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盟主駕到》的劇情前期,因為兩個男主剛剛互換了身體,內功心法和自己新的身體不匹配,因此他們幾乎都沒法使出什麼厲害的武功來,所以拍戲的時候,以文戲居多。簡憶要演的是正道盟主的身體魔教少主的心,因此他的造型非常道貌岸然,在人前的時候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在人後的時候,就沒有衣冠只剩下禽獸了。
魔教少主白玉樹本來就是那種放浪不羈的人,對于正道的一切非常瞧不上眼,因此就算為了確保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在一些時候裝出高潔的模樣來,但他的眼楮中卻是帶著不屑的。這其實也是比較考驗演技的,因為他的眼楮必須要會說話,用高方的話來說,這叫眼神中必須要有活。但與此同時,這樣的少年又是討喜的,因為他活得如一陣風一樣。
「上官盟主,你豈能如此作為……這明擺著是勝之不武啊!」上官家的老管家痛心疾首的說。他的盟主剛剛竟然用顆小石頭砸了人家的命根子,雖然這讓歹人痛不欲生了,可是盟主怎麼可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出傳出去,上官家的百年聲名該如何維護?
白玉樹最討厭這種唧唧哇哇的聲音了,他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塞進耳洞里,他覺得手感不對,這才想起來他已經換了一具身體了,這具屬于正道盟主的身體是不留長指甲的——白玉樹一臉郁悶地將小拇指從耳朵中拿出來,唉,沒辦法挖耳屎了,這日子過得正叫一個寂寞如雪啊……
「盟主,老奴是一片真心啊,您萬萬不可以這麼做了,這要是傳出去……」老管家就差要捶胸頓足的了。
白玉樹挑眉看向老管家︰「你是不是想說,傳出去會讓我的名聲不好?」
看到老管家點頭了之後,白玉樹又佯裝苦惱地說︰「那怎麼辦呢,上官承業一定不願意听到自己的名聲被破壞了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把剛剛的目擊證人都殺了吧。」
老管家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玉樹,盟主哎,你腦子不正常了吧,快把我正常的盟主還給我啊!
盟主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沒錯,盟主一定是在開玩笑。老管家扯了扯嘴角,說︰「盟主,老奴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哦,那我也沒有讓你笑啊。」白玉樹很流氓地笑著。他指著那個捂著襠、部痛得在地上打滾的賊人,說︰「管家啊,這人敢偷我的錢,我實在是不想讓他太痛快啊……所以,我才用了這個手段,他也是罪有應得嘛。還有,老管家啊,我這人還不喜歡听人嘮叨,一听人嘮叨,我也就覺得心里不痛快了……」
老管家立刻收起臉上悲切的表情,做了一個把嘴巴縫上的動作,然後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襠、部,一步一扭地遠離盟主的身邊。
「卡——」這一條順利拍完,高方喊了停,大家開始準備下一幕戲。
下一幕戲是回到莊子里之後,老管家義憤填膺地向上一任盟主,也就是上官承業的父親上官勇,訴說了上官承業的罪行。上官勇自然是要尋上官承業回來說話的。
白玉樹心里明白,別看上官勇因為練功的時候真氣逆行現在不僅武功盡失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但其實上官勇手里還捏著一批忠于他的侍衛。考慮到自己現在也使不出厲害的武功來,白玉樹覺得自己千萬不能讓上官勇看出破綻來,否則就等著上官勇把自己 擦了吧。
于是,白玉樹一臉正氣地說︰「回稟父親,聖人說得好,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上官勇打斷了白玉樹的話︰「聖人說過這句話嗎?」
白玉樹一臉正氣地反問︰「聖人沒有說過嗎?」
兩個武功很厲害可文化課只是勉強及格的偽父子對視了幾秒鐘,最後都決定略過這個話題不說,以免在正道偽君子/兒子面前彰顯出自己的無知來。
白玉樹清了清嗓子,繼續一臉正氣地說︰「所以,兒子覺得在對付那些宵小之輩的時候,即使手段不那麼光明,只要能抓住壞人就好了。我的夢想就是這世上再無一個壞人。為了這個崇高的夢想能夠實現,我就是自身背了污名那又如何?為了正道的事業,我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話把上官勇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他看著自己的兒子,連連叫了幾個好。
白玉樹松了一口氣,小聲地說︰「……才怪。」
梅壬鈺一邊坐在角落里嗑瓜子,一邊看著自己Ada演戲,時不時被逗得哈哈大笑。雍正爺湊到他面前來,要了一把瓜子,陪著梅壬鈺一起嗑著。他四下看了看︰「鳳鏡夜哪里去了?」
梅壬鈺從穿著戲裝和導演一起討論劇情的簡憶的身上收回目光,看了雍正爺一眼——Nana說了,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那人的眼楮,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雍正爺卻被這一眼看得心虛起來了,他義正言辭地說︰「朕只是隨便問問,朕才沒有關心鳳鏡夜!」
梅壬鈺一臉好奇地問︰「我沒有說你關心鳳鏡夜啊!」
雍正爺憤憤地磕著瓜子,和這條魚說話真費勁。
梅壬鈺又說︰「你問鳳鏡夜啊?他女朋友大姨媽來了,所以他去給女朋友買姨媽巾了!」
「女!朋!友!」雍正爺覺得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們這些人一直待在一起,鳳鏡夜哪里還有時間去找女朋友?
