一個女人說不去確實不好听,不過搶輸了也不好看吧?」唐一一語帶嘲諷,「我認識的祁澈可不是這樣的。」
「她打掉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祁澈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音讓整個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
跟著顧城一期來的眾人錯愕的看向這里。
夜色開了這麼久還沒人敢在這里砸杯子。
「顧少,剛才那位是什麼人?」
顧城把眼楮一瞪煩躁的說;「你得罪不起的人,都給我滾蛋,別在這里礙眼。」
從來沒看過祁澈當中發火,這次他突然摔杯子對于顧城來說實在太震驚,連帶著心情也受到影響,嚇得眾人感覺離開。
沒過多久熱鬧的大廳一下子被清理一空,唯獨音響中在輕輕唱著一首經典的英文歌曲,深情而憂傷。
唐一一望著冷清的酒吧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你祁澈縱使離開北京十年,一回來還是跺跺腳地都晃兩下,摔個杯子而已至于嚇的哪些人做鳥獸散嗎?」
杜絕抬起頭狠狠的鄙視了唐少一眼,他這分明就是嫉妒。
唐一一從新個祁澈拿了一個杯子,親自把酒倒上,才試圖為徐赫赫辯護說;「也許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赫赫那丫頭那麼善良連進實驗室都會嚇哭,怎麼可能把你的孩子打掉?」
祁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而冰冷的笑,低沉的嗓音淡薄無情,「那是以前,別忘了她現在可是天使之手,一枚手術刀就是賀非凡也望塵莫及。」
唐一一瞬間像霜打的茄子,是呀!赫赫確實變得,以前她都不敢自己做實驗解剖的。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到她。」他現在除了恨,什麼都沒有!
唐一一重重的嘆口氣,換做是他都受不了,何況阿澈那麼驕傲的人。
「後天晚上我爸回來,到時候的晚宴記得出席。」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祁澈干脆的起身離開。大門入口處和雙胞胎姐妹花擦肩而過,對著兩人的飛吻和媚眼視若無睹甚至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老板,你的朋友好冷漠。」在男人中無往不利的姐妹花信心倍受打擊。
唐一一痞痞的在姐妹花翹臀上拍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那家伙就是個變態別理他,你們有我不就行了。」如果是他有了徐赫赫後,只怕也不舍得多看其他女人吧!
從付君行的私人飛機上下來,她沒想到距離上次離開北京自己會這麼快又回來了,跟她預想的不同,她以為她永遠不會在回來。
「你才你母親會不會跟著來北京?」付君行和她並肩而行,語氣中難掩得意。
「一定會來。」她有種直覺,大約這次來北京她是沒命再回去了,母親必定不會丟下她的。
付君行腳步停頓了一下,狠聲反駁;「不可能,清歌她發過誓一輩子不會在踏入北京一步。」
「如果一輩子已經走到頭了呢?」徐赫赫轉過頭冷冷的看他一眼,璀璨星眸中的寒意直讓付君行這個縱橫商場的老狐狸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付君行激動的捏著她的肩膀,大手用力,徐赫赫只覺仿佛要被捏碎般疼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艱難的深吸一口氣,她才緩緩的說;「母女連心,直覺吧!」
「你少烏鴉嘴。」付君行不滿的放開她,大踏步朝前走去。
徐赫赫不緊不慢的跟上,轉身的一瞬間在人潮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花白的頭發,高大的身材微微佝僂。
「老師?」她仔細去看,無奈機場出口人數實在太多,瞬間淹沒在人潮。
老師身體不好不可能坐長途飛機來的,一定是她眼楮花了。
機場外親自來接機的付孟瑤和白管家,一身白色羽絨服的付孟瑤少見的較弱,懷孕初期臉色蒼白,明顯這段時間過的也不好。
對于付孟瑤這樣沒,付君行眉頭不悅的蹙著,再次感嘆這個女兒太丟他的人,沒搶過徐赫赫就算了,還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爸爸!」看到付君行付孟瑤一下子撲了上來,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把徐赫赫逗笑了,她還沒看過高高在上的第一千金露出這麼一副樣子。
「你笑什麼?」
「有規定我不能笑嗎?」
「你找死……」不等話說完付孟瑤一把巴掌落下來,在徐赫赫細女敕的臉頰留下一個火辣辣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