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幾個女生同時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剛才那個高傲的女生一身白色的制服上被淋了個通透,臉上也花容盡失,她驚恐萬分地伸手指著蘇遇暖,顫抖著聲音︰「你,你!你居然敢!」
「我做都做了,你說我有什麼不敢的?」蘇遇暖抬起頭,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正巧的是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身白色帥氣襯衫的徐承亦出現在眾人眼里,他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進門就問︰「靜依,我昨天要你打出來的那份資料弄好了沒有?」
話音剛落,他就略微驚訝地看著房內,一片混亂,「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被潑了一身草莓汁的女生名叫容靜依,是內務部幫忙徐承亦整理資料的,也一直都是徐承亦的得力助力。
一看到徐承亦,她所有的憤怒全部化為委屈,捂著臉哭到徐承亦的身邊去,「徐經理,你看這個新來的清潔工,拖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摔倒了把水全部濺到我的資料上,把我要給你的資料都弄濕了,我只不過說她兩句,她便把草莓汁全部潑我身上!徐經理,嗚嗚,你要給我評評理啊!」
听言,徐承亦皺起眉頭看向其他人,其余幾個女孩子趕緊附和地點點頭。
「是啊,徐經理,這個清潔工太過分了,只不過說幾句就這樣了。」
蘇遇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一張清麗的臉映入徐承亦的眼簾。
她看了容靜依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女生,緊接著自顧地說道︰「原來睜著眼楮說瞎話你們也可以說得這麼臉不紅氣不喘,這點我倒是很佩服你們,只是,你們這樣做良心真過得去嗎?」
說完,她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走近容靜依,「這一杯草莓汁潑你身上還是輕的,再有下次,我決不會這樣放過你們!還有,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別總以為她蘇遇暖好欺負,她蘇遇暖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
徐承亦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極其狼狽的女生,一身雪白的衣服已經沾滿了水跡,頭發凌亂地搭在身上,那雙純淨卻透著一抹倔強與堅強。
這樣的女生,會是靜依所說的那樣過份麼?
看著,不太像!
「靜依,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經理,她誣蔑我,不是她說的那樣,小晴她們都可以做證的!」
蘇遇暖憐憫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你真可憐!」說完,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徐承亦一眼。♀
待她一走,容靜依便一臉委屈地看著徐承亦,「徐經理,那份資料已經被那個清潔工弄壞了,我……」
徐承亦一改平時溫和的臉龐,冷冷地盯著她問︰「真的是她弄壞的嗎?」
听言,容靜依嚇得後退一步,神色有些閃躲,「當然是她……難道徐經理懷疑是我自己弄壞自己的資料嗎?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靜依,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也不明白,但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是誰非,你趕緊把資料重新弄一份,十二點以前送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徐承亦便不再听她言語,轉頭便出了助理室。
而另一邊,蘇遇暖提著水桶和拖把,一瘸一拐地走著,該死的!腳才剛剛恢復,現在又摔了一跤,而且好像扭到腰了,走路都微微有點疼,不過還好不是那麼嚴重,她可不想再進醫院了。
唉!為什麼?她明明只是想平凡簡單的生活,可為什麼總是會為自己招來禍害?
她明明只是圖一份工作,拿到工資可以給女乃女乃治病,可為什麼總是有事情找上門來呢?
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蘇遇暖感嘆出聲︰「老天爺,為什麼你總是如此不公平?」
「老天爺永遠都是公平的,在于你自己用什麼心態去看待。」
突然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在自己的右邊響起,蘇遇暖順著聲音來源看去,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帥氣男人出現在自己的眼里。
「你是?」
听言,徐承亦微微嘆了口氣,剛才他在那里站了那麼久,敢情她一眼都沒有看過他?
這還真的是第一次,會有女孩子連看他一眼都沒有,而且眼神居然也不會焦到他身上的。
「我是這個企業的經理,我叫徐承亦!」說著,徐承亦從自己的口袋里抽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哦!」蘇遇暖呆呆地點頭,伸手接過名片之後便隨意地往兜里揣,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看著她的動作,徐承亦更加能確定了,這麼一個單純無心機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呢?
「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蘇遇暖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靜依她們平時都是太任性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不想再說她們了,一說心情就不好!」蘇遇暖深吸一口氣,那種讓她不愉快的人她才不會去想呢,反正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賺錢治好女乃女乃的病。其他的,能避則避吧,避不了就來個正面反擊,反正,她蘇遇暖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強,經得過欺負。
「為什麼你要來做清潔工呢?」明明這麼年輕,明明這麼有活力,而且這麼水靈的女孩子怎麼會來公司里做清潔工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听言,蘇遇暖聳聳肩道︰「生活所迫咯!我需要錢,其他工作我又做不了,只會做這些。」說到這里,蘇遇暖的眼神有些暗然。
「怎麼會呢?按理說,你應該……」
「蘇遇暖,你這個死丫頭又在偷懶了?還不快點去把二樓的地拖了!」
徐承亦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滅絕師太便橫插了一腳進來,蘇遇暖听言,趕緊應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說完,將自己散亂的頭發撩到耳後,提著水桶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去。
徐承亦站在原地,看著她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子,眼底浮現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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