梅壬鈺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去給女朋友買姨媽巾了。」
「姨!媽!巾!」雍正爺在系統強制塞給他的常識中翻了又翻,終于找出了姨媽巾是什麼東西,不就是衛生巾嘛,不就是月事帶嘛!雍正爺一臉悲憤地啃著瓜子,每啃一顆都像是在啃鳳鏡夜一樣。
鳳鏡夜你這個小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找了一個女朋友也就罷了,竟然還紆尊降貴去給女朋友買這種污穢的物件,男子氣概何在啊!鳳鏡夜你這個大變態,原來就知道在朕面前逞威風啊!不行,朕一定要將你的真面目告知于眾,你就給朕等著吧!
于是,大家晚上回家的時候,坐在車子里,雍正爺咳嗽了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到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才幽幽地說︰「朕要恭喜鳳鏡夜得佳人相伴了,鳳鏡夜難道還要瞞著我們嗎?」
簡憶的目光刷得一下就滑到鳳鏡夜身上去了,驚天大八卦啊!
鳳鏡夜放下手中的電腦,推了推眼鏡,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瞞著我們眾位也就罷了,是不是覺得去給佳人買、買、買那物件,才不好意思說啊?哼,叫男人給準備這物件,想來那女人也不是什麼溫良賢淑之輩。」雍正爺很不屑地說。
「那物件是何物件?」鳳鏡夜淡淡地問。
「不就是那物件!」雍正爺的臉都漲紅了,「此等污穢之物豈能從朕的口中說出來。」
喲,這該不會是避孕套吧,簡憶漫無邊際地想,他帶著一臉「我們男人都懂得」的表情對鳳鏡夜豎了個大拇指。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鳳鏡夜說。
雍正爺卻覺得他是在抵死不招供,他死死盯著鳳鏡夜的眼楮,嘴里卻對梅壬鈺說︰「梅俠士,你說那物件是什麼物件!」哼哼,朕可是有證人的,看你還敢怎麼抵賴!
梅壬鈺哦了一聲,說︰「不就是創口貼嘛!」
「听到沒有,不就是創……」雍正爺慢慢地轉過頭,看向梅壬鈺,「創、創口貼?」
梅壬鈺點了點頭︰「論壇中的姐姐們說的,男人的初戀女友都是自己的手嘛!雖然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覺得好好玩的樣子,這麼說,是不是顯得我懂得很多啊?」
鳳鏡夜的手上不小心弄了個小傷口,流了一點血,所以他去買了個創口貼把傷口貼起來了。
斯內普皺了皺眉頭,看向梅壬鈺,說︰「……賬號密碼給我。」再不去看著,本來就挺蠢的一條魚,就快要被那些該死的女人們帶得更奇怪了啊!
鳳鏡夜伸出自己貼了創口貼的手指,對著雍正爺勾了勾,說︰「女朋友,嗯?」
雍正爺慢慢挪動著**,小心翼翼地說︰「這都是誤會,真的,你要相信朕,這都是誤會。」
「我們上次是怎麼說的?皇帝都是金口玉言的,這次是你錯了,所以要打**。」鳳鏡夜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整個人看上去如冬日的暖陽——可在雍正爺眼中,那是冬日的北風酷暑的驕陽啊!
「朕、朕的*豈能被你、被你打?」雍正爺真想吹胡子瞪眼楮,可惜他沒有胡子。
「不能打呀?那好吧,我們各退一步,那就墊著東西再打吧。」鳳鏡夜很好商量地說。
然後,雍正爺眼睜睜看著鳳鏡夜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抽出了一張紙……一張紙……聖祖康熙親老爹喲,兒子現在涂點辣椒水裝下哭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嘿嘿,謝謝渣爺不渣的地雷。晚上八點多才到家,下次一定注意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