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遇到學長
睿涵拐過樓道並沒有走遠,也不知為什麼,她倚在牆壁上听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kan。
歐陽樺燁,聖天集團的大少爺,身價超過上億。他的未婚妻是金興集團的千金,也就是和自己簽下協議的那個女人。睿涵也是前兩天從八卦和財經雜志上了解到的這一切。
緩緩邁步朝醫院的大門走去,睿涵悄悄地對自己說︰「這兩個人和自己不屬于同一類,自己只是為了救媽媽才偶爾與他們有了交集,希望以後不要再踫面。」
睿涵一直走到了街對面,她沒有留意到身後那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直在跟蹤著她。
他是馮莎莎的司機兼保鏢,名叫趙永利,以前在馮父手下,後來就侍候馮莎莎了。他掏出手機,給馮莎莎撥電話。
「喂,小姐,那個女人剛才在醫院里又和歐陽少爺踫面了!」
「嗯——」電話的那一端,馮莎莎強壓住妒火,故作無所謂地說道︰「這也沒什麼,他媽媽和龍子維住在同一所醫院踫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你給我盯緊她,不要讓這個小賤人才有可乘之機!」
「是,小姐,我一定會嚴密監視她!」
撂下電話,馮莎莎氣急敗壞地將手機丟到了床上。
「莎莎,大功告成,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馮莎莎的媽媽李金梅邁著迤邐的步子走到女兒的身旁。
「媽媽,我知道話雖如此。可是我看那個小賤人似乎沒那麼簡單!我這心里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七上八下的!沒想到她還是個處女,為了床單上的血跡害我向樺燁解釋了半天。我只得說我房事時候突然來了月事,這下害得我自己也不能跟樺燁親熱了!」馮莎莎懊惱地向母親訴著苦,絲毫也不避諱自己的yuwang。
「傻孩子,樺燁他百分百的認為昨天晚上床上的是你,你又有什麼可擔憂的呢?不就幾天不能親熱嗎?女兒呀,你可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以後等那個女孩有了,你也一起要裝懷孕,到時的辛苦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呀!再說,你們現在到底只是訂婚同居在一起,身為一個女孩子在這一方面到底還是矜持些好。」李金梅疼愛地撫模著女兒的手。
自己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火爆了些,遇事也總是沉不住氣,真的需要自己日後好好的幫助,才能坐穩她歐陽家族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媽媽,有您這位女諸葛在後面謀劃,女兒真的什麼也不用擔心了!」馮莎莎鑽道母親的懷里撒起嬌來。
「你呀,其實比媽媽聰明多了。日後只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就更好了!要知道‘急則亂,亂則失」
「女兒悉听尊教!」
「對了,莎莎,你不是和樺燁約好了要到一家法國餐廳用餐嗎?定的幾點?」
「一點鐘!」
「那好,咱們母女倆先去吃早餐,回頭媽媽陪你去做頭發做美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歐陽樺燁一看見你,眼楮就再也拔不出來!」
「媽——看您說的!」馮莎莎被母親的玩笑話逗得樂起來,「哎,對了媽媽,說來也真巧,那個小賤人和我還有幾分相像呢!我也是出于這點才選中她的!」
「哦?」這句話讓李金梅特別注意起來,「她是干什麼的?家里還有什麼人?」
「她是珠大的大三學生,家人好像只有一個媽媽吧!她媽媽得了嚴重的腎衰竭,正躺在醫院里等著換腎。我也是用這個作為要挾的借口的,那小賤人急等著用錢呢!」馮莎莎一邊打開衣櫃認真地挑選著衣服,一邊說著。
「媽媽,您說我是穿橘紅的這件還是穿粉紫的這件?」拿著兩件做工考究的長裙,馮莎莎征詢母親的意見,這才發現,母親正凝眉思忖著什麼。
「媽媽,怎麼了?您在想什麼?」放下裙子,馮莎莎輕輕推推母親,狐疑地問道。
「哦,沒什麼?」李金梅倏然回神,朝著女兒微微一笑,看著床上的諸多衣服,隨便撿起一件,往女兒身上比試著說道︰「我的女兒天生麗質、魔鬼身材,無論哪件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會綻放異彩的!就這件寶藍的吧!我熟悉那家餐廳的裝修色調,你穿這件寶藍的,肯定會美麗奪目,驚艷四座!」
距離協和醫院一公里外的粥旺食府,睿涵的一雙秀目正在打量著價目表,裁奪著該給媽媽買哪粉粥。
睿涵的媽媽最喜歡喝粥,原來沒病的時候,總為睿涵煲粥。睿涵真後悔自己沒有學到媽媽的手藝,現在媽媽病了,她都不能為媽媽煮一碗可口的粥。
粥旺食府是錦城最有名的食府,專以做粥食著名。睿涵就想讓媽媽嘗一嘗這號稱「天下第一粥」食府里的粥,不過價格真是令人咋舌呀!一碗皮蛋瘦肉粥竟然賣到三十元!
睿涵模模口袋,只有二百元錢了。那天馮莎莎給的三十萬,盡數交付給醫院,除了還上先前的欠賬,也支付了手術費的三分之一。
買還是不買呢?她猶豫起來。
「小姐,請問你買哪種粥?」售貨員看著一直遲疑不決的睿涵忍不住開口問道。
「要,八寶雪梨粥和皮蛋瘦肉粥各來一份!」一個朗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學長!怎麼是你?」回頭一看,睿涵驚喜地喊道。
身後站著一個剛健俊朗的男子,濃密的一頭黑發,理成陽光的發型,寬闊飽滿的額頭下兩道濃黑的劍眉,眼楮雖然不是很大,但時刻都放射出爍爍的光芒。他也是珠大的學生,已經上大四了,學生會主席,名叫蘭明軒。
「睿涵,伯母怎麼樣了?」蘭明軒一邊關切地問著,一邊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粥,「就知道伯母愛喝粥,今天想特意買來送去,可巧就踫到了你!」
「這……學長你太客氣了!兩份粥要五十多元了,我給你錢吧!」
這個睿涵,為什麼總是和自己這般客氣呢?這可是蘭明軒最不希望的。想到這里,他故作生氣道︰「睿涵,你要再這麼和我外道,我可就真生氣了!怎麼說你也是學生會的干部,伯母得了這麼重的病,我這個做主席的盡點心不是應該的麼?」
「那就謝謝學長了!」睿涵燦然一笑。
蘭明軒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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