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章賀收起槍.冷聲道︰「主子現在在哪.」
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兩個人神經都繃緊了起來.章賀擰眉.「估計是他們又回來了.你趕緊走.」
「那你呢.」蘇遇暖抓住他的手臂.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估計是中了子彈.她如果一走了之的話.那他就有可能會被這些人打死的.
「我自有辦法.你趕緊走.」
「不行.我不能走.」蘇遇暖卻停了下來.不肯轉身.
「你不走你想死麼.」章賀依舊是面癱的表情.只不過眼底有了一絲焦急.這個女人是主子注重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事.主子一定不會高興的.
听言.蘇遇暖不屑地說道︰「我當然不想死了.可是我知道我不能看著你死.」說完她掃了四周一眼.看到了那放在角落處的掃把和清潔服.她了然一笑.「我有辦法了.」
說完她走過去拿起那清潔服往自己身上一套.然後將對章賀說道︰「你趕緊躲進去.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章賀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終是躲了進去.蘇遇暖趕緊拿蓋子將箱子蓋上.
蓋子剛蓋上.就看到樓上幾個黑影迅速朝這邊闖來.她轉了轉眼楮.突然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躲在箱子里的章賀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撥槍正準備沖出來大干一場的時候卻听到一個男聲問道︰「你是誰.鬼叫什麼.」
蘇遇暖呆愣呆愣地看著前方.眼中有恐懼在流動.她暗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嗚嗚……好可怕.好多血」
听言.領頭的那人皺了皺眉.湊近提住她的衣領問道︰「什麼血.你看到什麼了.」
「我……我剛才來這里打掃衛生.突然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在哪.」領頭人突然逼近她.看她一身清潔工的衣服.估計也是沒有騙他的.
蘇遇暖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她抓住領頭人的衣服.「我好怕.怎麼辦.」
「你告訴我他在哪.」領頭人常年听吩咐做事.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抓住.也是第一次這麼靠近女人.而且這個清潔工身上還帶著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香.她白皙的臉蛋也近在咫尺.本來想吼她的.卻因為她那雙眼楮可憐地看著自己.聲音一下子便溫柔下來.耐著性子哄道︰「你別怕.你只要告訴我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就好.」
「那.那邊……」蘇遇暖伸手朝二樓的走廊那兒指去.
「追.」話落.領頭人便將她輕輕放了下來.而後示意手下一起.朝二樓走廊那邊走去了.末了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讓蘇遇暖有些呆住.這是什麼眼神啊.
待他們離開後.蘇遇暖趕緊掀開蓋子.低聲說道︰「喂.快點出來.趕緊下樓.」
章賀雖然受了傷.但行動什麼的還是很敏捷的.從箱子里跳出來後.體力明顯有些不支.蘇遇暖趕緊扶住他.「走.」
「你不要與我一起.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就死定了.我自己走.」
說完.章賀推開她的手.而後自己朝樓下走了下去.
蘇遇暖想想也是.自己整天拋頭露面的.如果讓那些人看到自己.下次說不定就要橫尸街頭了呢.
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演這一出.在很久之後.居然救了自己.
章賀走到一半.突然回過身.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機丟給她.蘇遇暖趕緊伸手接住.
「我到時候自會聯系你們.」
說完便不見了人影.蘇遇暖只好呆呆地將手機收進包包.然後月兌下工作服.也往樓下走去.
回到公司的時候.蘇越怪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蘇遇暖自然是不敢提起剛才的那些事情了.只好找借口掩飾過去.「呵呵.路上有點堵車.而且第一次去華帝酒店不太熟悉.找了比較久.」
「嗯.」蘇越坐了下來.然後招呼著蘇遇暖.「你快過來坐.我沖了杯麥片.給你喝.」
听言.蘇遇暖笑著走過去.然後在她身邊坐下.端過桌上那杯熱氣騰騰的麥片.笑道︰「你啥時候泡的呀.還這麼燙.你怎麼知道我正好要回來.」
蘇越湊過來.用手襯頂了她一下.肉麻地說︰「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誠的.」
「得了你.」蘇遇暖抿了一口麥片.伸手推了蘇越一下.
