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用這種眼神看我?」馮莎莎一見睿涵那無所畏懼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剛想撲上去用指甲狠狠地抓她,卻被李金梅一把從後面抱住了。%?
「莎莎,你不要這麼發瘋,好不好?」李金梅低聲卻很威嚴地警告道。
「媽媽,我看見這個小賤人就發狂,要不是還要用她,我真想現在一刀就把她殺了。」馮莎莎的眼中凶光展露。
李金梅心兒一沉,看著孩子的狠勁兒真是繼承了她的衣缽,而且還大有發揚光大之勢。這也給了她警示,她絕對要抑制女兒的這種情緒,如今,馮家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她也多年金盆洗手,決不能讓女兒因為一年之差而以身試法。
「你呀,莎莎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樺燁還睡在隔壁了,難道你想把他吵醒麼?」李金梅知道該如何捏住女兒的軟肋。
一听到樺燁的名字,馮莎莎立刻軟了下來。可還忍不住回頭狠狠地瞪了睿涵一眼,委屈地說︰「媽咪,正因為我很愛樺燁,一想到要讓這個女人替樺燁生孩子,我就……」
「你呀,又忘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了?為了你以後終身的幸福,你現在犧牲這麼點又算什麼呢?現在我們可以說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了,相信媽媽,一切都會好的。♀」李金梅緊緊擁抱著女兒。
「可還要等上漫長的十個月,我真希望這個賤人現在馬上消失」馮莎莎又撅起了嘴。
「不過十個月而已,會很快過去的。」李金梅哄著女兒。
「媽媽,事成之後,我真的希望這個小賤人永遠的消失。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馮莎莎突然在李金梅耳邊說道,聲音雖很小,卻字字透著徹骨的冰冷。她的雙眼里更是射出一種滲人的光芒。
李金梅不由哀哀一嘆;女兒的確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當年自己也只是使手段趕走了自己的情敵,而女兒今天竟然瘋狂到一定要殺掉情敵。都是自己把她慣壞了,讓她從小就學會了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不擇手段的得到。
「媽媽,您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話?您要是不管,那我就自己搞定。♀」馮莎莎負氣地說。
「我又沒說不管哪?只是你不要太性急,你放心,一切都有媽媽安排。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了,因為等孩子出生,你還要忙著帶孩子呢。」李金梅決定先應承下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女兒的手沾上血腥。
樺燁躺在床上睡得昏昏然,朦朧間仿佛听到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那哭聲如此熟悉,哭得讓他肝腸寸斷。他努力地想睜開眼楮,可眼皮似有千斤重,任他怎麼睜也睜不開。
那哭聲越來越淒慘,他忽然听清楚了,那個聲音竟然是來自睿涵。心兒隨即被糾得緊緊的。
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傷心?她媽媽的手術不是很成功嗎?是誰這麼欺負她?難道蘭明軒那個小子沒有保護好她麼?這個臭小子是怎麼搞的?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嗎?
這種種的擔憂和疑問一起煎熬著樺燁,他緊皺著雙眉,額頭竟然冒出了許多的冷汗。
「燁,你醒一醒,你這是怎麼啦?」回到房間的馮莎莎注意到了樺燁的反常,她有點擔心是不是藥物傷害到了他。
馮莎莎又叫了一會兒,樺燁這才勉強睜開了眼楮。漸漸看清了馮莎莎的面龐,他很奇怪剛才為什麼會在夢里听到睿涵的哭聲。
「怎麼了?燁,是不是做惡夢了?我給你倒杯熱茶來。」馮莎莎愛憐地擦去樺燁額頭的汗水,轉身去倒茶。
樺燁這才注意到馮莎莎的睡衣外面還披著一件外套,他狐疑地問道︰「莎莎,你去哪了?」
馮莎莎拿著水杯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說來也奇怪,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怕過什麼,可自從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就變得膽小起來。她害怕他對她任何的不滿意,她害怕他對她的任何懷疑。
「哦,覺得肚子有點疼,就起來上了趟衛生間。」她托詞掩飾,盡量保持了臉上的平靜。
「噢。」樺燁沒有再問,他的腦海中還縈繞著睿涵的嚶嚶哭聲,他再也按捺不住,他恨不得天馬上亮,好讓他快點回到公司,趕緊給睿涵打個電話問問。
「燁,喝茶吧!」馮莎莎還是害怕樺燁發現了什麼,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
樺燁咽下一口茶,問道︰「莎莎,你肚子沒事吧?」
「沒事兒,沒事兒。」覺得樺燁沒有察覺出什麼,馮莎莎這才放下心來。
「那我們趕緊再睡吧,等天亮了我要馬上到公司去,一走半個多月,肯定有很多事等著處理。」樺燁說完,躺來,自顧自地拉上了被子。
馮莎莎也躺下來,剛想用手撫模樺燁,他卻一轉身把背沖向了她。並淡淡說道︰「莎莎,你不是不太舒服嗎?早點休息吧!」
馮莎莎的手落了空,卻只能無奈地縮了回去。
幾乎是天剛剛亮,樺燁就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他靜悄悄地洗漱完畢,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馮莎莎望著酒店華麗的木門在樺燁的身後合攏,一股怒氣再難抑制,隨手拽過身邊的枕頭朝著門口就狠狠丟了過去。
枕頭無力地踫在堅硬的門板上,隨即癱軟在地板上。一如她灰敗的心情,她霍然地站起身,抓起了地上的枕頭,放在鼻尖貪婪地聞著,因為那是樺燁的枕頭,那上面應該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良久她才緩緩走回床上,地板已經讓她**的腳變得冰冷了,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呢?曾經呼風喚雨的馮莎莎,愛上一個人以後就變得這般不可救藥了!歐陽樺燁,你真是一個如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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