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涵,你這是怎麼啦?」劉桂蘭慌慌張張地扶起睿涵,只見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個一寸多長的傷口,旁邊還放著一把帶血的剪刀,「天呀,這到底是怎麼啦?」她連忙拼命堵住那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一邊扯過枕巾牢牢地系住她的傷口。
看來她是在剪紙的時候不小心戳到了手腕上,造成了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劉桂蘭緊張地看著裹著那條白色的枕巾,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殷紅,這樣下去可不行呀,睿涵會失血而死。
怎麼辦?怎麼辦?一瞬間,劉桂蘭就急得臉色蒼白,身邊連電話都沒有,院子里雖然有輛車,但她根本就不會開,況且也沒有車鑰匙,車鑰匙都在那幾個男人的手里保管著。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門響,太好了,來人了!劉桂蘭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迫切地希望有人來,她快步打開房門,見是那個去鎮上鬼混回來的家伙。
「快,趕緊開車,林小姐受傷了不馬上送醫院就會有生命危險的。」劉桂蘭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使勁兒地搖晃著。
「你這死老婆子,發什麼瘋!」那男人氣勢洶洶地推開了劉桂蘭。♀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進去看看,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開車把林小姐送到醫院去,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怎麼和太太交代?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對這樣的人只有比他還橫才起作用。
劉桂蘭的話果然奏效,他搔了搔頭皮,快步走進屋去,一見睿涵的樣子,他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抱起了睿涵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快!到車那去,鑰匙就在我的口袋里。」
劉嫂簡單地拿了點必需品,就迅速地跑到車旁邊,從那男人的口袋里翻出鑰匙,打開車門。
「你坐在後面,再給李哥他們打電話,我這就發動車去鎮上的醫院。」那男人氣喘吁吁地說著。
好在鎮醫院離這里不是很遠,大夫及時處理了傷口,止血,可是睿涵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補充血漿,否則肚子里的孩子會有危險。而她的血型竟然是罕見的rh陰性血,這樣的血型在血庫中本來都稀少,更何況是在小鎮醫院。
醫生一臉嚴肅地對劉桂蘭說︰「我們正在積極地和市里的醫院和血庫聯系,不過若是她的家人與她血型一致的話,給她輸血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病人可撐不了這麼久!」
劉桂蘭聞听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可怎麼辦呀?
「現在唯有給太太打電話了。」那四個人中的小頭目李川無可奈何地說。這也叫看守不利,雖然知道讓李金梅知道肯定會一頓好罵,更會被扣薪水,但現在已經別無他法。
「那你們就快打吧!」劉桂蘭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懇切地說。她在心里不住地禱告︰老天爺呀!您就可憐可憐這個苦命的孩子吧!千萬不要奪去她年輕的生命啊!
兩個小時後,李金梅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她快步走過來,身後還跟著馮莎莎。
「你們是怎麼搞的?看個人都看不住,怎能讓她自殺呢?」一走過來,李金梅就大聲質問著。
「這……不關我們兄弟幾個的事。您也吩咐了,我們只是在外面看守,里面的事情都歸劉嫂管。」李川連忙給自己開月兌。
「混蛋!」李金梅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太太,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住她……」劉桂蘭听到他們如此說,心想也未嘗不好,這樣一來,也好對他們有點威懾。
「你真是老糊涂了!」李金梅不由分說甩手就給了劉桂蘭兩個耳光,隨即低聲怒罵道︰「我在這丫頭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難道你想讓我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劉桂蘭被打得眼楮直冒金星,她忍著火辣辣的疼痛,卑微地說道︰「對不起太太,都怪我。我也是一時大意了,近來她的情緒好轉,我就放松了對她的看守,她說太無聊,我就教她剪紙,誰知道她突然就用剪刀隔了自己的手腕。」
「這個小賤人也是該死!」一旁的馮莎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莎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她要是真掉了這個孩子,你不是也要裝一次流產嗎?」李金梅拉了女兒的衣袖,在她耳邊悄聲說。
「那豈不更好,反正現在她已經失血過多,這樣流死了更好,倒省了咱們的事。」
「那怎麼可以?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他們已經把她送進了醫院,要是她真死了,會惹來很多麻煩的。再說,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嗎?她和你長得這麼像,日後生出來的孩子也肯定像你。」
「哼!」馮莎莎不滿地一跺腳,坐在一旁。
發泄完火氣,李金梅便冷聲吩咐道︰「趕緊去問問大夫,有沒有找到血漿。」
「是!」李川聞聲快步跑去問了。
李金梅這才輕嘆了一口氣,坐到女兒身邊。
「太太,您先喝口熱茶。」帶睿涵來醫院的那個看守殷勤走上前。
李金梅擺擺手,讓他到一邊去。劉桂蘭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緊張地等待著李川回來,好知道睿涵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血漿。
李金梅看了女兒一眼,心想︰但願醫院能找到血漿,否則的話還要讓女兒給她輸血。女兒的血型也是rh陰性,看莎莎這副恨她不死的樣子,豈會同意?這個莎莎也是太任性了,言語總是這麼魯莽。她更不懂舍得這個詞的含義,有舍才有得,這還真需要日後好好地開導她呀!否則早晚要吃大虧的。
「太太,好消息,醫院已經聯系上血漿了,說半個小時後就送到。讓咱們先交付兩萬塊押金。」李川快步跑回來匯報說。
「又要這麼多錢,那個賤人真是一個喪門星!」馮莎莎不耐地罵著。
「拿去趕緊給醫院送去。」李金梅從手提包里拿出兩疊錢遞給了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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