「這是什麼.」
蘇遇暖心一緊.下一秒就被蘇越捉住了手腕.她捉住她的手腕仔細查看著.驚慌地問道︰「怎麼會有血.」
糟了.一定是剛才扶章賀的時候沾到他身上的血了.蘇遇暖急得不知道作何解釋的時候.蘇越又叫起來.拉住她的衣裳.「暖暖.這兒怎麼也會有血呀.你剛才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頓時.蘇遇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解釋.看著蘇越那張擔憂的臉.又想起兩人從小到大的交情.考慮著要不要將真相告訴她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徐承亦站在那兒.看著兩人.而後說道︰「蘇越.你進來一下.」
听言.蘇越只好放開蘇遇暖的手.然後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先進去了.你呆會一定要告訴我啊.」
于是在蘇越進了辦公室之後.蘇遇暖趕緊沖向洗手間.將衣裳上面那些血跡洗去.讓蘇越知道了是一回事.要是讓其他知道了.萬一要是盤問起來.她可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蘇越是自己的好朋友.找個理由搪塞就過去了.
洗干淨了血跡.蘇遇暖便進了廁所.打算方便一下.
卻听到隔壁傳來幾個女人的交談.
「喂.我跟你們說啊.以後可千萬別惹那個清潔工.」
「哪個清潔工啊.」
「就是那個叫蘇遇暖的狐狸精啊.」
「她怎麼了.」
「听說啊.這次容靜依被辭退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呢.而且人家現在已經不是清潔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搭上了徐經理.現在在徐經理手下做助理呢.而且她做助理啊.可輕松了.每天只要泡泡咖啡.然後再跑跑腿.你們來說說.一個清潔工而已.一下子就成了助理.不是勾引了徐經理是什麼.」
「一定是.你們看她下巴尖尖的.眼楮大大的.一副狐狸媚子的樣.我娘說呀.這種人呀.生來就會勾引男人.」
「切.那還做什麼清潔工啊.不如直接去夜市賣好了.」
「夜市賣.我看你呀.就是不懂.人家心機重著呢.說做清潔工.那不是為了更容易接近總裁和徐經理麼.你看沒幾天就把這兩人給搭上了.」
「真不要臉.」
「唉.現在的女人啊.就是這樣.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蘇遇暖躲在廁所里.听著幾個人的交談.听得心都寒了.她什麼時候去勾搭他們了.而且那個容靜依都辭退了.天.遲玄不是已經狠狠羞辱過她了嗎.為什麼還要辭退她.說不定她也跟她一樣.很需要這份工作呢.
幾個女人的交談聲越來越遠.直至不見.蘇遇暖才從洗手間里出來.然後看著鏡子里自己.
因為常年心力憔悴的關系.而且在家也吃不到一頓飽飯.又要天開工作.所以自己的臉蛋很尖.下巴也很尖.眼楮因為遺傳了母親的原因.所以很大.其實全身上下.她最滿意的就是這雙眼楮了.大大的.水靈靈的.
但這樣的長相也會被別人說成了狐狸精.為什麼.
媽媽.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不想招惹那麼多事非.我只是想治好女乃女乃的病.
兩行清淚自她白皙的臉上劃過.滴答一聲落到了洗手盆里.
蘇遇暖一愣.她怎麼在這兒就哭了.慌亂伸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去.只是幾句話而已.又傷不到她.沒什麼的.
這麼多年那麼辛苦都挺過來了.
只要她把女乃女乃的病治好.那什麼苦都可以過去了.
想著.蘇遇暖朝鏡中的自己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加油.蘇遇暖.你可以的.」
出了洗手間.蘇遇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抹愁容了.她一向都是一朵樂觀的向日葵.在外面面前都是樂觀開朗的.所以一定不能掉眼淚.
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的時候.蘇越正好拿著資料從辦公室走出去.看到她就趕緊湊了過來.「喂喂.暖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才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呢.」
說著.便去扯她的袖子.卻發現她的袖子干干淨淨的.什麼也沒有.「咦.怎麼沒有了.難道我看錯了.」仔細模了模又覺得濕濕的.便問︰「暖暖.你把它們洗掉了.」
听言.蘇遇暖抬頭笑道︰「只是剛才在路上看到一只小流浪貓受傷了.我抱了她就沾了這點血跡.看你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事呢.」
「這樣啊.」
「不然還有哪樣.難不成.我還跑去殺人.」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麼可能去殺人嘛.」說著.蘇越一臉鄙夷地看著她.「我是怕別人殺你.」
「我一沒殺人二不放火.別人殺我干什麼.想多了你.」
「總之不管說.你沒事就好.」
「嗯啦.放心.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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