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如此短的時間接觸.但岳鵬飛卻無比欣賞睿涵的人品和抱負.他剛想再說幾句鼓勵她的話.冷不防座椅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憑他多年的乘飛機經驗.他馬上意識到.恐怕這次飛行遇到了不測了.他的心隨著震顫起來.一只手在伸向襯衣口袋的同時.眼楮卻關切地望向了睿涵.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坐飛機.若不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沒有乘飛機的經驗的.她不會害怕吧.正當他想說出幾句安慰話的時候.心頭卻猛地一陣劇痛.使得他昏厥了過去.
睿涵的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跳.但只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這應該感謝她先前的那些痛苦的經歷吧.這樣想來.苦難還是有好處的.李金梅那伙人不是教會了她臨危不亂嗎.
「岳先生.你怎麼了.」睿涵連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仔細觀察了他的臉色.憑自己的一些醫護知識她能迅速判斷出.他肯定是心髒病發作了.
這時飛機上的擴音器響了起來︰「各位女士先生們請注意.現在飛機遭遇了強氣流.請大家不要慌張.系牢安全帶.背靠在座椅上.頭低下深呼吸.我們富有飛行經驗的機長有足夠的信心應對這股氣流.請大家千萬不要過分慌張.我們一定會安全著陸的.」
岳鵬飛身材高大.睿涵弱小的身子真的有點不敢重負.但睿涵知道.搶救心髒病人最有利地就是抓緊時間給他服下藥物.她剛想向空姐求助.可忽然想到了他臨昏厥時的一個掏口袋的動作.遂靈光一閃︰「沒錯.藥肯定就在他的口袋里.」
想到這里.睿涵連忙用一只手支撐著岳鵬飛的身體.另一只手費力地去掏他的口袋.幸運的是.她很快地從他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瓷瓶.看了看名字.應該是治療心髒的藥.她連忙倒出幾粒藥塞進他的嘴中.可偏偏在這時候.岳鵬飛的身體往前傾倒下去.這樣藥沒有吞進去.都掉了出來.
這可怎麼辦呢.睿涵心急如焚.連忙大聲朝空姐呼救.此刻.飛機戰勝了氣流已經趨于平穩.空姐快步走過來.幫忙扶住了岳鵬飛.這樣睿涵得以把藥送入了岳鵬飛的口中.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擴音器又響了起來︰「各位女士們先生.氣流已經過去了.飛機將安全行駛.再有二十多分鐘.我們將安全在香港機場著陸.剛才讓大家受驚了.我代表我們機組全部人員提出誠懇地歉意.」
「小姐.這位先生是您的親戚嗎.要不要我向全機人員進行求助.」空姐禮貌地問道.
「不.我們也是剛剛認識.還是先觀察一下病人再說吧.」睿涵仔細地觀察著岳鵬飛的表情.她知道心髒病人若是能在黃金時間服下藥去應該問題不大.現在怎麼也是在飛機上.過于激烈的動作反而對他不好.
「好吧.那小姐就麻煩你照顧這位先生了.我先去忙.若是有什麼需要您再叫我.」空姐禮貌地說完就去忙了.
睿涵一直細心觀察著岳鵬飛的臉色.終于看到他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這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她忽然想到心髒病人一定要呼吸順暢.看到他緊扣的衣領.于是便輕輕幫他解開了襯衣的第一個扣子.
恰在這時.岳鵬飛蘇醒過來.他有先天性心髒病.遇到一些突發的變故就很容易發病.所以他常把備用藥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可這次的病來得太快了.使他猝不及防.幸好有睿涵在身邊.及時把藥送進了他的口中.才使他月兌離了生命的危險.
此刻.他靜靜地感受著睿涵與她近距離的接觸.感受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別具一格的清香.由于對珠寶首飾設計非常迷戀.這也使得他對各種香氛也頗有研究.他清楚這種香氣並不是什麼香水.應該就是老人們嘴里常說的那種女兒香吧.
睿涵給他解開了紐扣又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感受了一下他脈搏的跳動.忽然覺得有一股熱氣在頭頂呼出來.猛然抬頭.竟然發現岳鵬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看呢.
瞬間.睿涵覺得尷尬不已.一張臉漲得通紅.她嗔怪地問︰「岳先生.你明明醒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的人家替你擔心.」
她嬌羞可愛的模樣令岳鵬飛怦然心動.他忽然很有一種將她攬入懷中的念頭.可他到底控制了自己的感情.那樣不是無異于一個登徒浪子嗎.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在睿涵的面前大打折扣.
「我也是才睜開眼楮哪.」情急之下.岳鵬飛采取了裝傻的辦法.「睿涵.我記得剛才咱們的座位猛烈地震顫了一下.我的心髒病就發作了.我想從口袋里掏藥來著.但是沒有成功.是不是你幫了我的忙.」
岳鵬飛故意裝作毫不知情讓睿涵的尷尬減了幾分.她對自己說︰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弄得嬌怯怯的模樣.反倒讓人家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了.于是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抬起頭道︰「是呀.我看你的樣子就像犯了心髒病了.于是就趕緊給你吃了藥.」
「真是太感謝你了.睿涵.短短一天.你就幫了我兩次忙.這最後一次就像救了我的命.你讓我如何感謝你呢.」岳鵬飛兩眼灼灼放著光.並且把稱呼中的「小姐」兩個字去掉了.這樣無形中就顯得親近了幾分.
睿涵避開他明顯帶著對自己好感的灼灼目光.有了一次與樺燁戀愛的經歷.使得她對男人的這種示好的眼光一下子就能明了.但她的內心深處早就有了一種不由自主地抗拒.這種抗拒也許還要停留很長時間.這個可能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這沒什麼.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見死不救.我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的本分.岳先生大可不必表現得這麼感恩的樣子.這讓我承受不起.」睿涵平淡地說著.眼楮已經望向窗外.明顯有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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